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鹿鳴的要求
5鹿鳴的要求
素娥偶爾會化作人形，看起來似乎有十八九歲。這裏的女子十五歲及笄後便可結親，所以素娥要去找趕考書生是恨嫁了？
“小師弟！為什麽你可以偷懶！”
耿介正在和素娥學習法術，嘉樂那小胖子不知道什麽時候來了。素娥趁着嘉樂沒有看見，趕緊化作原型。
“咦，小狐貍也在？它的傷還沒好呀？”嘉樂彎着腰想要摸對方一把，被素娥靈活地躲開。
好歹她也是一只黃花大狐貍，可不能随便被陌生男子摸來摸去。
“師兄你怎麽來了？”耿介奇怪地問。現在可是練武的時間，耿介要和素娥學習法術才沒有去。
“師父下山了，我偷偷溜出來的。”嘉樂往地上一坐，說：“自從那只監管鹿走了，師父一離開我就忍不住想偷下懶。”
耿介抽抽嘴角，心道：監管鹿就在你身邊呢，就怕你知道了把你吓着。
“小師弟，咱下山去玩兒吧！”嘉樂突然跳起來興奮地說：“我算着日子現在也該到祭月節了，咱們下山好好吃一頓？”
“師父發現了怎麽辦？”
“沒事兒，祭月節這幾天師父就沒在山上留過，不會發現的。”嘉樂大手一揮道：“現在時辰還早，我先去問問師兄師姐還有阿刻去。”
耿介看着他興高采烈的步伐，口中那句“你難道就沒想過山主其實就在山下”半天沒有說出來。
去年祭月節的前五天山主都不在山竹小院，直到當天才帶着不少吃的匆匆趕回。耿介有次翻看書籍，發現上面記載着祭月節的一部分事情。原來祭月節前五天被稱作拜月日，在那五天裏百姓們會張燈結彩開大集，附近村裏的村民也會來此地，一來為過節好好熱鬧一番，二來也是為了交換商品，好獲得自家生活所需要的物品。
其中還有最重要的一點，拜月日需要當地最德高望重之人擔任管理人，以便于大集的組織。順帶調節矛盾。
耿介想來想去，無時山山腳的村民們會請的管理人非山主莫屬。嘉樂現在竟然想要在拜月日下山，這可不是往山主臉上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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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介！”時刻蹦蹦跳跳地跑來，“三哥說晚上要下山去玩，我們一起去吧。”
“阿姊和二哥都同意去？”耿介怪異地問。
“嗯嗯。”時刻點頭。
“那好吧，晚上我們一起去。”被發現了就把那三個大的推出去當替罪羊。
那邊素娥突然叫了兩聲，時刻驚喜地說：“呀，小狐貍也在這。”
“你也想去？”耿介暗中想：想得倒美。他用剛學會的傳音術說：“你留下看着山竹小院，免得有不長眼的人進來。”
素娥委屈極了，同樣用傳音術說：“可是……”
“家裏怎麽也得留一個人，你作為唯一的大人，要肩負起你的責任對不對？”
“我是唯一的大人？”素娥簡直難以置信。
“山主去當管理人了，霜楓才十二歲，唐鏡十一歲，嘉樂九歲，我倆才六歲，你看看是不是你年齡最大？”
素娥一聽發現還真的是，只好委委屈屈地點頭。
到了晚上，幾個人收拾一番便下了山。
幾個人可以說是從小在山裏長大的，即便是晚上走山路也不見得一絲難過。沒過多久，五人耳邊便隐隐約約傳來喧鬧的聲音。
嘉樂興奮地踮起腳尖，隐約間能看見山底的燈火。
“看起來好熱鬧啊！”
“還真是。”霜楓年紀說起來也不大，更何況平日一直被拘在山裏，這時候也顯露出平時沒有的孩子氣。
唐鏡看起來最為鎮定，但他亂動的小眼神已經出賣了他。作為平日裏走個路都能出神回憶劍譜的人，現在這種興致勃勃的模樣本身就說明了山下對他的吸引。
“哈哈哈阿姊，二哥三哥，快走快走。”時刻拉着耿介的手一邊向下跑一邊喊道。
耿介被他拉得有些踉跄，好在他最近跟素娥學習了不少法術，招來一股風暗中托着兩人。
“我去，阿刻和阿介怎麽跑得這麽快？”嘉樂氣喘籲籲地跟在後面。
“嘉樂我跟你說，山下有糖葫蘆、烤羊肉、糖人兒、甜水、月餅……那叫一個……欸欸，我還沒說玩呢！”
“流口水了流口水了！我先走一步，師姐師兄咱山腳見！”嘉樂一溜煙兒跑遠。
霜楓忍不住捧腹大笑起來。
“真的有那些吃的嗎？”唐鏡突然問。
“有啊，說不定比我說的還要多呢！”霜楓笑嘻嘻地問：“你也饞了？我記得小時候師父帶着你去過一次，那時候你好像四歲還是三歲來着？”
“我忘記了。”
“那當然了，你那時候才多大呀。”霜楓道：“說着我也有點兒饞了，快走快走。”
霜楓說着也跑遠了，唐鏡正要加速，突然感覺身後似乎有響聲。他猛地一停向後看去，正正跟一雙狐貍眼對上。
“你？”唐鏡問。
化為原型的素娥忍不住把自己縮成一個球。
“跟緊別丢了。”唐鏡說完繼續下山，但是速度慢了不少。等他到了山腳時，另外四人已經買了不少吃的。
“二師兄，這是你的。”嘉樂揚着手中的吃食喊道：“快過來，那邊好多人，咱們去看看。”
在整個大集中間搭着一個高臺，上面放着一個香案，還擺放着李子、蘋果、橘子、棗子之類的食物，最主要的還是月餅，大的小的、精致的、略顯粗糙的，每一個都不一樣，每一個都代表着不同的人家。在香案一旁擺放着一個坐墊，上面坐在一個人，也就是大集的管理人了。
高臺下面，來自不同村莊的村民正在拜月，祈求月神帶給他們福祉。這些都是來得晚的村民，那些來得早的村民已經在叫賣商品了。
“哎呦我去，師父！”嘉樂驚叫一聲，忙扯着幾人遠離高臺。
“師父怎麽這裏啊！”
“師父這些年一直是大集的管理人啊，你不知道？”霜楓奇怪地問。
“為什麽我會知道這種事情？”
“哦對，你沒跟師父一起來過，說起來阿刻應該也不知道。阿刻跟你一樣自從上山就很少下來，這些節日師父也沒有帶你們參加過。”霜楓道：“好像自從阿刻來到，師父就很少帶我們下山了。”
“那怎麽辦？我還不想回去啊。”嘉樂哀嚎。
“你是不是傻。”霜楓點着嘉樂的額頭，“咱們別去中間的拜月臺不就行了。”
“對哦！”嘉樂滿血複活，四周看了一圈道：“咱們去猜燈謎吧，猜出來了送燈籠欸！”
燈謎鋪子只有兩家，一家在北頭，一家在南頭。燈謎鋪子是用六根粗木頭搭起來的，四根作為立柱埋在土裏，上面兩根交叉着連接到四根柱子上。只見兩兩立柱之間嵌着一根又一根的細竹子，從上到下依次排列，其他三面同樣如此。上面則挂着不同模樣的、不同材質的燈籠，每一只燈籠上貼着一張紙條，是燈籠的提供者自己編寫的，正面寫着謎面，反面寫着謎底。這裏沒有人看管，只要村民們能猜中謎語就能取走相應的燈籠。
“紅紅果兒棍上挂，外穿糖衣內味佳。猜一食物？”嘉樂“啧啧”兩聲，“這也太簡單了吧。糖葫蘆嘛。”他翻開謎底一看，果然是。
“喏，阿刻。”嘉樂将這個紅彤彤的燈籠遞給時刻，“小師弟，你想要哪個？三哥給你猜。”嘉樂本來是山主最小的徒弟，整天聽師兄師姐“小師弟”長，“小師弟”短的叫，就希望自己底下再有一個師弟，為這事兒還特意撺掇着山主要麽收時刻為徒兒，要麽就下山再找一個徒兒。因為這件事，山主被他煩得不得了。
“那個！”耿介小時候沒怎麽玩過，古代這種大集更是見也沒見過，目前一直處于興奮狀态。
嘉樂順着耿介的指的方向看過去，只見是一個四四方方，宛若宮燈一樣的燈籠。
“……”嘉樂一滞，傻眼了。
霜楓“噗嗤”笑了出來，“哎呀，咱家嘉樂也太短了，還沒個燈籠高。”那燈籠在正數第三層，離地面足有一米六七。
嘉樂羞紅了一張臉，奈何那燈籠架就是比他高，“二師兄，你管管啊！”被欺負的小可憐尋求場外求助。
唐鏡看了一眼燈籠架，暗中跟自己的個子比了一下，默了一會兒道：“師姐，我也沒燈籠高。”
霜楓打小就跟山主一起在外闖蕩，可以說是看着山主将唐鏡、嘉樂、時刻撿回來的，雖然平日裏有些苦，但在那段時間身子卻是壯實不少，等回到無時山養了幾年，那身高更是蹭蹭往上竄，比起小一歲的唐鏡要高一頭。
唐鏡這個二師弟服軟的次數可不多，霜楓一高興便将燈籠上的謎面念了出來，“連中三元。猜一個字。”
“三元？連中？”嘉樂苦思冥想半天，苦着臉道：“小師弟，三哥對不起你，我猜不出來。”
耿介擺擺手，有些遺憾地說“那換……”
“車。”唐鏡突然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