第40章 我們做個交易吧
我們做個交易吧
進去之後,容鶴歸按照黑無常說的辦法,很快找到了一個最近的投胎號。
黑無常安排人去找黎桑,容鶴歸把字靈叫來:“父母雙全,身體健康。還是在東昌市。父母做生意,年入百萬,夫妻恩愛。看了一下後續,唯一的麻煩可能是這對夫妻有點中年危機,但會和好。這個八字不算很好,但在普通人裏屬于平安順遂,”
怕字靈誤會,容鶴歸連忙說:“這算是插隊,按理說黎桑因為你的關系是不可能有這樣的投胎八字,但你既然幫了我大忙,我也給你個方便。太好的八字黎桑受不住,只會适得其反。這個不好不壞剛剛好,按照這個八字,沒有特別高的成就,但因為家庭好的關系,也是一輩子衣食無憂。這相比很多人,已經算是非常不錯的八字了。”
字靈知道容鶴歸是誤會了,連忙解釋:“不不不,我沒有不滿意。”
字靈站在那個可觸屏操作的屏幕前,看着上面描述的資料,她連連點頭:“這樣就很好了。桑桑說,他從來沒有過過生日,想要以後可以跟父母一起過生日。這樣真的很好。”
她看着上面的文字,仿佛能夠通過屏幕看見黎桑未來投胎成為這個孩子之後,在父母的愛護下成長,健康茁壯的長大。
會有關系好的朋友,也會有心愛的伴侶。
會有一個家!
“謝謝你。”字靈後退半步,朝着容鶴歸作揖行禮。
容鶴歸看她這個動作,眉心輕動。
字靈能夠看到九州鼎的來歷,知道她是哪年生人也不是難事。
她起身,又對容鶴歸說:“我知道,我給人間造成了麻煩。”
祁東風他們死有餘辜,但公安需要給那些死去的人的家屬一個真相。
容鶴歸聳肩:“這不是我關注的事情,也不是我要麻煩的範疇。”
總的來說,這跟她沒什麽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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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靈失笑,但總覺得自己給一些人添了麻煩。
兩人确定了投胎號碼,那頭的黑無常也把黎桑找到了。
黎桑的命魂被帶來時還有些不解,一身雪白的少年在地府格外明顯。
見到字靈的時候,更是連身邊的黑無常都不在意了,快步上前:“你怎麽來了這裏?”
字靈再見到黎桑,先是瞪大了雙眼,最後抽噎着小聲哭起來。
像是迷路的孩子終于找到了家,憋了一肚子的委屈到這一刻才敢釋放出來。
黎桑抱住字靈,他死後命魂就到了地府,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但看字靈現在的模樣,他知道。
一定是發生了什麽他不喜歡,字靈也不喜歡的事情。
而且,也一定跟他有關系。
“我那個時候聽見你說,你想要看看更寬廣的世界。你沒有去嗎?”
字靈只是哭泣着搖頭。
黎桑輕笑,像是溫柔的大哥哥安撫着害怕的妹妹,小聲說:“我把一半的地魂給了你,你永遠都不會因為我的離開而消散,你去看外面的世界好不好?你看了,就像我看了,我們一直都是一起的,不是嗎?”
字靈還是搖頭。
她看不了了。
容鶴歸見字靈和黎桑大概有不少話要說,拜托了黑無常給他們一個安靜的空間,帶着阿大在門外等着。
“你見過九州鼎了?”黑無常看着靠牆站着的容鶴歸,他能夠給容鶴歸透露的消息也不多,只提醒她:“九州鼎裏的那個東西,沒有人知曉到底是從何而來。只是末法時代,衆神衰微,除了維持六道輪回之外,其他的力量都少之又少。只有九州鼎是個例外,加上從前的記錄不全,我懷疑九州鼎裏的那個東西是不知何時出現在這裏,後來有被人發現的。容鶴歸,他的來歷太神秘,你能自保就自保吧。已經樹敵無數,能不能給自己一條活路?”
玄門看似是将當年猶如毒瘡一樣存在的那些人割除,從道門成為玄門。
但剩下的這些人真的對容鶴歸一點意見都沒有?
黑無常也就是看重這個朋友才反複提醒。
換成其他人,最多是這人死的時候他親自去勾魂,也算是成全了一番交情。
“我知道。”容鶴歸不是不知好歹的人,黑無常願意跟自己說這麽多,也是擔心自己。
“八爺,我還沒有活夠呢。其實接觸九州鼎,也是我自己想知道自己如今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黑無常這下沒話說了。
容鶴歸的這個情況,地府都弄不明白。
“你自己注意就好。”黑無常偏頭去看旁邊跟阿大玩翻花繩的白無常,那兩個倒是玩得開心。
不多時,黎桑和字靈就出來了。
兩人大概有一番争執,但最後的結果沒有變化,還是讓黎桑插隊投胎。
“你們還有什麽想說的嗎?沒有的話,就可以去等投胎流程了。”黑無常上前,手裏拿着平板打申請。
這畢竟是違規操作,如果不是有容鶴歸願意接納部分鬼魂去她的鬼域,緩解地府壓力,黑白無常是不會同意這樣的做法。
字靈有些踟躇的看了容鶴歸一眼。
黑無常擡眼道:“想說什麽就說,距離投胎還有三個小時,産婦那邊還沒有發動,你們還有時間。”
字靈露出一點笑意,她說:“我和桑桑想請容小姐在地府游玩,今天是桑桑的生日。”
這也是字靈剛才在生死簿上看見的。
也不知道是世上真有這麽湊巧的事情,還是緣分。
黎桑真正的生日就是今天,而三個小時後,就是黎桑投胎後的生日,再算算時間,剛好是今天的十一點還沒有超過今天。
“兩個半小時,要留半個小時回來喝孟婆湯,走奈何橋。”黑無常收起平板,取出一個鬼面具遞給容鶴歸:“你在這裏的熟人太多,必須擋住臉,否則我是不放心你跟着出去。千萬不要露出你的臉,引發地府騷亂。”
“知道了。”容鶴歸戴上面具,提上還在跟白無常翻花繩的阿大,跟着黎桑和字靈離開了地府行政大樓。
“你有績點?”容鶴歸的聲音從鬼面後面傳出,隔着厚重的面具,讓她的聲音有些失真。
黎桑笑得含蓄,他從口袋裏拿出一部手機:“可能是因為我一直都有給孤兒院捐款的關系,我來之後績點還挺高的。”
容鶴歸看了一眼,快六千萬了,這不單只是給孤兒院捐款就能有的績點吧?
下劃看了下時間,瞬間了然。
“跟孤兒院有關,但也跟字靈有關。”容鶴歸眼神複雜:“雖然犯了殺孽,但是那幾個人死了也是懲惡揚善,那個帖子的後續應該影響很大。”
字靈整頓娛樂圈了。
黎桑沒想到還有這樣的關系,笑着對字靈說:“謝謝你。”
然後對容鶴歸說:“她現在有名字了,我答應過給她起一個好聽的名字。黎曦,是晨曦的曦。”
“黎曦。”容鶴歸輕輕念了一句,笑道:“确實還不錯。走吧,你們時間也不多,兩個半小時,玩了就去投胎。”
容鶴歸走在後面,看着前面一高一矮的兩個身影,遠處是地府绮麗的霓虹燈,各朝各代的建築搭建在一起,放在陽間絕對的違章建築。
但混搭的感覺還挺好。
阿大比黎桑對地府還要熟悉,直接脫離了木偶的身體,拉着黎桑和黎曦在大街小跑起來。
前一條街還是寬闊的馬路,後一條街就變成了擁擠狹窄的古代小街。
“快看!是放燈啊!怎麽今天就放燈了?地府不是只有中元節才會放燈嗎?”阿大手裏拿着一串糖葫蘆,驚奇的看着天上飄來的一盞盞孔明燈。
燈明明是幽綠的顏色,卻無端讓人看出了一點溫暖。
那些孔明燈上仔細看,還能看見上面的字。
有人名,有詩句。
還有……“誠招雜役一名,每個月三百績點,包吃包住。有從業經驗者優先。”容鶴歸慢慢念出來,然後輕嗤一聲:“地府真是越來越會玩了。”
三百績點。
比陽世還摳。
算了,她還是陽世當人吧。
阿大也沒了興趣,拉着黎桑和黎曦繼續往下一個地方。
前面有雜耍,還有鬼在打鐵花。
只是陽世金燦燦,星如雨的鐵花,在地府是綠瑩瑩的一大片,好看依舊,只是氣氛還是有些不一樣。
“容小娘子?”
身後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容鶴歸站在路邊沒動。
“說了是你認錯了人。當年傳來的消息不是說容小娘子被道門的人害得魂飛魄散了?”穿着齊胸襦裙的女人挽着一個男人的胳膊,見前面那個短發女人沒有回身,低聲抱怨着。
男人身穿唐代圓領袍,腰間系着革帶,稍稍挺着小肚子,打量着前面的短發女人:“可我真的覺得她很像容小娘子。你看那股勁兒,是不是很像?”
“這世上相似的人或者鬼,又不是沒有!”女人無奈,随後又意有所指的說:“說來也是我們的錯,如果當年強硬一些不将那東西給容小娘子,就不會有後面的事情了。她又如何會被道門追殺,死得……”
男人沒有察覺,但提到這件事情也是滿滿的愧疚:“是啊。她為人機敏,又古道熱腸,着實不該是這樣。”
“其實說來也是我們當時對那東西了解不多。早該認識那位才是,他将打神鞭投入鼎中,使得打神鞭壓制那東西,否則鼎中怪物早就為禍人間了。”
“咱們活着的時候哪裏能認識那位?行了,斯人已逝,多說無益。走走走,咱們今日提前買到了新手機,帶去給那只野豬瞧瞧,稚奴孝順,還知道找人給咱們排隊,咱們去氣死那野豬。就是別跟那位提,提了又要叫嚣着将小兒子投入鼎中喂怪物了。”
女子掩唇笑得雙眼亮晶晶,與男人轉身離開。
容鶴歸努力平複亂了的心跳,轉身時正好看見那個女子轉身。
與她記憶中的面容相比要老一些,笑彎的眼睛朝着她眨了眨。
容鶴歸戴着鬼面具,牛仔褲和黑色T恤,披着一件灰色寬大針織開衫,與身後綠瑩瑩的鐵花格格不入。
但那女子瞧見後卻覺得心安。
“叫上青雀他們一起來吃飯吧,我們一家好久沒有團聚了。”
男人點頭,什麽萬裏江山,什麽天子之位,他都死了,生前事情與他無關。
見過故人,黎桑的生日也差不多過完了。
投胎這件事情,排隊等待的時間很長,但真進行起來,快的不得了。
一眨眼的功夫,黎桑就在地府鬼差的指引下喝完了孟婆湯,過了奈何橋,洗清一身因果,幹幹淨淨的投胎去了。
容鶴歸讓阿大盯着黎曦,跟黑白無常去旁邊收了一批等待受罰的鬼魂。
沒錯,就是等待下十八層地獄受罰。
“現在的人都不想生,投胎名額大幅度縮減,酆都城鬼滿為患,十八層地獄都擠滿了。我們現在走無常都招得少,直接在酆都城內招鬼入公職。好在早些年一些當過小兵的,當過将軍的,現代當過警察的,都符合資格,選一選還能減少一部分壓力。但是十八層地獄這裏是真沒辦法了。”黑無常抱怨着,讓底下那些等待受刑的鬼都排好隊,一個個進容鶴歸的鬼域。
“不看着,怕這些鬼跑了。看着吧,人手不夠,地方也不夠。向你這樣的鬼王,多幾個我們擔心,少了又覺得少了能存放這些受刑鬼的地方。難做啊!”黑無常早些年覺得這工作挺好做的,也就亂世的時候忙一點。
結果現在,要不是地府連入了新程序,就是把他們兄弟倆劈成八個也忙不過來。
“五十年,你到時候要是睡着了,我直接用這張符就能打開你的鬼域?”黑無常看着手裏的黑符,他對這個不陌生。
反而容鶴歸偶爾用到的黃符才覺得陌生。
在黑無常的記憶裏,容鶴歸跟大部分鬼王不同。
人家都是用修煉出來的力量,容鶴歸卻還保留着生前的習慣,用符,用陣法,看着像鬼,出手卻與陽世的道人沒有區別。
容鶴歸盯着自己鬼域的宅子,見差不多都住滿了,擡手讓鬼差停下。
聽見黑無常的話,沒想太多的點點頭:“恩,你直接用這張符就能打開鬼域,別弄壞了我的宅子。除了我自己的鬼奴,其他的你都可以帶走。”
從地府出來,容鶴歸沒有直接回臨州市的家裏,而是帶着黎曦和阿大通過鬼域去了東昌市。
東昌市婦幼保健院。
“哎喲,這小子的腿真有勁兒!”男人抱着一個小小的襁褓笑得開懷,低聲的跟病床上已經醒了的妻子說:“你之前讓我拍的我都拍了,你看護士給這小子洗澡的時候。”
躺在床上的女人看起來有些疲憊,但還是拿起了手機。
手機裏是一個紅撲撲的小孩在護士的手上洗澡。
看過之後,女人躺在床上,頭上還包着家裏人準備好的帽子:“好了,你不睡兒子還睡呢。以後有得是你抱的時候。你明天問問醫生,我們什麽時候可以轉去月子中心。我好累,先睡了。”
男人小心的把孩子放在旁邊的搖籃裏,再轉身扶着妻子睡下,然後坐在床邊,一會兒看看大床上的妻子,一會兒看看小床裏的兒子,笑得滿足。
“那就是桑桑嗎?”黎曦看着小床裏閉着眼睛,紅撲撲的小嬰兒,伸手想要去觸碰,又生怕自己的力氣沒有控制好,弄疼了黎桑。
容鶴歸點頭,他們三個現在都不是正常人的狀态,沒有人會看見他們。
“黎桑轉世,這對夫妻面相上看都是脾氣敦厚的人,就算有中年危機,也不會鬧得太難看。對黎桑轉世的這個孩子沒有太大影響。”容鶴歸見黎曦一副不願意離開的樣子,提醒她:“轉世之後,這個人喝了孟婆湯,走了奈何橋,他的因果已了。幹幹淨淨的進入輪回,幹幹淨淨的降生在這個世上。他上輩子是黎桑,這輩子就不一定了。”
彎腰看着小嬰兒的黎曦猛地起身,不明白的望着容鶴歸。
“你看也看了,如果想要贖罪,洗清這一身殺孽,就去玄門。不過我不建議。玄門對靈那麽感興趣,你可能是這千百年來第一個主動找上門的,也不知道他們為了研究靈會做什麽。不如找個你覺得安全的地方待着。”
黎曦看着小床上的嬰兒,眼底都是不舍:“我不能陪在他身邊嗎?”
“能啊!”容鶴歸沒有否定,帶着黎曦往外面走。
夜裏的醫院安靜得腳步聲都能傳出回音。
她說:“但你必須要知道一點,黎桑既然已經投胎,那這個世界上就再也沒有黎桑。投胎轉世的那個人,他就是一個全新的人。說得再直白一點,他現在的身體是因為這輩子的父母才能擁有。他的靈魂早在他投胎的那一刻就是全新的靈魂。跟黎桑的聯系,已經完全沒有了。你以為你守着的是黎桑,但其實他是全新的一個人。”
“轉世投胎,就意味着與從前的一切割舍。你強行要聯系在一起,到頭來只會害人害己。”
黎曦大概沒有想到容鶴歸會說這些。
她被趙澤帶着去那間店裏,見到容鶴歸之後,容鶴歸除了展現出強悍的力量之外,好像對什麽都漫不經心。
也只有在九州鼎的事情上才會有些許的情緒起伏。
事關九州鼎,黎曦覺得這很正常。
但現在容鶴歸的語氣不僅有勸誡,還有警告。
黎曦站在原地,一回頭卻看見醫院窗戶裏倒映着自己的臉。
她的模樣像是快被火燒爛了的書冊。
黎曦并不明白容鶴歸為什麽會說投胎轉世後就不再是那個人,但她意識到,這個樣子的自己确實不适合在桑桑身邊了。
長大後的黎桑或許看不見,但嬰兒時期,大概能看見她的模樣。
“這個世界的網絡很發達。”黎曦突然道:“那些肆無忌憚的話和可怕的圖片,總是能隔着千萬裏到另外一個人的面前。桑桑吃過這樣的苦,我不想這個投胎轉世的桑桑再遇見,也不希望其他人也遇到這樣的事情。”
阿大在旁邊張大嘴:“哇,你是要去當網警嗎?”
“說不上吧。況且現在這個世界,寫字的人太少了,那麽多人都在電腦上敲方塊字。既然桑桑不在了,我可以通過網絡去看更多的世界。”黎曦原以為自己會消散,可地魂從自己身體裏出來的那一刻,容鶴歸似乎不經意的給自己注入了一道力量。
她既然不說,黎曦也不會多提。
只是……
黎曦後退兩步,朝着容鶴歸深深作揖:“容小姐,謝謝你為我和桑桑做的一切。”
“順道。”容鶴歸也不說得明顯,隐約聽見走廊那頭傳來的腳步聲,眉心微蹙:“算是答謝你在九州鼎這件事情上幫我的大忙。要走就趕緊走。”
黎曦怔然,看見容鶴歸那張不耐煩的臉,連忙點着頭往一旁走。
身形化作點點白光消失在牆邊。
黎曦消失的剎那,胤川也帶着玄門的人一路跑了過來。
容鶴歸靠着醫院的走廊牆壁,對着胤川幾人招手:“嗨!你們好像來晚了。”
“容鶴歸!”胤川不理解容鶴歸為什麽要幫一個殺了那麽多人的靈,他上前道:“你知不知道那個靈做了什麽?”
“知道啊。”容鶴歸雙手插兜,俏麗的短發發尾輕輕搔動着脖頸,有點癢癢的:“殺了該殺的人嘛!她要是做得不對,那為什麽黎桑在地府還收到了績點呢?說明地府的生死簿恩怨分明,這确實是一件大好事。”
胤川頓時無言以對,看着容鶴歸泰然自若的模樣,像是憋了一口氣上不去又下不來。
他好不容易追蹤到那個靈的下落,用了玄門多年沒用過的特殊通道趕到東昌市,結果還是撲了空。
“容鶴歸,你到底想要做什麽?”胤川完全想不通眼前這個人的目的。
趙家姐妹殺人,她沒有反應。
字靈殺人,她還要袒護。
人命在她眼中就這麽不值得保護嗎?
“我?”容鶴歸想到被作為證據帶走的另外兩塊小鐵片,緩步走到胤川面前:“我們做個交易吧。”
其實這麽寫地府一段,是源自于小時候聽神婆說的話。
我小時候身體不好,經常被我媽帶去看神婆。有次快七月半的時候身體不太好,我媽說是不是避一避,神婆說不需要,人家就是上來看看,跟後人團聚。
所以我對中元節一直沒什麽害怕的。
可能是我媽比較走運,我也不知道那個神婆靈不靈,反正沒有被怎麽折騰過,什麽符水之類的從來沒有。
當然,還是希望大家相信科學,不舒服最好是去醫院哈哈哈。
我那個時候是身體太差了,醫院常客,我們家這一片的護士醫生都認識我。
前段時間牙周炎去我家路口的社區醫院,那個醫生看見我第一句就是:又是哪裏不舒服嘛,你隔幾個月不來一下我都不習慣了。(捂臉)
大家看了短劇《逃出大英博物館》嗎?
第三集我看了好幾遍,看一遍淚目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