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道門殘存力量

道門殘存力量

容鶴歸透露了一點九州鼎的消息,如願以償的從胤川手裏得到了另外兩塊小鐵片。

事關九州鼎,胤川和他帶來的人一點都不敢懈怠。

至于他們接下來要怎麽做,跟容鶴歸就沒關系了。

她現在每天就拿着四塊小鐵片在家玩拼圖。

“也不知道是哪個朝代的地圖。”容鶴歸看着四塊小鐵片形成的幾條蜿蜒線條,氣悶道:“現代地圖還好,要是古代地圖,我上哪裏去找?”

拼圖之餘阿大也會把有關字靈黎曦的消息告訴她。

那個帖子依然不能删除,但已經解除了置頂。

饒是如此,帖子的影響依然存在。

祥瑞影視受到了不小的沖擊,內部如何外人不得而知,但祥瑞影視這些天帶走了不少高層,好幾個劇組停工。

姜日曜等人忙得腳不着地,姜星謀都因此多了好幾個素材。

相較之下,身為法醫的李曉夢就清閑了不少。

好不容易等到了周末,跟張大媽一起拉着容鶴歸就要去鄉下農家樂。

容鶴歸也沒有拒絕,帶上阿大和小黑一起。

上次救了柳祿一命,柳白楊本來就想報答容鶴歸,這次更是直接給了一百萬,容鶴歸直接從普通家底變成小有家底的富人。

別說一個阿大和一只小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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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再來兩個,她都養得起。

“你說現在這些人真有意思。我小時候聽到家裏年紀大的同輩一聽說要下鄉,一個個哭得不行。等到我長大的時候,早就沒有下鄉這回事了。現在倒好,城裏人開着小車去鄉下玩。”

李曉夢在前面開車,笑道:“那前幾年是誰給什麽小劉發紅包來着?還蹭了個團,回來跟我說鄉下多好多好。”

張大媽瞬間露出害羞的表情,然後氣急敗壞的說:“那後面不是都有人說了?這就是針對我這種空巢老人的,你要是孝順點,早點找了對象結婚,我會跟小劉說那麽多嗎?不過咱們也不虧,你媽我精着呢!”

“什麽事情?騙子嗎?”阿大抱着小黑坐在車後排玩魔方,聽到張大媽的回答,好奇的問。

他跟張大媽接觸下來,非常清楚這是位看似毛躁,但實則頗有生存智慧的老人。

好像嘴上總是對李曉夢催婚,但做不出逼着女兒相親的事情。

催婚仿佛也只是為了融入到老城區的那些朋友之間。

張大媽似乎害羞,不願意說起這件事情。

但前面開車的李曉夢可不管這些,笑着說:“其實就是針對老人家的一些推銷活動。我媽遇到的還好,做的是一個食品品牌。偶爾會讓買他們牌子的大米食用油什麽的,價格跟超市的差不多,但是人家這個送貨上門。而且會有專門的推銷員每天聯系,說是做孝子賢孫都不為過。”

“聯系我媽的那個叫小劉,每天給我媽發早安晚安,問我媽一日三餐,還會提醒我媽吃降壓藥。”

“我媽高興得在小劉那裏半年花了八千多了。買了三袋大米,四桶油,還有一些五谷雜糧之類的。保健品也有,但是我後來讓朋友看了,不算假貨,只是裏面的人參精華沒有包裝和宣傳上說的那麽多,不多吃就問題不大。”

李曉夢對那個小劉其實也沒有什麽不滿。

當時她剛實習,那段時間還正好碰上了一樁大案,每天忙得恨不得直接睡在單位。

奶奶去世,家裏只有媽媽一個人,李曉夢那個時候二十出頭,根本不會想那麽多,也就忽略了獨居的媽媽在退休後成為了網上說的空巢老人。

小劉的确有所圖,那些關心就算是為了哄騙她媽多買點産品,李曉夢也願意。

八千塊錢半年花在這些事情上,确實很心疼。

但張大媽那段時間很開心,這一點李曉夢是确定的。

“後來小劉的公司爆雷我們才知道,周圍挺多人在那家公司的軟件裏做投資。我媽機靈,只買東西,參加二百塊錢的旅游團,小劉說幹了嘴皮子她也不投錢。所以後來我媽雖然花了八千,但東西是實打實的堆在家裏了。”李曉夢提起這件事情又是好笑又是慶幸。

也是這個關系,老城區的那些退休老人寧願把錢花在麻将桌,都不想再買什麽保健品了。

好壞參半吧!

容鶴歸坐在副駕駛,笑道:“大媽福氣厚,中年坎坷一點,但晚年享福。”

張大媽知道容鶴歸的本事,坐在後座高興得拍巴掌:“可不是!我小時候就很走運,人家都怕死了要上山下鄉,我媽那個時候都不打算生我,說是生了也要遭罪。結果我五歲那年就停止了。”

提起從前,張大媽就挺得意:“我爸媽,就是曉夢的外公外婆。到我十幾歲的時候,家裏開了個小賣部,原本周圍鄰居還說我們家腦袋摔了,好好的鐵飯碗不做,把工作賣了做這些。結果我們家小賣部開起來了,廠子倒閉了。”

真算起來,張大媽人生中唯一難的那幾年就是李曉夢的父親去世後。

一家人的生計都落在了她的頭上。

她不想拖累娘家,就自己硬抗。

張大媽也知道自己這話說出去讓人覺得有些矯情。

她累也就是全年無休的補課上課。

比起那些沒有工作的,或者做農活的,張大媽已經好很多了。

興奮完,張大媽又感嘆:“就是不知道那些人的錢還能不能拿回來。都好幾年了。當時事情鬧出來,真是……”

張大媽啧啧的搖頭。

多少家裏鬧翻天了?

從前不見幾個來看老人家,一聽老人家積蓄賠進去了,一個個上門還來教訓人了。

要人家棺材本說得那麽理直氣壯。

也就是那個時候,張大媽發現自己女兒除了不找對象這點讓她有那麽一點點不高興之外,對比那些玩意兒簡直好到不能再好了。

所以張大媽也就不口頭上催一催,那些人推薦給她的什麽先斬後奏的相親辦法,她一個也沒用。

說話間,車子就到了目的地。

開農家樂的是李曉夢的大學同學。

不過人家可不是法醫專業的。

“我這個同學大學畢業後出了點事情,就回了老家開農家樂,一開始還有些困難,這幾年轉好。在周圍承包了山頭種果樹,還有一片草莓地,可惜現在不是摘草莓的季節。我們大學群裏都說他是現代陶淵明。”

李曉夢的大學在國內排名不低,畢業的大多都是走考公考編的就業路線。

阿大扶着張大媽,小黑跟在後面慢悠悠的走着,偶爾竄進草叢裏似乎要撲什麽。

李曉夢跟容鶴歸走在前面。

“曉夢!”穿着黑色衛衣的男人站在農家樂小院門口,熱情的朝着他們招手:“你到的還真準時,我這邊菜剛下鍋。”

李曉夢也不跟他客氣,笑道:“那可不!說好了我要吃土雞,你可不要小氣!”

“放心!土雞和豬仔肉,還有我家自釀的酒,保證你滿意。”男人說完,又朝着容鶴歸點點頭:“這是你朋友?我姓戴,叫我戴志就好。”

“容,容鶴歸。”容鶴歸饒有趣味的盯着戴志,這人身後竟然還跟着一串游魂。

對。

不是一個。

而是一串。

容鶴歸偏頭看看旁邊的兩層農家小院。

不客氣的說,跟在戴志身後的這一串游魂,分配一下能把這兩層小院住滿了。

戴志自然也注意到容鶴歸打量的視線,收回手後還莫名的看了李曉夢一眼,顯然是不理解容鶴歸這麽看着自己的原因。

他印象裏,自己好像沒有認識什麽姓容的吧?

更何況,眼前這人長得還挺好看,自己要是接觸過,肯定會有印象才對。

李曉夢當然不清楚容鶴歸怎麽對戴志是這個态度,但她還是解釋:“我朋友沒有來過農家樂,路上就很好奇。”

“奧。”戴志也沒多想,他一個五好青年,遵紀守法不惹事的人能有什麽被人針對的?

“走走走,鄉下溫度低一點,你們都趕緊去裏面坐着吧。”戴志帶着他們進了院子。

旁邊用鐵皮棚子搭出來的竈臺裏放着三口大鐵鍋,旁邊還堆着一摞柴火。

張大媽頓時來了興趣,讓李曉夢和容鶴歸上樓去包廂,自己揣着手往鐵鍋那裏看,還念着:“這可是正宗的柴火飯,這種大鐵鍋燒菜才香呢!”

進了包廂,戴志跟李曉夢寒暄了幾句,但他還有其他客人要招待,沒有多留。

人走後,李曉夢才問:“小容,你剛才看戴志那是什麽意思?他不會是有什麽吧?”

李曉夢跟玄門的人接觸過後才知道容鶴歸都不是她從前所了解到的神婆。

人家比神婆可厲害多了。

冷不丁用那種打量的眼神看自己的朋友,李曉夢多少有點擔心戴志。

“沒什麽。”容鶴歸搖頭,用開水仔細的燙着餐具,說:“你之前說他畢業的時候出了事,方便說一下是什麽事情嗎?”

“也沒什麽不方便的。”李曉夢道:“他出了一場車禍,挺嚴重的。他當時還有個女朋友,說好了畢業後穩定下來就結婚。”

“然後呢?”容鶴歸問。

李曉夢表情有些唏噓,沉默幾秒後說:“死了。車禍,當場死亡。戴志當時昏迷,再醒來的時候就只能在醫院太平間裏看到女朋友的遺體了。”

“事故後來經過驗查,是司機疲勞駕駛。那次的事情是戴志的女朋友去山裏采風,他女朋友是個畫家。結果在盤山公路上出的車禍。”李曉夢看着被關上的大門,可惜道:“戴志大學是刑偵方向的,他的專業能力很強,在大學畢業的時候就參與過幾個案子,是跟着教授打下手。我到市局的時候還聽姜隊長提起過戴志。那次的車禍讓戴志突然害怕見血,還有暈血症,就不适合做這一行了。”

他們都不能保證自己的工作不見血。

除非戴志去做普通民警。

可他也不願意,心灰意冷下就選擇回老家幫着爸媽開農家樂。

李曉夢還知道,戴志這麽多年都沒有忘記女朋友,時不時就會去看看女朋友的父母。

所以……“小容,你是在戴志身上看到了——”李曉夢的眼神裏帶着期待。

如果是戴志的女朋友,以容鶴歸的能力,是不是可以讓戴志再見一面愛人?

“看到了。”容鶴歸沒有否認。

在李曉夢驚喜的笑起來後,她倒掉碗裏的水,冷不丁的說:“看到了一堆魂魄跟着他。”

李曉夢的驚喜瞬間變成驚吓:“一,一堆?”

“恩。”容鶴歸解釋:“不過,不用擔心。那些魂魄都是游魂,更像是地魂被突然吸引,他們自己也沒有反應過來,沒有危害。最多是會讓戴志偶爾倒黴。”

容鶴歸話音剛落,樓下傳來什麽東西摔碎的聲音。

“都讓你小心點,說了你別動這些東西,每個月賺的錢還不夠給家裏買碗!戴志,你可真行啊!”

“媽,我也不是故意的,地上有點滑。”戴志無奈的聲音傳來。

攪動碗裏開水的李曉夢瞪大眼睛。

“就像這樣的倒黴。”容鶴歸說:“沒關系的,時間到了那群魂魄自然會散開。”

有容鶴歸這麽說,李曉夢也松了口氣。畢竟是關系好的同學,她也不想看見戴志出事。

結果包廂裏的兩個人清洗好餐具就等着吃中午飯了,樓下又傳來類似的聲響。

這次摔爛的聽起來像是鐵盆之類的東西,聲音打得像打雷一般。

“我的天哪!戴志,你今天能不能就別動了?這一盆子鴨也要五六百塊錢了。”

樓下的戴媽氣得說不出話來。

她倒是想說這鴨洗洗幹淨還能吃。

但他們現在是做餐飲的,樓上還有兩桌客人呢,讓客人聽見了,這算什麽事兒?

戴志也懵了,他知道自己平時運氣不怎麽好,每天磕磕碰碰的都是常事了。

他媽直接說,家裏一天聽不見一個碗被摔碎的聲音,她都覺得不自在。

可像今天這樣把常用碗碟摔了個稀爛,只能把備用的拿出來,還把要準備的紅燒鴨子也摔了一地的情況真的沒有過。

“我,我,我不知道啊!”戴志看着一地的鴨子兩只手還保持着之前端着不鏽鋼大盆的動作。

戴媽煩躁的擡手:“你去休息,我再去抓幾只鴨,讓你爸幫忙燒水,你千萬別動了,我怕你把我竈臺弄塌了。”

戴志砸吧嘴,也知道自己不在理,只好說:“行,我打電話讓翠翠來幫你的忙。”

說着從口袋裏拿出手機。

大拇指和食指捏着手機,剛從口袋裏拿出來,手上突然一滑。

一塊黑色的手機就那麽穩當的直接掉進了院子裏的排水溝裏。

還是恰好從排水溝縫隙裏溜進去的。

戴志就是想伸手去抓都來不及。

戴志:……

戴媽:……

院子裏帶着阿大看柴火飯的張大媽:……

見過倒黴的,但是從來沒有見過像戴志這麽倒黴的。

張大媽抱着小黑上樓,身上還被小黑踩了兩個淺淺的梅花印子,坐下後就說:“曉夢,你這朋友也太倒黴了點吧?去市裏的佑方寺拜拜吧。好家夥,我就看個竈的功夫。前腳摔了碗碟,後腳砸了鴨子,手機剛從兜裏出來,筆挺挺的掉進了下水溝子裏。”

大概也知道這是在戴志家開的農家樂,張大媽說這話的時候還壓低了聲音。

但臉上五官每個都在表達着張大媽的震驚。

“行了媽!”李曉夢無奈道:“戴志就這樣,畢業後突然就倒黴起來了。”

原本李曉夢還以為這就是運氣好壞的關系,現在知道了原因,又覺得戴志可憐得很!

“那也太倒黴了吧。”張大媽沒有多說,只感嘆了一句。

但張大媽這一句卻像是打開了什麽開關,樓上還一道菜沒上,樓下又是一陣雞飛狗跳。

到最後突然聽見一聲尖叫:“大志!大志你怎麽了?你別吓媽!他爸,他爸你快來啊!”

聽出不對勁的容鶴歸和李曉夢對視一眼,兩人迅速沖出包廂。

從二樓的過道往下看,就見戴志臉色鐵青的躺在地上,戴媽吓得臉色發白,纖細瘦小的身軀用了不知道多大的力氣才能扶着戴志,不讓他整個人栽在地上。

“這是怎麽了?”李曉夢吓得不輕,下意識看向容鶴歸。

在李曉夢的眼中,院子裏只有昏迷的戴志和吓得不輕的戴媽。

但容鶴歸看來,這對母子的周圍圍着一圈又一圈的魂魄。

容鶴歸擡手,兩指落在李曉夢眉心:“你待會兒護着戴志母子,我去看看是什麽情況。”

李曉夢雖然不知道容鶴歸要做什麽,但還是堅定的點頭。

“天清地明,陰濁陽清,五六陰尊,出幽入冥,永鎮中位,護之仙成,腳踏七星,靈光永在,随我號令,乾坤正氣,雜縛流行,金石為開,精誠所之,急急如律令!”①

李曉夢只覺得眼睛熱熱的。

再睜開眼,就看見院子裏不知道什麽時候擠滿了人。

“只有戴志母子是人。”容鶴歸說完這句,直接翻身從二樓往下跳。

一手搭在戴志脖子大動脈處,一手捏着戴志的手腕把脈。

容鶴歸很确定,自己最開始見到戴志的時候,他只是身後跟着游魂,最多對運勢有影響,不會傷害到性命,危及健康。

這才多久的功夫?

剛才還活蹦亂跳的人,現在怎麽突然陽氣外洩得厲害不說,地魂都沒了?

“他剛才去了什麽地方?”容鶴歸問。

戴媽聲音打着哆嗦,但雙手死死抱着兒子不放,冷不丁聽見有人問自己,下意識回答:“沒。大志就是上樓跟前面那個包廂的客人們說一聲得晚一點,我們要重新抓鴨子殺了。”

容鶴歸擡頭看向二樓另外一個包廂。

正好這個時候李曉夢也跑下來了。

強忍着沒去看周圍那些游魂,跑到容鶴歸身邊。

“你看着他,他丢了魂,我去二樓看看。”容鶴歸沒那麽多時間解釋,踩着一樓的石磚堆,輕松翻身上了二樓。

李曉夢是戴志的同學,這個關系戴媽是知道的。

只是想到剛才聽到的話,下意識抓着李曉夢的手,聲音發飄的問:“曉夢,什麽叫丢了魂?大志丢了魂?”

李曉夢都不敢擡頭看周圍。

她平時工作的時候對着屍體是一回事,現在對着這麽多鬼魂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聽見戴媽的話,李曉夢幫着一起托着戴志的上半身,說:“阿姨您別擔心,剛才那個是我朋友,她很厲害的,戴志肯定不會有事。”

二樓。

容鶴歸一點不客氣,直接推開包廂的大門。

結果迎面飛來了一面令旗。

容鶴歸擡手便抓住令旗,看着不知道什麽時候被挂上了黃皤,周圍還貼滿黃符的包間,以及那個站在桌後手持桃木劍的男人,皺眉道:“玄門?”

對方脖子上戴着和胤川一樣的八卦吊墜。

這一點,容鶴歸看得分明!

男人擡手灑出一把米,随着桃木劍揮出,面前蠟燭上的火焰暴漲,像是一條火龍直逼着容鶴歸面門而來。

“天圓地方,律令九章,吾今下筆,諸鬼伏藏。急急如律令。”②

男人臉頰幹瘦凹陷,要不是會說話,還要以為這人是一具幹屍。

容鶴歸直接擲出剛才抓住的令旗擋住火龍,這才注意到包廂的椅子上都擺着一個個稻草人。

是替身!

“看來不是玄門。”容鶴歸邁步上前,反手就将包廂大門關上,盯着對面那個陌生的男人,眸子微微眯起:“是道門。”

男人眼睛擡起,似乎沒想到容鶴歸會說出“道門”兩個字。

聲音嘶啞道:“看來是個行家。既然知道是道門行事,還敢阻攔?”

容鶴歸站在門口,注意到桌上那個精致古樸的招魂鈴,笑了。

“我呢。不喜歡玄門。”

男人皺眉,不明白容鶴歸這話的意思。

“但更厭惡道門。”

說着,指間捏着一張黑符,動作随意的擲向對方。

男人下意識舉起桃木劍阻攔,就感覺桌面一陣清風拂過,像是有什麽東西從自己面前跑過去了似的。

“不好!”男人猛地低頭,桌上的招魂鈴已經不見。

“招魂鈴。”容鶴歸捏着木質的手柄,眼神晦暗:“我很久沒有看到這個東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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