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
6、
大多數中國女孩都是自卑的,覺得自己不夠好,太好的人,不會是自己的。
大多數中國男孩都是過于自信的,覺得老子天下第一,不管什麽樣的女孩,憑什麽就不能是自己的?
或許這也是歷來美女大多配了歪瓜裂棗的原因之一。
若由女孩來評說,薛澄謹是可圈可點的,身高腿長體型标準,臉亦清秀,腦子還聰明,又算是正直自律,何況還有個富二代的身份加持,簡直要撐爆滿分。
以薛澄碩所轉述的他那些莺莺燕燕們的評價,女孩對有錢人的外表是極其寬容的,只要不是豬頭三,就都是帥哥,何況薛澄謹這樣,放在窮人裏都是帥哥,足可去貴婦會所服務的。
這也是薛澄碩百般不能理解自己這個傻弟弟不去天涯到處尋芳草的一大理由。
但在還沒那麽見過世面、也還沒吃過什麽社會苦頭的薛澄謹的室友們看來,男人外表如何不打緊,家世更是提起來說不好越優越倒越顯出不是自己能力強的減分,大家都是一樣考到這所學校的,條件都差不多啊,憑什麽我追不到的女神,你能搞到手,還啥前戲都沒聽說呢就突然要上本壘?
這麽一追問,大家很快就知道了,原來方唯念是個有着致命軟肋的貧困生。
這大概是他們第一次切身意識到,有錢,真TMD好啊!
十八歲生日那天,薛澄謹一早就給方唯念發了條短信:“今晚可以嗎?”
說是一早,其實時間他是費了番苦心拿捏過的。
按照在校生的日常作息,除去六點多就醒來、在床上苦苦挨了半天不算,他起床已經一個多小時了,而她從不是能睡懶覺的人,應該也是。
這個時間點,不會顯得他太急不可耐,又不會太晚,給了她充足的調整餘裕。
片刻後,他收到她的回複——這是自三天前她确認接受了他的……“交易”之後,她第一次給他發短信。
“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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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心撲撲直跳,算了算時間——晚飯爸爸媽媽會安排車來接他出去,一家老小都在餐廳聚會,應該……
他給父母打了個招呼:“我明天第一節課有随堂測驗,別鬧晚了啊,吃完飯最晚九點,我得回學校。”
媽媽還有些失望:“啊……我還說讓你們小年輕好好玩一宿呢,那你今晚也不回家住?”
“嗯,不回了,還是周末再說。”
當晚九點半,他在方唯念宿舍樓下等到了她。
春夜微涼,她穿着薄款的牛仔褲和衛衣,馬尾辮,背着個帆布的雙肩包,那裏面裝着的,應該是外宿所需要的一應衣物……
他喉頭發幹,有些不敢細看她。
他們倆默然并肩走了一會兒,他才低聲問:“你跟你宿舍同學怎麽說的?”
她輕聲答:“說是家裏有人來了。”
“哦。”他心跳得又快又狠,顫巍巍的晃着幾分不穩。
是不是晚飯時喝得有點多?
又無言地走了一會兒,他忽然道:“今天是我生日。”
“啊……生日快樂……”她有些不自在地說。
他喉嚨發緊,一句話憋着卻說不出來——
快不快樂,都在你了……
她忽而恍然:“你……十八歲嗎?”
“嗯。”他低低地應。
她脫口而出:“原來你這麽小啊!”
他突然不服氣地猛抓住她:“不許說男人小!”
方唯念吓了一跳,一臉懵懂的樣子,讓薛澄謹倏爾間滿心滿腹都脹起了瘋狂的喜悅:她什麽都不知道,她一點經驗也沒有!
回過神來,他才意識到被自己拽住的手臂纖細而柔軟,是個他不熟悉的女孩氣十足的精致物件,他明知道自己已被賦予了那了不得的權利、卻還是有些局促地,遲疑了一瞬方才摸索而下,纏住她冰涼的手掌。
他乘着這股勇氣,将她拉進懷裏,滿滿抱了一手,嘴唇摩挲到她耳邊,聲音一發出來就全倒灌回自己的耳鼓,悶悶地發着顫:“一會兒我會讓你知道我有多大……”
和許多高校一樣,他們的學校周邊也有許多或公開或隐蔽的情侶主題酒店。
但這些據說不幹淨還存在着隐私安全風險的小酒店自然都入不得薛少爺的眼,他打了輛車,目的地是離學校最近的一間連鎖品牌五星酒店。
升向房間的電梯裏,人委實不少,薛澄謹緊緊牽着方唯念的手,焦急地關注着樓層數字的跳動。
他還在回味着剛才出租車上那個吻,真擔心腦子裏的一切其實都洩露在了面上,叫旁人看了笑話。
從學校過來,不堵車的晚間,車程大約一刻鐘。
也就是說,那個吻,持續了一刻鐘……
實在忍不住,可畢竟是第一次,前面就坐着出租車司機,薛澄謹所能拿出的唯一折中方案,就是盡量側身,方唯念被壓在靠背上,司機固然知道他們在接吻,可只看得到他的後腦勺,他們倆的正臉都被藏得嚴嚴實實。
進了酒店房間,他終于得以印證剛才證據遠遠不足而只是基于感覺的猜測……
後來他才知道,她居然是魔鬼的75C!
一直目測她的體重應該是在85斤以下,沒想到她自承是在88-92斤之間波動,那多出來的好幾斤,原來是這麽美好的重量!
他原本想的是,對于初嘗禁果的自己而言,有那樣一張面孔的她,只要随便展示一下女性特征就夠他消受的了。
沒想到她竟然一下子就給了他最好的,如同一個從沒碰過車的人,一上手就是最好的豪車,他的口味從一開始就被養得金貴刁鑽無法将就了。
後來薛澄碩說他是中了她的蠱。
可不是嘛!而且還是沒有解藥,至死方休那種。
關鍵時刻,他發窘地問她:“我可以看看嗎?我……找不到位置……”
她半咬着幾乎要滴出血來的紅唇,窘迫地點頭。
他終于看準了地方,用力突進時,她痛得尖叫一聲,眼淚湧了出來。
雪白床單上留下的點點殷紅,是他徹徹底底全面占有的證據。
第二天将近中午時,薛澄謹其實和方唯念一樣,并不知道這一晚零散破碎的睡眠,加起來究竟能有幾個小時。
第一次買套,沒經驗,選的是只有12只的一小盒,饒是并非每次都做足全套,也還是……都快用完了……
下次一定買最大包裝的!——薛澄謹暗暗想。
浴室裏水聲停息,透過磨砂玻璃牆,能看到美人影影綽綽的倩影,如同一部無聲的默片。
他沉醉地盯着她模糊的輪廓,心裏情潮湧動,不想走,不想走……
吹風機的嗚鳴聲止,她從浴室裏出來,令他失望地已穿好了衣褲。
她背對着他整理背包,什麽東西掉在地上,她蹲下去撿,低腰牛仔褲上頓時露出一截雪白的後腰。
他猛地掀開被子下床,一把抱住她,又扔回床上。
她驚呼一聲,不解地催促:“快到退房時間了,要來不及了。”
他不由分說又扯下她的衣服時,床頭的電話不合時宜地響起。
她松了口氣,他翻身接起,聽對方說了句什麽,簡短地答道:“嗯,要續,再續一天。”說罷挂了電話,健碩的身軀又壓了回來。
那一刻,他腦子裏如化開的糖漿一般黏黏糊糊的念頭是:幸好浴室裏還有幾個套……
再到次日下午,他們倆終于回到學校。
不知是臉皮薄還是對薛澄謹足夠了解和信任,方唯念什麽也沒提。
薛澄謹當然不會辜負她的信任,送她回宿舍後,他第一時間就是去取款機給她又轉了5000。
回到自己宿舍,他倒頭躺到床上時,才感到徹心徹骨的疲憊。
那種無比滿足而舒适的疲憊……
他幾乎是立刻就陷入了夢鄉,黑沉的酣眠之間,仍舊偶爾摻雜着旖旎無邊的春-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