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無慘炭」罂栗花(一發完)
「無慘炭」罂栗花(一發完)
全員ooc,全員存活嘗試黑暗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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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吶吶吶,你知道罂栗花嗎?」
「罂栗花表面看起來很美,內裏卻是讓人沉迷的毒藥,一不小心就會被迷的神魂颠倒,讓人甘之如饴哦~」
「哎~明明花語是希望的說,卻帶來了絕望啊,真是悲哀呢~」
02
小小的孩童看到悠悠轉醒的男人,嘴中發出咯咯咯的清脆笑聲,晃蕩着如同凝脂一般的雙腿,十分孩子氣的跳下坐着的岩石,靠近這個被五花大綁的男人,嘴邊挑起一個怎麽看怎麽詭異的笑容。
“吶吶吶,聽我講個故事吧~說不定我會放了你哦~”
難辨雌雄的輕柔嗓音讓男人急忙點頭,嗚嗚嗚的發出錯亂的氣音,少年也沒有過多在意,那副比女生還要柔美的容貌讓男人眼睛發直,完全忘記面前的少年是披着人皮的惡鬼。
03
眉間點綴着朱砂,臉上擦拭着□□,嘴唇抿着口脂,鮮紅的顏色停留在少年粉嫩的唇瓣上,頭戴紅紗,上面別了幾朵鮮豔的罂栗花,身穿深紅色上點綴着金色花朵的和服,腳踩木屐,發出咔噠咔噠的聲響。
标準的跪坐,臺下的人群因為他的到來而發出癫狂的歡呼,他們表情猙獰扭曲,這已經是見怪不怪的場面了。
身旁的人端來盆水,不用多說,他像做過很多次那樣,把堪比女性的纖細的手指浸泡在裏面,冰涼的水液刺激着他的肌膚,讓他忍不住在涼薄的秋時打顫。
完了,接過遞來的手巾,把沾染水液的雙手擦幹。那人小心的舉着水盆,猶如珍寶一般輕輕放在用來供奉的高臺上,緊張的屏住呼吸,在少年背後的人示意下,那人大聲宣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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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神賜予的加護過的水,只要稍微沾染一點,就可以獲得庇護,不用在懼怕外面游蕩的惡鬼!”
他們低頭誠懇的祈禱,發了瘋似的搶奪這看似普通的水,每個人都恨不得獨占,只有知情者目睹着這一切,勾出譏諷的笑容。
這裏本來是個普通的小村莊,村民質樸善良,努力的生活在這個惡鬼橫行的世界,不知什麽時候,一夥人向他們傳遞了神的旨意,向他們展現了神的力量,只要供奉他們的神就可以獲得強大的力量,就不用再害怕外面的惡鬼。
漸漸吃到甜頭的村民褪去僞裝,露出了貪婪的一面,用他們各種有價值的東西去換取神水,沒有了可以抵押的東西,把目光投向了含苞欲放的女孩。
女孩較為不錯的容顏露出驚恐的神色,透明的淚水一滴一滴落在地上,為人母的女人擋住男人投來的目光,極為相似的容貌透露幾分惱怒,她抓住男人的手臂,使勁搖晃,意圖喚醒被迷惑的神智,譴責把女兒抵押給那群人如禽獸的行徑,她不明白,所謂的神水值得用她寶貝的女兒換取的價值嗎?
他們争論不休,女孩瑟縮在角落,濕潤的眼眸目睹父親拿刀捅向母親,身下一片血紅,男人将空洞的視線鎖定了她。
04
永遠都是這樣——
卸下妝容,原本令人着迷的「神」褪下沉甸甸的外衣,就算沒有那些粉黛玉飾,他的樣貌也同樣有着致命的吸引力,火紅的發如同最鮮豔的花朵,同色的雙眸散發着瑩瑩幽光,像紅寶石一樣。
滿意收獲成果的男人笑嘻嘻的走到他的身邊,假惺惺的安慰他不要放在心上,這一切都是為了拯救那些平庸的人類。
可少年心裏清楚,那不過是一種欺騙。
又送來新的一批的少女,在下人的通報中男人眼中流露出欲望,那是懷揣的惡意。
他生來便有副漂亮的面孔,不似男人的陽剛,不似女人的陰柔,那是一種很難描述的感覺,男人與女人的特點他都有,自身又帶着一股惹人憐愛的氣質,很容易取得好感,很含糊的描述對吧?
或許是這種氣質讓他的父母感到害怕,當他滿身泥濘的被他撿到時,清晰的看到那人嘴角上揚,直覺告訴他,對方想的事情并不美好。
因為這幅容貌,再加上一些飾品,他就像精致的瓷娃娃,像美麗的罂栗花,吸引着所有人的青睐。
05
無限城——
剛剛從手下的鬼得到一個情報,某個小村莊流傳着「神水」的傳聞,只要得到了神水就擁有強大的力量,就擁有無限的生命,不難懷疑這個傳聞是否屬實,鬼王決定親自去看看,不能放過任何有可能是「青色彼岸花」的消息。
同一時刻的鬼殺隊總部,接到了一份奇怪的報告,為了尋找鬼的蹤跡,通常是兩人一隊,趕往有目擊者的地方,還有發生多人失蹤的地方,這個報告中簡要說明了村落中村民不正常的反應。
不僅僅是這樣,那些村民對他們還抱有敵意,不聽解釋拿起武器向他們揮來,嘴中念叨着不會把他交出去的話。
鬼也有特殊能力—血鬼術,血鬼術是多種多樣的,也有可以操控精神的術,為了以防萬一,他們派遣了水柱富岡義勇和即将接替義勇的繼子竈門祢豆子。
06
琵琶聲響,黑發的鬼王憑空出現在一片泥地中,鮮紅的鬼瞳注視着充斥詭異氛圍的村落,他走進去,順手殺掉向他襲來的人類,鮮紅的顏色撒了地,隐隐帶點白色,原先拿着的鐮刀咚一聲掉在地上,依然有村民前赴後繼的沖上來,無一例外的人首分離。
鬼舞辻無慘鬼瞳中毫無波動,嘴邊挑起一個嘲諷的弧度,嘲笑着看不清實力差距的人類送死的行為,他有點後悔沒有事先調查清楚,難得的人類焦急的情緒一瞬間掌握了他的身體,回過神來已經來到這裏,他不會承認他還是人類,摒棄了心中的急切,就算是他也察覺到這個村落的不對勁。
人類恐懼的表情他看的多了,也有因恐懼而發瘋的人類,而這些人類就像堅信着什麽,以為憑借自身力量就可以斬殺鬼一樣,可笑至極。
又一次把一個人類變成肉塊,就算是鬼王也覺得膩了,獲取消息的最快的方法就是抓一個人問,所以他順手抓住了一個女孩,那個女孩像是正要被送往哪裏,但無慘并不在乎。
“我問你,你知道「神水」在哪嗎?”像神居高臨下的看着人類,女孩先是因為無慘可怕的力量吓到了,腿軟的站不起來,她還沒有從母親的逝世中緩過來。
“我再問一遍,神水在哪!”這次話語中帶上了殺氣,無慘向來沒有什麽耐心。
冰冷的感覺從腳尖竄到了頭頂,女孩的淚早就流幹了,放大的瞳孔終于重新聚焦,她下意識的指向前方。
無慘頭都沒有回。
他一邊走,一邊殺掉試圖阻止他的人,腳下早已變成血河,一棟富麗堂皇的宮殿出現在他的視野,比起無限城不算什麽。
那是用鮮豔的紅木一點點搭建起來的,明亮的燈火與下面昏暗破舊的村莊形成鮮明的對比,就算不用想都知道,為了建造這個建築,主人花費了多少人力與物資。
哦,如果說剛才向他求饒并承諾分享他得來的財寶的男人就是這裏的主人的話,他早就跟一地的「人類」混在一起,看不出曾經的模樣了。
從男人口中他知道了「神水」不過是普通的水,只是用來欺騙迷惑那些愚蠢的村民而已,無慘有些失望,「青色彼岸花」他尋找了很久都沒有找到,怒火從胸腔中燃燒,他想毀了這裏。
好聞的花香從門的縫隙中飄出,讓無慘情不自禁的走進去,一抹紅色的身影映入眼簾,同時,心底屬于鬼的最原始的欲望沖向了那道紅色的身影。
07
義勇和祢豆子趕到了報告中說的村莊,一股濃重的腥氣鑽入鼻腔,水柱只是皺了皺眉頭,祢豆子則臉色蒼白,她明白這代表了什麽,跟着義勇沖了進去。
滿地都是人類的殘肢,以及紅的發黑的液體,越是往裏走越是心驚,祢豆子已經感覺到胃酸在翻騰,血液在倒流,對鬼的憤怒快要沖破她的理智。
“太過分了……”祢豆子顫抖着音節,握着日輪刀的手越來越緊,指節已經泛白。
“冷靜點,看看有沒有還活着的人,搞清楚這裏發生了什麽!”義勇平靜的眸子翻騰着壓制的怒火,他雖是這樣說,心中已經不抱有期待了。
“義勇先生!還有人活着!”似乎找到了希望,黑發少女小心翼翼的拖着昏迷不醒的女孩的後腦勺,探了探鼻息,還活着,祢豆子悄悄松了口氣。
“有受傷嗎?”義勇向祢豆子詢問,對方應聲檢查女孩的身體,除了一些營養不良外沒有受到嚴重的傷。
“沒有,就是營養不良而已…”祢豆子在嘗試喚醒女孩,了解事情的原委,義勇卻心中存疑。
如果是鬼殺掉了這個村莊所有的人,為什麽偏偏留下了一個人?不是說義勇沒有感情,多年做柱的經驗告訴他,這不符合鬼殘忍的本性,除非……
“祢豆子離她遠一點!”
女孩失焦的瞳孔變成了豎瞳,指尖彈出利爪,目标是少女脆弱的咽喉,好在義勇離得近,反應及時,用日輪刀架住了鬼的利爪,那鬼見偷襲不成,往後一跳,與他們拉開了距離。
“這裏發生了什麽!是不是你做的!”義勇向鬼質問,日輪刀泛起湛藍色的光澤,這是他使用水之呼吸的預兆。
鬼冷笑一聲,似乎是才變成鬼的關系,她依然保持着人類的模樣,身體中那個男人給予的血在她身體流淌。
“想要力量嗎?”如同惡魔般的男人這樣說道。
女孩心裏是憎恨的,恨着愚蠢的村民聽信了外來者的謊言,為了所謂的神水而不擇手段,甚至變賣了自己的親生骨肉,人類的本性顯露無疑。
被女孩展現的表情娛樂到了,鬼王大發慈悲的給予了他的血液,疼痛充斥着她的全身,能挺過就能獲得力量,失敗則變成這村莊滿地的屍骸,女孩憑借着恨意獲得鬼強大的力量,雖然有點不适應,也足夠她複仇,所以對方的問題她是這樣回答的。
“算是吧……”局促的笑聲伴随她的身影一同消失在漆黑的夜中。
08
粗重的呼吸在房間中跌宕起伏,男人閃爍着血紅的雙眸,愛憐的看着身下如同瓷娃娃一般的紅衣少年,許是呆在陰暗的房間久了,少年的肌膚雪白,身材纖細,洗掉妝容,不仔細看就不會發覺這是一個男孩子,無慘索性扯掉了少年身上繁雜的和服,換上鳴女送來的衣服,紅色很适合他。
留長的紅發拖地,那些裝飾在上面的金銀首飾被無慘随意的扔在一邊,他不會幫人打扮,以他的身份也不想幫人打扮,這個工作交給了鳴女。
紅發少年乖巧的令人心疼,到現在為止一句話都沒有說,任憑他們動作。
鳴女用梳子理順少年如血的紅發,選擇了之前的一個罂栗花的簪子,挽成一個簡易的圓球,用梳子的另一端挑出少年額前少許的頭發,剛好蓋住了那道疤痕。
無慘欣賞着鳴女的作品,遣退鳴女後,房間獨留下他與少年,他挑起少年的下巴,無神的赤紅色眸子被迫與他對視。
“你的名字。”
紅發少年開口的第一句話就是……
“竈門……炭治郎……”
“很好,今後你就是屬于我的了!”霸道的宣言并沒有引起炭治郎的情緒波動,他早就習慣了,在哪裏都一樣,不過這裏讓他覺得比之前冷清的宮殿要好的多。
09
故事講完了,名為炭治郎的人類在他放棄人的身份以鬼活下來時就已經死了,他殺掉了以為自己能活下來的男人,他的臉上還殘留着松口氣的表情,紅發少年冷冷一笑,随後撲進了某個人的懷裏。
“無慘大人你來啦!”只有在無慘懷裏撒嬌的樣子才像是小孩子,黑發的鬼寵溺的摸了摸他的頭。
“解決掉了?”
“嗯!”得到少年肯定的答複,無慘連目光都沒有給予那個男人一眼,拉上炭治郎冰冷的小手,步入了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