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第 30 章
有人小心翼翼的看了皇上一眼,卻見皇上面帶笑意,眼中竟帶了一些感慨與欣慰。
看見的人都心裏一驚,沒想到溫別莊在皇上心裏的地位竟這樣重。
“好好好,朕都沒想到你這不聲不響的到是把人都選好了,若是哪日決定成親了,可一定要告訴朕。”
皇上走下龍位,含着笑意與溫別莊說這番話。
溫別莊只輕笑兩聲,點了點頭。
“這宮裏的人都說皇上把溫大人當做自己的親兒子,這見到了,臣妾才明了這句話,現下瞧着溫大人與皇上這般和睦,臣妾也跟着開心。”
皇上身旁的妃嫔捂着嘴輕笑,她的本意是想借此機會讨好皇上又拉攏了溫別莊,可她這話一出,兩人的臉色都沉了下來。
“梅嫔,朕讓你今日出來是因為你明事理,現在看來,倒是朕高看你了,今日過後你便去靜音殿好好思過吧。”
梅嫔臉色一白,她怎麽也沒想到不過就這麽一句話就被打入了冷宮。
本來這樣的傳言也不是沒有,而皇上又向來看重溫別莊,這話怎麽聽都是讨好之意,卻不想讓兩人都動了怒。
大抵這便是君心難測吧。
“好了,朕在這裏你們吃喝的也不自在,剛好朕也乏了,你們便自行玩樂吧。”
皇上一揮袖子便沉着臉離開。
大殿中的人都被吓的伏低在地上,直到皇上的身影消失不見,悉悉索索的議論聲才響起。
李秋一臉陰郁的捏着手裏的茶杯,他知道為什麽今天不是皇後出來。
因為皇後早就被皇上打入了冷宮。
而今日梅嫔不過說了這麽一句話,又被皇上處置,事事都與溫別莊有關,這溫別莊到底是什麽人。
他只知道溫別莊的宅子裏關了一個人關了将近二十年,可他始終不知道那是誰,再聯想到皇上對溫別莊始終如一的态度,看來這裏面一定藏着什麽秘密。
若是他查到了,這很有可能就是掰倒溫別莊的把柄。
這樣想着,李秋不顧手裏灑出的酒水,嘴角露出了獰笑。
李業看到了這抹狠意,循着他的視線看到正照料葉幸吃東西的溫別莊,不禁蹙着眉,眼中帶了深思。
“這宮裏還是不一樣,紅豆糕都比家裏的好吃。”
溫別莊看着葉幸還像個孩子一樣吃得滿嘴殘渣,不禁有些失笑。
“喜歡就讓皇上送你些。”
“他會送嗎。”
“當然。”
葉幸滿足的笑起來。
溫別莊輕柔的擦拭着葉幸的嘴角,時不時還要喂她一口茶。
葉幸享受着溫別莊細心的照料,突然想到了什麽,放下了手中的糕點。
“溫別莊。”
“嗯?”
“你想要個孩子嗎。”
溫別莊拿着茶杯的動作一頓,輕笑一聲說道:“你跟我又不能生出來。”
“是啊,只是你好像很喜歡孩子。”
葉幸怎麽也沒辦法忘記溫別莊看着孩子時眼裏不自覺流露出的柔和。
那是她所見過的最吸引人的目光。
“養你一個就夠了。”
葉幸忍不住笑出聲,笑着笑着鼻尖就酸了起來。
溫別莊這是把她當孩子了。
是了,她就是溫別莊唯一的孩子,溫別莊會把自己所有的溫柔與細致都給她,而她不也剛好需要這樣的愛嗎。
“那你可要養我一輩子。”
“你不是說要給我養老的嗎。”
“前半輩子你養我,後半輩子我養你。”
“那我可要死在你後面。”
“為什麽。”
“因為我不想看見你哭鼻子。”
葉幸頓住,轉頭将臉埋進了溫別莊的懷裏。
奢華的宮殿裏熱鬧又嘈雜,周圍皆是來來往往的人,可葉幸就是覺得,此刻就只剩她與溫別莊。
溫別莊輕輕的笑着,縱容的撫摸着葉幸的頭發與脊背。
“好了,糕點還吃不吃了。”
“我可以喝酒嗎。”
葉幸的聲音悶悶的,她摳着溫別莊的腰帶,不顧其他人看過來的目光,就這樣耍賴一般的窩在溫別莊的懷裏。
“小孩子喝什麽酒。”
“我不是小孩子。”
葉幸不樂意的看着他。
溫別莊不禁失笑,連忙應道:“好好好,只許一點點。”
葉幸咧開嘴笑起來,看着精致小巧的酒杯裏盛滿了晶瑩剔透的液體,不禁有些激動的湊了過去。
可就在她要喝時,酒杯被溫別莊拿了過去。
溫別莊飲了一口,才将杯裏剩的小半杯酒還給葉幸。
葉幸嗔怒的瞪了溫別莊一眼,溫別莊眉梢一揚,臉上寫着,不喝他就拿回去了。
她輕哼了一聲,沿着溫別莊剛剛飲過的地方将唇覆了上去。
鼻尖滿是酒味的清香,只湊得近了也有一股微醺的感覺。
她仰頭一口就喝盡,辛辣的感覺讓她整張臉都皺成了包子。
溫別莊忍不住朗聲笑起來。
“這可不是你能喝的,往常這樣的宴會都會有女子專用的酒,只是往常我都是一人前來,今日宮中的人可能沒及時準備,方才你喝的可是男子最喜的烈酒,沒喝過的自然就是你這般樣子。”
葉幸明顯從溫別莊的眼神裏看出了一絲玩味。
她連忙飲了兩口茶,把那股味道壓下去。
可不消片刻,她便覺得有一股熱流直直的竄上了她的頭頂。
而這時李秋正過來向溫別莊敬酒。
“前些日子多有得罪,幸得溫大人指點。”
李秋陰陽怪氣的沒有點明,可兩人都知道對方在說什麽。
而現今李秋對溫別莊的怨氣可是愈演愈烈,多次在溫別莊的手下偷雞不成反蝕把米,這已經讓他有些迫不及待的想抓住溫別莊的把柄。
之前的隐忍與謀劃,也在得知王月湖已被溫別莊處置,自己不過被戲耍了一番後,扭曲成了一股不能回頭的嫉恨。
“客氣,雖臣監督朝廷命官,但偶爾閑暇時,也會看看衆位皇子有無什麽不規矩的地方。”
溫別莊笑着将酒杯與李秋的相碰,不過他并未喝,而是當着他的面放下了。
“溫大人好氣魄。”
李秋帶着一絲怪異的笑将手裏的酒一飲而盡。
而此時的溫別莊突然覺得有一雙不老實的爪子正在桌下摸着自己的大腿。
溫別莊連忙用手按住,應付着不知道突然發什麽瘋的李秋。
“我也并未想到像溫大人這樣的人還會動心,希望到時候成親時能請我去喝一杯喜酒,只是葉幸姑娘看着年歲小,溫大人可要看牢了。”
這話李秋說的隐隐帶了些威脅的意味。
溫別莊眸色一深,擡眼看向了他。
“不牢二皇子憂心。”
李秋勾唇一笑,不再糾纏轉身離開。
而就溫別莊這麽一松懈的功夫,那雙不老實的手已經摸索着到了他的褲腰帶。
“葉幸……”
他低聲呵斥住葉幸的動作,只是此時的葉幸面色酡紅,臉上嘿嘿的不懷好意的笑着。
被抓住的一雙手可還不老實的想往裏鑽。
只是她被摁住不能動,掙紮了一下後便委屈巴巴的癟着嘴說:“熱,難受。”
溫別莊的心軟下來,他摸着葉幸的額頭與滾燙的臉蛋,輕嘆了一聲。
“那我們現在回家,嗯?”
“嗯……回家。”
葉幸認真的點點頭,一雙手卻執着的非要摸到溫別莊的皮肉。
溫別莊拿她沒有辦法,恰好此時李業的目光看了過來,他向李業點頭示意,李業面帶笑意的點點頭,表示溫別莊自便,這裏的問題交給他。
見此,溫別莊便将葉幸橫抱起,大步向外走去。
眼見着又有人開始交頭接耳的談論此事,李業端起酒杯站在了大殿中央。
“溫大人尋得良人,我們應當要為此祝福才是,家裏有了人,怕是日後溫大人在公事上都要分不出精力了。”
李業的最後一句話帶着善意的調笑,也算是點醒了那些人。
是啊,現在的溫別莊可與以前不一樣了,說不定他們讨好着對方,溫別莊喜上心頭就不會對他們再下那樣狠的手。
這麽想來,有那麽位姑娘讓溫別莊上心還是好事一樁了。
殿裏的人都各自帶着心思,不過思來想去還是覺得李業說的對,日後家裏有了人,哪裏還日日一頭紮在公事上,這麽一來,他們也能輕松不少。
這樣想着,那些本還竊竊私語的官員們紛紛附和着大皇子李業,嘴上說着并不那麽真切的祝福。
但總算是不會有些不堪入耳的言論了。
李秋坐在角落看着被簇擁着的李業,冷哼了一聲,眼裏帶着不甘與嫉恨。
溫別莊一邊防着葉幸的手往自己的衣服裏鑽,一邊還要幫她揉着肚子。
可見葉幸實在太過執着,他也就算了,任由葉幸将手鑽進自己的懷裏貼在腰腹上。
葉幸這才滿足的喟嘆一聲,舒服的躺在溫別莊的懷裏,由他幫自己揉着肚子,不停的哼哼。
好不容易一路回了府中,又出了一件讓人頭疼的事。
溫別莊想讓千紅幫葉幸洗漱,可葉幸一雙手死死的抱着他的腰就是不撒開,在掙紮間鑽進他衣服裏的手還擰了好幾把他的皮肉。
疼倒不是很疼,就總覺得怪異的很。
怎麽會有人喝醉了喜歡摸着人不放。
“大人,你看這……”
千紅也很無奈,總覺得她留在這裏不太适合。
“你先下去吧,我幫她随意擦擦。”
溫別莊無奈的扶額,此時的葉幸身上帶着淡淡的酒氣,他是無法忍受這樣的味道與他一同入睡。
而葉幸又不願意放開他,便就只能他幫葉幸擦拭一番。
千紅幫溫別莊備好了熱水與毛巾後就退開了。
溫別莊看着又開始流哈喇子的葉幸,覺得無比頭疼。
我劇透一下哈,溫別莊不是皇上的親兒子,但他值得所有對他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