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發誓

第112章 、發誓他似惡魔般啃咬着她的脖頸, 兩瓣寒氣瘆人的唇在她玉頸上游離,之後往上,含住她的紅唇,重重地輾磨吸吮, 嘴裏一直反複念着那句“是我的”。

“小葵, 你只能是我一個人的, 誰也奪不走!”

青葵後背抵在石頭上有些生疼, 可是她更擔心他身上的傷,輕輕推開他道:“你的傷……”

他的傷在腹部, 鮮血一直在往下流, 可是他卻沒有去管它, 他滿腦子想的都是先前她嘴裏說的“喜歡”那兩個字, 他很生氣, 很憤怒,見她推開自己, 心中就更加悲涼了, 難不成她真的喜歡上沈潋了?

不可以!

絕不可以!

他用力将她壓下,伸手去扯她的衣衫, 眼神陰鸷, 吼道:“小葵, 你只能喜歡我一個人!”

青葵見他這樣發瘋, 心裏很擔心他的傷,顫顫道:“阿顏,你還受着傷……”

“這點傷不算什麽。”他不甚在意地說, 以為她是要拒絕自己, 心裏的火就燒得更旺了。

青葵觑着他, 不算什麽那為什麽臉頰會那麽慘白?

細細碎碎的月光剛好照在他的半邊臉上, 将他高挺的鼻梁、冷硬的眉峰照得真切,濃密的眼睫毛如蝶翅般覆下,将他猩紅的眼藏了個大概,他的臉皮比平日要白許多,透着些許死青灰,如一塊打磨得光滑的玉,上面有細密的汗珠,這副模樣,怎麽看都是受傷嚴重的模樣。

她推他道:“阿顏,真的不行,你傷勢會加重的。”

“不。小葵,你在拒絕我?你不可以拒絕我!”

他狠狠在她脖頸上咬了一口:“我是你的主人,是你的夫君,你怎麽可以拒絕我?!”

他的聲音裏有明顯的顫音,語氣也陰恻恻的,青葵不知道他這是怎麽了,為什麽有點發瘋的趨勢?想來他這三天找自己找瘋了,所以才這樣的吧。

他又在她唇上吻了吻,病态道:“小葵,你對着明月發誓好不好,說你只喜歡我一個人,以後永遠都只喜歡我一個人。”

“好……”

她覺得他真是好笑,但是想到他這三天定是受了許多苦,為了讓他安心,勾着葵花的那只手舉了起來起誓道:“我薛青葵在此對着天上的明月發誓,我只喜歡顏都一個人,一輩子都只會喜歡他一個人。”

他終于笑了,可是卻是一個苦笑,腦海中她對沈潋說的“喜歡”那兩個字久久揮之不去,他着了魔一樣在她身上發洩怨火,不止是怨她,更是怨自己,怨自己沒有保護好她。

“阿顏,疼……”她面容扭曲,緩緩道出這幾個字來,兩行淚如珍珠般落了下來。

顏都見她哭了,神志終算是清醒了一點,他将她的衣裳又拉了回去,把她從石頭上拉起來,拉入自己懷中,輕柔地撫她的背,将粘在衣裳與發絲上的小石子弄掉,心疼地問道:“對不起,對不起,我不該這樣對你,很疼是不是?”

“嗯,後背硌得石頭發疼。”她梨花帶雨委屈巴巴地說着。

“我錯了,我錯了,我不該,小葵,對不起。”他渾身顫抖,語無倫次了起來,“我真是禽獸,你剛剛才受辱過,現在該好好休息的,是我瘋了,我迫切地想讓你不要忘了我,不要移情別戀……”

青葵詫異地打斷他:“你知道我被沈潋抓走的事情了?”

她從那艘船上逃出來後,還沒有跟任何人說過是沈潋抓的她,他怎麽就知道了?沈潋告訴他的?

顏都将她抱得更緊了,道:“小葵,忘了吧,不要再去想那件事了,我愛你,我很愛你,你只愛我一個人好不好?”

青葵将他推開,看着他的眼睛,問:“阿顏,沈潋跟你說什麽了?你該不會是以為他把我那樣了吧?他是胡說的!他在故意激怒你!”

顏都漆黑的眸子瞬間一亮,抓緊她的肩膀:“小葵,你沒事?”

從一開始他就知道沈潋有心觊觎她,橘燈海市那次若不是自己及時趕到,說不定他就已經得逞了,如果這三天她是被沈潋抓走的話,怎麽可能逃脫得了他的魔掌?

“剛剛在花樓的那人,不是你?”他緊張地問。

“花樓?我沒去過花樓啊!”青葵眼眸一轉,水眸裏有震驚,“你去了花樓?你背着我去花樓?”

顏都沉浸于她前一句話的喜悅裏,抓着她問:“花樓裏的那個人不是你?”

“什麽是不是我啊?顏都,你老實交代,你去花樓做什麽了?我才消失三天诶,你就迫不及待去花樓找姑娘了!”

顏都驚喜地将她抱住,連哄帶撒嬌道:“沒啦,我是去那裏找你的,我沒有碰過別的姑娘。”

“那你剛才說什麽那個人不是我啊?”她問。

“我去那裏找你,可是卻遇到沈潋,當時他正在房中行樂,而他嘴中一直叫着你的名字,我就以為那人是你……”

“啊?”青葵很驚訝,想必是當時沈潋求歡不成,心裏有怨氣,然後就去花樓裏對着別的女子撒氣了。

“小葵,那人真的不是你嗎?”

青葵将衣衫拉開:“吶,你自己檢查,我身上有半點恩愛過的痕跡嗎?”

顏都這才認真借着月光看了起來,白玉無瑕的肌膚上沒有半點紅痕,與先前沈潋的胸膛形成了鮮明的對比,所以說是沈潋在诓他?“看到了吧,沒有對吧,那晚我們兩在一起後,身上的痕跡過了一天後還沒有散去呢,所以說剛才那個人一定不是我。”青葵将衣裳又拉了上去,慢慢攏好。

顏都将她擁入懷中,喜極而泣道:“小葵,太好了,不是你太好了,我都要怕死了,我還聽到你說你喜歡他,那一刻,我怒火攻心,感覺自己要爆體而亡了。”

青葵輕輕摟住他:“傻瓜,我怎麽可能喜歡他?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一直都不喜歡他的。再說了,那女子的聲音你分辨不出來嗎?”

“我還真的沒分辨出來。”當時聽到那樣一段活春宮,頭都要炸掉了,哪還有什麽能力去分辨那女子的聲音?況且剛才那聲音尤為沙啞,本來就與平常不同,所以便更加難以辨認了。

青葵知道他定是吓慘了,這件事若是換成自己,看到他與別的女人在床上,大腦恐怕也會失去理智,哪兒還會去管他的聲音與平時像不像呢。

她柔聲安慰他:“好啦,我與他沒發生什麽,這三天我被他關在了一艘廢船上,因為我戳穿了他的內心,所以他這次收斂了許多。先前他想非禮我,我沒有從他,他就氣轟轟地走了,想來就是去花樓了吧,然後被你給撞見了。”

“你沒事真好……”顏都壓在心口的石頭消失了,安穩地将她擁在懷裏。

青葵腦中一激靈,道:“阿顏,你的傷!”

她将他推開,朝他的腹部看了去,他衣着黑裳,看不太清,但是兩人貼了這麽一會兒,從自己衣裙上染着的斑斑血跡,也可以知道他的傷并沒有他口中說的那樣輕。

“阿顏,我們快回去,叫太醫來給你看看。”

她拉着他往宮裏走,可是他卻沒動,而是道:“不回去了,待會兒還要出門。”他從懷裏摸出一瓶藥來,道:“幫我上藥。”

“出門?”她接過那瓶藥困惑不已,大半夜出什麽門啊?

“去海邊。”他只是這樣簡短地答,然後走到她身後去,靠在那塊大石頭上,伸手解自己的衣帶來。

“我幫你吧,別動了。”青葵怕他牽動了傷口,按住他的手,幫他解開黑綢細帶,拉開胸前的衣襟,嘟囔道:“就算要出門,那也得回去包紮啊,你這樣也太敷衍了吧。”

“先簡單包一下吧,把血止住就行。”反正接下來還會受傷的。

他沒有告訴她自己接下來要做的事,等一會兒,她就會知道的。

他撕下了一條長長的烏黑袍裾,遞給她,然後便等着她自己操作了。

青葵低着頭,月光恰好照在他腰際,他的傷口在左腰處,她看到那裏血肉模糊,一道一寸寬的口子,四周滿是血跡。

她心疼地湊過去,将藥粉往上面撒,問道:“這是沈潋傷的?”

“別擔心,我也給他來了一刀。”顏都笑着說道。

青葵閉上嘴,安靜地給他上藥,心想這得該多疼啊,可是顏都卻一直保持着無關緊要的模樣,不知道是不是為了讓她別擔心而故意裝的。

這是青葵第一次這樣打量他的腰身,那天晚上她迷迷糊糊的,根本沒敢多瞧,現在離得這樣近,她才發現他的身上一絲贅肉都沒有,皮膚也很白皙,看着很細的窄腰,可是每次抱起來的時候卻很有力量感。

她見雪白的肌膚上染了許多小血跡,便從袖口中拿出繡帕來為他擦拭。

月光照耀下,她感覺自己像是在擦一塊瑩潤的玉石,擦得認真又細致,不敢有半分怠慢。

聞得他似乎在低喘,那聲音幾乎可以把人迷死,青葵雙耳一熱,難不成自己把他的旖念都擦出來了?

“阿顏,你……”

她擡起臉來看他,可是卻看到他的臉上呈現出兩抹霞彩,一臉難為情地催促道:“快點兒。”

“哦哦,好。”果然是,又害羞了。她的阿顏怎麽這麽可愛?

她停止了給他擦血跡,拿起那條袍裾,纏着他的腰身繞了一轉,然後綁了一個結,勉強算是給他将傷口的血止住了。

替他将衣衫規整好,想着他這幾日定是飽受折磨,每日每夜地尋找自己,心裏還要擔心自己會不會遭受奸人所害,身體與精神遭受雙重打擊,一定很痛苦。

她踮起腳尖朝他的臉湊過去,在他唇上落下一個淺淺的吻,道:“阿顏,等你傷好了,我們就……”

她剩下的話沒有說完,但是羞澀的表情他應該能讀懂這是什麽意思。

顏都似懂非懂,眼睛裏滿是狡黠的笑意,假裝不懂地問道:“什麽呀?”

青葵湊到他的耳邊去,低聲說:“洞房。”

這話由她一個女孩子來說着實是太不要臉了,她羞怯地低下了頭,本意只是想要補償他一下,卻也不想在他心中落得個餓鬼的形象。

顏都低低笑了起來,暗黑的深眸裏亮起了光,他喜歡這樣主動的小葵,因為這樣,他空寂的心才會被溫暖填滿,他才知道她是愛着自己的。

“哼,你在笑話我?我告訴你,不是我想,我只是為了……”補償一下可憐的你嘛。

她的話被他堵住了,他再次親吻了下來,霸道得令她慌張無措,他吮吸着她的唇瓣、她的舌尖,若不是身上有傷,他恨不得現在就把她吃幹抹淨。

他當然知道她是為了彌補他,他很高興,因為她開始照顧他的情緒了。

她從以前那個不願意分給他一點愛的小姐,變成了現在這個關心他呵護他摯愛他的小葵,他高興得要瘋了。他吻了很久才松開她:“小葵,我一定快點養好傷。”

青葵嬌羞地推了他一下,悶哼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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