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小人魚的願望
11小人魚的願望
“對了，你走了有五天的時候了，我遇見了我的幾個隊友。”蕭乾突然想起來他的那幾個隊友，跟耿介說。
“你跟他們說我的身份了？”
“沒有。我跟他們不是一個圈的，這次要不是因為存活人數太少，我都不想跟他們見面。”蕭乾搖頭道，看起來對于那幾個隊友十分不屑。
“你們……陣營裏還分小陣營？”果然人多是非也多。
“那當然。他們的立場偏向中立者，認為在改變結局的過程中順手撈些東西也不是不可以，而且為了改變結局不擇手段。我可是崩壞者原始信條的忠實擁護者，跟他們當然不一樣。”蕭乾十分驕傲。
“那行吧。說說你們。”耿介不想繼續感受對方臭屁，換了一個話題。
“我們？”蕭乾一開始沒有理解，後來才明白耿介是在問他和那幾個隊友之間的事情。他道：“哦。你走了有五天，晚上的時候船上突然響起驚恐的叫聲，我就跑去看了一眼，然後發現原來是漁民們在船上發現了三個陌生人。他們以為那三個陌生人是惡魔的使者，當即便被吓住了，有幾個驚吓過度，操起魚叉就要叉過去。我走近一看，發現全都認識，想着畢竟也是一個陣營的，就編了個幌子帶他們離開。”
“你們的容貌和身份不是會改變嗎？”耿介奇怪。
“是會改變，但是有的時候改變得很少，而且是從進了故事時就已經改變了，我們一起進來的，所以能看得出來。”
耿介點點頭。
蕭乾繼續說：“到了岸上，他們問我怎麽在這裏，又問我那群漁民是怎麽回事兒。我沒回答他們，先問他們怎麽突然出現在船上。他們說之前被公主追殺，後來好不容易才逃走，哪知傳送卷軸把他們傳送到了海上。幾天前……就是你離開後的第四天，遇見了海中的巫婆，巫婆用巫術把他們送離了大海，等他們睜眼就在船上了。”
聽到這耿介能确定對方在騙人了，那個時候伊妮歌正在跟他談話，哪有什麽時間去幫人。
“你信了？”耿介問。
蕭乾搖搖頭，“他們幾個的信譽度幾乎為零，不是傻子一般都不會選擇相信他們。”
“你覺得他們能合作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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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乾搖搖頭，“他們雖然和我一個陣營，但是行事多小人。如果沒有遇見你，我或許會跟他們合作，畢竟我們的任務是改變結局，但現在不行。
如果他們知道你的身份，可能會威脅你做一些你不願意做的事情，因為在他們的觀念中游戲故事的情節是會輪回的，只要最後能打出不同結局，之前先玩玩兒也沒什麽大不了，反正你們也不會記得。
另外，剛剛和他們的交談中我發現他們似乎在找什麽東西，因為他們一直在問我關于人魚的事情以及這場故事我打算怎麽破壞結局，我覺得他們不僅不會跟我們合作，甚至有可能跟我們作對。”
“你覺得他們會和中立者聯合嗎？”耿介想了想問。
蕭乾低頭想了一會兒說：“有可能。”
耿介也覺得有可能，對方在找人魚，和人魚相關又需要特意去找的除了伊妮歌就只有海底宮了。伊妮歌不可能，不然他們不會找一個“巫婆把他們送離大海”的借口搪塞蕭乾，所以……難道他們也在找海底宮？可海底宮裏到底有什麽？他們又是如何得知海底宮的秘密的？
“耿介？”見耿介突然沒了聲音，蕭乾問：“你在想什麽？”
耿介搖搖頭，說：“我覺得我們的敵人可能有點多。公主、中立者，還有你這一幫同床異夢的兄弟。”
“喂喂，你不會用成語不要亂用啊！”蕭乾怪叫一聲，惹得耿介笑出聲來。
“敵人多了贏了才有成就感啊。你想想，一個秩序者的公主，一群中立者，還有那群心懷異心的崩壞者，咱們要是這樣都能贏，啧啧……那我得得瑟多久呀。”蕭乾一臉蕩漾地說。
耿介無語，但還是提醒道：“這不是游戲。”
“這當然……”蕭乾正要反駁，突然想起來對于他來說或許是游戲，可對于耿介而言并不是。他在這一場中擁有的意識，在下一場卻不一定還會有，因為獨立失敗的故事中，所有的故事角色都會被格式化。
當然，如果蕭乾對這個游戲了解得更深，便會知道在每個副本故事中都至少有一名覺醒者，而覺醒者的意識是不會被格式化的。
蕭乾慢慢正色起來，同時也慢慢發覺崩壞者的信條似乎有不正确的地方。
“我明白了，這不是一場游戲。”
耿介點點頭，覺得對方還有救。既然想要做神明，那就擔當起神明的責任吧。
“我們現在要回去嗎？”蕭乾問。
耿介沉吟片刻，問：“你覺得……我們現在把那幾個人解決怎麽樣？”
蕭乾坦然道：“我打不過。你已經能說話了，那你已經重新獲取了和海洋溝通的能力了吧，你能打過嗎？唔……我們不知道他們還剩下多少道具呢。”
耿介：……
雖然他已經有了溝通大海的能力，但是耿介其實還不是很會用。小人魚天生生活在海洋，但他不是，在小人魚記憶中溝通大海就像喝水一樣普遍，可他不行。如果他想要溝通大海，還需要一番訓練。
這邊蕭乾還在說話：“每個人的道具都是保密的，要是他們有我們防不勝防的道具，在我們圍攻他們時候被他們跑了，那我們就危險了。”
“那算了。”耿介放棄，“先看看他們有什麽目的，其他的以後再說。”
蕭乾松了一口氣，其實他不是很想跟自己陣營的人對上。因為在游戲中死亡并不是真正的死亡，如果下一場他們再遇見，作為殺害過對方一次的人很可能被他們記恨，并且找機會反殺。
“咱們什麽時候回去？”蕭乾問。
“過兩天。”耿介道：“我先跟你說說回去後你要做什麽。”
蕭乾認真聽。
“我已經能說話了，等回去之後輪椅也可以不用坐了，這樣的話公主應該不會再懷疑我的身份……”
“我聽說和巫婆做交易都是要付出代價的，你取回了自己的聲音，付出了什麽代價？”蕭乾有些好奇地問。
“哦，我的心。”耿介忽悠他說：“從現在開始，我再也沒有愛上別人的能力了。”
耿介這樣說是為了打消蕭乾可能會執行的某個計劃，盡管那個荒唐的計劃已經被他否定，但蕭乾說不定會為了達成目的不擇手段。
“這樣啊。”蕭乾有些失望。
耿介覺得是因為蕭乾覺得自己的計劃徹底不能繼續了。
“我繼續說，你聽好。”
蕭乾垂頭喪氣地點點頭。
“公主的實力強，中立者人數多而且實力不弱，我們或許可以想辦法讓他們起矛盾。”
“這個有些難。”蕭乾說：“中立者會忌憚公主的身份，他們很可能不願意和秩序者起矛盾。而且公主……她那個人很高傲，對中立者厭煩，但是她一般會顧全大局，不是個沖動的人。”
“這樣……”耿介開始沉思，蕭乾同樣開始思考。兩個人都不是善于權謀的人，可他們要和強大的敵人對抗，在沒有絕對實力的情況下，只能靠計劃取勝。
“中立者大多是什麽行事風格？”耿介問。
“瘋狂，做事情不計後果。”蕭乾說：“不惜命，可能因為他們認為在游戲中死去并不是真的死亡。很多時候很狂妄，但有領導者存在的情況下會好很多。”
“咱們之前遇見的那群人中有領頭的嗎？”耿介問。耿介心中有那麽一個人選，但他想要看看能不能從蕭乾那裏确定下來。
“有。”蕭乾道：“他們中間有一個很有名的中立者叫艾爾斯，一般化名艾爾。他進入游戲總要利用道具或者什麽其他的辦法将自己在游戲中樣貌改變成他原本的樣貌，因此一見面我就認出他了。他那個人……”蕭乾似乎有些一言難盡，“其他中立者進入游戲是為了財寶，但他是為了美人。”
“嗯？”耿介滿頭問號。
“據說他現實世界中是一名畫師，最愛畫的是美人。他之所以進入游戲，就是因為在原本的故事中對于主角的描述都十分美麗。現實世界的美人已經無法滿足他了，所以需要到游戲世界中尋找靈感。”
耿介覺得自己可能知道為什麽艾爾會那麽正好地救小人魚了。
“他說只有和美人生活在一起，才能畫出最生動的畫像，所以他進入游戲後總是會跟游戲中遇到的美人生活一段時間。他的能力很強，為人又有些瘋，就是那種能笑着一根根掰斷人手指的那種瘋，所以在中立者中有一定威望。”
耿介覺得自己有辦法解決艾爾了，于是他問：“如果在這場游戲中死亡，還能重複進入這場游戲中嗎？”
“不可以。”蕭乾搖搖頭，“在游戲中不能複活，也沒有類似的道具。只要死亡就會被強制送出游戲，回到自己的空間。”
耿介點點頭說：“我有辦法對付艾爾。如果艾爾死亡，那麽公主和中立者有可能打起來嗎？”
蕭乾思考一陣說：“有，但是你有什麽辦法解決艾爾？他很厲害，據說還是個氪金玩家，在進入游戲時肯定買了不少魔法道具。”
耿介笑笑，沒有回答蕭乾的問題。
笑話，對方的道具再厲害，能比得過修煉了幾百年的伊妮歌？更別說魔法的使用熟練度了。
耿介告訴蕭乾說：“你的任務就是在艾爾被解決後挑起公主和中立者之間的矛盾，最好是能讓他們打起來，你的那幾個‘隊友’就由我對付。我對付他們的時候你最好不要出現，不要被他們看到你的臉。”
蕭乾感動，覺得耿介真是為他着想。
“那我們這兩天做什麽？”蕭乾還記得耿介說要過兩天再回去，便問。
“休息。”耿介說：“之後是場硬戰，珍惜這幾天最後的安逸吧。”
然而耿介想要安逸的心并沒能被滿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