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完滿

完滿

問男人累不累,實屬下策啊!容錦心疼他,想讓他快些結束歇一歇,然而德勒克不願在心愛的女人面前表現出疲憊,愈加賣力的取悅着她。

搖曳的燭火似也在好奇的探頭觀望着帳中的春景,火苗不停的來回晃動着,只可惜帳簾已然垂下,只剩下兩道交疊的剪影,在默默的訴說着最深摯的眷戀。

他對容錦的感情本就深刻,加之兩人才冰釋前嫌,初初圓房,食髓知味的德勒克自然不會輕易饒了她,當晚就要了她兩回,若非憐她受不住,便該要第三回了。

事後,容錦頰染飛霞,眼眸半阖,微微輕喘着,似一朵飽受風雨璀璨的花兒,蔫蔫兒的歪在枕邊,烏亮的青絲淩亂的散于枕側。

側躺着的德勒克以手支額,十分餍足的看着身邊的可人兒,擡起修長的指節,用指腹自她眉骨處沿着鼻梁緩緩下滑,滑至唇珠,緩緩的描摹她的唇瓣。

指腹與唇瓣相觸的一剎那,容錦心直顫,嘤咛一聲,偏頭歪于一側,不許他碰,

“好癢呀,我是真的乏了,切莫再亂來。”

德勒克彎唇一笑,伸出臂膀,将她攬了過來,噙着她的耳珠啞聲呢喃,“好,今晚暫且饒了你。”

略一深思這話背後的含義,容錦忙提醒道:“明晚也不可,今兒個你都要兩回了,等于提前透支了明晚的。”

“那你怎麽不說我們已然成親十日,我這前十日都沒圓房,豈不虧大了?得補回來才是。”

說着德勒克作勢俯首蹭她的香頸,吓得容錦花容失色,求饒連連,“夫妻倆之間算那麽仔細作甚?”

“是你先跟我算的,那我自是得好好跟你掰扯。”

說不過他,容錦只好投降,“好嘛!我錯了,咱不算了,這都子時了呢!夜深人靜,該歇息了,從現在開始,咱們誰也不許說話,乖乖睡覺,誰說話誰就是小狗兒。”

本以為這樣就能約束他,萬萬沒想到的是,他這嘴巴是閉上了,手卻不老實的擱在她那兒,甚至還悄悄的往上游走,使得那團雪白被迫在他掌間變幻着各種形狀。

柔滑細膩的手感令他流連忘返,久久舍不得松開,容錦将他的手擱置一旁,沒一會子,他又悄悄搭了過來,如此反複幾回,容錦終是忍不住笑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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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的這般不老實?”

德勒克等的就是她發聲,“哎---你說話了!”

小下巴微揚,容錦眯眼警示,“怎的?你想說什麽?”

明明是她犯規,他卻不敢說她是小狗兒,笑吟吟的改了口,寵溺的點了點她的鼻尖,“說你不守規矩,是小貓。”

“誰讓你亂動來着,明明是你使壞,不受規矩。”

他也不反駁,眨着墨亮的眸子,順着她的話音道:“你說得對,我錯了,那你懲罰我吧!”

他那一副期待的神情是怎麽回事?“你想讓我怎麽罰你?”

“比如親一下,再不然罰我再侍奉你一回?我這人願賭服輸,絕對照做。”德勒克故意引導,容錦又豈會不明白他的意思?她才不會如他的願,故意反着來,

“那就罰你……今晚睡榻。”

不是吧?媳婦兒也太狠心了些,“都已經圓房了,我才不睡榻,明兒個我就讓人将這榻給搬出去。”

兩人就這般鬥着嘴,東一句西一句的扯着,直至後來,聽她打起了哈欠,看她确實困了,他才安生下來,不再擾她,摟着她的後背輕拍着,哄她睡覺。

她就這般依偎在他肩頭,尋了個舒坦的姿勢,安逸睡去。

容錦還想着第二天去踏青呢!被他這麽一折騰,她哪裏還有力氣出門?

新婚的小夫妻如膠似漆,白日裏,德勒克繼續入宮讀書,已然學會漢文的他又開始學習滿文,唯有精通滿蒙漢三種語言,将來方能更好的為朝廷效力。

到了晚上,他也不忘學習,學周公之禮,夫妻相處之道。

好在容錦也不是矯情的姑娘,慢慢體會到這其中的樂趣之後,也願意與他一同探索。

又過了七八日,德勒克終于得空,可以陪她去游玩。

容錦十分想念頌淩,便提前一日,差人去給頌淩送信兒,約他們夫妻二人一道去西郊踏青。

明亮不樂意去,找借口拒絕,頌淩一向脾氣溫和,這回卻不願妥協,将醜話說在前頭,

“公主肯定是擔心我的狀況才會約我出去。一旦你不去,公主問起,我可不會幫你隐瞞,到時公主若是跟太後閑聊時說起此事,卻不知太後會如何。”

峰眉微擰,明亮放下手中的書本,随手撂于桌面,神肅聲沉,“你這是在威脅我?”

她身為妻子,想讓自己的丈夫陪她出去踏青,過分嗎?

頌淩從未要求過他什麽,只因她很清楚,明亮心中無她,不會把她的請求當回事,她不願自取其辱,也就沒怎麽開過口,可是這一回情況特殊,

“随你怎麽想,不論你願意與否,都得陪我去一趟,不能在我的姐妹面前駁我的顏面。”

頌淩已經把話說到這個份兒上,明亮還能說什麽?只能依照她的意思,陪她去西郊。

小婵不知打哪兒得知此事,當晚便跟明亮說,也想跟着他一起出府散散心。

明亮只道不妥,“明兒個我們與公主一道兒,不方便帶你同行。”

小婵聞言,一雙眸子霎時失去神采,自嘲苦笑,“爺說得是,姐姐她是郡主,郡主與公主才有話說,如我這般身份低微的,自是不配見公主。”

聽出她的聲音有些不對勁兒,明亮怕她多想,忙向她解釋道:

“小婵你誤會了,我沒有低看你的意思,我的意思是:公主和頌淩姐妹情深,自然是向着頌淩的,你若跟去,我擔心公主為難你,怕你受欺負。”

好言哄慰了許久,小婵這才點了點頭,勉強應道:“爺,只要你心裏頭有我,我便知足了,你放心吧!我不會怪你的,這次你帶姐姐去,下次再單獨帶我去。”

拍了拍她的手,明亮欣慰一笑,“委屈你了,若非公主相邀,我斷然不會陪她去。”

安撫罷小婵,他這才回了房,次日按照約定,陪同頌淩一道,乘坐馬車去往西郊。

容錦之所以特地請他們夫妻過來,是因為她知道,當年頌淩也曾和明亮一起來此郊游,容錦是想着,興許故地重游,明亮能找回一些記憶來,若他能想起他和頌淩的過往,兩人不就和好如初了嗎?

實則最初頌淩嫁過去時也有過這樣的念頭,希望明亮能恢複記憶,希望破鏡可以重圓,但嫁過去之後,看到明亮對小婵的關懷與呵護,頌淩也就放棄了這個念頭,只因她很清楚,不管明亮是否恢複記憶,她與他之間都隔着一個小婵,再也不可能回到最初的美好。

打那兒之後,頌淩也就不再報什麽期望,不再盼着他恢複記憶。

容錦不了解他的心思,好心想幫忙,這才将兩人請了出來,然而他倆走路不并肩,各自離得很遠,人在咫尺,心卻在天涯。

周遭大好的風景,湖光山色,花豔葉綠,他們無心去賞,各自側着臉發呆。

不氣餒的容錦提議去騎馬,還特地要求必須兩夫妻共乘一匹馬。

德勒克巴不得呢!扶着容錦跨上清風的馬背,而後他翻身一躍,坐于她身後,自然而然的從她腰側穿過去,抓住缰繩,下巴抵着她的小腦袋。

被日頭這麽一曬,她的青絲暖暖的,還散發着淡雅的茉莉香,德勒克毫不避諱,閉眸輕嗅着她發間的香氣,親昵之至。

“莫惱,還有人在呢!”微歪頭,容錦羞赧的提醒了一句,而後看向一旁的頌淩奇道:

“哎?你們怎的不上馬啊?”

被催促的頌淩暗嘆容錦這個小機靈鬼,總在想法子幫她,可她和明亮不睦,明亮怕是不會配合。

無奈的她只好去踩馬镫,怎奈這匹馬太過高大,比她都要高,即使她拽着缰繩也很難跨上去。

頌淩的面上難掩窘迫,就在她着急之際,有人扶着她的胳膊和後背,在後方使了把力,送她上去,她将将坐穩,緊跟着明亮也翻身上了馬。

他就在她身後,離她那麽近,這樣的情景不由令她回想起當年兩人在一起的溫馨日子。

那時的明亮眼裏心裏只有她,對她溫柔且專情,她從未想過,有朝一日,兩人會變成這般,她對他那麽熟悉,而他對她毫無印象。

愈是深思,頌淩眸眼愈澀,思緒跟着拂面的風一起飄飛,失神了片刻,聽到明亮的駕馬聲,頌淩這才回過神來。

她知道,明亮之所以會這麽做,無非是顧忌公主,擔心公主到太後面前告狀,為了前程着想,他才會委屈自己與她共乘一匹馬。

容錦的好意她明白,可她真的不稀罕這樣勉強而來的虛情假意啊!

遠處的容錦瞄見這一幕,會心一笑,暗自祈禱着老天保佑,保佑明亮舊地重游,可以恢複記憶。

她一直盯着明亮那邊看,德勒克直接拉動缰繩,讓馬兒在草地上疾馳,容錦吓一跳,趕忙圈住他的手臂,

“你慢一些,跑那麽快作甚?”

“咱們離得那麽近,他倆想說悄悄話都不方便。”實則這只是借口,難得出來一趟,德勒克更想與容錦享受甜蜜的二人時光。

那倒也是,容錦暗嘆自個兒糊塗了,而後她收回視線,不再去看旁人,就這般與德勒克迎風策馬,感受西郊的遼闊與秀美。

騎了半個時辰的馬,衆人又相約去游湖,游玩了大半日,到得晌午,大夥兒去往附近的客棧用午膳。

廂房之內,點罷菜,等候期間,容錦滿心期待的問明亮可有想起些什麽。

實則在游湖期間,立在船頭的他聞着湖水那特有的清冽氣息,加之頌淩就立在他身畔,那一瞬間,他的确有種似曾相識之感,就好似那一幕曾經發生過,但當他苦苦思索着身畔立着的女子是誰,兩人說了些什麽,卻又什麽也想不起來。

稍縱即逝的感覺難以描述,自從回到京城後,明亮時常會有類似的感覺,也就沒怎麽當回事,并未向公主提及,只搖了搖頭,說是什麽也沒想起來。

頌淩早已對他不抱希望,拉了容錦一道兒去廂房外的花壇邊透透氣。

姐妹二人許久未見,容錦最關心的便是她婚後的日子,“明亮待你如何?那個小婵安分嗎?他們可有欺負你?”

若說明亮待她很好,容錦肯定是不信的,這樣的假話她也說不出來,頌淩勉笑道:

“畢竟我是郡主,他們倒也不至于欺負我,婆婆很維護我,時常叮囑明亮宿在我房中,可他對我并無感情,兩人勉強躺在一起也始終生不出孩子來。

婆婆發了話,只要我沒有身孕,就不允許小婵有孕,我知道婆婆是顧及我的顏面,可她越是這般強求,明亮就越恨我,将我視作絆腳石。”

單是聽着她的講述,容錦便覺窒息,她是斷然受不了這樣的委屈,若換成是她,定然會想方設法的和離,可頌淩不同,她是純正的古代女子,又是皇室宗女,她的肩上背負了太多東西,根本沒勇氣去和離,

“那你打算如何?就這樣一直熬下去嗎?”

不然呢?她還能如何?枝頭的月季開得那麽盛,她才十九歲,花兒一樣的年紀,卻覺自己的人生已經走到了盡頭,看不到希望。

深吸一口氣,讓花香在鼻翼間來回游走,頌淩遙望着藍天上的白雲,不由生出幻念來,

“人生若是能重來該有多好?若能重生一回,我再也不會等他,必然聽從家人之言,另擇夫婿。”

在旁人看來,這或許是句傻話,但在容錦聽來,卻是觸動頗深。

容錦都能穿越至此,那就證明這世上有太多神奇的事,指不定老天憐見,頌淩真有重生一回的可能呢?

當現實的困境無法改變時,就只能寄希望于來生。雖是悲哀,到底存着一絲希望,才有活下去的勇氣……

午膳過後,頌淩不願再游玩,兩家人就此告別,各自歸家。兩輛馬車相向而行,相似的轱辘,卻轉出不同的人生軌跡。

回去的路上,容錦悶悶不樂,杵着小下巴唉聲嘆氣。

揉了揉她的發,德勒克長臂一伸,将她攬入懷中,輕捋着她的發絲溫聲詢問,“可是還在琢磨郡主的事?”

悶悶的點了點頭,容錦悵然輕嘆,“失憶究竟該怎麽治呢?明亮若是能想起頌淩來,大約也就不會再寵着小婵,讓頌淩難過了吧?”

德勒克卻不認為明亮恢複記憶是好事,

“即便有朝一日,他真的想起了頌淩又如何?小婵已經是他的妾室,他總不能将人給休棄了吧?記不得頌淩時,他只喜歡小婵。一旦想起頌淩,他便會左右搖擺,認為自己辜負了頌淩,卻又無法狠心的抛下他的恩人,那樣的情形,大約比現在更折磨人。”

聽罷德勒克的話,容錦忽然覺得自己看待問題似乎太簡單了些,再望向德勒克時,她的眸中難掩崇敬,

“你最近看的什麽書?說的話怎麽這麽有哲理呢?”

輕捏着她的手心,德勒克桃花眸微彎,眼尾的弧度上挑得恰到好處,“我不懂什麽哲理,但我相信一句話:老天爺的安排,總有他的道理。

就拿咱們來說,起初知道我們誤會彼此兩年,我還怨怪過命運,為何要這般耍弄我們,但慢慢的,我就想明白了。

若沒有那兩年的誤會,我就不會懂得信任有多重要。興許我們可以順利成親,但時日一久,難免會鬧矛盾,倔強的兩個人誰也不肯低頭,日子照樣磕磕絆絆,可若婚前經受過分離和錯過的折磨,婚後便會更加珍惜包容彼此,我會更懂得如何去呵護你,這也未嘗不是好事一樁。”

德勒克的話質樸真實,令容錦茅塞頓開!

她自己找到了如意郎君,便希望頌淩也能如意,可她卻忘了,這世上兩情相悅,只有彼此的夫妻少之又少,大多數夫妻的日子都是一地雞毛,卻又基于種種原因而不能擺脫,只能得過且過。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命運,旁人或憤怒,或憐憫,都于事無補。改變不了,那就只能旁觀,

“你說得對,我們一定要好好的,你可不能納妾,不要辜負我。”

“我哪兒敢啊!我怕你休夫。”

這話怎麽聽着不對味兒呢?擡眉瞥他一眼,容錦努嘴嬌哼道:“我若不休夫,你就敢納妾嗎?”

“那也不敢,喂飽你一個人就夠累的,一夜得好幾回呢!”說到後來,德勒克的聲音越來越低,聽得容錦羞紅了臉,粉拳輕砸,嗤他沒羞,

“這還在馬車裏呢!不許說渾話!”

嬌柔的聲線輕易就撥動他的心弦,德勒克十分體貼地道:“好,回房再細說……”

兩人就這般說說笑笑,馬車沿着寬敞的青石板路一直向前,奔向他們美好的明天。

因着德勒克學習十分用功,逐漸掌握了滿蒙漢三語,乾隆對這位女婿很是重用,讓他在內廷當差,後又調至理藩院。

光陰如梭,一晃便過去了五六年。

乾隆二十一年,巴林郡王去世,德勒克本是世子,合該承襲王位,但當時的他與容錦只育有一個閨女,容錦的身子似乎不易受孕,德勒克不願納妾,是以成婚六年也沒個兒子,沒有子嗣延續香火,王位之争對他很不利。

加之他一直在研習滿漢文化,在朝中做官,蒙古那邊的事務他甚少去管,乾隆權衡利弊之後,決定讓他遠在蒙古的弟弟巴圖承襲郡王之位,德勒克恩封輔國公,後又晉封固山貝子。

權勢對男人來說有多重要,容錦再清楚不過,德勒克因為沒兒子,與王位失之交臂,她為此十分愧疚,總覺得對不住他,也擔心他往後想起來會後悔,但德勒克卻是一派無謂,

“若我繼承王位,就得回蒙古去,你常年住在京城,讓你随我離鄉背井,你肯定不習慣,那邊風吹日曬的,容易把人曬黑,你嬌嬌嫩嫩的,可不能受那樣的苦,倒不如我留下陪着你,反正我在京城待慣了。”

話雖如此,可是眼前的這個男人不也為了她而離開了自己生活了十幾年的家鄉嗎?他家裏是真的有王位要繼承,可他卻從未給她施加任何壓力,沒催着她生兒子,還反過來安慰她,說自己家裏還有個弟弟,不怕斷香火。

德勒克為她所做的犧牲,她都看在眼裏,很多時候她都在想,能嫁給這樣一個全心全意為她着想的男人,當真是她上輩子修來的福分。

“額娘,我們的雪人堆好啦!你快來玩嘛!”

驟然傳來的呼喚拉回了她的思緒,容錦定神一看,才恍然想起,雪地間的父女二人正在玩雪,德勒克笑對女兒道:

“你額娘患了風寒,不能受凍,咱們堆雪球,她只管欣賞便是。”

“不礙事,已經好多了,反正今兒個也無風。”說話間,容錦走出長廊,來到院子裏,折了枝梅花,将梅花橫在雪人的小腦袋上。

小丫頭拍手叫好,而後有樣學樣的拎起小裙子到一旁折花,立在一旁的德勒克笑提醒,“路滑,小心些。”

容錦本以為女兒是想折花給雪人,孰料小丫頭折了枝報春花,而後歡歡喜喜的跑向她這邊,大眼睛長睫毛忽閃忽閃的,明亮又璀璨,笑咯咯道:

“雪人戴花漂亮,額娘戴花更漂亮!額娘,送給你。”

梳着百合髻的小丫頭個子太矮,掂着小腳丫也夠不着,遂将花遞給她阿瑪,想讓他幫忙。

德勒克卻不接,溫聲教導,“自己的事情得自己做。”

容錦正想說他太嚴厲,卻見德勒克伸手将女兒抱起,如此一來,女兒與她齊頭,便可順利的将紫色的花朵簪于她的雲鬓間。

“寶兒真乖!”容錦欣慰一笑,親了親女兒的臉蛋。

德勒克見狀,也來讨賞,“我也乖,你也親一下呗!”

當着女兒的面兒,容錦哪裏好意思?她不肯親,德勒克便主動偏頭來親她的臉頰。

“咦!羞羞羞,不能看。”小丫頭十分自覺,慌忙捂住了自個兒的眼睛,卻又移開小手指,偷偷的自指縫間偷看。

夫君俊野倜傥,疼她敬她,女兒軟萌可愛,乖巧孝順,有這樣的家人,容錦還奢求什麽呢?。

日子還長,容錦相信,一切都會越來越好。

感謝木習習灌溉的10瓶營養液!又一個小故事完結了!寫這個故事是臨時起意,也有一份小私心在。歷史上的和婉公主年紀輕輕就香消玉殒了,但是故事裏的容錦和德勒克,我希望他們能幸福長久的生活在一起。

順便問一下,有小可愛對頌淩感興趣嗎?我想單獨寫一個她的故事,但又不确定能寫多長,現在還沒決定,先征詢一下大家的意見。

如果不寫頌淩的小故事,按照原計劃,預計下本開《純皇貴妃蘇氏》,還是清穿文,先存稿,5月中或月底開,感興趣的可以先收藏,到時候開文就會有提示。文案就不放了,點開專欄就能看到,專欄裏有很多完結的清穿文和架空文,感謝大家一路的支持,新文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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