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第三十七章

明明沒有那個意思,他卻故意曲解,無可辯駁的許嬌荷輕錘他一拳,尚未碰到他就被他準确無誤的攥住,順勢推入帳中壓覆,雙眸滿是愛憐的對望着,梁東揚再次問她,“還生我的氣嗎?”

如此聰明之人,還需要問這個?“明知故問很有意思?”

很肯定的點點頭,梁東揚頗為享受此刻的情态,“有意思啊!就想聽你親口說出來。”

搖了搖頭,許嬌荷輕聲道:“你都解釋得那麽清楚,我若再生氣,豈不是成了蠻不講理的潑婦?”

不過這回确實是她誤會了豫王,他費盡心力的幫她報仇,而她還在懷疑他的心意,着實對不住他,思及此,她心生讨好之意,主動擡臂,圈住了他脖頸,含羞帶笑的凝望着他,

梁東揚十分期待她像上回那樣主動吻他,然而等了半晌也不見她的唇湊過來,不禁失望嘆氣,“還以為會有什麽獎勵呢!”

這人怎麽和孩童一樣,實則她有那個意思,但還沒想好該如何,是以尚在猶豫之中,便順口問他,“你想要什麽獎勵?”

問他他卻不肯明言,墨瞳輕轉,賣關子沉吟道:“看你的心意咯!我說出來多沒意思,你主動表達,于我而言才算驚喜。”

思量片刻,許嬌荷神秘一笑,“你且過來些,我有悄悄話與你說。”

卻不知她想說什麽,心生期待的梁東揚十分順從的将耳朵湊近,豎起了耳朵卻不曾聽到任何聲音,剛想再湊近些,忽有濡濕之感,似有柔舌在他耳垂滑過,僅僅只是一瞬,竟也令他打了個激靈,心底那原本剛竄起的小火苗剎那升騰,由心間散至百駭,莫名躁動起來,本想放她一馬,如今看來是不可能的了!

驚喜的望着她,梁東揚故意恐吓,“居然學會誘引本王,你可知這會是什麽後果?”

“平日裏你不也這樣對我嘛!”此乃豫王的必殺技,每回一這樣,她就不由自主的開始嬌哼,難以控制,今日他一再要求,她才生了壞心,眉眼彎彎梨渦甜,“我覺得……那種感覺很奇特,是以才想讓你也感受一番。”

俏皮的笑顏看得他微晃眼,擡指輕刮她的小鼻梁,“愛妃果然活學活用,既然你如此盛情,我自當如你所願,不可辜負。”說着已然近前,噙住她耳珠,驚得她慌忙閃躲,“哎---我沒期待什麽呀!王爺誤會了!”

管它是不是誤會,他就是這般理解的,“箭在弦上,求饒借口皆都無用,你還是順從些好。”說着還壞心眼兒的頂了她一下,許嬌荷瞬間感受到那昂揚之姿,懼怕的同時,腦中又乍現出一些羞人的畫面,面頰越發酡紅,想着既然無可逃避,那不如想些實在的問題,

“那……王爺可否将帳簾拉住?以免被人瞧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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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東揚故作訝然的望着她,“只是親你一下,為何還要拉簾子,莫非你還在想其他的?那也未嘗不可。”

說到最後唇角盡是得逞的笑意,許嬌荷這回真是無地自容了,明明是他在引導,到頭來居然還裝純真,氣得她伸出粉拳羞惱捶打,“王爺忒壞了些,沒得聊,再不想跟你說話。”

“不說便做。”忍到極致的梁東揚再不與她廢話,連帳簾也不遮,直接拉了雙錦被,覆住這惑人春景。

自此後,許嬌荷才曉得,男人的耳朵不能随意碰,她被噙時只會覺得蘇麻,竭力忍耐,但豫王不一樣,他才不願忍着,只會将她當做煮熟了的雞蛋一般,迅速剝得光潔,拆吃入腹!

一番燃情擁愛之後,雲收雨散,疲乏的她預備起身,卻被他锢在懷中,不許她離開。

“王爺近日奔波勞碌,是得好好歇歇,我倒是不困的,大白天這般同躺着讓人瞧見不像話,我還是起來吧!”

享受眯眼的梁東揚微彎唇角,“看來愛妃體力充沛啊!實該再來一回。”吓得她立馬縮在他懷中,假裝疲憊,再不亂動,“呃……突然覺得有些困了呢!躺會兒也好。”

垂眸便見她睫毛微動,在他懷裏輕輕轉動,似在尋個舒坦的姿勢,這般乖巧的模樣看得他心念微動,不自覺的在她額前印下一吻,而後緊擁着她,閉眸休憩。

兩人總算冰釋前嫌,不再怄氣,既然他已說出他的計劃,她明白之後也就不再幹預,相信他會處理得很好。

因着方悅容已沒了清白,沒得選擇,加之那日她母親苦苦勸說,最終她沒自盡,又回到豫王府,豫王都已答應了這門婚事,她還有什麽好說的,且她已被禁足,哪兒都不能去,只能在屋裏煎熬。

回想初入王府之際,梁東揚待她十分客氣友好,自那時起,母親就引導她,說她将來一定要嫁給這個男人,若他有幸繼承皇位,她便也能飛枝成鳳,盡享尊榮。

但她在家也是嬌生慣養的,自尊心極強,是以不願去主動讨好他,一直冷冷清清,期待着他能看到她的與衆不同,繼而喜歡她,

小家碧玉出身的方悅容并不曉得,如梁東揚這般的皇家貴胄,見慣了各種名門閨秀,百态姿容,已不會輕易動心,故作清冷也不可能引得他注意,只會被他忽視。

眼看他一直不冷不熱,兩人相處幾年似乎都沒什麽進展,今年他又突生大病,匆忙娶妻,她母親自是不甘心,想盡各種辦法籌謀,卻始終未能如願,如今還把自己也給搭上,她怎能不怨恨?

常信聽聞豫王打算将妹妹嫁與明義,起初也不同意,說此人聲名狼藉,嫁過去不會有好日子過。

上回他為方氏求情,未免兩兄弟反目,豫王暫且饒方氏一命,這回他可沒要方悅容的命,只是将她支出王府而已,不可能再因常信不願意而改變主意,梁東揚遂将實情擺給他,讓他來選,

“她如今已是明義的女人,要麽自盡,要麽嫁他。”

“明義這個畜生,居然毀我妹妹!”常信那緊攥的拳頭和恨意,看在梁東揚眼中,并無一絲波動,“你莫忘了,是她先算計明義,善惡到頭終有報,怪不得誰。”是以方悅容的遭遇并不值得同情,

“當然你也可以選擇殺了明義,但後果怎樣,你應該清楚,且明義若是死了,她又沒了清白,以後還能嫁誰?除非是那些娶不來妻子的男人,大約才願意要她,嫁過去就一定有好日子過嗎?”

聽這話音,豫王似乎已然默認,并不打算追究明義的責任,常信又能如何?當他提出想去見妹妹一面,豫王收書起身,負手直視于他,斷然拒絕,

“她們母女所犯之錯,論罪當斬,我不過是看在你的面上,才饒其死罪,但本王希望你能與她們保持距離,以免她們又來慫恿你去做什麽違心之事,切記避嫌!”

話已至此,常信深知再勸無用,只得告辭,準備返回明英山莊,待妹妹大婚之時再歸來。

送他離府之際,德望适時勸道:“表少爺勿怪奴才話多,算來我家主子也算仁慈,這事兒若擱在旁人身上,早就以命謝罪了,王爺是念及兄弟情才網開一面,還請表少爺體諒王爺的一番苦心吶!”

“這是自然。”即便心中不自在,常信也不會因私廢公,“有勞你轉達一聲,明英山莊那邊已漸漸步入正軌,我定會為王爺招賢納士,盡忠職守。我娘的确犯了錯,罪無可恕,剃度贖罪也是應該,我不會不分青紅皂白的怨恨王爺,但請王爺放心!”

如此甚好,豫王不好明言,便由德望來提點,料想常信有分寸,但願他不會辜負王爺對他的信任。

方悅容在府中多待一日,豫王夫妻二人都無法真正平靜,是以梁東揚選擇在年前就将她嫁出去,婚期定在臘月初六,甚是匆忙,但足夠準備。

同樣為婚事煩擾的還有忠銳公,聞聽兒子打算娶英王的女兒為妻,忠銳公是堅決不同意,急急與他擺明弊端,

“英王是誰?當朝二皇子殿下,睿智老練,也是豫王最強勁的對手,咱們是安妃娘娘的親戚,效忠支持的,自然該是豫王,你怎能娶她的女兒為妻?這要是讓豫王知曉,會作何感想?八成以為我們有二心吶!”

忠銳公急如熱鍋上的螞蟻,垂眸立在一旁的衛瑜卻不以為意,衛夫人幫腔道:“英王妃看中咱們瑜兒,有意結為姻親,那是瑜兒的福分,咱總不能拒絕吧?”

“什麽福分?此乃禍端!必須找借口給推了,總之絕對不能娶英王之女!”忠銳公不同意,衛夫人卻覺這姻緣甚佳,豫王雖與英王不對盤,衛夫人與英王妃算來還是遠親表姐妹,未出閣之時還經常在一處玩耍,有幾分情意,只是後來礙于兩家的立場才沒怎麽來往,如今若能做親家,自是再好不過,

“郡主有什麽不好,舒雯那姑娘我也曾見過,生得貌美靈巧嘴又甜,甚是讨人喜歡。可比那個方悅容強多了,你們父子倆為豫王效忠,可他又是待咱們的?給瑜兒選那種沒家世的姑娘毫無用處,還得咱們自己挑,我看郡主就很适合做咱們衛家的兒媳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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