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新尋一把劍

新尋一把劍

又道:“我們又如何得知他們兩妖王不會聯手毀滅人間呢。”

對此,栖染道:“未知,種種情況都須前去碧林國,方才得知。”

又道:“而且,碧林妖王弑妖得心,不免會把手伸來出師國這裏,萬叢山的妖們,修為也有高的,此方妖王會放任不管嗎。它要管,定不會不出。”

關逍道:“言之有理,何時去?”

栖染道:“即刻,我回來已經耽誤三日了。”

師主忽笑道:“路途遙遠,行程匆匆,一切小心為主。”

還有一事,不能忘了,栖染道:“師主所說的天機與我所說是否吻合呢?還是師主已算出妖王定出。”

師主指她笑道:“你啊你,敏銳聰明,師主我确實算出這一年妖王定出。可是這個妖王究竟是碧林妖王還是此方妖王,尚是個謎。”

碧林妖王如若練得妖王心,那便是正統妖王,即也擁有毀天滅地的力量,與正統妖王并無二般。

二位仙師告別師主,出來時,關逍沒有見到等候的何默,問随侍道:“人呢。”

随侍:“何仙師走了。”

關逍道:“走了?”

随侍确定是走了,兩只眼睛絕不會看錯的。

山腰下方石階,來了兩個吵吵嚷嚷的人。一深藍衣,一黃衣。

石階旁邊靠着睡覺的何默,被左邊的圓木柱擋着,他望過去,是白争和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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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手中拿着另一把劍,道:“說的都記住了,一會兒我在這上去,你在這攔着我。”

白争道:“知道了,做這種無意義的事情有用嗎。”

那人道:“我得讓這把劍開靈啊,那把劍廢了,我重新找這一把劍,想讓它以最快的方式開靈,就得在上一把劍廢的地方,拿着這一把劍給上一劍報仇,讓它感受到我的憤怒,我的熱血,它就會讓我使用它了。最難的就是馴服認主,愁死我了。”

開靈,恍若密室的門需要一把鑰匙,這把劍也需要一件事情,靈氣和能力,還有一句話,讓它開靈的鑰匙好多。只要能夠刺激它,讓它成功開靈就可以,不然就是一把普通再普通的劍刃。

白争道:“那你上去啊,別在這下面,廢劍的地方找錯了可不好。”

那人轉頭來道:“風涼話,我有那個膽,也不至于讓他把劍白白在我眼前廢掉,成一團靈氣,融合窟窿牆壁,我還沒得及給它起個名字。”

白争抱臂,想了一想,道:“容聞,我們兩個都挺倒黴的,他把你的劍廢了,不過,倒也不是廢了,只是練成靈氣修補窟窿了。我吧,他來時我正練習水上漂,掉進去還沒爬到船上,他一看我,我就身體不受控制的又掉下去了。”

不錯,這位風華的少年,正是容聞,但他面相帶着幾分成熟之色。

容聞亂猜道:“難不成,惑山仙師故意的,你惹着他了。”

白争身子頓了頓,道:“他就今日才來,我這人再膽大,我也不敢招惹惑山仙師啊。你不是也沒惹着他嗎,他就無情的把你的劍弄成那樣了,這不是招惹沒招惹的問題,這是他自己的問題。”

敢言惑山仙師有問題,他容聞佩服,道:“何問題?”

白争左眼轉來右眼,右眼轉去左眼,道:“他惑山仙師的問題呗,想怎樣就怎樣,除了師主就他大,誰知道我們哪個點惹他不順了。”

何默聽到此處,心想:“關逍不是那麽随随便便的人吧。”不是那麽随随便便的想怎樣就怎樣。

到石階下,容聞雙手挽挽袖,舉劍道:“開始了啊,白争。”

白争:“快點吧,別被撞見了。”

容聞:“千萬不要說這種話,要鼓勵我。”

白争抱臂:“好好,你棒,你最棒,你拿劍的姿勢最棒。”

容聞:“那你還不把手臂放下來,你這個姿勢,我擔心呢。”

想着快點吧,這個姿勢又不影響他發揮,為了快點結束,白争放下:“知道了,來。”

容聞開始了,舉劍醞釀感情,怒氣沖沖的就要上臺階,道:“我要給你報仇,可憐,我非得拿我手中這把利劍,給你一雪前恥,大卸那個人十塊八塊,我要把你救出來,可憐。”

白争的意義在于從後面攔住他,并且托住他的身體,道:“容聞啊,這樣可不行,可憐不希望你這麽做的,它只是化作了靈氣,換一種方式在你身邊,再說,化作靈氣給師主的殿外窟窿修補,也是它的榮幸啊。”

容聞:“唉,不太對啊,白争,我們事先說的詞是這樣的嗎。”

白争:“不知道,忘了,就這樣吧,快點接下去。”

“哦。”

容聞又是怒氣沖沖,表情做的足足的,道:“可憐呢,我珍愛的寶劍,你怎麽就要在那風吹日曬了呢,等着我,我拿着我手中這把劍,一定把你挖出來,你們兩個合二為一,讓你們天下無敵。”

白争一把松開了他,道:“牛吹的比天還大,感情呢,假的不行,這把劍怎麽可能就此開靈。”

容聞被打擊也不氣餒,道:“我不試試我怎麽知道,我讓你來幫忙的,是讓你來說這種話的嗎,繼續。”

白争想勸一勸他,道:“你換個開靈法子吧,這種法子,說實話,也就你想得出來。”

容聞不高興:“你幫不幫我?”

看着他,白争還是放下手臂,道:“好好,我幫你,幫。繼續。”

容聞重新挽起袖子,非常惡狠狠的舉着劍,正要做戲,有人道:“不行的。”

一回兩回說風涼話,還是不是朋友了,容聞忍不了,道:“你再說一句,我這劍就對着你。”

白争看傻子,道:“你有幻聽嗎,那是我的聲音嗎,我的聲音你也不熟悉。”

容聞:“……”

見鬼了?

容聞放下劍,和白争眼神對視,滿是迷糊,不是你那是誰的聲音。

正對着他的白争,可以看到他後面,給他示意,道:“那不,何默啊。”

何默是誰?

容聞往後看去,石階旁的柱子後,何默過來笑道:“又見面了。”

容聞一愣,道:“就是他用法術助我,可憐不受控制,惑山仙師把我的劍廢了。”

何默一聽,道:“你略去的可真多,你砸到我身上,我骨頭差點都快散架了。”

容聞:“我的劍還成了修補窟窿的靈氣呢。”

何默不想提這個,道:“算了,不說這個了。你新尋一把劍,開靈開的糊裏糊塗的,邏輯不嚴謹,它會順你的意開靈才怪。”

容聞将信将疑:“那你有什麽辦法?”

何默笑道:“好說。你劃破皮肉,把你的血滴在劍上,舉着它說上幾句關于他的話,有驚喜,你不妨一試。”

他,在場的另外兩人當然知道是誰。

容聞和白争對視,似乎是要不要信他,白争道:“你試吧,他的法子比你的法子好。”

不僅讓他試,還說這個人的法子好,容聞看着他:“你叛變了,白争。”

白争一臉無奈:“多個法子,你試一下,還能害你不成。”

有了白争的言語加持,容聞道:“暫且一試。幾句話怎麽說?”

何默招手:“我悄悄給你說。”

幾句話進到容聞耳朵裏,容聞聽後眼睛都睜大了。

白争問道:“說什麽了?哪幾句話?”

容聞腿軟的後退,睜大的眼睛看着何默,湊到白争身前捂他的耳和他低聲說了幾句。

白争聽後,眼睛沒容聞睜的那麽大,但是也不小,他遲遲兩下,道:“你确定,你要說嗎?”

容聞道:“我能說嗎?”

白争:“取決于你敢不敢說。”

一想他廢掉自己的劍容聞就十分來氣,他豁出去了,雙手再次挽起袖子,咬破指頭滴一滴血在劍上,道:“我今日失一把劍,今日我也要得一把劍,我就不信,這次我還開不了靈。”

舉起劍,本來氣勢高昂的他,念話時如蚊子哼哼:“惑山……姓關……逍……的。”

何默捧腹哈哈笑了起來:“你大聲一點啊。”

白争心想,那麽大膽的話,虧得只有你想的出來。

不經意擡頭,白争腳步不自覺的往後退兩步,離遠點,他跟這個場合沒有關系,有關系他也想撇清關系。

容聞道:“笑什麽,我這不是先練練嗎,你說的那些惑山仙師的話,我都不好意思說出口。”

不遠處,有人駐足腳步,栖染腳步輕輕下到和關逍一樣的臺階中。

何默笑得艱難直起頭來,道:“練好了嗎,練好了,你就說啊。”

容聞袖子一甩,道:“看着。”

他準備激情高昂的朗誦:“惑山仙師……笨……”

笨什麽呢,下面怎麽接才能是個好話,才能是個誇人的話,才能對上惑山仙師不窘迫,才能才能才能顯得他不找死。

回頭看看,白争早已離得八丈遠了。

容聞丢下劍,只想跑,後面白争拉住他,道:“跑什麽呢,劍不要了,我剛看到你滴血在上面的時候,它發了一點光。”

這個,他好像真不能丢下那把劍,半信半疑,他道:“真的?”

白争:“嗯。”白争想看戲。

何默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只是順着他們的視線望去,看到了,看到了關逍。

何默心想:“心虛什麽呢,話都沒說完整,他又不知道是什麽。”

何默當作無事,笑道:“二位仙師下來了。”

容聞和白争:“……”

怎麽他還能笑得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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