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青樓抓捕
青樓抓捕
松娘坐在戰浮屠對面,開始搔首弄姿。戰花花在一旁死盯着這個風騷的女人,生怕她有什麽輕薄哥哥的舉動。
戰浮屠看着松娘問:“你和吳婆子很熟?”
松娘妖聲妖氣地說:“算是吧。怎麽了,戰公子怎麽突然問起她?”
“難道你不知道她已經死了嗎?”戰花花插嘴。
松娘一副漫不經心的表情:“知道了啊。”
戰花花看着松娘心裏有點憤怒,這是關系好的樣子?分明是毫不在意。不過打量着這位松娘,她穿金戴銀的,頭上的金釵一連戴了三支,手腕的翡翠镯子一看就價值不菲。
這是沒有生意?戰花花心裏發出疑問。
戰浮屠說道:“姑娘,你的镯子很不錯,像是南邊的頂貨。”
松娘一聽,得意地摸了一下手镯:“公子果然識貨。”
“只是這麽好的東西,你應該舍不得買吧,是哪位郎君為搏美人一笑一擲千金呢?”戰浮屠繼續問。
這松娘完全沒有聽出話裏藏着的鈎子,笑着說:“不瞞你們說,雖然我年紀是不輕了,但魅力還是在的,就有這麽一位恩客,對我一見傾心,經常來照顧我的生意,這是他送的。”
在一旁的何媽媽看着聽着,然後翻了翻白眼。
戰浮屠又問:“松娘,那你的這位恩客他平時都同你聊什麽呢?”
松娘一邊轉着自己的手镯一邊說:“什麽都聊,主要是京中的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還問我的出身,平時聽到的事,交往的人。”
聽到交往的人這幾個字,戰浮屠和戰花花的警覺便提高了,戰浮屠又問:“他是知道吳婆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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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豈止知道,見過幾次,一起喝過酒呢。這吳婆婆還不是沾了我的光,每次聊天都能得到那位貴客的厚賞。”松娘說。
戰浮屠忽地嚴肅起來:“那每次他們都聊什麽呢?”
松娘沒有注意到戰浮屠的表情變化,自顧自說:“能說什麽,無非就是聽吳婆子吹牛,吳婆子每次喝完酒就會說自己當年多麽風光,是皇宮中的人呢,給妃子們接生過,也給當今的太後接生過呢。”
戰浮屠說:“給太後接生過?然後呢?”
“然後?然後她就不說了,就喝酒嘆氣傻笑。”松娘說。
戰浮屠:“這大概是什麽時候的事?”
松娘:“沒多久,也就十多天前的事吧,這次恩客給的銀子多,這吳婆子一高興就吹牛了。誰想到她竟然死的那般慘,世事難料呀。”
戰浮屠聽了不再問了,看着松娘。那松娘便說道:“公子還有話問嗎?”
“沒有。”
“那我就回去了。”松娘說完就起身走了。
何媽媽看着戰浮屠說:“這下可還行?”
戰浮屠說道:“何媽媽,我們做一次生意如何?”
何媽媽問:“什麽生意?”
戰浮屠掏出一錠銀子:“我調幾個錦衣衛去你那裏,你跟安排個輕松的事,若是那松娘的相好再來,你便和錦衣衛知會一下。”
何媽媽見錢眼開,接過銀子說:“沒問題,督公你盡管安排來就是,我做事會周密的。”
戰浮屠和戰花花回到東廠自己家中後,戰花花問:“哥是覺得就是那個人做的?”
“很有可能。”
“若真的是那人做的,他已經得手了還會再去青樓找松娘嗎?”
戰浮屠:“試試吧。目前這是唯一有希望的線索。”
戰花花:“其實,宮裏的線索更有力。”
戰浮屠轉頭看着她:“那你去查太後,你看陛下會不會摘了你腦袋。”
“這就很奇怪了,一面讓我們查,一面捂着蓋着,那還怎麽查?”戰花花口氣十分不滿。
戰浮屠四下看看:“休得胡言,小心隔牆有耳。”
“這件事絕不簡單,最後能否破獲不取決于東廠取決于陛下。”戰花花說。
“這我自然知道,但查還是得查,最後到什麽程度交給陛下決定。有些事不知道也好,誰又嫌自己命長呢。”戰浮屠的口氣頗感無力。
戰花花說:“那我去前面把人安排出去吧。”
戰浮屠點點頭。
戰浮屠撒網出去的第五天,青樓回來了一位錦衣衛:“督公,打起來了。”
戰浮屠正和戰花花說宮裏的事,聽到這樣一句話,便問道:“誰打起來了?”
“青樓裏,我們的人和松娘的相好打起來了。”錦衣衛說。
戰花花:“就算你回來了,不還有三個人嗎,三個打不過一個?”
那錦衣衛說道:“小督公,我們畢竟是三等廠衛,武功也不算特別高,可對方一看是個硬手,雖不知其姓名,看其武功路數就知道在江湖上是有一號的。故而小的才回來禀報。”
戰花花說:“我去看看。”說完便和那個錦衣衛一起走了。
戰花花很快到了青樓,此時,三個錦衣衛圍着一個粗壯的紅臉漢子正不知從哪裏下手。
戰花花見狀飛身到了那人近前,出手便打。兩人立刻過招,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沒有,戰花花上手才知道這個漢子是個有來頭的。這是條大魚啊,抓住再說。
兩個人在青樓外的福華街一路你追我打,拆了六七十招,那人漸漸落敗。那漢子見勢不妙,也不戀戰,急着逃跑。
戰花花施展輕功緊追其後,跑出了一裏地的樣子,戰花花甩出袖箭正中他的小腿,那人便再也跑不了了。
戰花花同幾個後面趕來的錦衣衛把這個家夥押回了東廠,交給戰浮屠。
戰浮屠看了一眼那漢子問:“姓甚名誰,師從何人?”
那漢子一臉的不屑,根本不回話。
戰花花說:“別問了,先餓他幾頓再說。”
戰浮屠見過太多形形色色的人,也見過太多類似的硬骨頭,不過東廠的大刑伺候起來,是不是真的硬骨頭就難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