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小人魚的願望
9小人魚的願望
【你沒有計劃？】
蕭乾理直氣壯地說：“崩壞者就剩我一個人了，公主還是圖雅盧的未婚妻，你也已經為了圖雅盧跟巫婆換了腿，眼看着過幾天就到結局了，我還能怎麽辦？”
【所以你就混吃等死，等着劇情結束，然後重新來過？】
蕭乾被說的面上有些挂不住，“不然還能怎麽辦？”
【這就是神？】
蕭乾知道耿介在嘲笑他，嘟嘟囔囔道：“計劃還是有一個的……”
【什麽計劃？】“
蕭乾看了一眼耿介，跟他說出了從圖雅盧那裏确定耿介身份後他突然想起的計劃。
“我……我準備和你成為愛人，那麽到了決定命運的那一天，只要你殺死我，你就能活下來。那個時候所有人都以為你愛着王子，絕對不會料到這一神來之筆。”
【你還記得我們出來的借口嗎？】耿介無奈扶額。
蕭乾想了想，然後身體一僵。他跟圖雅盧說的是和愛人訂婚，按照圖雅盧那個性子又肯定會跟公主說……
蕭乾蔫了。
【你為什麽不直接殺死我或者王子？】
“游戲設定。你和王子是主要人物，沒有你們這個世界會崩塌的。”蕭乾垂頭喪氣地說。
【我有一個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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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乾問：“是什麽？”
耿介指了指大海。
【看見這些海洋生物了嗎？】
蕭乾點點頭。
【它們是我的朋友。我決定讓他們帶我去找巫婆，重新獲得與海洋溝通的能力。】
“你現在還能跟它們溝通？”蕭乾懷疑地問。失去了聲音就失去了溝通大海的能力，這一段他記得可清楚了。
【那就是我自己的事情了。】
“好吧。”見耿介不願意多說，蕭乾有些喪氣地說。
【我不知道巫婆會提出什麽要求，所以等大約十天左右，我會再次回到這個海島。如果巫婆能将溝通海洋的能力還給我，我将繼續進行下一步計劃。】
蕭乾點點頭，“那我現在需要做什麽？”
【在島上等着，等着我回來。如果巫婆這條路順利的話，我會跟你說你需要做什麽，如果不順利，我會進行另一個計劃，而你的任務也會發生改變。】
蕭乾繼續點頭。
【如果計劃順利，或許你能坑公主一把。】
蕭乾興奮了。
【那麽，再見。】耿介從礁石上一躍而下。
看見耿介的動作，蕭乾有那麽一瞬間心髒跳了一下。
耿介趴在鯊魚身上，頭也不回地潛入海洋。
或許能在水中呼吸，是大海給予小人魚最後的偏愛。
一路上耿介都在想悲傷的事情，可或許是他過去的生活太平淡，想了許久也沒能讓自己傷心下來，最後不知怎麽的想到了自己的腳傷。他趴在鯊魚背上，默默地想：對不起了小人魚，你的身體怕是又要受傷了。
手邊沒有趁手的工具，他便直接用手将傷口扯開。疼痛伴随着鮮血席卷而來，海水侵入傷口，刺激的耿介禁不住發抖。鯊魚嗅到血腥味明顯被吓到，背着耿介開始在海中亂竄。一只小魚追上鯊魚，也不知道他們怎麽交流的，鯊魚漸漸安靜下來，順着某個方向飛快游去。
耿介原本只想用悲傷勾起海洋生物的情緒，讓他們帶着自己到小人魚平常不開心了會去的珊瑚礁，只是沒料到自己竟然悲傷不起來，只好想其他辦法，而最簡單的就是破環傷口，引起海洋生物的注意。
現在鯊魚帶着他的這條路讓耿介感覺很奇怪。他仿佛處于一種迷迷糊糊的感覺，有種自己在走路又好像沒有走，有時覺得前面是礁石，可鯊魚卻能直接穿過去，有時覺得鯊魚竟然帶着他走在一群魚身上，他覺得像是進入了某種幻境。
耿介想到人魚姐姐們下在人魚身上的禁制，據說那是一種會讓人魚找不到海底宮到陸地的路的禁制，他覺得鯊魚要帶着他去的大概就是海底宮了。
耿介确實想過找巫婆，但卻不是第一要務，他率先想要回的還是海底宮。
耿介果然一路被鯊魚送回了海底宮，就像艾爾當初形容的那樣，那是一座透明的、沒有夜晚的、美麗的宮殿。耿介從鯊魚身上下來，一時沒有動。鯊魚焦急地在他身邊轉圈，不時用他的吻部去推耿介。
耿介剛要向前，卻聽身後傳來聲音。
“弟弟……是你嗎？弟弟！”
好了，這下不用糾結了，直接遇見了。
耿介轉身，看見一位有着藍色長發的人魚正飄在他身後，是小人魚的六姐。耿介跟鯊魚擺擺手告訴他可以離開了，一開始還想着鯊魚可能看不懂，倒沒想到它只是繞着耿介又游了一圈就離開了。
耿介張張嘴，什麽也沒說。他有些尴尬，畢竟不是自己的親生姐姐，而且他現在不能說話。
人魚六姐看見他的模樣就是一陣心疼，等嗅到耿介腳部散發的濃重血腥味兒，又發現耿介竟然不能說話了之後，一陣恨鐵不成鋼。
“你竟然為了一個人類背叛了大海！”人魚六姐看起來有些生氣。只有的巫婆那将魚尾化作雙腿的魔藥才需要聲音作為代價！而那副魔藥的副作用就是雙腳受傷後傷口不可愈合，完全符合耿介目前的狀況。
耿介沒有和親人生氣的經歷，便只能一言不發。
倒是人魚姐姐看見他這樣沉默又心疼了，帶着耿介帶進入海底宮。期間怕耿介的腳因為走路疼，特意用水團成一個圓球将耿介放進去。
“難為你在下了禁制又不能說話的的情況下還能聯系上鯊魚它們，姐姐等會兒便把禁制給你解開。”人魚六姐将耿介帶到小人魚的房間，拍了拍他的肩膀說。
耿介點點頭，十分乖巧。人魚姐姐們總不會讨厭一個乖巧的弟弟。
人魚六姐跟其他人魚姐姐發了信號，沒多久其他人魚姐姐們也都回來了。當得知耿介竟然不能說話後，氣得恨不得打人，可看到耿介那一言不發的模樣，又覺得自家弟弟定然是在外面受了欺負，一時心疼不已。
“你失去了聲音卻擁有了雙腿，難道你是去找了巫婆伊妮歌？”紅色頭發的人魚大姐問。
耿介點點頭。
“伊妮歌雖然是黑巫婆，但是她并不是一個壞人。只要能夠付出相應的代價，她或許會将你的聲音還回來的。”人魚大姐說。
耿介繼續點頭。
人魚姐姐們便帶着耿介找到伊妮歌，詢問是否有解決的辦法。
伊妮歌詭異地笑着說：“當然有，美麗的人魚小姐。只要付得起代價，你可以從我這裏得到一切。”
紅發大姐問：“善良的伊妮歌，請問需要什麽代價？”
伊妮歌有些愣，她冷哼一身說：“七位小姐的長發。而且只能恢複小人魚的聲音，他的腿卻不能變回魚尾。”
人魚姐妹商量一番後同意。
伊妮歌陰沉地說：“你們确定不再考慮一下。忘記告訴你們了，美麗的小姐們，小人魚服用的魔藥還有兩個副作用：第一：他的腳只要挨着陸地便會像走在刀尖上一樣疼痛，而且受任何傷都不會好；第二：如果找不到愛他的人，小人魚會化成泡沫死去。”
人魚姐姐們大驚。
紅發大姐慌忙問伊妮歌，“善良的伊妮歌，請問副作用如何解除？”
伊妮歌陰陰一笑說：“只要愛着小人魚的那個人死去，而且必須用特定的匕首将對方殺死。”
紅發大姐連忙問：“您這裏是否有這樣的匕首？”
巫婆說：“那是自然，我親愛的小姐。只要付出代價就可以得到。”
“匕首需要付出什麽樣的代價？”紅發大姐問。
“七位小姐的長發。”伊妮歌說：“小姐們身上唯一讓我覺得擁有價值的便是你們的長發，但是這兩樣東西你們只能換取一樣。”
人魚姐姐們陷入猶豫。
“弟弟，你想要哪一種？”人魚姐姐們最後決定由耿介自己來決定。
【姐姐，她要的可是你們的長發。】耿介比劃道。從小人魚的記憶中，耿介知道人魚姐姐們對于自己的長發十分愛護，沒有長發和漂亮魚鱗的人魚是會被嘲笑的，而且人魚的長發與自身的壽命相關，失去長發的同時也是失去一部分生命。
“你是我們弟弟呀。”人魚姐姐們齊聲說。
耿介心中有些惆悵，明明他也是父母雙全家庭美滿的家庭，可為什麽還是會羨慕小人魚呢？
耿介搖搖頭。
【姐姐，請讓我和伊妮歌單獨談談。】
人魚姐姐們相互看了一眼，說：“好吧。”
人魚姐姐們陸續離開，紫發姐姐離開拉住耿介的手，低聲說：“你的發帶少了一顆珠子，回頭來找姐姐，姐姐幫你縫好。”
耿介朝紫發人魚笑了一下。
待紫發人魚也離開，伊妮歌的水中木屋中便只剩下她和耿介兩個人。兩人之間誰也沒有說話，一時間氣氛安靜地有些可怕。
伊妮歌陰沉的聲音突然響起，“不知閣下哪位？為何占據小人魚的身體？”
耿介心裏有些驚訝，不過想到巫婆的魔法又釋然了。這好歹也是個魔法世界，總會有些神奇的地方。
【能先把人魚的聲音還給我嗎？】
“呵呵，巫婆從來不做虧本生意。”
【我有一個消息告訴你，一個足以讓你感興趣的消息。】
伊妮歌狐疑地看了耿介一眼，想了想答應了耿介。
耿介能說話了。
“你不必在意我的身份，我只能告訴你，我能來到這個世界是小人魚的原因。”
“他？”伊妮歌颦眉。
耿介想了想說：“你覺得這是一個真實世界嗎？”
伊妮歌呵呵一笑，道：“我生活在這裏，它便是真實。”
耿介心中一動，問：“你是不是知道這是一場游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