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第 31 章

溫別莊幫葉幸解開身上的外衫,在他剛要碰到葉幸的領口時,葉幸下意識的抖了一下,等掙紮着張開眼朦朦胧胧的見是他的時候,便配合的任由他擺布。

這乖順的樣子讓他有些哭笑不得。

他擰幹熱毛巾上的水,幫葉幸擦拭着手臂與脖頸,看着那纖細白皙的身體,葉幸終究已經不是他當初撿回來的那個孩子了。

現在的葉幸已經是個妙齡少女,有着姣好的面容和尚還青澀的身體。

溫別莊喉嚨微動,用被子将葉幸蓋好了。

他轉身将毛巾放進水盆裏,一回頭就見葉幸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醒了過來,正坐在床沿上,有些迷蒙的看着他。

“溫別莊……”

軟軟的聲音帶着撒嬌的味道,葉幸向他張開手索要擁抱。

溫別莊輕笑一聲,依她的意思将她抱住。

誰知這好像是中了葉幸的計一般,只聽見葉幸嘿嘿笑了兩聲,溫別莊的腰帶就被她扯掉。

“睡覺……洞房……”

葉幸執拗的要把溫別莊往床上拖,微眯的眼睛半睡半醒,也不知道她在想什麽。

眼見着葉幸的動作越發的過分,已經貼着他的腰腹往下移,溫別莊伸手點了葉幸的睡穴,見着葉幸躺在床上安分的模樣,他才輕舒了一口氣。

只是一身衣物已經被葉幸扯的淩亂,露出了大片肌膚。

甚至腰間還被葉幸不輕不重的捏出了幾道淤青。

他眼眸一閃,垂眸輕笑了一聲。

“看你明天怎麽辦。”

總之這一晚葉幸睡的很沉,等她早上醒來的時候,意外的發現溫別莊的上半身呈半裸的姿态。

不過醉酒後的人總會出現間斷性的失憶現象,她也不例外,此時看着溫別莊的樣子,她眯着眼偷笑了兩聲,慢慢翻身摸了過去。

可她剛一動,溫別莊就扶額醒來,随着他坐起的動作,葉幸也就看到了溫別莊腰間的痕跡。

那瞬間葉幸宛如晴天霹靂一般。

她昨天對溫別莊做了什麽?難道她做了什麽禽獸不如的事?

看着葉幸被吓得愣住的樣子,溫別莊心裏暗笑。

“以後你可不能再飲酒了。”

溫別莊留下這麽一句話,就開始當着葉幸的面穿衣,往常這種時候能多看一眼就多占一分的便宜。

可她腦海裏卻始終想着溫別莊腰腹間的淤青,對于她做了什麽她可一點記憶都沒有。

很明顯溫別莊是不可能對她做什麽的,那麽就只能是她不顧溫別莊的拒絕對他做了什麽。

亂七八糟的想法讓葉幸有些抓狂,她愣愣的坐在床上,溫別莊早就已經穿戴好了。

“好了,快些起來洗漱。”

溫別莊看的好笑,卻并不想多說什麽。

昨日他并沒有碰葉幸的身體,只粗略的擦拭了一番,經過這麽一夜,溫別莊始終覺得那股酒味萦繞在他的鼻尖,讓他略感不适。

直到溫別莊走了出去,葉幸的腦子還跟一團漿糊一樣。

“我昨天做了什麽?”

她愣愣的回頭問着千紅。

千紅抿嘴輕笑,伸手幫她試着浴桶裏的水溫。

“昨日你死死的摟着大人的腰怎麽也不願意松手,最後沒辦法,只好大人來照料你,為你脫衣擦洗。”

葉幸聽的眼睛一亮,趴在浴桶裏笑起來。

這酒以後還是可以多喝的。

這年也就這麽平淡中帶了些樂趣的過去了,而葉幸也好像是在這段時間把以前沒有長起來的身子一起長了。

雖看着也比同齡人要瘦小些,但任誰也不會再把她當一個孩子看。

小陸也像是要非壓葉幸一頭似的,本就在生長期的少年,個子竄的更快。

每次小陸雙手環月匈用那種俯視的目光看着她,葉幸都氣的恨不得沖上去咬他一口。

可偏偏葉幸這些日子吃得多了,別的沒看出來,身上的肉可是半點沒少長。

在她的百般憂愁下,溫別莊便讓小陸教她些強身健體的法子。

本來之前還好好的,可兩個小孩互相看不順眼,明裏暗裏總喜歡鬥氣。

總之現在兩人大眼瞪小眼,都氣的不停的喘氣。

“你故意為難我。”

“明明是你太蠢了。”

“你還好意思說,如果不是你絆倒我,我根本就不會摔跤。”

“自己下盤不穩還怪我。”

“就是你的錯。”

“是你的問題。”

“是你。”

“是你。”

兩人争得面紅耳赤,溫別莊悠哉悠哉的邊抿着茶邊看着手裏的書。

千紅生怕兩個小孩打起來,連忙說道:“大人不去看看嗎。”

“小孩子玩鬧罷了,挺好的。”

溫別莊連眼都沒擡一下。

他覺得這個年齡段的孩子便是要有該有的樣子。

外面的兩個人就如千紅想的那樣,已經開始動手。

葉幸心裏不憤,對着小陸的屁月殳就踹了一腳,小陸什麽時候這麽丢臉過,反手又将葉幸掀翻了。

這些日子葉幸也不是白練的,好歹的技巧也知道些,而小陸自然不可能用真功夫對付葉幸。

于是兩人就你一拳我一拳,你一腳我一腳的打了起來。

陳伯偶然路過,見到兩個小孩子氣的臉通紅的樣子,樂呵呵的站在長廊上觀看起來。

其他的下人也是偷偷的笑着。

在這樣即将迎來初春的日子裏,溫別莊的府邸裏也溫暖的像盛滿了春意。

年關過後,溫別莊便回到了朝堂上。

往日看見他就要避開的官員,不知道為什麽都巴巴的往他跟前湊,還不停的說着各種好話。

原先溫別莊還有些不明白,但在看到李業後,便知道這裏面應當是有他的手筆。

只是這新一年的升朝,皇上就下了一道震驚朝野的聖旨。

大皇子李業以明德厚愛,聰慧過人正式被冊封為太子。

原先那些站在二皇子李業那裏的官員,都開始動起了心思。

“李業為人內斂并不張揚,其實早在兩年前朕就已經做了這樣的打算,不過當時他羽翼未豐,若是這聖旨下的太快,便會引來不少有心人的算計。”

“即使是現在,也不見得有多少人願意接受這件事。”

溫別莊與皇上在禦書房內商談。

在溫別莊看來,這未來的皇位之選最合适的只有李業。

皇上有好幾個兒子,大多都不成器,有個嶄露頭角的二皇子李秋,卻是個心思不安分的。

唯獨李業知道什麽叫避其鋒芒,獨善其身。

“也罷也罷,這江山到頭來還是要給那些孩子們,朕也只能從中選一個最适合這個位置的人。”

皇上輕嘆了一口氣,臉上帶着些許灑然的笑意。

“李業是個好孩子,至少他會像朕一樣。”

這句話皇上是對着溫別莊說的,溫別莊眉眼一閃,低下頭,淡聲道:“臣,多謝皇上。”

“終究是朕害了你……”

溫別莊沒有說什麽,神情也始終是清冷淡然。

而另一邊的李秋,回到府中後就大發雷霆。

直把房內的器皿砸了一地,心裏的那口郁氣也沒辦法消散出去。

“給我查,查查溫別莊是誰,查到他的過往,查到他府裏關着的那個人是誰!”

李秋怒吼出聲,要說這裏面沒有溫別莊的手筆,他是不會信的。

從他出生開始,他就知道自己的頭上壓着一個溫別莊,那個不過比他大了幾歲的少年,得到了皇上所有的信任與器重,甚至那時所有人都說溫別莊才是皇上的親生兒子。

他與他們一起蒙受皇上的教導,一起享受着宮裏高高在上的服侍,一直到溫別莊十六歲,不知道那時發生了什麽,皇上整整将自己關了兩天兩夜,不與任何人見面,也不上朝,只守在溫別莊的身邊。

直到溫別莊弱冠,皇上特封他為一品大官,賦予他督查朝廷命官與皇子的特權,就是那個時候,十二衛顯露在世人面前。

他們才知道,背後有無數雙眼睛在盯着他們,而那雙眼睛的執掌者就是溫別莊。

這讓他怎麽甘心,不過就是一個出生卑賤的閹人,他究竟有什麽本事讓皇上另眼相看。

讓皇上這些年幫他擋下數不清的彈劾與谏言。

還有,別以為他不知道,皇後之所以那麽年輕就坐上坐擁六宮的位置,是因為溫別莊在出宮前就與皇後私下有了情愫,那時的皇後不過是個秀女。

皇上知道後,為斷了溫別莊的念想,便收了皇後,還将自己納到皇後的名下。

為的就是希望溫別莊能遇上更好的良人,因為當時的皇後不過是滿腔的野心在接近溫別莊。

而那個少年已經成長為如今的青年模樣,皇上對他的包庇與偏愛依舊沒有減少。

甚至李秋在想,如果不是溫別莊的缺陷,很有可能如今太子的位置都要拱手相讓。

李秋氣的眼睛發紅,一掌打在桌上,實木的桌子立馬變的四分五裂。

扭曲的嫉妒與怨恨此時已經蒙蔽了李秋的心,他勢要查出溫別莊的過往,以及他要親自将溫別莊踩在腳下。

為了這件事,李秋不顧暴露自己的危險,發動了自己手下所有的勢力。

而他自己,也去見了一個他內心厭惡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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