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督公陪酒
督公陪酒
當戰浮屠出現在福華街胭脂鋪的時候,賽掌櫃吓了一跳。
“我的天爺,這是誰呀!”賽掌櫃怎麽也沒想到戰花花真的把戰浮屠請出來了,一邊驚嘆一邊把戰浮屠往後院請。
賽掌櫃問:“督公爺,就您自己來了,花花呢?”
戰浮屠坐下說:“她去請何媽媽了,你知道青樓那邊人多眼雜,我不太方便去那裏。借您的貴寶地說說話,您不介意吧?”
賽掌櫃趕緊說:“不介意,您是我請也請不來的貴客,怎麽會介意呢。您坐,我去端點茶果來。”
過了一會兒,賽掌櫃端來了茶果和酒肉,剛擺好,就聽見外門有人說:“哎呀,真是沒想到啊,早上一醒來就聽見樹上有喜鵲叫,真是有貴人到。”
說着話,何媽媽一臉興奮地走了進來,後面跟着戰花花。戰花花一臉無奈地在何媽媽身後瞪着她,覺得這個女人實在是~難以形容。
何媽媽滿臉堆笑地走了過來,戰浮屠站了起來一拱手:“何媽媽,今日确實有事要勞煩你。”
何媽媽笑着說:“好說,戰公子,咱們有小半年沒見了,先敘敘舊啊。”
賽掌櫃到底是不如何媽媽這風月場上的人臉皮厚,會拿捏,這話說的暧昧,還讓戰浮屠無法生氣。
賽掌櫃趕緊讓大家坐下,然後一一斟酒。賽掌櫃與何媽媽兩個人挨着戰浮屠,一人端着一個酒杯,滿臉笑容地給戰浮屠敬酒。
戰花花坐在對面心裏覺得不舒服,不過為了問出線索也只能先忍着。
戰浮屠和兩個老美人喝酒,何媽媽喝着喝着還把手搭在了戰浮屠的肩膀上,那賽掌櫃也是有樣學樣,順勢就摟住了戰浮屠的胳膊。
何媽媽說:“你說你要早這樣,這福華街的酒你還不是随便喝,哪家缺你那點酒。你說對嗎,戰公子?”
戰浮屠勾起嘴角無奈地一笑:“何媽媽,你別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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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邊賽掌櫃喝得有點五迷三道的,開始不老實了,開始摩挲着戰浮屠的胳膊,然後那邊何媽媽往身上摸。
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戰花花猛地喝了一杯酒,然後當的一聲重重地把酒杯放到桌子上,以此表達不滿。可那兩個老女人根本絲毫不在意,只有戰浮屠看過來探詢的目光。
戰花花站起來走了過去,拉起何媽媽的手說:“您老想幹嘛啊,說話歸說話,別上手行嗎。”
然後又對賽掌櫃說:“您是福華街第一賢良淑德,矜持點。”
那賽掌櫃可是個要臉的人,戰花花拿話一點,她就有點受不住了。雖然心裏是想着占帥哥的便宜,可她明白,她與戰浮屠沒有什麽其他的可能。
賽掌櫃畢竟是讀過一點書的小姐,若不是年輕時未婚夫死掉自己落了個克夫的名聲,也不至于到今日。
她便想着,別因為犯花癡得罪了這對兄妹,日後有什麽事自己還能指望上這麽大的靠山呢,于是笑着脫開了手,又給各位斟酒。
何媽媽可不撒手,嘴裏還說:“哎呦呦,花花啊,你哥都沒說不行,你個小丫頭片子管什麽閑事。”說完還把頭靠在了戰浮屠的肩膀上。
戰浮屠是個謙謙君子,雖然心裏不願意,可也不能明面上做什麽。戰花花一看何媽媽得寸進尺,便上前去拉開她,然後自己坐在戰浮屠身旁。
“何媽媽,你昨天說只要哥哥過來喝酒就成,這酒也喝了,你摸也摸了,是不是該說點正事了。”戰花花說。
何媽媽一臉的不悅:“和我能說什麽正事,我想起來我花樓那邊還有事,你們慢慢喝,我先走了。
”
“等一下。”戰花花說,“您是為了點小心機連得罪鄰居也無所謂了嗎?虧您還是生意人。”
賽掌櫃見到氛圍開始不對了,趕緊過去在何媽媽耳邊耳語了幾句,這何媽媽馬上轉成笑臉回來說:“哎呀,開個玩笑,俗話說的好遠親不如近鄰嘛。我知道你們想問什麽,就是吳婆子和我們哪個姑娘走得近。”
戰浮屠便問道:“那煩請您詳細說一說。”
何媽媽說道:“我們花樓的姑娘,有五六個跟這個吳婆子有過那方面交易的。而關系最密切的就屬松娘了。因為我們花樓日常發生那種事情不多,但是漿洗衣服的活計有點多,松娘就會幫着吳婆子多收一些姑娘的衣服去洗去織補,好讓吳婆子多賺一點錢。每次吳婆子來取衣服的時候都會同松娘聊一會兒。”
戰浮屠說:“那位松娘方便出門一敘嗎?”
何媽媽說::“方便是方便,只是~”何媽媽面露難色。
賽掌櫃的說:“何媽媽,您別為難,場地還是在我這裏。你知道戰督公和花花是不方便去你那裏的。”
何媽媽說:“賽掌櫃,我自然不擔心這個,只是那松娘年紀也大了,平常生意比較少……”
“五十兩可還夠?”戰浮屠問。
所有人都驚了,戰浮屠說五十兩?這個平常賒賬的人?
何媽媽趕緊點頭:“夠,夠。那督公爺你看看什麽時間方便呢?”
戰浮屠說:“那就今日傍晚吧。也沒有讓賽掌櫃白白填銀子做東的事,我做東好了。”
戰浮屠說完,掏出兩錠元寶,一個給了何媽媽,一個給了賽掌櫃,兩個人都高興不已。
出了門後,戰花花說道:“您可真大方,一出手就是一百兩,之前讓我還債還了那麽多!”
戰浮屠:“滿屋子的錢財不是都歸你了嗎。還有,這案子若是破了,陛下賞的也不止這些吧。”
戰花花不作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