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那個軟貨
那個軟貨
回到家後，藥屏燈比以往伺候卓岄伺候的更周到，更賣力。
卓岄好心提醒他：“明天還要早起呢，今晚就到這裏吧。”藥屏燈不樂意，執意要服務到她最滿意，于是一夜幾乎沒怎麽歇過，累得全身都是汗。
所以兩個人第二天中午才爬起來，往民政局跑。
“叫你早睡不聽，差點趕不上登記。”排隊等候的時候，卓岄刮了下枕在她肩頭打盹的藥屏燈的鼻梁。
藥屏燈哼哼唧唧：“人家興奮嘛~”
卓岄無奈，笑着在他光潔的額頭上親了親。
“老婆~”藥屏燈抱着她手臂撒嬌，“以後我可以合理合法的稱呼你為老婆了~好幸福啊，我終于終于跟你結婚了。我上中學時就老幻想着能和霸道女總裁結婚，沒想到現在美夢成真了！”
卓岄覺得他這個樣子特別傻，也特別招人喜歡。
“你都不知道，我以前的那幫同學有多羨慕我能和你在一起。現在七八成都已經當了奶爸，就我還沒成家。如果你不要我，我簡直要哭死了！”藥屏燈越說越委屈。
卓岄掐他腮幫子，“誰說的，憑你青大校草的名聲，也很難沒人要吧？”
“哼，校草又怎麽了，我看不上那些追我的人。我就喜歡你，不是你，我寧願這輩子不結婚。”藥屏燈居然認真起來。
卓岄捏着他下巴摩挲了會兒，眼裏有深沉的愛意。藥屏燈這話，她是信的。她是他第一個女人，也是最後一個女人。
是她破了藥屏燈的處，一步步教會他怎麽取悅女人。把他從青澀的小男孩變成了技術高超的小男人，她理應對他負責。
大概是受不了卓岄長時間這樣深情凝視自己，藥屏燈竟不顧場合，雙臂摟着她的脖子，就送上了香唇，熱情濕吻起來。卓岄很少見他如此大膽主動，便由着他親了會兒，然後就理智的推開了他。
登記完畢後，差不多就到了晚飯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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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浪漫的燭光晚餐，卓岄攬着藥屏燈的細腰，在步行街上緩緩散步，欣賞着江邊的夜景。藥屏燈抱着花，頭靠她頭上，一副大|鳥依人的模樣，嘴角是無盡的滿足與惬意。
而離她們不遠，黃葵正坐在花園隐秘處和一個穿着超短褲，透視裝的小男孩調情。
“耶耶，有沒有跟你說過你好棒。”黃葵色眯眯道。
小男孩嬌羞的捶她：“讨厭，你流氓！”
黃葵像是想到了什麽，臉色一變：“不像我家那個軟貨，半小時都堅持不了，老娘要他有什麽用！”
“哎喲，瞧你說的，你婚前沒驗過貨嗎？”耶耶手腳都纏在她身上，整個人如同沒骨頭般，軟綿綿的貼着她。
“我他爸信了他的邪，他說他是傳統男人，非得結婚當天才能上床，好，我忍着，結果這貨活兒這麽差！”黃葵提起來就氣得七竅生煙。
耶耶咯咯地笑，“沒事，他不行還有我呢，我保證把你弄得舒舒服服，好不好呀？”
兩人去打出租車。
好死不死，撞見了出來找人的雁栖水。
黃葵的新房離此不遠，能見到雁栖水實屬正常。三個人見面，氣氛一時凝固。
“你先回去吧。”黃葵身為女人，率先打破沉默。
紅了眼的雁栖水哪裏肯聽，指着她身邊衣衫不整的小男孩就問：“他是誰，你剛才和他幹了什麽！”
黃葵怒極反笑：“我幹什麽，我幹了他！你滿意了沒有，臭軟貨，再說一句信不信老娘打死你？”
小男孩耶耶當場吓得腿發抖：“那，那個，我有事先走了，黃葵你有事再聯系我，再見。”說完人就拎着包跑了個沒影。正配打小三的事，他見的還少嗎！好漢不吃眼前虧的道理，他還是懂的。
“我……”雁栖水的眼淚霎時飚了出來，他冤屈道，“我只是沒經驗，只要你多給我一點時間，我一定可以滿足你的。可是，你既然和我結婚了，你就不該背着我出去和別的男人搞，你當我是什麽呀……”
黃葵撓撓頭，“其實呢，你不用這樣。我不是為了感情和你結婚的。我呢，想要個孩子，等有了小孩，你在家帶孩子，收房租，老老實實的做好一個丈夫的本分，就好了。至于我搞誰，睡在哪，跟你沒關系，你少管我。”
面對黃葵這般态度，雁栖水再想說什麽也說不出，說什麽都多餘。他是個極為傳統的男孩，結婚前雖然知曉黃葵有些浪蕩，喜歡和年輕帥氣的小男孩胡搞，但他總覺得，結婚後有了孩子一切就會自然而然的變好。
上樓後，雁栖水拽拽她的衣角：“那我們趕快生個寶寶好不好？”
等有了孩子，他的人生就有了新的盼頭。
他爸曾經就教育過他，一個男人一輩子最重要的只有兩件事，一是找個有能力的女人，二是盡力幫老婆生女兒。
“想讓我搞你就直說，還生寶寶，就你個軟貨，能讓我生女兒嗎？”黃葵無情打擊他。
雁栖水低頭，窘迫道：“我，我會努力的。”
“得了，今兒我沒心情搞你，過兩天再說。”黃葵打開家門，踢掉鞋子，甩在一邊。
跟在後頭的雁栖水連忙撿起鞋子擺到鞋架裏，半個字沒敢再提。
過了周末兩天，周一黃葵去公司上班。
一大早，辦公室裏的每個人都收到了來自卓岄的喜糖。黃葵是已婚人士，收到了兩份。
“她跟那個校草結婚了？”黃葵找呂泉打聽情況。
呂泉癱在旋轉椅裏，歪頭看着外面一大幫女員工，有氣無力道：“是啊，是藥屏燈。”每個像樣點的大公司，女男員工比例差不多都在一比九到二比八之間。正經上班的男員工少的可憐，大多都在婚後回歸家庭當主夫。
“呵，英雌難過美人關，卓岄也敗給了美色。”黃葵直搖頭。
呂泉癡癡點頭。
“你望什麽呢，外面有帥哥？”黃葵順着她的視線望過去。
兩個人望着望着，視野範圍內還真出現了一位清秀的大男孩。格子襯衫外面套着灰色毛衣，胸肌明顯，雙腿修長，脖子上挂着實習生的卡牌。
黃葵舔舔嘴唇：“這個正點，不錯嘛。”
“哎，想什麽呢，這是我看上的人，不許跟我搶！”呂泉秒變嚴肅，眼珠子都要瞪出眼眶了。
“是你的就是你的嘛，激動啥，我犯得着跟你搶男人玩嗎？姐最不缺的就是男人，行吧，你慢慢玩，我去忙。”黃葵拍拍她的肩膀，起身走人。
呂泉整理西裝，按了桌上的電話：“小辣，叫新來的那個實習生到我辦公室來一趟。”
助理小辣趕忙去通知實習生宏品。
宏品臉色發白，抱着文件夾敲門進了副總辦公室。
“坐。”呂泉溫柔道。
怯生生的宏品忐忑而拘謹地坐了下來，兩手放在膝蓋上，不敢擡頭直視她。
“叫什麽名字？”呂泉明知故問。
宏品低聲答：“……宏品。”
“我知道。”呂泉換了個坐姿，趴到桌子上，拉近與他的距離，“晚上有空嗎？我請你吃個飯。”
“呂總，我……”宏品在入公司的第一天，就有人提醒過他，公司裏的幾個女領導都愛玩，要他潔身自好。
呂泉面色稍冷：“怎麽，不給面子？”
“不是的，呂總，我有空的。”宏品哪敢不答應，這可是他上司的上司。
呂泉心情又好了些，“有女朋友了嗎？”
“沒，沒有。”宏品擡起眼簾，局促道，“我們家兄弟姐妹多，沒有女人敢要我，怕惹累贅。”
“怎麽會呢，你長得這麽讓人心動，難道是下面太小了？”呂泉趁機摸了把他的手。
宏品吓得身子往後一縮，結結巴巴道：“呂，呂總……”
“好好好，是我錯了，不該問這個。”呂泉簡直有些迫不及待了。
從辦公室出來，宏品後背已經冒了一身冷汗。
他重新回到座位上，對着電腦，大腦卻已經不在工作狀态。臉頰兩邊紅彤彤的，襯托得皮膚更顯白。
在遍地是狼女的環境下，他能求助的大概只有呂泉的助理小辣。于是他給小辣發去了信息：“小辣哥，我想問你幾件事可以嗎？”
“什麽事？有關呂總的？”小辣回的相當快。剛才宏品進辦公室，他就一直在門口偷聽裏面的情況。現在宏品找自己，肯定是要探聽什麽。
“呂總她約我晚上吃飯，你覺得我要不要去？”宏品問的很是直接。
小辣嘆了口氣，打字：“當然要去啊，不然這份工作你就別想要了。”他還想說呂總對男人，向來都是非常記仇和小心眼的，但他沒敢多嘴。就怕日後宏品給他抖摟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