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保護神
保護神
旁邊的劉大爺和祁奶奶都聽明白是什麽意思了。
祁奶奶更是一巴掌拍在劉耀的後背,大罵道:“你不信歸不信,你幹嘛還不尊重人家?現在好了?自己被折騰成這個樣子,還讓我和你爺爺擔心得幾天都沒有睡好。”
劉耀心裏也不是不怕。
只是到現在還死鴨子嘴硬的狡辯:“說不定是碰巧了呢。”
劉大爺都氣得說不出話來,瞪着孫子在旁邊大喘氣。
祁奶奶直接推開了劉耀,轉身去扶着老伴兒:“小容,我這個孫子不争氣,你能不能幫幫忙,把這小子的麻煩化解了?要他做什麽都可以。”
“言重了。”容鶴歸擺手,但還是對劉耀說:“你可以不信,但一行有一行的規矩,你這就是壞了人家的規矩。聽說過畫龍點睛的故事嗎?”
劉耀也知道是自己不對,倒是沒有再多說什麽,只坐在床上點點頭,表示聽過。
“畫師畫好龍的眼睛,龍就活了過來。舞龍舞獅中,點睛是非常重要的一個儀式。比如有些地方會舞稻草龍,但在正式慶典之前,龍的眼睛是不會點的。直到前一天,燒香祭拜後,才會由專人來進行點睛的儀式。有了眼睛,它就活了。”
許多民間傳說中都有類似的情節。
比如妖怪修煉成人,需要把喉嚨裏的一塊骨頭煉化,這樣才能口吐人言。
不僅如此,在東北地區還有讨口封的傳說。
醒獅也是如此。
“那些不能再用的醒獅因為灌注了人的心血和毅力,加上有了眼睛,它就從一件物品,變成了活的。”容鶴歸靠在書桌邊,認真的問劉耀:“但一般來說他們也不會這麽纏着人不放,一定是你又做了什麽,或者說了什麽,惹怒了它。”
醒獅裏的魂與黎曦那個字靈類似,但又有不同。
字靈是完整的靈體。
現在纏着劉耀的醒獅如果類比的話,更像是人的地魂。
擁有的力量不大,但折騰一個劉耀還是足夠的。
“我也沒說什麽。”劉耀嘟囔着,被容鶴歸這麽直接的點出來,他面上也有些難看。
旁邊的劉大爺可不會慣着他。
拍着旁邊的架子就說:“你還不交代清楚?你是要我和你奶奶一把老骨頭都在這件事情上折騰死嗎?”
一聽這話,劉耀哪裏還敢再隐瞞。
連忙說:“我就是說了幾句,覺得他們大驚小怪。都二十一世紀了還相信這些有的沒的,都是糟粕。”
然後他拍了幾張醒獅在火裏焚燒的圖片,為了跟之前完整模樣産生對比,劉耀趁着那些人不注意,把醒獅頭拖出來又拍了幾張被焚燒後的模樣。
“我也知道這樣不好,所以我後來又點了火,讓那個醒獅頭繼續燒着了。”劉耀覺得自己這就是無妄之災。
他不是沒有把那個醒獅頭燒掉,只是中間拉出來拍了一次照片而已。
中間都沒有多少時間。
容鶴歸輕嗤一聲,說:“你真的只說了這些?這點話可不至于讓醒獅纏着你不放!”
“還不從實招來!”劉大爺拍着架子,仿佛是電視劇裏判案的官員拍着驚堂木。
劉耀抖了抖身子,只好坦白:“我說了句髒話。”
容鶴歸沉默了好一陣,最後只吐出三個字:“真行啊!”
先是不敬人家的行規,再在獅頭面前說髒話,這個态度人家不纏着他就奇怪了!
“解決也行,你身體這個樣子暫時禁不住折騰,修養兩天,帶着我去一趟江崖鎮。”容鶴歸認真的對劉耀說:“你要向獅頭的主人道歉,也要向獅頭道歉。這畢竟是你做錯了。記住,是心甘情願真心實意的道歉。如果你說一套做一套,就是大羅神仙來了也難開解那個獅頭的不滿。”
容鶴歸知道劉耀的小毛病。
但這又不是她的孫子,她何必給劉耀說得那麽明白?
“好。”劉耀哪怕不記得自己到底做了什麽,卻能看出爺爺奶奶這幾天下來神色憔悴的模樣。
他再任性,也不敢在這件事情上不聽話了。
只是答應之後,劉耀還一副要上刀山下火海,視死如歸的模樣。
就見容鶴歸只是伸手在他眉心輕點,鎖住靈臺,不讓外邪入侵。
當然,劉耀也會因為這個關系,這幾天都昏昏沉沉,主要表現為嗜睡。
“就這樣?”劉耀摸着眉心,上面仿佛還能感覺到容鶴歸指尖的涼意。
他還以為自己要喝符水什麽的,沒想到只是被容鶴歸輕輕點了一下。
可這樣真的有用嗎?
“不然你還要哪樣?”容鶴歸戴上麂皮手套,慢條斯理的系好圍巾。
聲音從厚厚的圍巾後面傳來,還有些悶悶的:“你這也不算解決,得去江崖鎮道歉,人家接受了才算事了。現在只是暫時讓你有時間休息,恢複好精力嗎,到時候好好的道歉。”
劉耀在容鶴歸輕點那一下之後,确實感覺身上疲憊得很。
好像這幾天折騰下來,他之前的力氣都消耗光了。
“我還以為要跳大神喝符水什麽的,我要是早知道你這麽有本事,肯定就不會質疑了。”劉耀這話也只能聽一聽,是不是真的相信了容鶴歸有本事,那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容鶴歸說:“符水也要看那人的修為夠不夠,如果夠,符水自然有用。你可以理解為‘藥’。如果是騙子,那麽符水自然也是假的。不過喝符水的情況也很少,除非你真的被邪祟纏到無法脫身,需要從內入手。不過一般到這一步,人也是半只腳踏進鬼門關了。至于跳大神,要麽是罡步,要麽就是巫文化。現在學巫的人少得能用手數得清,要學精的就更少了。你要是真遇上了跳大神的,十個人裏大多情況下十個都是假的。”
“原來是這樣。”劉耀點頭,他還從來沒有聽說過這樣的話。
祁奶奶讓老伴兒休息,自己送張大媽和容鶴歸離開,還拿出手機要給容鶴歸轉賬付錢。
“小容,這次真是辛苦你了。耀耀這個情況,可能接下來還要麻煩你陪着一起去江崖鎮。”
祁奶奶在容鶴歸和劉耀說話的時候就私底下問了張大媽要給多少錢。
張大媽其實是不願意接這種話的。
她從女兒那裏知道,容鶴歸給柳祿看事兒直接收了一百萬。
但是她給介紹的方大娘家和幾個人家裏,還是方大娘給的最多,其他人都是幾百塊錢。
所以張大媽總覺得是因為自己的關系,讓容鶴歸沒有賺大錢。
後來容鶴歸察覺到了張大媽的想法,也直接給她解釋了。
自己賺了柳祿那一筆之後,對黃白之物倒是沒有那麽看重,加上張大媽介紹來的其實都是非常容易解決的小事情,本身也不會耗費多少時間和精力,也就無所謂是不是要給那麽多錢了。
張大媽估摸了一下劉大爺的情況,讓祁奶奶給容鶴歸微信轉了六千塊。
畢竟還要去江崖鎮,看劉耀這小子的态度,說不定人家氣得狠了呢?
六千塊錢,差不多。
從劉大爺家出來,張大媽忍了大半天的話終于能說了。
“我就說劉耀那小子不行吧!之前纏着你說那些事兒,你說了他又不相信。我看他是考公懸了,一顆心都沉不下來,東一榔頭西一棒槌的,那裏能做好事情?好在是人沒事,不然劉大爺夫妻倆估計得哭死。”張大媽對這周圍一片的八卦都了如指掌,給容鶴歸說:“劉家老二和他媳婦剛結婚的時候其實關系不太好。怎麽說呢,我要是劉家的婆婆,我肯定也不高興。但我要是劉老二媳婦的親娘,我是百分之百支持的。”
“劉老二自己當了汽車公司的設計師,一個月拿大幾萬的工資。是,厲害得很。但他仗着這些就要老婆辭了醫院的工作。我記得那個時候耀耀還沒有出生,當時他老婆還在臨州一附院上班呢。好像剛剛結束什麽規培,準備進入正軌了,結果跟劉老二結婚後,就要人家換工作。劉耀他媽也是個潑辣的性子,不僅不聽,還去參加了醫院組織的一個什麽培訓。”
“當時劉家鬧得喲,這一片都知道劉家老二的媳婦是個小辣椒。”張大媽說起當年的事情也忍不住笑起來:“反正現在劉耀他媽把劉耀他爸收得服服帖帖,好像還結紮了,兩口子只有這麽一個兒子。要真出事了,估計那兩口子也要難過死。”
張大媽說得零碎,但也把劉耀家的情況大致說了個明白。
兩人頂着寒風回到店裏,暖融融的暖氣往鼻孔裏鑽,容鶴歸都忍不住打了個兩個噴嚏。
“劉耀的情況其實不難解決。對方沒有要下死手。如果真的報仇,不想劉耀好過的話,就不會讓他先生病了。到後面折騰狠了,估計是覺得劉耀到現在都沒有悔改之心吧。”
容鶴歸也只能這麽猜測。
但其實也很接近真相。
休息了幾天後,臨州的陰天終于過去,太陽暖融融的,羽絨服都換成了羊絨大衣。
容鶴歸和張大媽一起,這次沒有帶上阿大。
兩人到路口的時候才發現,不僅劉大爺和祁奶奶在,還有一對中年夫妻。
女人一頭長發梳成低馬尾,見到容鶴歸就上前打招呼,态度熱情又不會讓人覺得突兀。
“我是耀耀的媽媽,我姓王,我們單位都叫我王姐。”王彥是醫生,按理說也是不相信這些的,甚至對一些坑蒙拐騙的神棍厭惡到不行。
他們醫院裏時不時就會出現一些老人或者小孩被神棍騙得小病拖成大病。
早些年的時候,王彥聽婦産科的同事說還有孕婦吃什麽轉胎丸,吃得不是孩子畸形,就是發育的時候出現各種各樣的問題。
唯一一例沒出事的,還是因為那家孕婦的婆婆貪小便宜,買了個假的轉胎丸。
不過也導致了那個孕婦腹瀉嚴重,在醫院住了好幾天。
她回臨州之前就托人去兒子就醫的醫院問了當時接診的醫生,确實是很古怪的病情。
加上劉大爺家裏是安裝了監控的,這也是兩個兒子考慮到老人獨自在家,安裝的。
監控視頻裏兒子古怪的動作和與容鶴歸對峙的畫面,王彥都看了。
饒是還有些不相信,也不會像劉耀那樣,把質疑和不滿挂在臉上。
“王姐。”容鶴歸客氣的點點頭。
出發之前容鶴歸給劉耀再把了一下脈:“差不多了,你今天再難受都要忍着,直到他願意原諒你,就萬事大吉了。”
容鶴歸又點出劉耀熬夜的問題,拍拍他的肩膀說:“不要仗着年輕消耗身體。”
劉耀僵硬的站在原地,一回頭就對上了親媽的死亡眼神。
“熬夜了?”王彥的聲音很平靜。
但劉耀的內心很忐忑。
他賠着笑,不敢說話。
最後開了兩輛車去江崖鎮。
劉耀的父親從頭到尾都沒有說話,但也沒有表現出任何對容鶴歸的不滿。
從市區到江崖鎮開車就開了将近一小時。
這還是沒有堵車的情況下。
劉耀和劉耀父親以及劉大爺夫妻坐在前面的車裏,王彥開車在後面跟着,車上是容鶴歸和張大媽。
王彥看了眼後視鏡裏的容鶴歸,笑着說:“我們從前是不相信這些的,只是看了家裏的監控,覺得好像确實有點怪異,這才趕回來了。希望容小姐不要介意。”
“王姐叫我小容就好。”容鶴歸對王彥倒是很客氣。
她看得出來,王彥身上帶着不少功德,是個好醫生。
“這個世界上總有自己不了解的領域。比如我不了解西醫,更不懂什麽細胞,但不代表這不存在,不是嗎?”容鶴歸說。
王彥點頭,想起了從前實習的時候在兒科遇到過的一個病人:“确實是這樣。我剛實習的時候在各個科室輪,那個時候在兒科遇到過一個小孩,高燒不退。在醫院打針打得手背和腳背都找不到血管能紮,只能紮額頭。家裏人心疼得不行。在醫院挂水的時候不發燒,到了晚上回家,半夜就會燒起來。最後是孩子奶奶趁着孩子媽媽不注意,帶去了神婆那裏收驚。結果當天晚上就睡了個好覺,第二天再也沒有發過高燒。”
他們做醫生的也不是完全不信這些。
就像他們期待着生命出現奇跡一樣,如果真的有神,他們也希望醫院的禱告可以傳入那些神的耳朵裏,憐憫醫院裏受苦的病人們。
張大媽也點頭應和:“是嘛!我們這兒也有。在醫院打針打幾天都不見好,去神婆那裏收驚後就好了,這真是說不清楚。曉夢她爸那兒也有個奇事。那人還是曉夢她太爺爺的鄰居。說是那老人家有三子一女,大兒子見別人家小輩都一個個起來了,就自己家的不行,背地裏去找了個坐堂口的看事兒。看事兒的說,是家裏的先人只知道自己享樂,不管後面的子孫,罵一罵就好。”
張大媽從前是老師,還拿過好幾次優秀教師,講故事還帶着一種娓娓道來的感覺。
她說:“那家大兒子就半夜跑去老爹的墳頭罵,罵得特別難聽。結果還是沒用,又去找了那個看事兒的。看事兒的說,罵了沒用,說明先人還是不想管,就去墳頭潑糞水。”
王彥還是頭一次聽到這樣的故事。
趁着等紅燈的間隙,回頭驚詫的問:“不會真的潑了吧?”
國人對祭拜先祖這件事情有多嚴肅,這是普遍認知的存在,不會真的為了小輩,跑去潑了親爹的墳墓?
“潑了!”張大媽斬釘截鐵道:“曉夢他爺親眼看到的。我婆婆生前都跟我說過這事兒。但你說奇不奇怪,那家大兒子潑了親爹一墳頭的糞水後,家裏小輩還真起來了。”
“老大家的兒子正好趕上高考恢複,直接考上了京城那邊的大學,出來後就去了公家單位,現在據說還是個省長級別了。女兒後面也考上了大學,聽說是要當大學校長了。另外幾家的小輩也是一樣,考上大學的要麽出國了,要麽現在都是公司的高層。沒考上大學的就自己做生意,大小也是個公司老板,厲害得很。”
容鶴歸搖搖頭:“這是逼着把福氣都拿出來了。這一代倒是上去了,下一代就要泯然衆人,再往下就更不行了。”
張大媽想了想,恍然的拍着大腿說:“可不是!那家現在這年輕一輩,我就看到一家,另外幾家都搬走了。就是前段時間那個姓祁的,老板和兒子全都死了的那一家。”
這還真是巧。
容鶴歸都認識。
祁東風和祁飛。
看樣子是福氣都消耗殆盡了,現在等待的就是無止境的厄運。
說話間,江崖鎮也到了。
大概是快過年的關系,江崖鎮上很是熱鬧。
車子停在打算中午吃飯的酒店門口,兩輛車上的人都下來了。
“就在前面一點。”劉耀尴尬的指着前面一棟樓。
樓是仿古建築,雕梁畫棟,從外面看非常漂亮。
不僅如此,那棟建築的周圍還非常開闊,有一群小姑娘拿着道具在空地上,似乎是在練習跳舞。
旁邊還有綁着靠旗的少年在練習揮槍。
容鶴歸一行人出現在這裏,顯得格外突兀。
其中坐在樹下看着少年揮槍的人群中,其中一個男人似乎認出了他們中的人,起身往這邊走來。
“不是說了我們不接受有人在隊伍裏拍攝嗎?你小子怎麽又來了?”男人長了一張國字臉,皮膚黝黑,但看身形顯得非常孔武有力。
容鶴歸這一行人不是大衣就是羽絨服,這男人卻只穿了一件加絨衛衣。
“不是的。”劉耀再次面對這人,才意識到自己做的事情有多荒唐。
可他紅着臉,怎麽也說不出口。
王彥見兒子這模樣就知道他在想什麽,嘆了口氣,拉着丈夫一起把男人叫到一旁。
不多時,容鶴歸他們就聽見了那個男人怒吼的聲音:“你們就是這樣教孩子的?他弄亂了我們的東西,一聲不吭就跑了,現在出事了知道來道歉了?”
劉耀慚愧得低下頭,都不敢看父母那邊。
容鶴歸反而沒有關注這些,而是看着那群似乎在跳舞的小女孩。
一個個手裏拿着木頭做成,等比例縮小的大刀,看似是在跳群舞,實則卻是在走罡步。
旁邊那個背着靠旗的少年有武術底子,一招一式都很英武,腳下的步伐走位竟然也是罡步。
大概是他們今天來得湊巧,旁邊靠牆放着幾套衣服,用橫豎兩根竹竿架起來,還有很多道具在旁邊上油彩。
容鶴歸看出那幾套衣服中有兩套是明朝時期的親王冕服,兩套世子冕服,還有一套山文甲在陽光下熠熠生輝,只是那套甲看起來有點小,不像是成年男人的穿着。
“這就是兩位王爺和世子的服裝,應該是今天天氣好,拿出來曬一曬。那套盔甲是女兵的。”張大媽也沒有摻和劉家的事情,揣着兜小跑到容鶴歸身邊,指着那盔甲說:“據說是當年抵抗敵軍的時候,大世子的妻子也拿着刀出來作戰,最後也是寧死不屈,那位世子娘娘被亂刀砍死,帶着的女兵也都死了。不過世子娘娘給世子和王爺都争取到了時間,等這一家子都戰死後,臨州百姓都疏散了。”
張大媽又指着那邊的女孩說:“那邊就是到時候穿衣打扮做女兵開道的姑娘們了。還有一隊男兵,到時候會跟在王爺和世子身邊,反正熱鬧得很!”
容鶴歸看看服裝,再看看那些踩罡步的少女們,笑道:“難怪說扮演過的孩子一年的時間內百病不侵。這幾位都是大功德。”
她還沒有看神像,也就不清楚傳說中的這幾位修為如何。
但現代制作的服裝上都能沾染上功德,還真是做到了城隍和土地都做不到的庇佑。
說話間,劉家也已經跟那位大哥說明白了。
大哥不滿劉耀的行為,但也不至于讓劉耀真的出事,臉色還是不太好的說:“你們別去那麽多人,誰是看事兒的?看事兒的跟這小子兩個人跟我去就行了。”
大哥的目光分別在劉大爺、祁奶奶和張大媽身上轉悠,就是沒看站在旁邊的容鶴歸。
不知道你們有沒有看過游神活動。很熱鬧!
不過好像大多都在沿海地區。
我國的地方保護神多如繁星,很多地方都有,而且會結合歷史事件。
比如我家這邊吧,保護神是許真君,比較出名的就是許真君擒龍的故事。結合歷史就是治水。
我家這邊主要是廟會。
這幾年我沒去,不知道還熱不熱鬧。
但是我高中的時候,有次想去湊熱鬧,我爸剛從那邊回來,讓我別去,說堵車都堵到國道上去了。很多外地人也趕來參加萬壽宮廟會。
我朋友的媽媽為了趕廟會會拿紅紙擦臉,頭上還要插什麽樹枝吧好像是,再提前一天傍晚去,帶上涼席和扇子等一晚上,就等着第二天上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