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番外2

番外2

夜風是真的冷,顧培今天出來就是逍遙的,穿的騷,也少。

陪着蕭肅走了一會兒,就直打噴嚏。

蕭肅側頭望着顧培,眼裏有了笑意,只是故意板着臉,扭着身體,淡淡問:“要嗎?”

“要什麽?”顧培抽抽鼻子,抱起雙臂,硬着頭皮當做聽不懂蕭肅的話,“回首掏嗎?”

蕭肅垂首,退下了西裝外套,強硬的塞給了顧培,一副不準拒絕的模樣。

顧培摸着他還發熱的外套,手指頭輕顫,他裝模作樣的咳嗽聲,“搞得我不好意思,還以為我故意的,回頭你感冒了,別找我啊。”

“嗯,我沒事。”蕭肅輕笑,見他乖乖穿了衣服,心裏十分歡喜,可又不敢多看,只能扭頭走進一個晦暗的巷子裏面。

“去哪啊?這裏好黑。”顧培套上了蕭肅熱烘烘的外套,立即疾步跟上去,亦步亦趨的在蕭肅身後,有些害怕的左右探頭看。

蕭肅感覺顧培貼到自己後背,立即僵直了身體,不自覺的挺了挺腰杆,他知道顧培怕黑,進來這裏還真不是故意的,以前這裏還有路燈,多年過去了,路燈也沒了,一點光亮也沒。

“這裏好像要拆了,還好我們來得早。”

顧培聞言,瞥了一眼蕭肅的表情,有些不太好。

他跟着蕭肅走到了一個十字路口,狹窄的巷子越往裏越窄,最後只能一個人往前走了,顧培畏懼黑暗,貼蕭肅貼的更緊了,可又害怕他誤會,往後一點又覺得不安全,索性也不管,幹脆捏住蕭肅的袖口。

蕭肅望着自己袖口,嘴角翹起來,心裏有了些暖意,腳步也輕快了。

“我以前就在前面,那房子後來我買下來了,但一直沒看過,裏面很破的,你肯定是沒見過的,但是就算你覺得那破的像是豬圈,那也是我住過的第一個家。”

顧培一怔,心髒像是被人驟然抓住,疼的叫他倒吸一口涼氣,他轉首啐了口,承認自己真的在意蕭肅,最最見不得就是蕭肅賣慘,可他還真不是賣慘,是真的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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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帶我來這裏幹什麽?”

蕭肅擡手指着前面一個房子,低矮破舊,外面灰磚砌的東倒西歪,屋頂還是塑膠棚子,兩扇窗戶不過電腦屏幕那般大小,窄窄的大門上面挂着一把老舊的鎖。

顧培感嘆,真的像是豬圈。

“忘記帶鎖鑰匙了。”蕭肅上前捏住舊鎖,嘆了口氣,似乎很失望。

顧培打量了一會屋子,一想到蕭肅在這個地方住過,就覺得沒法呼吸,那種被人緊緊捏住心髒的感覺越來越強烈,沉默了會,顧培開口,問:“你在這裏住了多久?”

蕭肅想了一會,忽然蹙眉說:“八年。”

顧培見他忽然變色,趕忙上前,殷切的問:“怎麽了?”

“沒事。”蕭肅搖頭,可是肩膀卻垂下來,眉毛耷拉着,明顯是想到了什麽不好的事,惹得他難過起來。

顧培見狀,心都提起來了,“要不我們走吧?”

“不走。”蕭肅轉身,他走到牆根處蹲下來,直接用手掘開了一些土,扒了好一會,好似找什麽東西。

顧培無奈的嘆口氣,實在不知道蕭肅幹什麽,跟過去俯身問:“幹嘛呢?”

“我這裏藏了一塊錢。”

蕭肅收回手,轉身望着自己髒兮兮的手,神情惋惜的說道:“找不到了,估計被人挖走了。”

“就一塊錢,搞那麽傷心幹嘛?”顧培習慣的從口袋找出紙巾,伸手給他去擦,擦到一半顧培氣不打一出來,滿心裏就想着老子憑什麽給他擦,就算他慘,有比老子被他操的慘嗎?

蕭肅被他忽如其來變臉弄得一愣,但也知道他心裏在想什麽,并未在意,只是把他擦了一半的紙巾小心翼翼塞進口袋,“那時候一塊錢是我的全部了,要是那時候丢的,我估計會恨自己一輩子。”

顧培語噎,張張嘴想怼回去,可是被蕭肅的語氣弄得眼圈紅了,怎麽都講不出傷人的話,“都···過去了,別想了。”

蕭肅并不是在意以前,他搖搖頭,想摸摸顧培又不敢伸手,最後擡起眼,直勾勾盯着顧培,激動的問:“顧培,我會不會回到以前那樣?一毛錢也沒的時候,吃飯也吃不上,沒鞋子穿,沒人在意我。”

顧培立即否認,“不可能的。”

“我好害怕,真的好害怕。”蕭肅閉上眼睛,嘴唇緊抿,手腳僵直,感覺要窒息過去似的。

顧培也顧不上其他了,上去就把蕭肅拉到自己懷裏來,輕輕的拍打着他後背,緩聲安慰:“別怕,別怕,我在這裏,我一直在意你。”

這安慰着安慰着,不知道為什麽又安慰到床上去了,大戰一夜未眠,折騰的顧培骨頭都散架了,生生是被蕭肅給做昏過去了。

第二天一早,氣的顧培又指天發誓,和蕭肅斷交,然後一瘸一拐的出門了。

蕭肅這次沒湊上去自讨沒趣了,一個星期也沒去找顧培,這反而氣倒了顧培,這狗男人吃完了就扔,死渣男。

顧培氣的肝疼,屁股疼,腰又疼。

明明是個聲名遠揚的優雅紳士1,卻被蕭肅騙成了0,這去哪說理!

在家休養了一個星期,顧培忍不住了,他要重振雄風,再戰一百年!

可還真是湊巧,恒達的酒會上又碰見了蕭肅。

蕭肅這時候比他還委屈,端着酒杯,低眉順眼的像只狗,問:“沒事了吧?”

“老子哪裏有事?”傳說中優雅得體的大佬顧培直接炸毛了,摔了酒杯就走。

蕭肅眼疾手快跟上去,拉住顧培的胳膊,問:“怎麽了?去哪啊?”

顧培氣的眼睛都紅了,他用力推開蕭肅,咬牙切齒的說道:“我去哪,你又不關心,管我去哪?”

“誰說我不關心,別瞎講啊!”蕭肅急了,想也沒想舉手就賭咒發誓,“天底下,我最關心你!”

顧培聞言,兩頰立刻飛上紅暈,急的想反駁,可是一時間想不出來什麽話去反駁,激動的手腳也不知往哪裏放,而且心也跳的極快,咚咚的要跳出來似的,他捂住胸口,滿滿的熱熱的,好像很不一樣。

“別···別亂說。”顧培聲音低了八個度,眼睛也不看直視蕭肅,耳朵尖紅透了。

蕭肅勾唇,伸手撫了撫顧培的耳朵尖,左右瞧着沒看他們,探頭在顧培耳旁低聲說:“我沒亂說。”

顧培頓時呼吸急促起來,眼睛不知道看哪裏才好,腦子也一片空白。

察覺到顧培的異樣,蕭肅笑意更甚,眉眼彎彎如月牙,他試探的用鼻尖蹭了下顧培的耳朵,見他并未閃躲,膽子瞬間大了十倍,幹脆直接勾引他,故意在他耳邊吹氣,并緩緩地說:“我想你了。”

兩個人開房已經輕車熟路了,誰先洗澡,誰先脫衣服,誰先吻對方,已經不需要多說了。

尤其是今晚蕭肅穿的襯衫款式格外騷氣,他本身也一米九多,高了顧培大半個頭,挺拔的身材具有壓倒性的優勢,尤其是那收束的腰線,漂亮的不像話。

顧培三倆下就被迷暈了,又是一夜未眠。

後來,兩個人又去了幾次酒店,一次比一次和諧。

蕭肅這個人身上有一種極具震赫力的男性荷爾蒙,在他面前,會不自覺的有一種臣服的心裏,這種怪異的心裏,身體裏也會升騰起一種更加怪異的興奮。

他就像是蕭肅的俘虜。

俘虜代表着無條件服從,身心都要交給蕭肅。

情不自禁地,顧培仰頭,露出脆弱的脖子,還是有讨吻的雙唇,那迷離的雙眼裏盡是情|欲。

蕭肅愣了下,随即低頭吻下去,深深的吻下去。

還是第一次,顧培會主動讨吻。

做完走進浴室,顧培對這一次的情|事有了別于其他的不一樣的感覺。

實實在在的,興奮的,令他滿足的。

全身的肌肉都處于一種極度放松的狀态,剛剛高|潮後的倦怠也沒了,滿足感油然而生,就連腳指頭也舒爽的沒知覺了。

這令顧培忽然意識到,不同于其他情|事,蕭肅絕對滿足他,也絕對愛他,那種通達的,互相愛慕的情欲才能迸發出這種舒暢感。

而自己,就這樣被蕭肅一點點圈禁在他的身下和心裏。

蕭肅洗完澡出來以後,發現顧培還在酒店裏,他倒了一杯酒,穿着睡衣站在落地窗前,身形慵懶半靠着窗戶,聽到蕭肅的腳步聲,扭頭淡淡看了他一眼,随即又去看窗外。

蕭肅不敢相信,他揉了揉眼睛,訝異的問:“你···你還沒走?”

顧培沒回答他話,只是擡起手裏的酒杯,沖着蕭肅點頭,“喝酒嗎?”

蕭肅走過去,接過顧培的酒,仰頭喝下去,可是眼神一直落在顧培身上,他不懂,為什麽顧培這一次沒有先走。

他們倆雖然說做了不少次,但是顧培總感覺把他當做和那些招之即來揮之即去的人一樣,每一次結束後,去浴室洗完澡就走,話也不留一句,還好沒給錢,這樣一次又一次。

這是第一次,他留下來。

蕭肅再懵也知道這是什麽意思。

顧培把他喝完酒的杯子,随手扔在了地毯上,随即勾起一抹笑,仰着臉說:“喂,伸手。”

蕭肅很聽話的伸手,也不問為什麽。

“給你。”

顧培的話一落音,蕭肅就感覺到手裏多了個什麽沉甸甸的圓圓的東西,還很熱。

他緊緊攥在,描摹着那個奇怪東西的形狀,心像是被人輕輕的捏一把,酸酸漲漲的,要命的很,眼睛也紅了一圈,澀澀的好像閉眼就能流下淚來。

蕭肅手心裏的奇怪東西,是一枚一元硬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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