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一切結束

一切結束

陸秋書和葉寒山都知道韋太後手上是有私兵的。

或者說是死士更為準确,韋家從很早就在利用自己養出來的這群死士殘殺朝臣,當年甚至派這些死士刺殺過葉寒山。

但陸秋書沒想到韋太後竟然有膽量直接将死士聚集到燕京城內,意欲将葉寒山困在宮中直接絞殺。

不過陸秋書和葉寒山也不是省油的燈,韋太後終究是算錯了葉寒山的膽大程度,這方面就連陸秋書也很難猜到,何況是這麽多年一直不曾花費時間去了解親兒子的韋太後。

那日,鎮遠侯府接到皇帝傳召,說是召鎮遠侯葉寒山入宮,并未說明是何事,只派了幾個內侍急匆匆就要請葉寒山過去。

陸府與鎮遠侯府正好就在隔壁,內侍上門請人這般動靜,陸府自然不可能不知曉。深知韋太後心機的陸秋書當機立斷,讓人從後門進鎮遠侯府,讓葉寒山正好以勤王的名義讓三大營精銳入宮接今日之圍。

葉寒山此時借口換一身妥帖的衣裳方才可入宮面聖,正往內院走來,一進來便瞧見了剛好被人領進來見他的陸秋書。

“老師這消息倒是靈通。”葉寒山笑着說。

見葉寒山這麽說,陸秋書當即便猜到對方也是方才應付完那些內侍,想來還不知道自己派來的人說了什麽,便把自己的打算說了一說。

沒想葉寒山卻是搖搖頭,說:“此後寒山要做的事,不便叫老師知曉,老師還是早日與寒山劃清界限的好。”

“劃清界限?”陸秋書有些不好的預感,他上前一步,眉頭緊蹙,就這樣死盯着葉寒山,問,“你想做什麽?”

“不便叫老師知曉,老師還是回去吧。”葉寒山看着陸秋書,自顧自收拾了一番,便一副打算出門去的模樣,臨出門又補上一句,“若是不成,方才不會太過牽連老師。今日離開之後,還請老師視情況與我斷絕師生關系。”

“你到底明不明白,在你與我聯手之時,甚至在當年我成了你老師的時候,你我就是一根繩上的螞蚱,無論誰出事都會牽連另一人。”陸秋書臉色有些難看地看着他,見對方依舊不為所動,嘆了口氣,決定退一步,“我們可以繼續聯手,你告訴我你想做什麽,也許我還能善個後。”

“你不參與,若是失手,還有你對付韋氏。若你我都參和其中,日後不是就……”葉寒山知道陸秋書有辦法全身而退,所以他一直在讓陸秋書在這個時候跟自己劃清界限。

劃清界限,至少明面上不會落人把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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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秋書多少能猜到葉寒山想做什麽,他不是完全不贊同,真到了這種地步,用這樣的辦法也不是不行。

“二爺,二奶奶也過來了。”

突然,跟在陸秋書身邊的小厮突然過來,匆忙跟葉寒山行了個禮,便向陸秋書禀報此事。

陸秋書一愣,張了張嘴,還是将到了嘴邊的話吞了回去。

那邊葉寒山走了回來,正好聽到小厮禀報此事,笑起來,說:“老師不擔心自己,也擔心擔心師娘,上回韋家不就想拿師娘威脅您嘛。”

“此事我自會與韋家好好算賬,你也不必太過激進,那等辦法都是到了魚死網破之時方才……”陸秋書看着葉寒山,話都沒說完,便聽見那邊傳來掀簾子的聲音。

“聽說你們這邊出了點事,二爺趕着來了,怕你們瞞着我做什麽危險之事,便想着過來瞧瞧。”沈元錦朝葉寒山一颔首,便算是見過禮。

“見過師娘。”葉寒山臉上擺起笑容,對沈元錦說,“讓師娘擔憂了,這沒有的事,我與老師只是随意聊聊,并沒有什麽危險之事。”

“胡說,宮裏這會子傳你,怎麽瞧怎麽不對勁,定然是有事的。”沈元錦站在陸秋書身旁,搖搖頭,沒打算讓他們就這樣瞞過去。

陸秋書見沈元錦想知道此事,也沒瞞着,便将方才二人争執之事講了一講。

“怎麽能撇清關系呢,這可叫我家二爺落了個遇上難事便舍棄學生的名聲。”沈元錦一撇嘴,滿臉都是不肯答應的模樣,見二人都愣了神,緊接着又說,“侯爺想冒險,我家二爺也能幫上忙,這冒險便不再冒險,豈不美哉?”

葉寒山聽着沈元錦的話,原先他是一個人與陸秋書對着說,如今多了個沈元錦,想是怎麽都說不過。

而且沈元錦這話其實也不無道理,有了陸秋書幫忙,此事定然更加周全,成功的幾率便也大了許多。

只是,此事若是失敗,可就牽連陸秋書一家了。

“你且放心,外邊什麽安排,只管告訴我,我會配合你的。”陸秋書擺擺手,讓他趕緊将打算告訴自己,不必再拖延時間。

葉寒山略一猶豫,最後還是點了頭。

見二人打算商議大事,沈元錦也沒再繼續待下去,只借口自己回去看看孩子,便從後門離開了鎮遠侯府。

時間緊迫,葉寒山長話短說,陸秋書也沒提太過意見,只在對方說完一瞬間覺得确實太過冒險。

難怪葉寒山想與他撇清關系選擇一個人帶着手下的兵去做這件事。

陸秋書看着葉寒山,卻絕口不提此事冒險,只說:“千萬小心,若有意外,靈活一些應對也無不可。無論如何,我這邊都會配合你。”

見陸秋書這般說,葉寒山點點頭,轉身便出了門。

這日,韋太後派死士在宮內意欲讓葉寒山血濺宮城,沒想卻被突然殺來的錦衣衛全數拿下。死士自然是直接自盡,可韋太後卻被以行刺皇上的名義押入了大牢。

至于小皇帝,卻是被葉寒山軟禁在了宮內。

“葉寒山,朕如此信任于你,你為何要如此對待朕?!”小皇帝氣得不行,直瞪着葉寒山,四處摔東西,把屋內東西摔了個遍。

葉寒山只靜靜看着小皇帝,好一會方才笑出聲來。

“有人疼惜愛護長大的孩子就是不一樣,可你知不知道,你的親生母親就是被韋氏殺害的?”

這樣的話直接震住了小皇帝,他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葉寒山,直覺告訴他葉寒山知道的東西很多很多。

而這些葉寒山知道的東西也許超過了他的承受範圍。

“什麽親生母親?我的親生母親,我的親生母親不就是太後嗎?”小皇帝發起抖來,他心中有猜測,可他不敢去細想,生怕觸及一些自己難以接受的真相。

“你的親生母親,是已故的老鎮遠侯夫人,你的親生父親,是已故的老鎮遠侯。真正的鎮遠侯世子,真正的鎮遠侯應該是你,而真正的二皇子,真正的皇帝,是我。”葉寒山說得好像很繞,但卻一點點将真相剝開放在了小皇帝面前,最後,葉寒山還補上一句,“你與我,是被韋氏偷偷換掉的。這麽多年你尊為母親的,其實是你的殺母仇人。”

“不,不會的,母後她,母後她不會……”

小皇帝跌坐在地上,重複着這樣的話,整個人幾乎陷入癫狂,更加瘋狂地打砸起屋內的東西來。

葉寒山看向小皇帝,朝外邊的人招招手,稍微囑咐了一番,便有人進來将小皇帝拖去無人冷宮。

至于韋太後,錦衣衛诏獄內,葉寒山一步步走近關着韋太後的那間牢房,看見了端坐在內閉目養神的韋太後。

“你贏了,你滿意了。”

韋太後的聲音似乎很平靜,可那聲音底下卻似乎又帶着幾分難以察覺的瘋狂。

“我只是想拿回屬于我的東西,只是想将惡毒至極的您從太後的位置上拉下來。”

葉寒山臉上沒什麽表情,站在牢房門外,與睜開眼睛的韋太後對視着。

聽得葉寒山這麽說,韋太後嗤笑一聲,站起身來一步步朝葉寒山走來。

她抓着了牢房門,一雙滿是血絲的眼瞪得如銅鈴一般,雙唇幹裂,明顯是一整天沒喝水。

想來以韋太後的脾性,确實不會用錦衣衛诏獄的半點吃食。

“你能拿回屬于自己的東西,那屬于我的一切又該怎麽拿回來?!”

韋太後的聲音帶着幾分沙啞與顫抖,她緊緊抓着牢房門,用力搖晃着牢房門,看起來像是想要沖出來抓着葉寒山的領子反複問出這些問題。

關于韋太後的過去,葉寒山多少已經查清,看着對方這副模樣,他冷笑一聲。

“你想要的,不是太子妃、皇後、太後這些位置給你帶來的榮耀嗎?”葉寒山冷眼看着韋太後,将她當年所做之事掀了開來。

韋太後搖晃牢房門的動作停了一瞬,又更加用力地搖晃牢房門,甚至伸出手去想抓住葉寒山。

“父親他不是沒有想與你一起走,父皇也不是不通情達理的人,你若向父皇明說自己已心有所屬,請他去求皇爺爺收回成命,也不是不行。”葉寒山沒有後退,看着只能用指尖觸碰自己披風帶子的韋太後,将這些實話說出了口。

韋太後卻是呆滞一般看着葉寒山的臉,突然伸出手去想觸碰葉寒山的臉,癡癡地笑起來。

“你明明是皇帝的兒子,為什麽就那麽像他?”

這個問題,葉寒山沒有回答,他只是将手上的一瓶毒藥放在了地上,一言不發地離開了。

韋太後拿起地上的毒藥,同樣一言不發,直接将那瓶毒藥飲盡。

隔日,韋太後偷換皇子畏罪自盡與小皇帝受真相刺激後形狀瘋癫兩件事轟動朝野。

真皇子葉寒山帶着先帝遺诏登基,肅清韋家勢力,清算了許多當年韋家留下的舊事。

而這之後不久,陸府長房內,陸秋書與葉寒山坐在一塊兒飲酒,正聊着許多舊事。

“果然是大事已了叫人清閑,許久不見二爺如此放松了。”

沈元錦提着食盒走近,笑吟吟地食盒放下,坐在陸秋書身旁,看着丫鬟們将糕點擺上石桌。

見沈元錦過來,陸秋書笑起來,說:“難得南南願意與我們一塊兒坐坐。”

“從前大事未了,自是不好打擾你們。”沈元錦笑起來,張口咬下陸秋書喂來的桂花糕。

對面的葉寒山看着二人這般,笑着說:“看來是學生打擾了老師與師娘,學生還是快快家去的好!”

這麽一說,三人都笑起來,沈元錦掩着唇笑到躲去了陸秋書懷裏,連耳朵尖都是紅的。

見沈元錦如此,陸秋書笑起來,連忙說:“皇上可別打趣南南了。”

這一說,二人便也聊起別的,沈元錦偶爾插上一句,幾人都笑意盈盈,與這園子一襯,也是一道好風景。

完結了,放一下接檔文文案,這個月應該就會開,這次不鴿了

古穿接檔文《皇後她只想鹹魚》文案:

宋芃芃一朝穿越,成了即将嫁給皇帝的沒落國公府獨女。

晴天霹靂,一來就要嫁人。

宋芃芃人都傻了。

好在她第二天就打聽到了,本朝皇帝李懷瑾醉心事業,對女人那是毫無興趣。

宋芃芃老鹹魚了。

她心說沒興趣那可太好了,嫁過去直接鹹魚,只逢年過節見個面在人前走走過場。

李懷瑾忙他的事業,宋芃芃在自己宮裏嗑瓜子鹹魚帶宮女們打牌,日子要多舒服有多舒服。

但是。

理想很美好,現實卻不是這樣的。

禦花園內,李懷瑾找到躲着好些天不肯見他的宋芃芃。

步步逼近,将人堵在了假山前。

“你不是對女人毫無興趣嗎?”宋芃芃害怕。

“他們是他們,梓童是不一樣的。”李懷瑾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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