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收拾黑心蓮弟弟

收拾黑心蓮弟弟

阮安棠的一席話讓本就凝滞的空氣變得更加窒息,阮安冉不敢置信似的瞪過去,又趕緊收回視線,求助似的看向阮利偉。

然而阮利偉這人,說好聽點是天真爛漫,說實在點就是沒心沒肺更沒主見,是個白癡利己主義者。

以前的阮利偉沒少在阮安冉及其母親崔曼麗的唆使下虐待阮安棠(他還不覺得那是虐待),現在阮安棠掌權了,他就立刻夾着尾巴做人,連兒子把自己的“真愛”送進療養院都不敢插手。

現在想想,當年在董事會上公然扇阮安棠的那一巴掌,簡直就是阮利偉的人生巅峰,當然他之後也為此付出了慘痛的代價。

這樣的他能把阮安冉從西部調回來,一是阮安冉實在嘴甜會讨好人,二是他聽說阮安棠外出療養,公司事務都管不過來,哪有心思管阮安冉在哪?

誰知阮安冉回來還沒兩天,阮安棠就氣勢洶洶地殺上門來了!

“他他他……呃……”阮利偉在給小兒子編什麽絕症才能不被發現中思考了一秒,果斷放棄,“冉冉說他還年輕,想闖蕩出自己的一番事業,不想在阮氏幹了,所以我就讓他回來了。”

“爸爸?!”

阮安冉驚慌失措地看向阮利偉,然而後者根本就沒看他一眼,只是讨好地看着阮安棠:

“棠棠啊,爸爸不是要惹你生氣,就是覺得這點小事沒必要勞煩你而已,我聽說你都累到要外出休養了,爸爸這是心疼你啊!”

阮安棠嗤笑:“那阮安冉自己闖蕩的事業需要阮氏幫助嗎?”

阮利偉試探問道:“你覺得他需要嗎?”

阮安棠:“如果他足夠聽話,我不是不可以提供人才和經濟援助,考察期就先定為三個月吧。他要是再惹是生非,崔曼麗住的療養院裏還有護工職位的空缺,還是帶編制的,這放在外面可是相當搶手的工作。”

阮利偉趕緊保證道:“好!棠棠你放心,我一定把冉冉管好。”

眼看這兩人一言一語就決定了自己今後的去處,阮安冉又驚又怒,但他卻不敢插話更不敢發表意見——不然怎樣,真去母親的療養院當護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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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想在阮安棠出差時,在公司籠絡住了高層還以為能大展拳腳的自己,阮安冉就恨得發抖。那些高層原來不過逗自己玩玩罷了,阮安棠只需要輕飄飄的一句話就能讓自己被發配,現在更是直接把自己丢出公司。

阮安冉當然不會覺得這是他不好聽上級指示還逃避工作的錯,他此時瘋狂地想要報複阮安棠,卻無計可施。

事情說完,阮安棠便準備起身離開了——越郗今晚要參加Party,還不知回來是什麽情況,他得趕緊回家煮點醒酒湯——阮利偉見狀松了一口氣,看來自己的表現還算讓兒子滿意,今年的分紅和新包養的小情人看來是能保住了。

阮利偉看着阮安棠的背影,內心不禁有些感嘆,當年瘦弱怯懦的少年竟然長成了如此深不可測的模樣,他突然想起什麽,趕緊叫道:

“對了棠棠,父親讓我問你和越家二少的進展怎麽樣了。”

阮安棠停下腳步,瞥了他一眼:“這件事你不用管,我已經和越郗先生達成協議了,如果爺爺那邊有問題我會親自去向他解釋。”

阮利偉聳聳肩,反正自己只要把話帶到就夠了,要不是阮沉原下了死命令,借他一百個膽子也不敢插手阮安棠的婚姻——父親為了和孫子搞好關系,壞事都讓自己做!

在确定阮利偉沒有其他事情之後,阮安棠徑直離開了這棟別墅。

然而這兩人都沒發現的是,阮安冉在聽到“協議”二字時,眼眸中爆發出的一抹精光。

他沒發現?他沒發現越郗就是那個他找了多年的初戀?

是了,阮安棠心高氣傲又工作繁忙,肯定不會去看一份沒興趣的未婚夫的資料,估計兩人至今根本就沒見過面。

那如果我先勾引上了越郗,等到阮安棠發現被他放棄的未婚夫就是……到那時候,他會不會跪下來求我?他還怎麽擺出一副不可一世的嘴臉!

阮安冉激動得渾身顫抖。

他似乎找到報複阮安棠的方法了。

離開之後,阮安棠忍不住眉頭緊蹙。

在成為越郗的保姆之後,阮安棠就明白自己和越郗“當面談婚約”的約定是要作廢了,畢竟他也不能找個人來假扮自己。

于是他就假托自己最近身體不好出外休養的借口,并通過微信的方式,和越郗達成了初步協定:表面上先維持婚約,期間不幹涉對方包括談戀愛在內的任何自由,等一年時間到了之後,越郗會負責讓越邦主動解除婚約。

這樣阮安棠就不必冒着得罪爺爺阮沉原的風險退婚,越郗也能完成和越邦的“一年之約”。

當然,這是越郗的想法。

阮安棠表面上冷靜理智,實則在心中鬥志昂揚:一年之內,他一定要成功追到越郗,不但要保住未婚夫的身份,最好還能變成越郗的合法老婆!

就在阮安棠收拾垃圾父親和糟心弟弟的時候,越郗在派對上倒是過得如魚似水。

越郗從小到大都是優等生,但耐不住他有一群不靠譜的纨绔好友,讓人以群分這句話到他們這裏變得完全不管用,所以雖然越郗很少去酒吧或者參加派對,但對眼前這場景也不陌生。

更不用提,以越郗的身份,沒人會逼他做不喜歡的事,哪怕十個人邀請他去熱舞被拒絕,第十一個人也不敢說他掃興。

骨子裏就喜歡熱鬧的越郗,雖然對和陌生人在客廳中跳貼面舞不感興趣,但還蠻喜歡看他們對着香槟塔尖叫大笑的。

“你在這兒發什麽呆呢?”應黎拿了兩杯香槟,遞給了越郗一杯,戲谑道,“你看你這一副超然物外的樣子,你這是離家出走呢還是出家當和尚呢?”

越郗接過香槟,和應黎碰杯後一飲而盡,他淡笑道:

“很久沒這麽熱鬧過了,有些不太适應。”

“得了吧你。”應黎翻了個白眼,“你幾個月前才從M國回來,那可是M國,誰知道你在那邊是不是天天派對,每天泡發色不同的洋妞?”

越郗冷下目光:“不要瞎說。”

“行行行。”應黎趕緊舉手投降,語氣卻十分陰陽怪氣,“我不該敗壞我們純情小少爺的名譽,純情到給自己幻想出來個初戀還找了這麽多年。”

越郗早已懶得再和應黎他們強調自己的初戀才不是幻想——當然了他也不是沒有動搖過——在被俞昭陽憂心忡忡地拉到寺廟裏驅邪,說是覺得他被狐貍精迷了心竅之後,越郗就對這群傻缺發小絕望了。

想曹操曹操到,姍姍來遲的俞昭陽穿過鬧哄的人群,直接沖到了越郗身邊,淚眼汪汪地給了他一個大大的擁抱:

“郗哥!我終于見到你了,說真的,你再不出現,我就要把Y市的地下會所翻過來一個個找了。”

越郗:……這家夥居然還沒放棄我會被迫出賣色相的智障想法。

應黎好奇道:“什麽地下會所?”

俞昭陽立即解釋,把應黎逗得樂不可支,一個勁兒誇俞昭陽真有才真敢想。他倆對視一眼,突然同時轉頭看向越郗,異口同聲道:

“那郗哥現在靠什麽謀生啊?”

應黎和俞昭陽也是看越郗氣色不錯才問出這話的,畢竟在他們最開始的想象中,身無分文又生活廢柴的小少爺離家在外的日子肯定苦不堪言,哪怕通電話時越郗的聲音再有活力也只覺得他是在強顏歡笑。

這次見面之前兩人更是焦慮得團團轉,生怕越郗會變成面黃肌瘦衣衫褴褛的可憐流浪漢,但如今看到對方依舊俊朗如月的模樣,他們就明白自己在鹹吃蘿蔔淡操心。

——郗哥就是郗哥,無論在哪兒都能混很好,和他們這群沒了家族支持三天就得哭着回去找父母的纨绔完全不一樣!

越郗沖他們溫柔一笑:“秘密。”

“啊郗哥你太不夠意思了——”

就在他們互相打趣的時候,這場派對的熱舞環節似乎終于結束,進入了短暫的休息。

應黎本來在這時候安排了游戲環節,但有個兄弟不知道是喝醉了還是上頭了,突然就竄到中間搶過話筒大喊玩這種派對小游戲有啥意思,要玩就玩弑神!!

全場一陣歡呼起哄,畢竟弑神可謂是現在的年輕人當中最火最有影響力的游戲,在場有80%都接觸過。而應黎的別墅有間專門的電競房,裏面擺放了好幾臺頂配電腦,完全夠大家一半看一半玩。

“但是弑神正處于版本更新,我們也進不去啊?”有還算清醒的人問道。

“沒關系!我們可以看……看大佬的操作!!”

應黎雖然前段時間封閉在劇組根本不知道《弑神》是什麽,但也被在場的氣氛給感染了。他帶着大家一起前往觀影室,任由那個醉鬼在電腦上跳出了一個眼熟的視頻網站。

這裏的眼熟,特指越郗眼熟——沒錯,正是輕輕直播。

雖然輕輕是個以直播為主的平臺,但也會有很多短視頻剪輯,越郗火了之後,就有不少粉絲剪了他的精彩操作合集放到了網站上四處安利,也的确吸引了不少慕強粉。

而醉鬼所打開的,正是其中播放量最高的那個,粉絲還起了什麽「一場夢魇,一劍封神,帶你們領略主播越吃越胖的成神之旅」這樣羞恥度爆表的标題,讓越郗都沒有打開的勇氣,于是這些剪輯他最後一個都沒看,沒想到現在倒要集體觀賞了。

“想要成神?問過我手裏的劍了嗎。”

“啊啊啊啊啊越神好帥——!!”

視頻的開頭,便是一個清朗男聲的戲谑低笑,畫面中赫然是越郗以一敵五最終團滅敵對玩家搶到神格的精彩瞬間,精彩得讓在場的青年男女們集體化為尖叫雞。

越郗:“……”原來比視頻标題更羞恥的,是視頻內容。天啊他當時打上頭了居然會說出這麽社死的話!

耳根爆紅的越郗覺得自己不能再在這裏待下去了,他悄悄摸摸地轉身離開,卻在摸到觀影室門把時,被一左一右的兩只手按住了肩膀。

越郗驚覺不妙,他緩慢回頭,便看到了俞昭陽和應黎的兩張意味深長的笑臉:

“郗哥,這個視頻的聲音是怎麽回事啊?”

“還是說,我們該叫你……越神?”

越郗:萬萬沒想到,老婆的馬甲還裹得很緊,我的馬甲就要被扒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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