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第24章
江遠川走後，賀國棟帶着蒙雨薇和鄧涵代表她們部門來看她。
夏語之前請的假期到期了。她哪怕出院了，也要6個星期後，才能拆石膏，夏媽媽和夏諺都說，反正還有兩三個星期就要放暑假了，讓她繼續請假到放暑假。夏語她們有暑假，暑假如果沒有活動的話，只需要輪值。
夏語想着自己一個手也幹不了什麽，請假就請假吧。請假的時候，夏語有讓賀國棟不要告訴同事們她住院了，但同事們還是知道了。
中午的時候，姜姐和林清過來看她了，夏語沒想到賀國棟他們也會來。
“主任，你們怎麽來了？”
夏語想給他們倒水，鄧涵上前接過她手裏的水壺，“夏語，我來吧。”
賀國棟示意夏語坐着，“你手都斷了，還這麽客氣幹嘛，要喝水我們會自己倒。”
蒙雨薇把手裏的果籃放下，打量了一番病房，要笑不笑地問道：“夏語，這病房住一天得花不少錢吧？”
夏語懶得理她的陰陽怪氣，簡單道：“還行。”
鄧涵倒好水，先是端了一杯給賀國棟，然後遞了一杯給蒙雨薇，蒙雨薇還在四處打量，眼睛沒有看着水杯，随手一接，沒拿穩，眼看杯子就要摔到地上了，鄧涵趕緊伸手去接，杯子是接住了，但是杯子裏的水濺到了坐在她們旁邊的夏語。
夏語身上的T恤濕了好幾塊，蒙雨薇随口說了句：“不好意思，沒拿穩杯子。”
鄧涵要幫夏語換衣服，夏語阻止了，“不用，我左手打了石膏，換衣服比較麻煩，我讓護工阿姨來幫我，你們坐會。”
夏語和護工阿姨進了病房換衣服，賀國棟煙瘾犯了，出了病房，去安全通道抽煙。
蒙雨薇也拉着鄧涵出了病房，在病房外的一個拐角處站着聊天。
自從上次和夏語吃飯後，鄧涵就慢慢疏遠蒙雨薇了，知道她不是值得深交的人。但她不敢做得太明顯，她怕蒙雨薇質問她為什麽要疏離她，和她起沖突，她害怕和人起沖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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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會，蒙雨薇拉她來這裏聊天，她就過來了。鄧涵是是第一次見特需病房，忍不住感嘆了一句，“特需病房的擺設好高級啊，環境好好啊！”
蒙雨薇回道：“廢話，一天的費用頂你一個月的工資，能不高級嗎！”
鄧涵瞪大眼睛，“這麽貴？”
蒙雨薇笑得一臉意味不明，“對你，肯定是天價，對夏語，不，應該是對夏語背後的男人來說，那就是小意思。”
鄧涵皺眉，小聲反駁道：“我覺得夏語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樣的人。”
蒙雨薇冷笑着看她：“你覺得？你沒接觸過高層次的圈子，你懂什麽啊！夏語，一，不是富二代；二，一個月工資才一萬多，你覺得她住得起特需病房嗎？很明顯就是有人幫她給的錢，除了包養她的金主，誰會給她花這麽多錢？她也就是表面看起來清高，背地裏不知道陪多少男人玩過，老遠就能聞到她身上那股狐貍精味，仗着幾分姿色，勾三搭四......”
突然，一個冷得能結冰的男聲打斷了她，“你是幾年沒刷牙了？”
江遠川處理完病人的情況，從神外下來，到拐去夏語病房的走廊上時，手機震動了一下。剛才江媽媽給他打電話，讓他幫住在申城的一個熟人看看腦部CT。江媽媽說的情況比較緊急，江遠川停下腳步，拿出手機，果然是江媽媽給他把熟人的腦部CT發過來了。
他停下腳步的時候，聽到有人提到了夏語的名字，然後他看個CT的功夫，就聽到提到夏語的那個女聲說了一堆诋毀夏語的話。
蒙雨薇看着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的江遠川，被他的顏值和氣場震住了，愣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江遠川那句話是在罵她嘴臭。
被一個這麽酷帥的男人罵自己嘴臭，蒙雨薇又羞又難堪，“你一個大男人怎麽能這麽對一個異性說話呢，太沒品了吧，還醫生呢！”
江遠川冷冷地看着她，“用那麽難聽的話诋毀同性，你配提品這個字？”
蒙雨薇嘴硬道：“我剛才說的又不是你，關你什麽事？”
江遠川一個眼刀過去，“你诋毀的夏語是我老婆！”
江遠川一向都是從容淡定的，他從沒這麽生氣過，更沒和異性起過争執，聽到蒙雨薇用那麽低俗的話诋毀夏語，再好的涵養都壓制不住他心裏的怒火，他想撕了蒙雨薇的嘴！
“當啷！”
夏語的管床護士和另一個護士，剛好推着放藥的推車經過，聽到江遠川說夏語是他老婆時，她們手裏的推車方向一歪，撞到了牆，點滴瓶全倒了。
天吶！特需病房的夏語不是江主任的表妹，是江主任的老婆？
天吶，江主任居然已經結婚了！
五分鐘後，骨科的大部分醫護都通過科室的閑聊群知道了這個消息。10分鐘後，神外的大部分醫護也知道了這個消息。
蒙雨薇被江遠川罵了後，灰溜溜地走了。
江遠川給江媽媽回完消息，又打電話訂了水果和點心讓人明早送來醫院，才往夏語病房走去，在病房裏只看到賀國棟和鄧涵，沒看到蒙雨薇，他臉色才稍霁！
賀國棟和鄧涵走後，江遠川問夏語：“怎麽換了衣服？”
夏語：“不小心弄濕了。”
江遠川檢查了一下她的石膏：“有沒有弄到手？”
夏語：“沒有。”
夏語的語氣淡淡的，江遠川知道她還在介意他剛才說的‘那你為什麽不告訴他們，你是我老婆’。
江遠川有點頭痛地對夏語說：“夏語，有個事，我得告訴你。”
夏語看着他，“什麽事？”
江遠川把剛才和蒙雨薇的對話簡單說了一下，“現在大家應該都知道你和我的關系了。”
雖然江遠川說得很籠統，但夏語能想象蒙雨薇诋毀她的話有多難聽，她早就知道蒙雨薇嘴碎，還對她有敵意，對此，她沒有太大的意外。
她意外的是江遠川把他們的關系公開，“你......我爸、我哥經常過來，骨科的一些醫生護士認出他們了，已經知道我是夏家的女兒，你公開我們的關系，他們順着我的身份，一查，就會知道你是江家的二兒子。”
江遠川沒想到夏語的第一反應是擔心他的處境，一時間，心裏酸軟一片，“沒事！”
他現在在專業領域的成績，同行的人是有目共睹的，哪怕知道他的背景，也無法質疑他的能力。
說話間，病房門被敲響，“篤篤篤”的敲門聲，克制中帶着急切。
神外這會能下班的人都下來了，五六個人，以何鳴為首，門一開，就擠了進來。
看到夏語，小林一下子就記起了她，“啊，美女是你！”
夏語也記得她，對她笑了笑，“林護士。”
何鳴也認出夏語了，無語地看向江遠川，“這麽美一老婆，你幹嘛藏着？結婚了也不告訴我們，你們什麽時候結婚的？”
江遠川無奈地看着他們，“你們很閑？”
何鳴：“閑，我們現在下班了。”
江遠川：“難得準時下班，你們還不趕緊回家？”
何鳴和小林他們每天面對那麽多家屬，很會察言觀色，他們看出江遠川和夏語之間的氛圍有點不對，在夏語病房待了幾分鐘就離開了。
他們走後，江遠川問夏語：“夏語，你生氣嗎？”
當初，他向夏語提議說不對外公開他們的關系，因為他們的婚姻和普通的夫妻不一樣，他覺得他們不會像普通夫妻那樣相處。知道他已婚，會像楊鳴當初那樣，好奇他的婚姻生活。他的同事們連他的家庭背景都不知道，他不想一再向同事們解釋他異于常人的婚姻生活。
說不公開的是他，現在公開的也是他。
夏語沒有說她生不生氣，而是問他：“江醫生，你之前不想在同事前公開，你現在為什麽又願意公開？”
為什麽？
從來沒有談過戀愛，對感情敬謝不敏，一直以來一心撲在醫學事業上的江醫生，腦袋宕機了！
他想了很久也沒想出為什麽！
第二天一早，出差回來的何主任看了夏語最新的片子說，說她可以出院回家了，定期來複診就好。
檢查完，江遠川讓人訂的水果和點心送過來了，他帶着水果和點心去了骨科大辦公室，何主任一看到他，花白的眉毛抖了抖，佯怒道：“你小子，也不說清楚點，害我們以為夏語是你表妹。”
江遠川一開始覺得和夏語是室友，和夏語同住一段時間後，那天何主任問夏語是他什麽人時，他第一反應是家人。
江遠川：“我那天發消息告訴你了。”
何主任：“我那幾天忙得團團轉，哪有時間看微信，電話都沒空接。”
江遠川誠懇道：“很抱歉讓您和大家誤會了，這是一些水果和點心，謝謝大家這些日子對夏語的關照！”
除了蔣新華和另外兩個對夏語有好感的男醫生有點尴尬，骨科別的醫生和護士，倒不覺得有什麽，畢竟家人包括了老婆，江遠川也沒說錯，大家邊吃水果和點心，邊笑着向江遠川八卦他和夏語認識的事。
江遠川簡單說了幾句，中途蔣新華和他對視了一眼，又尴尬地移開了目光。江遠川臨走前，特意當着大家的面，走到蔣新華面前，“蔣醫生，何主任不在這兩天，辛苦你了！聽何主任說你正在找人幫你核對論文的英文翻譯，如果你不嫌棄的話，可以發我郵箱，我幫你看。”
蔣新華一臉複雜地看了看他，他之前想追夏語的行為比較明顯，現在大家都知道江遠川和夏語的關系了，他的處境比較尴尬。江遠川現在主動提出給他幫忙，是向大家說他不介意他之前想追夏語的行為，他都不介意了，那大家也就沒什麽好說的了。
蔣新華回道：“江主任肯幫忙，求之不得，我晚點就把論文發你郵箱，謝謝江主任。”
江遠川知道夏語今天出院，他特意請了半天假。從骨科辦公室出來，回到夏語病房，江遠川看到夏爸爸、夏諺，還有他大哥、他爸媽，都過來了。
夏媽媽和江媽媽把夏語的東西都收拾好後，江媽媽提議道：“難得我們兩家人這麽齊，我們一起去吃個午飯吧？”
夏媽媽笑着附和道：“好呀，好呀！”
一行人，開着車，去了江家的一家餐廳吃飯。
吃飯的時候，江遠川坐在夏語旁邊。夏語的碗裏放着江遠川給她夾的菜，碗裏的菜快沒了時，江遠川會及時給她補上，也不知道他怎麽知道的，他夾的菜都是夏語平時喜歡吃的菜。
兩家長輩看他們相處融洽，心裏很欣慰，邊吃邊聊家常。江遠衡向夏語舉了舉杯子，“小語，恭喜你出院！”
夏語看江遠衡杯裏是紅酒，就也想拿紅酒杯，江遠川卻往她手邊放了杯橙汁，“剛出院，別喝酒。”
夏諺沒好氣地瞥了眼坐他旁邊的江遠衡，“別拿酒桌上那一套對我妹。”
江遠衡微笑着放下酒杯，微轉頭，用只有他能聽到的聲音道：“妹控！”
夏諺剛想發飙，江遠衡臉上的表情一變，笑得溫文爾雅，碰了碰他的酒杯，朗聲道：“那，大舅子，你陪我喝一杯？”
夏語看到他哥額頭青筋跳了跳，手上沒動作，出言提醒：“哥，遠衡哥敬你酒呢。”
江遠川則若有所思地看了幾眼他大哥。
吃飯中途，夏媽媽問夏語：“你手受傷了，需要人照顧，遠川工作那麽忙，你一個人在家可以嗎，要不回家住段時間，還是讓蔣姨過去照顧你？”
江媽媽也說：“對，傷筋動骨一百天，得好好養着，我這邊也有擅長照顧病人的阿姨，要不，我讓她過去照顧你？”
夏語想了想，她現在不上班，一個人在家是挺無聊的，回家住，和夏媽媽還能做個伴，說道：“我回家住吧。”
江遠川把筷子放下，嘴唇動了動，想對夏語說什麽，最後什麽也沒說。他工作忙，的确沒有太多的時間照顧夏語，夏語回家能得到最好的照顧。
是和夏語住習慣了嗎？為什麽想到有一段時間下班回家看不到夏語，心裏會不舒服？
吃完飯，因為夏語要用的東西，夏家都有，所以，夏語直接坐夏諺的車回了夏家。江遠衡順路送江爸爸、江媽媽回家，江遠川則直接回了醫院。
下午有一臺大手術，忙完下班回到家已經十點多了。江遠川換完衣服，坐在客廳，感覺家裏很空，很冷清。他平時工作忙，很少在家，在家的時候，也基本是在健身房和書房，和夏語面對面相處的時間不多，但現在夏語不在家，他卻感覺家裏的氛圍完全變了，好像又回到了夏語搬來這裏之前，這裏像一個住處，不像一個家。
江遠川看着夏語常抱的那個抱枕，拿出手機給夏語發消息。
JYC：手腕怎麽樣？
夏語這會正在床上玩手機，很快就回了消息過來。
語夏：挺好的，下午沒什麽感覺，就晚上還有點疼。
JYC：發生骨折後，身體的交感神經張力通常會在夜間有所增加，所以，晚上疼痛感會比白天明顯一些。
夏語不懂交感神經張力是什麽，回道：什麽是交感神經張力？
江遠川：交感神經張力指的是人在休息的時候，交感神經也處于興奮狀态。比如，休息的時候，心跳得很快，而且臉是紅色的，就是交感神經興奮的表現③。
語夏：原來是這樣。
JYC：你晚上睡覺翻身動作多，睡覺的時候小心，別壓到左手。
夏語睡着前的确很喜歡翻身，不翻身就覺得渾身難受，在醫院的時候，她怕壓到左手，很少翻身，江遠川是怎麽看出來的？
她這麽想也就這麽問出來了：你怎麽知道我睡覺翻身動作多？
夏語在醫院的時候，晚上，為了方便留意她的動靜，她病房的門晚上是不關嚴的，江遠川經她同意會留一條門縫。再加上江遠川以前值夜班的時候練出來一秒入睡，一點風吹草動馬上醒的能力，雖然夏語很小心，但她弄出的動靜他都知道。
聽多了就能分辨她是手腕痛，還是翻身。如果是手腕痛，她是嘴裏輕聲地抽氣，如果是想翻身，翻到一半，想起不能翻，她會輕輕地嘆氣。
但江遠川沒有解釋這麽細，簡單回道：猜的。
語夏：江醫生厲害，這都能猜到。
江遠川對着手機笑笑，回道：早點休息，晚安！
語夏：晚安！
和夏語發消息聊了聊後，江遠川發現心裏沒由來的低落情緒終于好了一些，這才從客廳轉移去書房。
夏語回夏家住的第四天，是周日，江遠川休息，很久沒在戶外跑步的他，早上去樓下跑步，跑了十多分鐘後，他想起夏語種菜的那個小院，調轉方向往那邊跑去。
因為沒人護理，夏語種的一些小青菜已經幹死，但是耐旱的紅薯葉、韭菜、豌豆苗、南瓜，長得很好。江遠川想起夏語在這裏花了很多時間，還把手掌弄出了水泡，她是真的很喜歡這個小院的蔬菜。
潔癖江醫生，擰眉看了看小院裏的泥土，最後還是拿出手機，準備問夏語大門密碼，進去給她的寶貝蔬菜澆水。找到夏語的電話，他剛準備點通話鍵，突然靈光一閃：可以把夏語接過來，讓她看看她的寶貝蔬菜。
江遠川把通話頁面關掉，打開相機，對着小院的蔬菜拍了幾張照片給夏語發過去。
語夏：啊......我的菜，居然還活着，還長得這麽好！天吶......好驚喜啊！
江遠川看着她發過來的消息，嘴角微微翹起，回道：要不要過來看？我去接你。
語夏：你今天休息？
JYC：嗯，要過來嗎？
語夏：要，謝謝江醫生。
江遠川平時一般跑半個小時，他現在才跑了十多分鐘，但他沒有再跑，直接回家，把身上的汗味沖洗後，開車去了夏家。
他出門的時候，清潔阿姨正在擦玄關的櫃子，問道：“江醫生，是遇到什麽高興的事了嗎？你看起來很開心！”
江遠川換鞋的動作一頓，他這才意識到，自從那個去接夏語的想法出來後，他的心情好像就變得很好。
江遠川把鞋穿好，簡單道：“嗯，辛苦您了！”
在去夏家的路上，在一個長達45秒的紅燈路口，江遠川想起清潔阿姨的話，他的好心情這麽明顯嗎，已經好到連清潔阿姨都看出來了？為什麽想到可以見夏語，他會這麽高興？
腦海裏飛快地閃過一個答案，但太快了，他沒抓住。
來到夏家，只有夏語一個人在，夏爸爸和夏諺在公司，夏媽媽一早就被閨蜜叫去美容院了。
江遠川剛下車，就看到夏語笑盈盈地站在不遠處的樹蔭下，看到他下車，對他揮了揮手，“江醫生。”
看着她的笑臉，江遠川有點明白，為什麽他來之前想到可以見到夏語會那麽高興了。
因為他想夏語了！
夏語看他不動，往前迎了兩步，“江醫生？”
江遠川打開後備箱，把一些禮品拎出來，“就來。”
夏語伸出右手想幫他，他避開了，“我來。”
往家裏走的時候，夏語對他說：“我爸媽、我哥不在家，一早就出去了。”
江遠川：“嗯，這幾天手怎麽樣？”
夏語：“基本感覺不到痛了。”
江遠川：“我給你挂了何主任下周三的號，到時候去複查一下。”
夏語點頭，“好。”
進到客廳，家裏阿姨給江遠川倒茶，問夏語：“小語，江醫生中午在家裏用餐嗎？喜歡吃什麽菜，我去準備？”
夏語看向江遠川，江遠川回道：“不用麻煩了，爸媽不在，我就不久留了，下午送你回來的時候，再留下吃晚飯吧。”
江遠川眼尖，剛才進門的時候，看到門口的櫃子上放着夏語的包包，旁邊還有一頂寬沿帽，出門的東西都準備好了，看來有人已經迫不及待要去看她的菜了。
江遠川看向夏語：“現在走？”
他一說走，夏語果然馬上笑着站起來，“好。”
出門的時候，夏語伸手去拿包和帽子，江遠川越過她的手，把她的包和帽子拿起來，“還要拿什麽嗎？”
夏語：“不用。”
種菜這種事，不喜歡的人，無感，對喜歡的人來說，樂趣無窮。來到小院，江遠川剛停下車，夏語就往下跑，江遠川看着她打着石膏的手，蹙眉喊道：“夏語，別跑！”
夏語停下腳步等他，江遠川下車後，打開後座，把她的帽子拿下來，走到她面前，戴到她頭上，“走吧。”
③：來自39健康網，中國醫科大學附屬第一醫院，楊軍醫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