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容鶴歸的過去
容鶴歸的過去
“變了?變成什麽了?”容鶴歸還真是挺好奇,這是巧合的夢,還是真有其他力量在作祟?
難不成又是一個劉萌萌?
姜日曜表情尴尬,似乎是不太好說。
“我夢見我好像跟那個女人拜堂成親了。”姜日曜雙手握拳,耳朵通紅。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麽就突然做起了這樣的夢。
唯一不變的是,夢裏他依然看不清那個女人的長相。
對方不是背對着自己,就是面上像是覆蓋着一層薄霧,模糊一團。
容鶴歸朝着姜日曜伸手:“我摸摸脈。”
“把脈?”姜日曜不确定的伸出手,還說:“我确定我這不是病。單位每年都會安排做心理疏導和檢查,我們局裏就有心理咨詢室,我去過,他們都說我沒問題。”
如果不是姜日曜去過醫院,看過心理醫生,他也不會想到來找容鶴歸幫忙。
“是探陰脈。先看看你是不是被鬼纏了。不過這種情況的概率很低,你這一身功德金光,注定你這輩子是要平安順遂的。”容鶴歸手指輕輕搭在姜日曜的手腕上,并沒有什麽陰氣,也試探不出因果孽債。
民間總說有冤親債主。
但實際上能夠投胎,那就說明這一身因果已經了了。
只是一方不願意放下,又不願意投胎,一直糾纏着。
這其實更像是為了一己之私,拉着已經在地府受罰還債的人繼續還債。這說不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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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許多人遇到這樣的情況,能送走送走,送不走就弄死。
姜日曜自帶功德金光,不至于還能被冤親債主纏着。
“你再仔細跟我說說你的夢,或者說出一點詳細的內容?我也好給你去打聽打聽。”容鶴歸松開姜日曜的手,但手心面朝上,伸到他面前:“但說好了,我這是要收費的。到時候還要去找不少鬼幫忙,香燭元寶這些花銷也不少。”
容鶴歸說得直接。
她幫柳祿只是走了一趟東昌市都收了小一百萬。
姜日曜看着錢不多,那就打個折扣好了。
“我給你打個九折,再給你走個後門,讓你奶奶幫忙去打聽。自家人做自家事,能省不少。”
姜日曜表情怪異。
也就她能把找死人幫忙說得這麽理直氣壯了。
兩人走到後面菜園旁邊搭的人工亭子裏。
鄉下的氣溫确實是要比市區低一點,但空氣清新。
大口大口的呼吸都不會覺得難受,清涼涼的還很舒服。
大概是已經跟容鶴歸說過的緣故,姜日曜再複述一遍就沒有那麽為難了。
“第一次,大概是我三四歲的時候。那個時候奶奶還在,只是她身體不好。我爸媽忙得很,暑假我都會在奶奶身邊過。奶奶前一天帶着我去山上掃墓。她說她身體越來越不好了,怕再過一段時間就沒有那個力氣上山給太爺掃墓……”
姜日曜小時候就聽父母說過,奶奶年輕時候很可憐。為了養大弟弟妹妹們選擇嫁給了他爺爺。
姜日曜的爺爺那個時候已經有一雙兒女,原配難産去世,一屍兩命。
姜奶奶二十出頭就當了後媽,一邊要顧着弟弟妹妹,一邊還要照顧前頭原配留下的兒女。姜爺爺是個典型的大男子主義。
家裏的事情做好了,那是姜奶奶分內的事情。
做不好,就是姜奶奶不負責。
“我爸結婚後,我奶奶就跟爺爺分開住了。奶奶住在鄉下老家,偶爾去舅公姨婆家裏看看,大多時候就守在院子裏。我那次陪着奶奶去給太爺掃墓,奶奶還指着太爺墓旁邊說,她結婚前一天跑來掃墓,還在那裏遇見了個特比漂亮的姑娘。就是餓得有點過了,一身破破爛爛,連一件能看得下去的衣服都沒有。”
容鶴歸:……
“這一段略過!”
她也不太想回憶自己是怎麽從地底下爬出來的樣子。
具體是誰将她埋了這件事,容鶴歸反正是到現在都沒能找到線索。
姜日曜知道容鶴歸來歷不凡,也知道她厲害。
但是從來沒有想過,她能和自己的奶奶是一輩人。
容鶴歸讓他略過的時候,姜日曜只當她是不耐煩聽這些。
“掃完墓回來,我就在院子裏的竹床上睡着了。那個時候我好像身體都輕飄飄的,像是整個人飛了起來。然後就看見一個穿着藍色衣裳的女人背對着我。我想看看那個人長什麽樣子,但一直跑,那個人就是始終離我有那些距離。後來我就醒了。”姜日曜抿着唇,那是他第一次做夢。
那段時間幾乎每天中午,他都會做這樣一個夢。
他覺得奇怪,就把做夢的事情告訴了奶奶。
奶奶怕他害怕,嘴上說就是做夢,然後又嘀嘀咕咕說可能是欠了債,帶着他去佑方寺拜菩薩之後還沒完。
姜日曜都聽見奶奶在家念什麽“天皇皇,地皇皇,我家有個夜哭郎,過路君子念一遍,一夜睡到大天亮。”
“不過也可能确實是有點作用,我後來就沒有再做夢了。第二次是奶奶去世的那天晚上,我又做夢了。”
還是一樣的場景,一樣穿着藍色衣裳的女人。
無論姜日曜怎麽努力的想要看清楚對方的模樣,都無濟于事。
之後姜日曜就偶爾夢一夢。
次數多了,他也沒有放在心上。
大了一點後,姜日曜覺得這可能是自己小時候看過類似的畫面,可能是在電影和電視劇裏,因為太好看,所以記住了。
高中說過之後反而讓他爸媽以為是什麽生理發育,姜日曜覺得尴尬,除了在心理醫生面前提過之外,就再也沒有對其他人說過這件事。
也是這次,市局不少人都聽說了胤川那個部門是做什麽的之後,姜日曜這段時間頻繁做夢,無奈之下再去找心理醫生,對方就建議姜日曜去問問胤川。
“這段時間,我夢見我和那個人在一個房子裏拜堂成親,她好像拿着扇子擋臉,我看不清楚她的模樣,但是心裏很開心似的。”
姜日曜是個母單,無法形容夢裏自己的那個心情。
好像開心到覺得全世界都是自己的。
那種喜悅,那種興奮,精神亢奮到哪怕是在夢裏,姜日曜都覺得高興得無以複加。
“一個藍衣服,一個喜服,你怎麽知道你夢見的是同一個人?”容鶴歸好奇的問。
“就是同一個人,我有這樣的直覺。對了,我想起來,拜堂成親的那個房子裏,好像院子裏有一棵樹,但是具體是什麽樹,我認不出來。”姜日曜很是苦惱。
院子裏的那棵樹看起來葉子沒有什麽不同,上面沒有花,也沒有果子,實在是難以分辨。
“古代在院子裏種樹的大有人在。”容鶴歸單手托腮,道:“你這一點有用的信息都沒有,讓我怎麽給你分析?如果你只是不想再做夢的話,我可以解決。如果你是想知道夢裏的人是誰……就這點線索,我除非是包青天在世,否則也找不到真相。”
容鶴歸攤手,就這麽點線索,可能包青天來了都沒辦法解決。
姜日曜也知道自己這有些強人所難。
可要讓他再也不做夢……
姜日曜想到夢裏自己的心情,他舍不得。
“那還有沒有其他辦法?比如,讓我想夢就夢,想……”姜日曜對上容鶴歸揶揄的眼神,話也說不出來了。
“這世上哪裏有那麽好的事情,想夢見就夢見?想不夢見就不夢見?”容鶴歸想了想,讓姜日曜伸出手來:“一張符,三千塊。不會阻攔你入夢,但可以保平安,穩固心神。”
這是符,也是藥。
現在的玄門如何她不清楚,但是容鶴歸當年還在道門的時候,醫術這些也是要學的。
學得好的,還會學一些道醫之術。
這道咒能讓姜日曜在頻繁做夢的情況下依然精神抖擻,還能防止有邪祟在夢中對他做什麽。
“謝謝。”姜日曜看着手心裏隐隐浮現的金光,好奇道:“你不是都給符嗎?怎麽今天畫在手上了?”
“你這個身份身上帶着一張符,你是不是不想幹了?”容鶴歸瞥見手機上到賬的三千塊,笑眯眯的說:“誠惠!下次如果還有差不多的事情,記得找我啊!”
賺了三千,容鶴歸高興得很。
至少今天農家樂有人買單了!
村裏出了事,容鶴歸一行人也沒有久留。
戴志大概還是關心姜瑟的情況,臨走前找容鶴歸要了微信。
“如果,你要将他們放開,我能不能親自送她回……”戴志對埋葬着姜瑟的墓園感情矛盾。
那是愛人長眠之地,也是戴志最不願意面對的地方。
可讓他什麽都不管,他也做不到。
容鶴歸沒有拒絕,只是告訴他:“我以過來人的身份告訴你,緣分斷了就是斷了,強行折騰只會害人害己。姜瑟家裏應該為她做了不少好事,行善積德,為得慰藉,也是希望如果真的有來生,姜瑟可以過得好。你這麽拖着人家,也就是姜瑟的父母不知情。如果知道了,能被你氣到嘔血。”
斯人已逝,活着的人更應該朝前看,而不是以愛為理由,鎖住自己也鎖住了別人。
戴志沉默不言,只是苦笑着讓容鶴歸送姜瑟回陵園的時候麻煩給他發個消息。
至于怎麽找容鶴歸,戴志肯定會找李曉夢的。
多餘的容鶴歸沒有再說,只是看着戴志那雙眼睛,她總能想起許多人,許多事。
回到老城區,容鶴歸坐在露臺上輕輕晃動鈴铛。
從柳家賺來的錢足夠容鶴歸鹹魚躺平一段時間了。
她這段時間也沒有急着要開店。
直播也是一時興起,現在覺得無聊也就不做了。
鈴聲當啷作響。
月色下,容鶴歸每搖動一下鈴铛,就會出現一個地魂。
其中,以姜瑟的地魂最為凝實。
姜瑟去世後,姜瑟的父母做了許多慈善,為得就是給去世的女兒祈福積德。
阿大在旁邊撕小紙人。
這些小紙人會帶着地魂回到他們埋骨之地。
如果有人的地魂無所依,小紙人就會帶着他們在地府大門外徘徊。
“容小姐。”姜瑟走上前,她在招魂鈴裏都聽見了。
“謝謝你。”姜瑟也不确定,如果再給她一次機會,自己是會選擇留在戴志身邊,還是去自己該去的地方。
但容鶴歸跟戴志說的一番話很對。
有些緣分斷了就是斷了,強求不來。
容鶴歸看着姜瑟,輕輕搖晃招魂鈴,仰頭看着頭頂朦胧的月亮。
“聽過白蛇傳的故事嗎?”容鶴歸問。
姜瑟不會那麽快被小紙人帶走,但冷不丁聽見容鶴歸說這話,也很意外。
“看過幾部有關白蛇傳的電視劇和電影。”姜瑟回答。
“恩。我看的也是後來的。”容鶴歸其實更喜歡原版的故事,不那麽真善美,但足夠辛辣。如果她能早一點看到的話,可能當初就不會做傻事了。
容鶴歸說:“白素貞就是報恩報到最後壓在雷峰塔下。她大可以花錢給許仙開醫館,助他早日成為一方名醫,然後子孫滿堂。偏要不顧人與妖的界限。愛情是很美,經年傳誦。但一個在雷峰塔下不見天日,一個孤家寡人。你說是好是壞呢?”
姜瑟明白了容鶴歸的意思,她道:“容小姐,我會回到我該去的地方。只是走之前我還想去看看我的父母。我那時看着大志被那麽多地魂跟着,我怕他出事,所以也一路跟在他身邊。現在大志沒事了,我想再盡最後一次孝。他們為我操心太久了,我也希望他們可以走出來。”
“小紙人會帶你去的。”容鶴歸繼續搖鈴。
搖到最後還覺得手腕累了,直接拿了一張阿大撕的小紙人,施展了一個替身術,讓小紙人幫她搖鈴。
“主人,你這就過分了!我再來八只手也忙不過來呀!”
阿大都要哭出來了。
自己撕了紙人還要一個個施法讓他們帶着這些地魂離開。
容鶴歸搖鈴的動作多潇灑,阿大撕紙人就有多狼狽。
他真的背負了太多!
“加油!”容鶴歸拍拍阿大的腦袋,非常不客氣的說:“這就是寄人籬下的苦啊!”
阿大:……
不就是沒有辦法去賺錢嘛?
主人至于這麽折騰自己?
阿大偷偷瞥了眼容鶴歸,對在旁邊陪着自己的小黑說:“主人肯定是不高興了,故意折騰我的!”
小黑非常給面子的喵了一聲。
容鶴歸回到房間,非常失态的讓自己砸在了柔軟的大床上。
眼皮沉墜墜的,從前的事情像是一道又一道的浪潮席卷而來,由不得她不去想。
她那時已經是名震四方的鬼王。
便是地府鬼差見到了她也要禮讓三分。
加上她做事與那些驅使小鬼作惡的鬼王不同,所以本地新上任的城隍李伯明跟她關系不錯。
“我還以為你只會在你的鬼域裏睡覺呢,原來也會出來喝酒。”李伯明腰間綴着玉佩和香囊,像是一只花孔雀,身上穿戴的都不是尋常富貴人家能有的東西。
見容鶴歸盯着自己,李伯明撇嘴:“幹什麽?還不讓人有個好點的陪葬品?我好歹也算是皇族中人,雖然隔得有點遠。”
容鶴歸喝着酒,懶得搭理這只花孔雀。
樓下是絡繹不絕的人潮,今日大街上的人好像格外多,尤其是書生。
“今天是放榜的日子,前些天的科舉出成績了。”李伯明當上城隍之前對本朝的科舉就有過了解。
倒是比他生前的好多了。
那些真正的貧困子弟和農家子,也終于有了可以改變階級的機會。
盡管這條路走得很苦,很漫長。
總歸是有希望。
“聽聞這次的考生中有個叫陸繹的,才高八鬥,是個狀元材料呢。”李伯明坐下,熟稔的去拿容鶴歸的酒壺。
還沒碰到,白玉酒壺就被一只素白纖細的手先提走了。
“哎呀,你別這麽小氣嘛!”李伯明道:“你這酒可是你手底下那個叫十四的鬼仆釀的?我聽聞他生前釀的酒,李太白喝了都誇贊極好,還寫過詩,只可惜戰火中丢了。”
李伯明知曉這個鬼仆的事情。
具體叫什麽名字,已經不得而知,到了容鶴歸手下,按照順序叫了“十四”這個名字。
生前是極為有名的釀酒手藝人,釀出來的酒引得無數文人和達官追捧。
但也是這釀酒的手藝,遭人記恨,命喪黃泉。
當了鬼還要被欺負。
是容鶴歸撞見,出手救下了十四,收入鬼域。
十四不愛說話,但在鬼域裏兢兢業業的給容鶴歸釀了一屋子的酒。
李伯明靠在窗邊,哼唧唧的說:“小氣!”
“小氣?”容鶴歸沒好氣的捏了一顆蠶豆丢過去:“我可是送了你三大壇子酒,是你自己一口氣喝光了,現在還賴上我了?”
她一身素色對襟衫和褶裙,內裏卻穿着一件赭紅色的宋抹,長發全部盤起,發間點綴着紅絲帶,絲帶尾端綴着兩顆圓潤的珍珠,雲鬓間還插着一支金燦燦,模樣怪異的簪子,看起來跟這身打扮格格不入。但一對上容鶴歸那一臉英氣,又覺得很正常。
李伯明賠笑:“還不是十四釀酒太好喝?我一時貪杯。”
容鶴歸白了他一眼。
自己也就那麽一兩個朋友,容鶴歸還是願意讓一讓李伯明的。
更何況,李伯明也算是李二郎的後人。
當年自己躲避道門追殺,李二郎幫了不少忙。
“看在你祖宗的份上,我讓阿大給你再送一些去。這次可要省着了,我打算讓十四去投胎。”容鶴歸喝了一杯酒,品味着酒裏的香醇。
李伯明卻傻眼了。
嚷嚷道:“你要讓十四投胎?十四釀的酒,你舍得?”
“你現在好歹是城隍了,能不能別一身皇室習氣?”容鶴歸看也不看他。
正好這時,一批學子從對面的樓裏出來,一個個意氣風發,要去看衙門的張榜。
“陸繹,這次榜首定然是你!”
“就是。陸繹,你說你這腦子是怎麽長得?大家都是讀一樣的書,跟着同一個夫子,就你最厲害。果然吶,這種天賦是羨慕不來的。”
一群穿着儒生學子服的書生們圍着一個人,眼底滿是羨慕,也有幾個流露出一絲嫉妒。
如果這個第一名跟後面的人相差太大,後面的人就算是嫉妒也嫉妒不來了。
除了羨慕,還是羨慕。
“言重了。”被稱作陸繹的男人拱手謙虛的笑着:“諸位這話真是讓陸某羞煞不已,馬上就要放榜了,一起去看看吧。”
容鶴歸的目光卻落在那個男人的臉上移不開。
李伯明一開始只是好奇這次的學子,一扭頭就看見容鶴歸正看着一個男人目不轉睛。
“哇!府山鬼王,你這個樣子是不是有點……”李伯明下意識要跟容鶴歸鬥嘴,但順着她的視線看去,見到陸繹的時候,李伯明總覺得這人有點眼熟。
幾秒後,李伯明嘶的吸了一口氣。
他都感覺自己的牙齒都涼了。
一把拉住似乎要動的容鶴歸:“你清醒一點!萬一這人不是呢?”
他認識容鶴歸的時候,對方就已經是鬼王了。
但李伯明大概是祖上與容鶴歸關系不錯,加上他人見人愛,跟容鶴歸的關系從最初的祖上有點淵源,到後來能一起吃喝玩樂,還順帶鋤強扶弱的好朋友。
所以李伯明多少是知道一點容鶴歸生前的事情。
比如,她當初為了從道門拿走九州鼎,曾經哄騙過一個真心愛她的人。
那人為了救她,先她一步死在了道門的絕仙劍陣下。
容鶴歸這些年修為不再精進,她一直認為是欠了因果。
哪怕容鶴歸不說,李伯明也知道。
這人除了在鬼域睡覺,出來都是想找到當年那個人的轉世,報恩償還因果。
李伯明曾去過容鶴歸鬼域的宅子,在她書房裏見到過一幅畫。
畫中的男子一身圓領袍,手持三尺青鋒劍,還掐着劍訣。
那模樣與樓下的陸繹一模一樣!
“再說,因果一事也是你自己單方面的猜測,萬一不是呢?可能就是你最近酒喝多了,也沒做什麽行善積德的好事,所以才修為停滞呢?”李伯明說到最後,都不自在的摸了摸鼻子。
這怎麽感覺像是在形容自己呢?
鬼王時期的小容差不多算是走了一次白素貞劇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