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城中瞎轉悠

城中瞎轉悠

耳朵有嘿嘿笑聲,容聞:“柳兄弟你笑什麽。”

柳兄弟只是又嘿嘿笑笑,在裏面也沒什麽不好,還能知道最隐秘的內心想的什麽。白争突然萬分慶幸自己沒有拗過那兩位。

金怙:“我使不出法力了,怎麽回事?”

是嗎,容聞試着發一發力:“啊?我的也沒有了。”

關逍道:“合體大法,可以使‘一’人的陽氣旺盛,精氣上乘,分屬南北兩道,引出織笑。另外,你們的法術皆被全數限制,因為靈氣太強,會有察覺,暴露就得不償失。到時成功引出織笑,兩人只須合力念出一道心法,即可分體,限制自消。我現在就傳入你們腦海中,念此心法要凝神貫注,切勿過三念。”

容聞:“柳兄弟說,你們要怎麽保護我們?”

何默站去容聞面前:“告訴他,我保護你們。”

容聞:“‘太好了,何仙師’,柳兄弟說的。”

何默笑一笑:“放心好了。”

容聞:“‘放心’。我也放心。”

那這邊這兩人就不用說了,自是惑山仙師來保護了。

金怙耳朵有聲,道:“他說‘你們靈氣強,如何貼身保護,如果不貼身保護,遇到危險怎麽通知你們’。”

容聞感覺老簡單了:“不是念了心法即可分體嗎。他們沒趕到的時候,我們分體出來不就行了。”

金怙:“‘白癡’。哦,抱歉,他說的。他說‘妖出現必出手,發現他們還能等着人念完心法再動手嗎,傻’。哦,抱歉,還是他說的。‘見過誰會等人有了武器法術再殺人的,說不定他們還沒開始念,就被妖給吸了個精光,保險起見的法子有嗎’?”

容聞也不知道是該說白争還是謝謝金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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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怙耳朵裏響了幾聲,大概意思我罵人你道什麽歉,金怙道:“我覺得罵人不好,從我口中出去的,我是負一些責任的。”金怙耳朵裏沒聲了,估計白争大無語吧。

容聞都不知道說什麽好了,只聽耳朵又嘿嘿笑了兩聲。估計他們四個人當中柳輕水最開心。

關逍道:“我們确實不能近身保護,但是你們不會出事。”

金怙:“‘怎麽說’。”

關逍和何默對視:“看着。”

看着什麽?

關逍和金怙道:“把右手伸出來。”

容聞也照做,關逍兩指并起,取左手掌心血,注入他右手中,并灌以靈氣,道:“我在你三裏之外。确保她出現了,左手擊右手,再右手扣地,我會最快趕去。”

何默也這樣給容聞的掌心注血灌靈,容聞道:“何兄弟也是在三裏之外?”

何默:“對。”

有一件事關逍還沒有做,那就是把他和何默的掌心血連在一起,他們是分道而行,不定織笑會在哪個方向出現。若是把掌心血連在一起,那邊有情況,另一方會立刻知道,并且趕過去。

何默一愣,關逍拿起他的左手與他的左手十指相扣起來。

何默:“這是?”他的掌心與關逍掌心正在血液交融,這是一方有情況後,另一方會馬上知曉,關逍在和他互通消息。

關逍:“你們‘兩個’照做。一方有情況,另一方随時分體。”

容聞:“哦、哦。”

另外“兩人”來到各自對面,然後右手與右手相握。

金怙道:“‘疼死了’,他說的,‘不用那麽大力氣’。”

容聞皺眉望那還在相扣的十指,和“金怙”道:“我怕我不用力,不行啊,惑山仙師和何兄弟……我感覺那兩只手都挺用力的。是不是不用力這個靈氣互通就會失敗?”

他們“兩人”是被灌以靈氣,所以靈氣互通。而何默關逍是往他們手心中注入掌心血,血液來源是何默關逍二人,所以這兩人須以血液交融互通。

容聞金怙手相握一下就可以了。這都等了有一會,掌心血液互通一下就那麽難嗎?

錯了,關逍和何默是整條胳膊連着掌心互通,許久,兩十指相扣的掌心慢慢分舍。分開後,何默的這條左胳膊就跟虛脫了一樣,需要他用手扶着。

關逍用法術給他緩了緩,對上何默滿臉不解。明明手心相抵一下便可,偏生要那麽久,如果不是這姓關的用法術給他緩解虛無,他怕是要覺得這姓關的在抽他靈氣。

羅那顯:“那個……”

何默這次被吓着:“你怎麽突然開口!”

羅那顯:“我以為何仙師知道我在這,我過來好久了。”容聞金怙可以證明。

何默甩甩左胳膊,雖然他并不清楚這條左胳膊到底為什麽要甩一甩。因為不痛不酸,什麽感覺都沒有,就是想甩一甩。最好甩到姓關的那張“老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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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逍跟一道在北,何默跟一道在南。被跟的人各自換了簡衣,姮州城中“瞎轉悠”。

總要有點事做吧,金怙在城中收屍體。白争在裏面閉眼,眼不見為淨。

容聞和他裏面的那位柳兄弟可就放開了膽子。在賭場裏撈銀子,有贏也要有輸,柳輕水算着時間,差不多了。最後容聞只拿了一錠銀便走。

去到一家沐足小店,女郎來伺候,“容聞”的腳從沒向現在這樣放松過。

容聞閉着眼睛心裏道:“柳兄弟真會享受啊,這腳這樣泡着就是舒服。”

柳輕水:“我就跟你說出來随便玩,這引妖出來也不耽誤我們玩不是。你還支個攤,去做算命先生嗎。”

容聞快樂想:“算命都是胡掰的。哪有柳兄弟說的這般如此清閑自在,即使妖現在來,我也不怕,有人保護着呢。”

柳輕水:“容聞兄弟,我必須得提醒你一下,不是妖發現我們,是我們要先發現妖,才能發出信號。”

容聞眼一睜:“……知道了,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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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幾日便是建州慶典,晚上的時候,街邊燈籠,串連懸挂,隔着幾個又幾個,依舊火紅火紅的。

容聞拿了一壺摻了水的酒,一口就着一口喝。柳輕水在裏面說:“大口喝,水多,醉不了。”

柳兄弟能聽到自己想的,容聞就不再開口。和他說話就是想:“柳兄弟,這你就不知了吧,好酒需品鑒。”

柳輕水:“……”摻水的酒還品鑒,不如直接說就想一口一口喝。

眼看他所看,忽有一影閃過,柳輕水最熟悉:“繼續走,她來了。”

容聞腦袋清醒起來,警惕的走着,時不時把嘴壺對着口。

柳輕水:“怎麽感覺她飄來飄去,也不過來,也不落地。”

容聞:“我知道,精氣盛,她在試探。”

上前走了五六步,容聞找準機會,把酒壺夾在肘裏。然後左手捶右手,佯裝不經意的動作:“哎呀,我怎麽忘了。”酒壺掉了,他坐在地上,右手正好支在地上,就是拍在地上:“哎呀,我怎麽把這茬給忘了,回家又該挨罵了。”

柳輕水:“戲做得挺足的。”信號也發出去了,接下來——拖延。

容聞最會做戲,都要哭了:“我不該賭的啊,我怎麽又到賭坊去了呢,被我那家裏人知道,我這只手就真該剁了。賭坊裏認識的人多,今天又輸了一些,明日就該上門找我要了,我這過的什麽日子是,太他娘的遭罪了。”

一位桃衣女子忽然迎風背對他,嬌聲:“遭罪?那怎麽才能讓你不遭罪呢,我來幫幫你,可願。”

柳輕水:“是她。就是她。”

容聞作難胡扯:“啊,我婆娘雖然厲害,但是長得也蠻好的,力氣大點,特別能吃苦,幹活也賣力,爹娘也孝順。我就是個敗家的玩意兒,何苦讓姑娘受罪來幫我。”

織笑柔聲:“不呢,我不受罪。”

柳輕水:“別讓她轉過來。”

兩人配合,容聞立刻道:“別轉過來,姑娘還是不要轉過來。實不相瞞,我這個人特別好色,碰到好看的,就喜歡啊。怕姑娘這麽好心,真是耽誤姑娘,姑娘聲音這麽好聽,衣裳那麽好看,我這破布粗衣,整日粗茶淡飯,手皮殘繭,小屋偏漏連夜雨,怕是消受不了姑娘這麽好的身段啊。”

柳輕水:“佩服,真扯。”

容聞咽了一口幹水:“情勢所逼。”

織笑轉身:“接着說下去啊——小仙師。”

容聞和“容聞”:“……”容聞又被她的眼睛吓着,怪不得柳輕水不讓轉身。

柳輕水:“何仙師怎麽還不來?”

容聞:“那我們默念心法,分體。”

織笑揮了衣袖,陣陣香味撲鼻。他們無法凝神,甚至覺得這種異味進入身體,他們整個人都特別虛弱,胳膊手啊擡不起來。

織笑道:“為什麽不讓我轉過來呢,本來我不懷疑的。”

容聞:“‘當然是怕看到你的眼睛啊’。”

織笑似乎覺得有趣:“哦?為什麽怕看到我的眼睛,我可沒有見過你。”

容聞:“你管這些幹嘛呢。何兄弟你來了,你為什麽不出來啊。”眼睛看不到,見鬼你才能見到我。

一聲傳來:“別急,再多說點,說不定關逍就來了。戲做的是真不錯。”

容聞:“……”他等着何兄弟,何兄弟等着惑山仙師,這是些什麽事??

好在柳輕水說:“沒事,何仙師開個玩笑,他最愛開玩笑了。”

容聞:“……”他這個時候不想受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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