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第五十一章
“我……”魏世昌沒想到玉萱郡主居然也來了，他低聲道：“郡主。”
“你什麽你。”玉萱郡主直接說道，“即便你不想直接和那些人撕破臉皮，但依我看，好歹也得給他們一個教訓。要不然只會助長他們的氣焰。”
其他幾人聽此也都點點頭，表示贊同。
“你可曾見到過他們因此而愧疚？”玉萱郡主又問道。
有些話洛祁他們作為旁人實在是不便于開口，不過玉萱郡主身為他的青梅竹馬确實更加方便說出。
“沒有……”魏世昌語氣低落，“為什麽他們非要走到這一步？”
他是真的不明白。
“這種事情他們自己也知道不能傳出去吧，要不然世人都會戳着他們脊梁骨罵的。”洛祁猜測，“你之前尚不知情也就罷了，可是眼下你與他們已經攤牌，他們自然是不能再容下你了。生怕你将此事說出去了，壞了他們的名聲。”
“以前你無權無勢，在他們眼中不過就是一只螞蟻，任是他們随意颠倒是非曲直，也沒有幾個人會相信你。但是如今你生意做得風生水起，如果以後出息了，他們不能再随意拿捏，屆時你再說出他們做下的肮髒事，可信度便提升了幾分。大家的議論也會轉而攻擊他們，不再一邊倒。”洛祁嘆了聲氣。
“不過，最終如何做，還是看你的決定。”沈秋辰補充道。
“小少爺，我們怎麽能讓他們背着大少爺的命卻還可以若無其事的生活，甚至對你再咄咄逼人？”林豐不甘道。
“有沒有什麽方法，可以讓他們有所收斂，但不直接将這件事情公之于衆。”魏世昌最後艱難道，“我知道我太沒用了，可是……”他低下頭。
“沒事，魏公子。”洛祁勸道：“人之常情，我們都知道你是個重情重義之人，如果能趁着這個機會和他們一刀兩斷，以後你便沒有束縛了。”
“只是……我們應該怎麽辦呢？”玉萱郡主看向在座的其他人。
“我們需要從長計議。”沈秋辰認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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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他們害怕你們所說的這件事被外人知道，那不如就讓他們陷入外人已經知道的恐懼之中。讓他們整日提心吊膽，過不好自己的生活，便沒有空去找別人的麻煩了。”韓山突然開口。
“這樣一來其他人不也知道了嗎？”玉萱郡主質疑道。
“可以不讓別人明确知道。”韓山解釋，“讓大家都知道有這個事，但是不知到底指的是誰。”
“你是不是已經有主意了。”洛祁立刻看向韓山。
韓山點點頭，随後将他的想法告訴給了衆人。
“可以嗎？”最後他看向了魏世昌。
“好。”魏世昌也答應了下來。
洛祁聽完韓山的想法，他想起當時看到那幾個砸場子的人走時，嘴裏嘀咕着什麽，說什麽沒想到魏世昌在外面過得那麽慘，居然短短幾月未見一下子瘦了那麽多之類的話。
他目光向上移去，打量起魏世昌。對方因為遠離了魏家，不再吃加料的飯菜，确實比起過往瘦了下來。
雖然如今看起來和其他同齡人正常的體型相比還是差點，但是已經不錯了。
他腦筋一轉，看向了林豐，“魏公子如今是不是和他兄長看起來很像？”
林豐愣了一下，他道：“是，有些差別，但是很像。”
“魏公子，你想要小小地報複一下她嗎？”洛祁手指比劃了一下委婉道。
“嗯？”魏世昌面露不解。
“就是你到時候可以這樣……”洛祁說罷，看向了魏世昌，不知道對方是否同意自己這個提議。
魏世昌握了握拳頭，他還是下定決心：“好。”
幾人商量完畢，便開始分工準備。
洛祁主動攬下了寫話本的活，期間沈秋辰還提出，只出話本看得人總歸是少了一些，所以可以找說書先生甚至是戲班子，給他們劇本讓他們照着演出來。
這得到了洛祁的強烈贊同，畢竟将影響擴大，心虛的人才會害怕。
韓山對京城熟悉，就讓他去聯系說書人和戲班，而林豐則是去找需要用得上的道具，沈秋辰幫洛祁校對腳本。
魏世昌這幾天狀态本就不好，并且還因為那些人的搗亂，暫時沒法随意出門，便在家裏看有什麽需要幫助的給他們打打下手，玉萱郡主在一旁陪着他。
商鋪那邊暫時關門了，洛祁打算過了這幾天再開門，正好也打算重新規劃一下。
鮮花标本雖然初看起來顯得格外神奇，但是實際上時間久了，也開始有人摸索出來了類似的做法。
大家一窩蜂的湧上來都做這樣東西時，它便已經開始不值錢了。現下能夠制作出來的商家，除了他們之外尚不多，但是既然已經有人開始模仿出來，那麽離泛濫就不遠了。
至于蝴蝶标本之前他讓林豐試了幾次水，喜歡的人也挺多。不過洛祁暫時性地控制了數量，流到市場上的并不算多，所以這個倒是還沒有見到有誰能夠照着做出來。
但是這些都不是長久之計，洛祁打算讓林豐再盤下一個鋪子開書店，這樣一來，這次的話本也可以有個銷路，以後也可以沒事多寫些大家喜聞樂見的話本出售。
賺錢嘛，不嫌出路多。
并且若是最後這個話本火了，還能帶動書店的運營，豈不是一舉兩得？
即便是失敗了那也沒事，反正他現在有的是錢，主打一個創業期試水！
有錢就是底氣足！洛祁感慨。
話本到底要怎麽寫，洛祁決定要仔細斟酌，他還特意選了一天時間去市面上考察現在比較流行的類型。
結果果然不出他所料，無論是什麽時候，大家最喜歡的都是狗血文！
最後一個短篇文《驚！變成鬼後我竟忘了兇手？》被洛祁連着幾天熬夜緊趕慢趕總算是寫了出來。
圍繞着鬼去找殺害自己的兇手，帶出了一場場的狗血劇情。最後洛祁還特意留了一個懸念，如果可以引起大家都來讨論最終的兇手是誰，這樣肯定更能引起那些人的恐慌。
幾天之後洛祁滿意地放下了筆，交完稿後本打算休息休息。
然而他一時忘了最後校對的人是沈秋辰……這意味着對方不僅會看到他糟糕的字體，還要去品讀他那一盆盆狗血迎頭澆上的劇情……
社死了……
現在重新投胎還來得及嗎？
洛祁着急忙慌地去找沈秋辰，結果對方已經看上了，見他過來，沈秋辰擡頭表情微妙地看向了他。
“你聽我解釋……”洛祁無力喊道。
“嗯，我聽着呢。”沈秋辰點頭。
“……好叭……”洛祁雙手捂臉，“沒有什麽可解釋的，就是你看到的這樣，這種便是市面上暢銷的類型！”他将種種都推給了其他。
“好的，我知道了。”沈秋辰意味深長道。
得，越描越黑了！
當初和楚晏昀約定出宮，因為也沒有時間限制，所以洛祁便不慌不忙。
待到一切都準備好，他們就開始按照之前的計劃開展實施了。
楚國京城，不知道從何時起，有一場戲開始盛行起來，京城中最出名的戲班子演過之後，反響不錯。
衆人便都想要瞧瞧到底是個什麽故事，惹得看過的人在事後仍然念念不忘，還經常三五成群湊在一起相互讨論。
很快地，這出戲出現在了更多人的眼前。
并且讓此類相關戲本都有了熱度，在洛祁通過各種手段用錢砸出來“宣傳”之後，也帶動了他之前寫的話本。
洛祁開的書店經營的風生水起，讓他不由得也高興起來。
與此同時他不僅拿錢收買了街頭的小孩唱起了此事編撰的小歌，還故意找人在街頭巷尾議論此事。
尤其是魏府中，勢必要将這件事傳到魏新夫人耳中，最好是無論對方躲到哪裏到處都有，怎麽避免也避免不了。
魏新夫人也在一次偶然的機會下，去看了這場據說風靡一時的戲，結果她卻沒有想到裏面講的故事居然和她曾經做過的差不多。
這場戲上，魏新夫人可謂是坐立不安，她總是疑神疑鬼地四處張望，生害有人發現她也做過這樣的事情。
每當有人議論起這戲中講訴的事情時，她一聽到什麽後娘害死養子，魏新夫人就想要迫不及待地離開，一時之間那些人奚落的話語好像都是針對自己。
當年她做下這個決定時毫無畏懼，心中只想着要在府中站穩腳跟。
而如今已過多年，她反倒開始有些畏畏縮縮，生怕有人知道了當年的真相。最後她幹脆閉門不出。
魏将軍雖然也從同僚那裏聽說了這麽一出戲，但是他因為不太清楚所以倒沒有當回事，魏新夫人也不敢主動提及。這些肮髒手段私下裏用用便罷了，大家心知肚明，誰也不挑明，但是她可不敢擺到明面上直接說。
所以只她一人戰戰兢兢，也沒有人可以傾訴。
洛祁讓魏世昌買通了幾個府中的下人，一直密切關注着魏新夫人的情況。
終于，他們等到了機會。
魏新夫人因為一次聽到下人在背地裏議論那些個戲劇話本時，突然動怒，責罰了一批下人，洛祁聽到這個消息之後便讓魏世昌做好準備。
是夜，洛祁一行人偷偷摸摸地從魏府後門溜了進去，這是府內收買的被魏新夫人無故責罰過的下人提前給留的門。
等魏世昌領着人來到魏新夫人的院子外面，他們便給魏世昌套上了一件事先準備好的白色長袍，并且把他的頭發也放下打散，臉上塗抹地異常蒼白。
“進去吧。”洛祁對魏世昌道，“記住讓你做的事情了吧？”
“記住了。”魏世昌應下。
玉萱郡主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模樣，她催促着魏世昌，“一定要吓到她！要不然你之前準備的這些都白費了！”
魏世昌看着玉萱郡主點了點頭。
根據之前了解的情況，再過一會兒就快到魏新夫人休息的時間了，而她平日裏習慣臨睡前再出去到院子裏面散散步。
眼看天色已深，魏世昌和韓山率先偷偷潛入到院子內。
魏世昌輕輕地在窗戶下晃動而過，然後韓山在一旁制造一些聲響，用來引得屋裏人的注意。
他們現在打算裝神弄鬼，能夠多吓到對方一點就算一點。
魏新夫人本來這些天就因為京城中突然出現的那臺戲，而焦躁不安。
她這幾天為了避免聽到那些議論，特意待在家裏不出門，結果沒有想到家中下人也都開始議論起來。
前幾天剛處理了幾個，今天又遇到了！她幹脆直接勒令府中人不準再提此事。
“啪！”一聲響起，魏新夫人忍不住狠狠摔了桌子上面放着的東西。
她做得這一切都是為了自己，為了自己的孩子！她從來沒有認為自己有什麽錯！
從前這些事情都被她埋在了心底，即便是魏将軍已然知曉，但是她也不曾直接和對方提起。
可是現如今莫名其妙突然出現的那出戲，裏面和她所做過的事情竟然幾乎都對上號了！
人人都在議論，人人都在辱罵，那些話便是她不想聽，卻也像是非要千方百計地往她耳朵裏鑽一樣，擾了她安寧。
魏新夫人眼神狠厲地看向鏡中的自己，即便是再給她一次機會，她也是會如此選擇。
“呼呼……”
忽而，窗外傳來似是風聲又似嗚咽的聲音。
可是今天的風好像沒有那麽大……魏新夫人有些心慌。
緊接着窗戶也發出撲通撲通的聲音，像是有什麽東西在撞擊，她立刻扭頭看去。
一個白影緩緩從遠飄近，直到完全貼到窗戶上，風聲似乎越演越烈。
“什麽東西！”魏新夫人驚了一下，她連忙大喊道：“來人！快來人！”說着不禁起身後退。
但是下人早已經被洛祁讓人支走了，所以根本就沒有人能聽到她的喊聲。
“夫人——夫人——夫人——”
三聲夫人接連響起，一聲比一聲長，一聲比一聲大，一聲比一聲凄厲。
魏新夫人顫抖着厲聲喊到，“不要在這裝神弄鬼！有本事你就出來！”
下一刻，風聲驟然停止，窗前的白色身影再看已經沒有蹤跡，然而還沒有等魏新夫人松下一口氣，大門猛地應聲而開。
“哐當！”
像是有什麽在外面使勁推開了大門一樣。
一道白影快速閃過，魏新夫人雙手握緊，她穩了穩心神擡腳跟了過去。
然而出了屋門，院子裏面卻是空空蕩蕩沒有一人。
魏新夫人警惕地張望起來，“滾出來！”
她餘光中再次閃過白色影子，與此同時聲音随着影子的出現也響起，“你——為什麽殺我？夫人——”
“你是誰？我何曾殺過你？”魏新夫人喊道。
“你說我是誰？”屋內突然傳來尖利地喊聲。
魏新夫人跟着轉身，屋內本是漆黑一片，但是因為門窗大開，所以月光撒進去，可以微微看到顯現出一些朦胧的景象。
那白衣人緩緩轉過身來，長發遮擋住了臉，讓人看不真切，下一刻“他”伸出雙手，輕輕從中間将頭發撥向兩邊，随後目光直直地看向魏新夫人。
“啊——”
魏新夫人萬萬沒有想到她眼前竟然出現了魏家老大的臉，并且兩眼處留着血淚正直勾勾地看着自己。
“你……你……你是誰？”她顫抖着嗓音喊道。
“我啊，夫人，是我啊！短短幾年，你就不認識我了嗎？”白衣人似哭似笑，“你的心好歹毒啊！”
本來還在恐懼的魏新夫人此刻卻突然鎮定起來，她站在門口大喊：“那又如何？人不為已，天誅地滅！”但是微微顫抖的聲線暴露了她的內心。
“你是其他人假扮的吧……”魏新夫人勉強笑了一聲，擠出一個笑容，“我可不信那些所謂鬼神之說。”
“何況，即便你是鬼又如何？這是陽間，你還是趕緊回到你的陰間去吧……反正你又能奈我何？”
“如此歹毒之人，必定會被冥火焚燒，痛苦死去。”白衣身影微微勾起嘴角，有紅色的血從他嘴裏流了出來，滴落到雪白的衣服上。
屋門猛地被關上一扇，魏新夫人神情慌張地扭頭看了一眼，等她再次看向白衣人時，對方原本雪白的衣服竟是已然變成了紅色的血衣！
“惡人自有惡報，你的惡報即将來到。”
下一秒“嘭”地一聲，另一扇門也被關閉了。
魏新夫人的心猛地垂下去，她快步走上前，将屋門狠狠推開。
屋內卻好像又一切如常了，窗戶也緊緊關閉着。
她又往裏面走了幾步，然而下一刻眼前猛地竄起幾束熒藍色的火光，魏新夫人吓得後退一步。
那火光雖然此刻沒有燒到她身上，可是因為正對着鏡子，所以魏新夫人可以清楚地看到，鏡中火光似乎正在燃燒着自己。
火焰越來越大，逐漸将鏡中的自己完全吞噬……
“我沒有錯！”屋內突然爆發一陣噼裏啪啦地響聲。
幾人都已經蹲在院外，聽着裏面傳出來的動靜聲，洛祁知道他們成功了。
只要讓魏新夫人破防，接下來她自己便會日夜難安。
再加之她身邊的小侍女已經被策反成自己人，不時地在她身邊吹吹風扇扇火，想來長以此往，魏新夫人自己就會受不了。
他們見目的已經達成，便都悄然離開了院子。
洛祁找到在一旁放風的侍女小荷，“你明天記得一定要咬死今晚一切正常，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你只是突然聽到裏面傳來摔東西的聲音。”
“好的，阿柒公子。”小荷點點頭，“門外的其他人都被我用借口支開了，因為這幾天夫人脾氣暴躁，動不動就罰人，所以他們不敢讓夫人知道他們去歇着了，很樂意我來幫忙。等他們回來之後，我就告訴他們今天晚上無事，但是夫人半夜突然摔起東西來，還大喊大叫了幾聲。”
“好 。”洛祁點點頭。
小荷原本是魏府裏家生子，早些年受過魏夫人，也就是魏世昌母親的照拂，所以後來被侍候新夫人時心中一直感到愧疚不已。
後來她跟在魏新夫人身邊動辄被打罵，而現在又知道了魏家老大一事的真相，便發誓一定要幫魏世昌報仇。所以她非常可靠，洛祁也放心交代她這些事情。
交代完畢之後，幾人便悄悄離開了魏府，随後一起往回走。
“今晚這場戲可真是我見過的最好玩的一場。”玉萱郡主感嘆，她說着看向魏世昌，注意到對方臉上還有紅色的痕跡，便掏出一方帕子，伸手去幫魏世昌擦拭。
“這下，最起碼短時間內不用再擔憂他們會再找魏公子的事情了。”洛祁也高興道。
玉萱郡主擦完自然而然地收回手，拍了拍魏世昌的肩膀，“你早就應該這樣做了！不教訓教訓他們，他們真是越來越過分了！”
“……謝謝大家。”魏世昌脫下外面這身前紅後白的袍子，他感激地看向每個人。
以前他從來沒有想過居然還可以這樣做。雖然沒有讓魏新夫人償命，但是現如今也算是為兄長報複了對方。他再次真誠道：“謝謝你們。”
“都是朋友說什麽客氣話！”洛祁立刻擺擺手。
沈秋辰看着洛祁興奮的模樣，眼中似乎藏了無數星辰一般，狡黠靈動的樣子讓他不由得跟着點了點頭。
“就是！你若是早說出來，我們早就幫你出謀劃策了，哪裏還用得着你受這般委屈。”玉萱郡主擡起手點了點魏世昌的臉。
“罷了郡主。”洛祁勸道，“既然事情已經解決了，那便皆大歡喜。畢竟最初魏公子也不知道，後來又困于情感有所猶豫，這也都是人之常情。”
“郡主說得對。”魏世昌卻突然開口，他努力壓下臉上泛起的紅熱感，看向衆人，“我之前确實過于優柔寡斷了。”
随後他低頭輕聲道，“竟然還想着便宜了這群人。幸而遇到你們，我才最終下定決心。否則的話，我将永遠都不能原諒自己。”
幾人看着魏世昌也都露出了舒心的笑容。
夜色暗湧，他們并肩前行，路上一片暗黑，只除了幾點屋內透出的燭光以及天上投射下來的月光。
不遠處，打更人敲着竹梆子，周圍的一切都顯得如此稀松平常，少年人的熱血在這清冷的夜緩緩燃燒着。
少年意氣風發，因為共同做成一件事情并且還是為了朋友，而感到雀躍不已，他們的情誼在不知不覺中變得更加牢固。
只是不知，這種平靜又會在何時以何情景被猛然打破。
暫時解決這件事情之後,魏世昌如約帶着玉萱郡主，前往他們所在的商鋪和宅院參觀。
之前因為各種原因，所以沒有來得及一起去看看。現在大家都聚在一起，這下也正好帶着洛祁他們一起逛了逛楚國的京城。
一行人走在路上，洛祁不時地被一些稀奇古怪的東西所吸引，或者就是被那些過往沒怎麽見過的吃吃喝喝玩樂之類的東西迷到走不動路。
所以幾天下來，每次都是洛祁和沈秋辰最後帶着大包小包的往住所走去，當然了，東西基本上都是洛祁的。
雖然只有他一個人這般“沒見過世面”的樣子，但是洛祁一點也沒有感到不好意思。
畢竟他作為一個後來才到這裏的人，真正接觸這一切也不過幾個月而已，什麽東西在他眼裏都很稀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