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決心（3）

第十章決心（3）

德拉科睜大了眼睛。“你是她的第一個？”

“我可沒這麽說。”艾德裏安警告道。

“但她……和……嗯，不是吧。”

見德拉科語無倫次，艾德裏安笑了起來。“她從來不信任你。不像金妮那樣。”他嚴肅地補充道。

德拉科慢慢地點了點頭。“或許她知道我會認真對待。”

“那很重要。”

“你看，最開始我只是很無聊。我想知道她的大秘密是什麽。等我知道了……我不能置之不理。我也不知道為什麽。”

“你不是冷酷無情的蠢貨，僅此而已。”

德拉科沒有接他的笑話。“如果我是呢？如果我把她傷得更嚴重呢？”

“不可能，”艾德裏安堅定地回答。“如果你這麽做，媽媽會活剝了你的皮。”

德拉科點了點頭。“我也會讓她那麽做的。”

艾德裏安小心翼翼地看着他。“你有多麽認真？”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聽上去很認真。好像永遠都會那麽認真。”

“現在我可能會好好照顧她。她說我已經知道了一切，讓她覺得如釋重負。可能是因為我還沒有尖叫着跑向反方向。”

艾德裏安把盤子推到一邊。“你們兩個都是貪圖方便。也許它已經不止如此了。”

“嗯……是的。大概是那樣。”

艾德裏安沮喪地搖了搖頭。“你為什麽總是把事情搞得很複雜？對你來說沒有什麽是簡單的。”

“我想我不會喜歡簡單的東西。”德拉科看着他的盤子。“這裏的生活很簡單，但如果霍格沃茨沒有發生混亂，我就不知道這裏有多好。如果我不需要為之努力，我就不會覺得珍貴。”他擡起頭，聳了聳肩。

“你并不是唯一那樣的人。”

“我認為金妮也是如此。”

艾德裏安搖了搖頭。“你還是得和她談談。”

“也許吧。”

“不要也許。肯定。別猜了。如果那可憐的女孩破碎成那樣，你就別瞎猜了。她應該得到更好的，你不覺得嗎？”

“我不知道。我什麽都不知道了。我知道我不像她需要的那樣無私。”

“你也不像你想的那麽自私。”

德拉科苦惱地聳了聳肩。“我看不出我們會有好結局，但我也看不出我們會有結局。我想這就是我如此擔心的原因。”

“那現在怎麽辦？”

德拉科靠在椅子上。“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她的一個朋友這個周末要來看她。我打算直接問她金妮的前男友到底怎麽回事，她以為他還活着，但潘西告訴我他已經死了。既然是盧娜把金妮送到這裏的，她肯定會知道。”

“那有什麽關系？”艾德裏安輕輕地問。

“她需要知道他已經死了。她無需再擔心他會試圖找到她并殺了她。”德拉科喝了一口水。“也許她就不會再做噩夢了。”

艾德裏安搖了搖頭。“你太盲目了，大衛。不過沒關系。”他漫不經心地聳了聳肩。“別擔心你和金妮之間的事，好嗎？它不需要定義，也不需要有開始或結束的日期。你好好對待她，這才是最重要的。”

“但這是什麽？”

他用近乎憐憫的眼神看着德拉科。“大衛，有各種各樣的愛，也有各種各樣的表達方式。你愛她。就這麽簡單。”

德拉科看上去好像被打了一巴掌。“什麽？”

“你希望她也愛你。但你不能讓任何人做任何事。你不能讓她産生她沒有的感覺。但她覺得和你在一起很安全，對于遭受重創的人來說，這可能是同樣的東西。”

“我很可悲，不是嗎？”德拉科痛苦地問。

“是的，朋友。但每個男人都可能因為一個女人而變成那樣。每個人都會遇到這種情況。”

“我該回去工作了。”

艾德裏安點了點頭，掏出錢來買單。“我要去接潘西了。放輕松，大衛。沒必要急着下定義，好嗎？讓一切順其自然吧。”

“我從來不擅長那個。”

“我知道，所以我才這麽和你說。”

德拉科付了午飯錢，回到了商店。克萊夫看着他表情陰沉地去後面的工作間裏切割和研磨藥材。“我從沒想過有一天你和裏斯家的男孩會絕交。”克萊夫在門口說。

德拉科驚訝地擡起頭來。“我們仍然是朋友。”

“那你為什麽拉長着臉？”

克萊夫很老了。鎮上那些老笑話似乎從來沒有讓他困擾，他一直莊重而睿智。

“我……我不知道我和金妮到底是什麽關系。這讓我很困擾。”

克萊夫點了點頭。“她是個美人，但如果你仔細觀察她，就會發現她相當脆弱。但人際關系不像魔藥那麽精确。它不是一門精确的科學。即使是科學有時也不精确。就拿你正在研磨的葉子來說。它們曾經有另一個名字。但當錯誤被發現時，它被改成了能反映起源的名字。”

“我不理解我們之間發生的事情。”德拉科坦率地承認。他嘆了口氣，放下了刀。

“你必須要理解嗎？”

“我能理解的話會更好。”

“為了誰？你？還是她？”這個問題讓德拉科皺起了眉頭。“在一段關系中，你必須考慮你們兩個人。你不能再只考慮你自己了。”克萊夫耐心地解釋道。“那麽這個名分是為了安慰誰呢？”

“我。”過了一會兒，德拉科承認道。

“所以随它去吧。不管它是什麽，它是新的。就這樣吧。”

“我不喜歡不知道的感覺。”

克萊夫悲傷地點點頭。“有時候我們別無選擇，只能接受事情的本來面目。生活并不容易，大衛，但正因為如此，它才有價值。”

德拉科對克萊夫笑了笑。“謝謝你。”

“不客氣。繼續工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