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再下江南
再下江南
雲舒公主挑開車轎的簾子，說道：“花花，這次我和你們一起去。”
戰花花走到近前：“你連一個宮女和侍衛都不帶的嗎？我們是去查案不是去游山玩水的。”
雲舒認真地地點點頭：“我知道啊，你們不要擔心，我雖為公主可我也是和離滅大将軍學過武功的，不會拖你們後腿，何況這次我下江南是代父皇巡視一下民情，順便對對賬本。”
那好吧，既然人家長公主給出了這麽充分的理由，那就一起去吧。
戰浮屠對戰花花說：“你去坐前面那輛車。”
戰花花走到前面那輛馬車前，忽地轉頭看向公主那裏，就聽戰浮屠說：“就讓臣為公主駕車吧。”
“等等，就不勞煩戰督公了，就他好了。”雲舒公主掀開車簾，伸出青蔥般的手指向了聶五金。
戰浮屠一愣，戰花花咧了一下嘴，抖了抖肩膀和後背，什麽情況？
聶五金內心有一種驚悚感，面部看起來糾結又緊張。長公主她……
雲舒看聶五金沒動靜，便問道：“不願意嗎？”
戰花花猛地推了一把聶五金，給了好幾個眼神，然後替聶五金說：“願意，特別願意。”
就這樣四個人從京都福華街駕着車馬出發，一個時辰後出了城門，一路向南而去。
這一路走得很順利，白天馬不停蹄地趕路，夜裏投店，半個月後，他們登上了江南的土地。
戰浮屠此行決定住在明家，先帝幾下江南都住在明家，院子都是現成的，況且這次長公主來了。再加上之前戰花花和聶五金為明小姐醫病的事，彼此也算熟悉一些。
當戰浮屠叩開明府的大門時，遞上陛下的書信，片刻後明家上下齊刷刷地來迎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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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老爺看着眼前這四個人，眼睛一亮，這宮裏來的人就是不一般，俊男美女齊刷刷往眼前一站，就像是天仙臨凡一般，美不勝收。
明老爺趕緊命人把包裹搬進來，安頓好車馬，又把他們四個安排在了朝陽院。雲舒讓戰花花和她一起住在正房，戰浮屠和聶五金自然就住在廂房了。
安頓好之後，戰浮屠和明老爺去正廳說話，雲舒公主和戰花花在房內說着悄悄話。
“這一路上，你凡事都讓五金幫你做，莫非你——有什麽想法？”戰花花問。
雲舒說：“沒有。”
戰花花送了一口氣：“那最好。”
雲舒問：“什麽最好？”
“幸好你沒有別的意思，有也趁早放下，五金的情況你也懂的。”戰花花說。
雲舒深思不語。
這時候外面有人敲門：“明小姐前來拜見公主殿下，請問可以進來嗎？”
雲舒看了一眼戰花花，戰花花說道：“請進。”
随着話音一落，門開了，走進來兩個人。前面的是一個極其清麗的女子，樣貌端莊秀美，走路不徐不緩，體态略纖細，眉眼間極其溫柔。她的身後跟着一個十五六歲大的丫頭，看着很伶俐的樣子。
戰花花趕緊起身抱拳躬身問候：“明小姐這一向可大安了？”
這位女子就是明府的大小姐，她稍一欠身說道：“有勞小督公記挂，好多了。”
戰花花趕緊引薦：“這位是當朝長公主——雲舒公主。”
明小姐馬上加緊幾步步過來，深施一禮：“小女明尚月拜見公主殿下。”
雲舒公主聽戰花花講起過她生病治病的事，說來也不算完全陌生，又見這明小姐是個穩重端莊的人，便心生一些欣賞，忙說道：“大小姐不必多禮，來坐吧。”
明小姐坐下後，看了看周圍，對身邊的丫頭說：“雀兒，去和大總管說，給朝陽院調派一些得力的下人。”
那小丫鬟聽了便馬上去了。
屋內，就剩下三個人。公主問道：“小姐今年貴庚？”
明小姐略羞澀地說道：“二十有五。”
雲舒像個老太婆一樣，也不管人家比她大了八歲便問道：“可曾許了人家？”
明小姐搖搖頭：“因我體弱，且明家只有我一女，故而至今尚未說親。”
戰花花一個勁兒在旁邊給雲舒使眼色，雲舒壓根兒沒看見，急得戰花花偷偷在背後掐了公主一下，雲舒疼得一激靈，這才反應過來，讪笑着。
戰花花趕緊轉移話題：“大小姐以後別和花花見外，叫什麽小督公啊，叫花花就好。”
雲舒公主也說道：“是啊，我此次來江南屬于微服私訪，你看我連一個宮人也沒帶，你就叫我雲舒就好，不算不敬。”
戰花花連忙附和：“對，為了長公主的安全，還是自然随意一點。”
明小姐低眉淺笑，柔聲應道：“那既是這樣說來，我就造次了。你們也別一口一個大小姐地叫我了，就喚我月牙就好。”
戰花花一手拉着公主，一手拉着明小姐說：“嗯，雲舒，月牙，那我們就這麽說定了。”
大家都笑了，然後明小姐說前院明夫人在忙，自己過去幫忙就走了。她一走，戰花花就和雲舒說開了。
“我的公主，你是不是傻。人家大姑娘二十五歲還在家裏，你怎麽好意思問婚配與否。你自己婚配與否？”
雲舒說：“我就是好奇說話大意了。”
戰花花說：“我和你多年閨中密友，你那點小心思我還不知道嗎。我一下江南的時候，心裏的好奇就如你現在這般，你應該問我才對，你看多尴尬。幸虧這明大小姐的涵養是極好的，舉止回答自然大方。說一句不怕犯上的話，人家的體統做派不比公主們差呢。”
雲舒趕緊說：“這倒不是犯上的話，是大實話。不過想來明家家大業大，這一份家産還是得明小姐接手，缺一個上門女婿。”
戰花花聽了這話嘆口氣搖搖頭：“以她的年紀，權貴人家看不上，低就的話明家不甘心，早前聽明夫人說過這樣的話。”
就在她們說話的時候，門又被敲響了，是聶五金：“可以進來嗎？”
戰花花：“進來吧。”
聶五金進來後，給公主行了禮，對她們說：“師父讓我來告訴你們，晚宴安排在了聚仙樓，羅家和鄭家也都來。聽說三家也好幾年沒聚齊過了，這次三家的老一輩和少一輩都來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