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生孩子了
生孩子了
沒過多久，大奶奶最終還是妥協，點頭讓羅婉書進了門。
二老太太雖說吃了虧，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但到底也算添了個孫兒，不算是太吃虧。不過是苦了大奶奶，先前二老太太鬧騰的事，她也沒參與其中，如今卻是遭了殃，日後倒是更加與那二老太太不對付。
幾個月後，容蘭嫁進英國府，沈元錦挺着肚子去吃了婚宴，沒敢吃酒，只笑着與容蘭好好說了會話，又到英國府去吃了婚宴，方才與陸秋書一同家去。
沈元錦的肚子漸漸大了起來，日子逐漸接近臨盆，陸秋書回家的次數也多了起來。
原本內閣事務繁多，近來小皇帝又新納了個妃子，可是寶貝，甚至揚言要立後，被韋太後攔了下來，這小皇帝一氣之下，朝政之事是徹底不管了。
小皇帝不管事，朝政大事自然都落到了陸秋書肩上。
韋太後屢次想奪取朝權，都沒有得手。雖說半個朝廷是韋家的人，但還是有半個是陸秋書的人，韋太後想徹底攝政掌權，想來沒那麽容易。
這般忙碌之下，陸秋書還是拿出時間回家來陪伴沈元錦，倒也算是對沈元錦很是重視。
沈元錦将近臨盆的時候，英國府也傳來容蘭有孕的消息，可給沈元錦高興得不行，還說等坐完月子，要親到英國府去瞧瞧容蘭。
英國府那邊也讓沈元錦仔細着自己的身子，專心養胎，将精力都放到臨盆那日才是。至于容蘭這邊，英國府那邊的意思，是說什麽時候看望都可以，還是沈元錦這将近臨盆的人重要一些。
那邊都這麽說了，沈元錦也沒有堅持過去的道理。到底知道輕重，沈元錦也是知道這孩子對她有多重要，自也不會四處亂跑。
臨盆那日，陸秋書一接到消息，連忙告了假回家，還被張懷禮笑話了一頓，說他當年會試、殿試前都沒這麽緊張。
産房裏的沈元錦只感覺到肚子的痛，接生婆在旁邊囑咐着她什麽時候用力，書畫與秋分二人在旁邊安撫着她，替她擦擦額角的汗，滿臉都是焦急，卻是幫不上什麽忙。
太夫人得了消息，從壽石軒急匆匆過來，在産房外踱步着，瞧着很是焦急。
陸秋書站在産房外，幾次三番想進到裏邊去，都被太夫人給拉了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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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怎麽能進産房呢？”太夫人滿臉都是不贊同。
陸秋書臉上有些不高興，但想着對方好歹是長輩，好聲好氣地說：“那是我家大娘子，她在裏邊受苦，我進去陪陪她怎麽了？”
“男子就是不能進産房，便是老祖宗那會都不能進去，你也是不能進的。”太夫人跺了跺腳，瞧着很是不高興，但又不敢多說陸秋書什麽。
陸秋書皺起眉來，似乎不大能接受太夫人這番說話，剛想着也許就生出來了，在外邊等等也無妨。
沒想卻是聽見沈元錦一聲痛呼，這陸秋書卻是怎麽都待不住了，推開面前擋着的丫鬟，便進了産房。
“诶！這！這！這怎麽能進去呢！”太夫人焦急地跺了跺腳，看了王媽媽一眼，重重嘆了口氣。
“太夫人也莫要憂心，這二爺也是關心二奶奶，這才進去的。想該是沒什麽大問題的，太夫人還是想想重孫吧。”王媽媽也嘆了口氣，勸道。
太夫人沒辦法，只能坐在一旁，端起茶來，卻怎麽都喝不下去。
四奶奶也來了，坐在一旁緊張地往産房張望，時不時問問身邊的丫鬟，說這怎麽還沒生出來，不會出什麽差錯吧。
這邊四奶奶來了，原本生怕被三老太太拿捏的三奶奶也是來了，正坐在四奶奶身旁，安慰着對方，讓對方放寬心，說這第一胎是難了些，沈元錦福緣深厚，定然是平安生下孩子的。
沒過多久，屋裏傳來嬰兒的啼哭聲，丫鬟急匆匆跑出來報喜，滿臉都是笑意。
“生了，生了！是個哥兒！”丫鬟笑着說，領了太夫人給的賞錢，剛要轉身進屋的時候，卻是聽見裏邊的接生婆喊着。
“還有一個！”接生婆這聲音如雷一般，便是隔着道門，外邊的太夫人等人也聽得一清二楚。
太夫人有些激動，心說要是再生個哥兒就好了，這陸秋書将來有兩個兒子可以入仕讀書，也是不錯的。
這邊三奶奶也是高興，連連說定然又是一個哥兒。
四奶奶卻是說：“能兒女雙全才是好，我想着，該是個姐兒才是。”
三奶奶自然也是這麽想，但方才的話多是讨好太夫人，卻是沒想四奶奶會當面反駁，倒是有些叫她下不來臺。
“好了，是哥兒還是姐兒，那都是我們陸家的孩子。”太夫人敲了敲拐杖，下了定論。
四奶奶心底冷笑，她在陸家待了這麽久，自然已經知道太夫人的脾性。如今這麽說，不過是表面讨好陸秋書，免得生的不是太夫人所說的，将來提起來，要叫陸秋書不高興。
這邊幾人還劍拔弩張着，那邊沈元錦卻是又生了一個孩子。
丫鬟又是出來報喜，臉上笑意更濃，樂呵呵地說着；“禀太夫人，三奶奶，四奶奶，這回是個姐兒！”
“啊，姐兒啊……姐兒也好。”太夫人有些失望，卻也是擺着笑意，沒打算甩陸秋書臉色。
四奶奶猜對了，倒也是為沈元錦高興。
三奶奶這方面與長房沒什麽沖突，倒也是真心為沈元錦高興。
沈元錦迷迷糊糊睡了過去，睜開眼的時候，正見陸秋書坐在床邊，撐着腦袋，似乎很是疲累。
“南南醒了？可有哪裏不舒服的？”陸秋書一見沈元錦醒了，臉上都是笑容，握住她的手，仔細詢問。
沈元錦搖搖頭，四處望了望，問：“孩子呢？”
“孩子被抱下去喂奶了，祖母正看着，你別擔心。”陸秋書一愣，笑了笑，說道。
秋分是個機靈的，當即便去抱了兩個孩子過來，對二人說了一番吉祥話，方才将孩子遞給他們。
“我瞧着姐兒像你，将來該也是最好看的姑娘才是。”陸秋書看着女兒，臉上滿是笑意。
沈元錦抱着兒子，笑道：“那我瞧着哥兒像你，日後好好教導，該是也能在官場上一展宏圖的。”
“孩子将來愛幹什麽幹什麽，不一定非要到官場上去。”陸秋書卻是搖搖頭。
沈元錦自然知道陸秋書的意思，這官場兇險，做父母的，自是不想讓孩子去冒險。
且不說如今官場局勢不明，那韋太後虎視眈眈，日後也不知如何，沈元錦可不敢讓自家兒子到官場上成了那争鬥中被碾碎的灰塵。
“是，孩子想做什麽便讓他去做什麽，只要不是什麽壞事，我都不會阻攔。”沈元錦笑笑。
陸秋書看着沈元錦有些憔悴的面容，心中滿是心疼，連忙說：“你也莫要帶着孩子了，将孩子交給奶娘，你且好好歇着。你這還在月子裏，可要養好了，莫要落下病根了。”
沈元錦點點頭，有些不舍地看了一眼手中的兒子，突然想到什麽似的，問：“這孩子叫什麽名，你想了嗎？”
“兒子叫楚生，女兒呀，就叫華晴。你看怎麽樣，若是覺得不好，再改改也無妨。你是他們的母親，他們名喚為何，自是要有你來做主的。”陸秋書說。
“二爺做主便是了。二爺可是名動北直隸的探花郎，二爺取的名，自是最好的。”沈元錦笑着說。
沈元錦有些疲憊，将孩子遞給秋分之後，眼皮就有些打架一般。
陸秋書自然是瞧見了，也不忍讓她苦撐着與人說話，自是找了個借口先帶着孩子走了。
沈元錦見陸秋書走了，倒也放松下來，沉沉睡了過去。
後來的幾日，太夫人送了好些東西到卧鯉院來，說是讓沈元錦多多休息，若是那四哥兒陸楚生照料不了，大可放到壽石軒來。太夫人說，她最是疼愛這重孫的，大可放到壽石軒來養着，這壽石軒多是有經驗的婆子丫鬟，自是能将孩子照料妥帖的。
這要孩子，只要了陸楚生一人，沈元錦自然知道太夫人的意思。
但這孩子，是她十月懷胎，九死一生才生下來的，她是斷不可能把孩子送到壽石軒去的。
雖說那是孩子的太奶奶，但人心隔肚皮，沈元錦可不敢冒險。
若是尋常人家，這孩子的太奶奶想見見孩子便算了，可這陸家不同，沈元錦不敢拿孩子冒險，還是想辦法拒了太夫人。
太夫人自己心中有鬼，見沈元錦拒了，也不敢大吵大鬧，只是笑笑，便讓此事過去了。
至于二房那邊，卻是奇怪地沒找沈元錦麻煩。
這沈元錦略一打探，方才知道是大奶奶正與二房其他人鬧着，還拉了兒子到自己這邊去，與二老太太唱對臺戲。
二老太太氣得牙癢癢，卻是不能對自己孫兒發脾氣，只能數次瞪着大奶奶，眼中帶着幾分怨恨。
二房怎麽鬧，到底沒有沈元錦什麽事，沈元錦也沒想多管別人家的事，便只顧着自家兩個孩子。
這邊沈元錦養身子，每日瞧瞧孩子，那邊二房鬧騰着，沒多久，便到了滿月酒的時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