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性感茨木在線一拳
忍足侑士把車停靠在立南橋的左側, 雙手握緊方向盤, 努力讓自己不去看外面那個詭異的女人。他發白的臉上帶着一絲肅色，隔着沒有度數的眼鏡片遙望另一側窗外那沒有星月光輝的夜空。
一切都好似被霧氣緊緊地裹住了, 把這裏和外面的世界隔離開來。
他不知道這個事務所的執行者什麽時候才會到達這裏, 如果真的是陰陽師世家，趕到這裏也要花上不少時間吧。
唯一能讓他感到些許安慰的便是自己剛剛發布委托就立刻被接了下來。
但是自己真的能堅持到對方來救他的時候嗎？忍足侑士不能确定。
或許人在害怕到極致的時候若沒有當場崩潰，反而會變得冷靜下來。他微嘆一聲，帶着破罐子破摔的态度，靜悄悄地打量起那個女人來。
在夜色下, 那個不知名的女人穿着去年秋季的潮流款米白色大衣，脖子上挂了一條酒紅色的圍巾, 是比血液更妖冶的顏色。
她的身量還蠻高挑，以忍足侑士精準的目光看來, 這個女人應該有一雙很漂亮的纖細勻稱的腿。就是她着實有些瘦小, 長長的頭發零落地散落在背後, 竟意外地展露出幾分惹人憐愛的柔弱來。
不經意間, 忍足侑士想起了去年聖誕節期間看到的新聞。
一個女大學生因為感情失意而換上了嚴重的抑郁症, 素來外向開朗的性子不僅變得陰沉古怪, 甚至還時常自言自語一些亂七八糟的話。原本身邊的朋友漸漸地疏遠了她，她變成了獨身一人。
聽說她有嚴重的自殺傾向, 在平安夜的晚上獨自一人來到了立南橋上，然後翻閱欄杆跳入了河水之中。
立南河是一條很寬很長的內陸河, 河水湍急, 據說對方跳河之後連屍體都被沖的找不到了, 還是警方通過監控錄像調查才确認了對方的身份。
那個渾身都濕漉漉的女人，應當就是新聞報道中的主角了吧？既然選擇自殺，又為什麽滞留在此處報複過往的行人呢？
而且……對象無一例外的都是醫生……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忍足侑士坐在沒有發動的車內，卻感覺整個身體乃至車子都搖晃了一下。
不是錯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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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有什麽東西在大力的拖拽着車子，緩緩地朝着那個女人靠近。
忍足侑士一驚，這才發現自己渾身的衣衫都半濕了，貼在肌膚上的粘膩感讓他感到有些難受，卻不是被汗水浸透的。
整個車身都在詭異地搖晃着，這個感覺就好像是漂浮在水中。
“再過二十分鐘就要到十二點了哦。”
是那個女人再和他對話，哪怕是吵鬧的音樂也掩蓋不了她沙啞的聲音，忍足侑士下意識地握緊了方向盤。
“這一次你逃不掉了，為什麽要逃呢？上一次差點我就可以吃掉你了。”
“明明只差一點力量，我就可以離開這裏去找那三個謀害我的惡心家夥複仇了……你幫幫我不好嗎？為什麽要逃走……”
女人不是自殺的，此刻忍足侑士腦中只有這個聲音在回蕩。
車子一點一點地被拉過去，女人的模樣變得越來越清晰，忍足侑士幾乎可以隔着窗戶看見她沒有血色的蒼白的唇瓣，和眼中那滿是期待和興奮的神色。
他們之間的距離還在不斷地被拉近。
*****
此刻，兩個身影正以不科學的速度朝着立南橋飛速逼近。
已是深夜，橋上還有來來往往的車輛在行駛着，車燈的光芒與城市的燈火交映在一起，璀璨而美麗。
但夏悠可以很清楚地看見，就在這片美麗的景色上空，卻萦繞着一片濃濃的瘴氣，而瘴氣之中，有一條紅圍巾正拉扯着一亮黑色的轎車朝欄杆靠近，欄杆的旁邊，站着一個身形單薄的女人。
夏悠看見車牌號，一眼就認出了這是忍足侑士的車，她以前沒少坐過。但是讓她感到驚訝的，卻是那瘴氣上方卻隐約還有一道神光包裹着這裏。
“我已經嗅到妖氣了，還有你那個朋友的味道。”到達橋頭，茨木把夏悠放了下來，“我來把這片瘴氣結界全都撕碎，讓那妖怪無處可藏！”
“等等！”夏悠皺緊眉頭，連忙拉住了茨木阻止他這樣做，“這附近有監控攝像頭，時不時還有來往的行人，要是那輛車子平移的畫面被看見，可就難解釋清楚了！”
普通人類看不見妖怪，可是能看得到那以不科學模樣移動的車啊！
“我們直接穿過瘴氣結界進去，正好這個結界也可以為我們動手做掩護。”夏悠維持着隐藏身形的結界，帶着茨木悄無聲息地尋了一個入口摸了進去，“而且我懷疑，這裏可能不止那妖怪一人作祟。”
“為什麽這麽說？”
“這裏的規則和千年前已經不一樣了，這麽濃重的瘴氣很容易引起時化反應的，高天原不會放任這麽兇殘的妖怪在此處作惡。”夏悠微微蹙眉，直覺此事不簡單，“你看見瘴氣上空那道白光了嗎？那是有其他神明用自己的力量在為這片瘴氣做掩飾。”
夏悠低聲向他結識了幾句，時化是指彼岸的妖怪喜歡的類似陰郁空氣的東西，通俗來講那玩意兒就是瘴氣。
被瘴氣所影響的人也可以看見妖怪的存在，并且時化的時候，遠方的妖怪會向此處大量聚集。如果沒有神明及時清理消滅，那麽此地會影響到人類的世界，讓這裏的人身邊發生種種不可預知的災禍。
這裏之所以沒有聚集妖怪，也沒有引來高天原巡邏人員的注意，就是因為有其他的人在掩飾并控制着瘴氣。
夏悠沖進了瘴氣中，這樣的妖氣對于茨木來講并不算什麽，但仍讓她感到有幾絲不舒服。
望了一眼遠方深陷危險之中的忍足侑士，夏悠咬了咬唇，拉了拉茨木的袖子低聲道：“你可以再變成女人的樣子嗎？”
“嗯？”茨木的眼中閃過一絲疑惑。
“我們不能就這樣出現在侑士面前，也不能讓他認出你和我來。”
夏悠頭疼地揉了揉額角，她剛剛心急來救忍足侑士，根本沒時間提前準備委托雙方應簽訂的合同。按照事務所的要求，她在執行任務前必須讓對方簽訂合同才可以，因為合同的特殊規則會強制約束委托者不把執行者的身份信息透露出去。
這是事務所保護自家與神使隐私的一種特殊手段，雖然夏悠自認為以自己和忍足侑士的交情，對方一定不會把事情透露出去，但她卻不能随意違反事務所的規定。
眼下，只有讓會改變外貌的茨木去靠近忍足侑士了。
“你去救侑士，我會在暗處幫你，順便把躲在暗處作怪那個家夥揪出來！”
“好。”茨木迅速理解地點點頭，沒有任何猶豫地再度化為了一個高挑女子的模樣。
他穿着夏悠今天剛給他買的睡衣，是一件寬松的白色短袖和一條藍白色的條紋短褲，乍一看就像是個打扮中性的冷豔禦姐。
兩人商談間，卻見遠方的忍足侑士不知為何突然逃離了車中，随後那拉拽車身的紅圍巾迅速地朝他襲去。
見狀，茨木不再猶豫，立刻閃身沖上前去，而夏悠也拿出了衣兜裏的紫色符咒。
*****
瘴氣深處的欄杆邊，忍足侑士和女人的距離已經越來越近。
“我真的很讨厭消毒水的味道。”女人自言自語地說着，緩緩地走向車窗。
忍足侑士心下猛地一沉，仿佛是已經踏進了那個女人可以行動的範圍中，再這樣下去一定會被她抓到。而且此刻車子裏已經有了巨大的水汽，他甚至感覺繼續待在這裏馬上就會被淹死。
在生命受到威脅的那一瞬間，忍足侑士當機立斷地選擇相信自己的直覺，迅速打開左側車門跑了出去，意圖遠離這個女人。
“沒用的，你逃不掉。”
話音落下，他沒跑上幾步，就被什麽東西緊緊地捆住了腰間大力地拽了回去。身體被迫騰空在夜色下的那一瞬間，他看見腳下的河面波光粼粼，深不可測的河水帶着能夠吞噬一切的幽深之色。
完了……他今天大概就要交代在這裏了。
忍足侑士的腦中一片空白，僵硬着身軀感受着自己的身體急速下墜，身旁的畫面都因這可怕的速度而變得模糊了起來。
大概明天新聞上就會刊登他成為立南橋無故落水而亡的第五個醫護人員了吧……
他恍惚地想着，卻感覺自己的身體突然被一雙手穩穩地接住了。
腦袋撞到一片軟軟的東西，忍足侑士一怔，發現自己不知何時居然被一個身材火辣的女人給抱在了懷裏，頓時呆若木雞。
茨木看着他那呆傻的樣子，眸中閃過一絲嫌棄之色。
除了摯友，這輩子他還沒抱過別的男人呢。
要不是為了救夏悠的朋友，他才不會這麽做。
“……是誰！誰敢插手我的事！”
到嘴的鴨子飛了，女人的神色一瞬間變得猙獰無比，控制着紅圍巾再次瘋狂地朝着茨木襲去。
夏悠見茨木直接閃身躍入橋下去救忍足侑士，心裏霎時“咯噔”一聲，茨木雖然跑得快，卻不會飛啊！
電光石火之間，她迅速将陣法圖案畫在符咒之上，以言靈之術操縱其飛向茨木。
符咒靠近茨木，立刻在他腳下凝結成了一個似是有實體存在的透明圖案，茨木墜落在圖案之上，頓時會意地腳下借力而起，再度高高一躍抱着忍足侑士躍回了橋面上。
夏悠見他們都沒事，立刻松了口氣，然後凝神開始尋找起釋放白色神光的那個家夥藏身在何處。
雖然力量難以感知，但是荒告訴過她，若是通過占蔔的辦法，任何對象在他們的視線下都藏無可避之處。她還未能完全掌握荒的占蔔預知能力，最好的辦法就是閉上眼睛遵循自己的直覺去感知。
幾乎是兩三息後，她就感到立南河中某一處有一個非同尋常的力量在冷然注視着橋上所發生的一切，随後那個目光瞬間緊縮在了她的身上。
察覺到對方意圖對自己下手，夏悠迅速先發制人，操縱着剛剛事先準備好的符咒攻入水下某一處。
然而就在她的符咒打入水下的那一刻，那股殺意卻突然間消失了，被目光注視的感覺也不複存在。
已經做好準備大戰一場的夏悠微微一怔，對方這是……逃了？
當剛剛符咒靠近那股力量之後，夏悠已經認出了那個有種熟悉感的力量氣息，那是在高天原獲得了戶籍證明的神明才會擁有的特殊印記。
果然，在背後掩飾這一切的不是妖怪，而是與夜鬥同樣的神明，怪不得此處屢屢出事高天原卻毫無所動，原來是自家生了蛀蟲。
她微微皺眉，再次仔細感知起對方的位置來，确認那人是否故意躲在了別的地方蓄勢待發。
而橋面上，茨木站穩之後皺了皺眉，嫌棄地一把将忍足侑士丢在了地上。
被公主抱在懷裏的忍足侑士一呆，這絕對是超能力……絕對是！
可是他還沒來得及叫出聲，屁股上就傳來了一陣足矣讓他呲牙咧嘴的疼痛感。
“嘶……請、請問，你就是事務所派來的委托執行着嗎？”
忍足侑士跌跌撞撞地從地上爬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努力維持着紳士形象，推了推眼鏡定睛打量起眼前這個打扮中性的女子來
她的身材高挑而火辣，一雙大長腿格外奪人注目。忍足侑士發誓，這絕對是他有生之年來見過最完美最漂亮的腿型了！
白色長發的女子就這樣擋在他面前，月光下的面孔精美而冷峻至極。茨木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卻不說話，只是揮手擺了擺示意他趕快退下。
朦胧的月色下，忍足侑士借着車燈的燈光看到她肌肉線條流暢健美的手臂上，頓時僵在了原地。
對方的手腕上，正戴着一個眼熟的哆啦A夢款卡通手表。
正當他不知所措時，茨木已經再度沖向了前方的陌生女子，伸手無情而不費吹灰之力地将她襲來的紅色圍巾盡數撕成碎片。
女子見狀神色大駭，立刻就要飛躍至河中，可茨木哪裏會由她當面逃跑，瞬間就追上去欺近了女子身前。
他的動作極快，忍足侑士從驚愕中回過神來，正睜大眼睛要去看那一幕，便突然發現自己被一個淡紫色的罩子裹在了裏面，眼前的畫面全都消失了。
他神色一緊，卻發現空中淡淡地漂浮起幾個字來。
不要動。
忍足侑士邁向前方的步子又硬生生收了回來，他能感覺得到，剛剛那股被水汽萦繞的窒息感都消失了，全身半濕的衣服也變得幹爽起來。
是那個白發女人在保護他嗎？
夏悠用結界把忍足侑士保護在裏面，又淨化掉了他身上所沾染的妖氣與瘴氣，确信忍足侑士看不見聽不見外面的一切之後，方才大大地松了口氣，大着膽子跑向了茨木。
她的結界支撐不了多久，必須在結界消失前速速解決。
護欄處，茨木鬼爪一出，立刻緊緊地掐住了女子纖細的脖子，意圖将她撕個粉碎。
“先別動她！”夏悠立刻緊張地叫道。
茨木皺緊眉頭，雖然不解，卻仍舊收回了殺意，疑惑地看向她。
“背後有其他神明在引導着一切，剛剛對方很警覺，好像已經逃了。”夏悠一邊神色自若地解釋，一邊警惕暗生，不知不覺地将力量凝固在左手中，又悄悄将右手伸進了衣兜。
“這個靈魂遠沒有那麽大的能耐，有其他人在幫她。她不能殺，要交給高天原來審問調查……”
話音落下，水面猛地暴起一道白光飛速地朝着茨木而來，攻擊的目标卻是他手上的那個女人的靈魂。
夏悠瞳孔一縮，心下早有預料，立刻撐起結界為那個女子擋下了重重一擊，随後甩出束縛行動的符咒朝着對方力量暴露的地方飛去，意圖将那個家夥捆起來。
但對方同樣十分警惕，見狀不再做任何糾纏，迅速地消失在了河水之中。
夜空下，立南橋上方萦繞着的瘴氣與神光盡數消失，對方這一次是真的走了。
夏悠松了一口氣，卻又立刻臉色大變地驚叫了一聲，“糟了！”
沒有了瘴氣與神光的掩飾，她和茨木也同樣保護在了普通人的視線之中。
注意到這一點，夏悠迅速地反應過來，支撐起透明結界将兩人的身形藏在了其中。茨木手上不能動彈與說話的女子被貼上一道符咒，随後消失在原地被封印在了符咒之中。
做完這一切，夏悠拉着茨木低語了幾句。
茨木微皺眉頭，随後輕輕點了點頭。
忍足侑士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麽，他仍舊等待在結界之中，心下焦急地原地踱着步子。随後淡紫色的罩子中突然沖進來一個身影，是剛剛那個白發的性感女人。
茨木眯了眯眼，靠近忍足侑士，用妖力僞裝過後的聲音冷冷地告誡道：“今晚的事情，不準向其他任何人透露，知道嗎？”
他眼裏的寒意令人不由自主地微微一顫，遇見那詭異女人時都沒有退縮的忍足侑士卻在這一刻下意識地收回了自己的目光，避免與對方那冷然駭人的模樣對視。
“我知道了……謝、謝謝你和事務所……”忍足侑士冷汗涔涔地回道，低着頭的目光忍不住落到了對方帶着手表的手挽手，身形再次微微一僵。
“要謝就謝……算了。”茨木皺了皺眉，再次告誡道，“你如果敢把事情透露出去，我是不會放過你的。”
“我不會說的。”如果不是對方及時趕來，他可能已經沒命了。
忍足侑士忍不住再次偷偷看了對方一眼，目光不經意間對上他金色的瞳孔，又迅速地挪開了。
是錯覺嗎？他為什麽覺得對方這個隐約帶着敵意的冷然目光，是如此的熟悉啊……
這警告聲中依然帶上了威脅的味道，顯然是茨木一貫的作風，做完這一切，他将忍足侑士扔在了原地，轉身朝夏悠走去。
二人在結界的掩飾之下，以最快的速度離開了立南橋，随後保護着忍足侑士的淡紫色結界也消散在了空氣中。
望着晴朗美麗的星空和城市燈火，忍足侑士微微一愣，忍不住走到了扶手邊怔怔地眺望這個夜色下的璀璨城市。
夜風溫柔地拂來，空氣中沒有一絲霧氣。
剛剛所經歷的一切都像是場夢境與幻覺般，讓他久久無法回過神來。
回想起那個白色長發與金色瞳孔的女子，忍足侑士手指微微一動，眸光微沉。
這個人的眼神還有說話的語氣……實在是太像夏悠的男朋友了。
可是……對方分明是個女人啊！
那被公主抱時歐派的柔軟觸感，怎麽都不會是假的！難道夏悠的男朋友會美少女戰士變身？
忍足侑士推了推自己的眼睛，突然覺得自己的腦洞原來是這麽的大。
不過……如果沒有記錯的話，他剛剛在對方的手挽上看見了那個藍色的哆啦A夢手表。
這個手表是他經常見夏悠戴的，或許同款手表有很多，但忍足侑士知道這個手表是當初限量發售是被夏悠搶購到的，上面還刻了９這個數字，表明她是第九個買到這款手表的人。
而對方帶的那個手表上，正刻着這個數字。
難道那個女人其實是夏悠變的嗎？
不……不……這不可能，和夏悠認識了這麽多年，忍足侑士堅決确信夏悠不可能擁有那麽長的一雙大長腿，也決不可能有那麽豐滿的歐派。
夏悠才十六歲，其實挺平來着。
所以那個人……到底是誰？
這一刻，劫後逃生的忍足侑士忍不住在夜風中淩亂了。
而淩亂的後果，便是被夜巡的交警和過往的車輛主人逮住并教訓了起來。
“嘿嘿嘿！大晚上的小夥子兜風也別在這兒瞎逛啊！”
“就是，瞧瞧你這車子停的是地方嗎？怎麽還淨擋道呢，違反交通規則了知道嗎！”
“……”忍足侑士神色一僵，手足無措地面對着這一幕，不知該如何解釋是好。
然而他的新難處夏悠卻是已經不知道了。
夏悠發誓，如果她知道忍足侑士在背後說她平，她一定胸都給他打腫。
不過此刻，她正渾身疲憊地走在回家的路上。剛剛來的一路她都在支撐着結界，又是保護忍足又是耗神尋找那個藏在暗處的神明，力量消耗的很快。
回家的路上，她已經提不起勁再次支撐結界隐藏二人的身形了。
茨木已經變成了正常的樣子，看夏悠疲憊的神色，他皺了皺眉，再次把對方背了起來。
剛剛他沒花多少力氣，夏悠卻因長時間支撐結界消耗了不少力量。
“累了吧？我背你回去，我們慢慢走。”他可沒忘記對方腳踝上還貼着創口貼呢。
夏悠微微一怔，随後乖乖地趴在茨木的背上，輕輕嗯了一聲。
她現在是真的累了。
“茨木……今晚上幸好有你在。”不然她一個人的話，還真不一定能在忍足面前掩飾自己的同時，和一妖一神鬥智鬥勇。
茨木背着她慢慢地走在夜色下的街道上，聞言微微勾起了嘴角。
這一次，夏悠沒有對他說謝謝，可他的心卻雀躍不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