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他不服
他不服
白疎漁嫉妒得發瘋,鋒利的指甲彈丨射丨出來,他摁住龍牙牙纖細的脖子,用力摩丨擦着雪白的頸子上的齒痕。
龍牙牙只看到一只冒着黑氣的蒼白大手掐上她脖子。
他弄得她好痛,她想掙紮,卻感覺有一股神秘的力量控制着她,一點也動不了,沒有本命法器在手的她,完全不知道怎麽反抗這股力量。
乾坤袋也好像遺落在家裏,她連一件法寶都召不出來。
龍牙牙能感覺到這只手很興奮地收緊,也能聽到自己脖子發出的“咔嚓”一聲。
她怕得要死。
她發誓,這是她長這麽大,第一次直面死亡。
學堂裏因這個變故早已亂作一團。
她忍着喉骨被捏碎的痛,手指攀住那只掐她的大手,用盡全力轉頭呼救:“救、救命。”
可下一刻,她的臉頰就被握住,一個熟悉的腦袋靠近她,在她耳畔開口:“你要誰救你,那條龍嗎?”
白疎漁紅着眼睛,沖她低聲吼:“你試試看他能不能來救你。”
他一下子失控,扭了一下脖子,像被她偏頭的動作刺激到,那枚齒痕深深地印在他眼裏。
龍牙牙感覺到他惡狠狠地擦着她脖子,活像要把她脖子上的皮擦破。
她欲哭無淚,一句卧槽堵在喉嚨裏。
這只貓怎麽瘋了。
她冤吶。
她啥時候說了要春花救她了,她是在向這群小妖怪呼救啊。
打不過還不能用人海戰術壓死他嗎。
龍牙牙被他掐得翻白眼,他卻以為她是在鄙夷他,整個貓更瘋狂起來。
“為什麽!為什麽你要喜歡他!你是不是還在生我的氣,”白疎漁沉下臉,眼神偏執得可怕,“明明是我最喜歡你,我最先認識你,他能有我對你癡迷嗎!你眼裏是不是只有那條龍!我哪裏比不過他!你在氣我對不對,你快說你不生氣了。”
“額......恩”龍牙牙像看瘋批一樣的眼神看着他。
我不生氣難道要生你她腹诽着,卻不敢說出來,心裏默默吐槽着。
行動上卻畏畏縮縮地開口:“我......我不生氣......”
白疎漁另一只手緊緊握住她臉頰:“騙子!”
“......”龍牙牙快哭了,生氣不行,不生氣也不行,他要她啷個辦嘛。
白疎漁咬着牙繼續問她:“你是不是很讨厭我。”
龍牙牙眼淚灑在他手上:“......你要這麽想,我也沒辦法。”
不知道是她的話取悅到了他,還是她的眼淚因他而流取悅到了他,反正他的腦回路和正常人不一樣,白疎漁松了鉗制她的手:“那你的意思就是不讨厭我。”
“既然你不讨厭我,那就是喜歡我。”
“啊? ? ?我...我......”龍牙牙無語住,被他的話震得結結巴巴。
“是他勾引你的對不對,”白疎漁湊近她,指腹摸着她豔紅的唇瓣,“我知道不是你的錯,是他勾引你。”
白疎漁為她找着理由,眼神逼迫地看着她,好似她說一句不是,就要把她這張不聽話的櫻桃小嘴撕爛。
龍牙牙感覺到他想把手丨指丨插丨進她嘴裏,吓得緊閉着嘴巴,連忙點頭。
順着竹竿往下爬,眼淚汪汪地承認是檀機的錯,她用眼神示意他:“對對對,沒錯,是他勾引我。”
“你不用怕,他以後沒有機會再勾引你了,”白疎漁深情地看着她,“我現在就帶你去解決這朵爛桃花。”
嗚嗚~
龍牙牙眼含熱淚搖着頭。
白疎漁眯着眼睛,威脅道:“怎麽,你不願意”
龍牙牙頭馬上搖得跟波浪鼓一樣,晶瑩的淚花甩了他一臉:“不......我很願意,我這是感動。”
“你這樣的情深義重,我太!!!感動了!”
“去,現在就去。”龍牙牙拍着手,“不去消滅他不是人。”
反正她本來就不是人。
龍牙牙被他拖着消失在學堂裏,眨眼間就回到了神邸。
幸好這時候檀機已經拿着她的錢袋子出去逍遙了,白疎漁拖着她的手,翻遍了神邸也沒見到他的影子。
龍牙牙暗自松了口氣。
她想,春花作為一條法力盡失的純情小處龍,啥也不懂,萬一被這瘋批抓住了屈打成招怎麽辦。
他倆最親近的行為就是掉進同一個池子裏外加咬了他幾口,最近在一個房間裏分床睡。
他那麽不會說話,萬一哪裏表述不當,聽在白疎漁這瘋子耳朵裏不就是他倆泡了一個鴛鴦浴,還親了個嘴兒,最後睡了
這不就跟他今天終于答應給她送外賣,結果傳成他今天要在外面賣一個意思。
還好他不在。
龍牙牙從來沒這麽慶幸過自己的英明決定。
若說她之前還在肉疼把錢給了檀機花,此時此刻她完全不心疼了。
花,使勁花!
最好被花花世界迷住別回來,別讓她闖入這個修羅場,她是無辜的!
找不到“奸夫”的白疎漁眼睛都快噴火,他扭曲着臉,質問龍牙牙:“是不是你偷偷傳信告訴了他,讓他跑了!”
龍牙牙真是一個大大大無語。
蒼天吶,他一直盯着她,她分明連只傳音蚊子都沒機會放出去。
“他一定是自己走的,出去勾引別的人了!”龍牙牙企圖讓他明白,這和她沒關系,“他能勾引我,就肯定會去勾引別人,你放心,不自愛的男人,我是不會再喜歡的,我對他死心了。”
“所以......”龍牙牙看着他,“你能不能放了我。”
白疎漁眼神松動了片刻。
她看着明顯心魔入體,已經黑化的貓妖,趕緊道,“你看,你現在這樣在仙山還是很危險,學堂肯定已經将你當魔上報了,你趕緊逃吧,我既已經醒悟,就不會再被他勾引。”
“不可,”白疎漁認真看着她,“我要帶着你報仇,懲罰那個讓你心碎的男人。”
可我不需要你報仇哇!
龍牙牙快崩潰了。
“你不想要我為你報仇?”白疎漁語氣再次變得危險,周身平靜下來的黑氣再次翻騰,陰恻恻地看着龍牙牙,“你舍不得他。”
“沒......”龍牙牙感受着腦袋頂的陰風陣陣,差點淚奔。
她放棄掙紮了,反正繞來繞去,怎樣他都不會放過他倆的。
龍牙牙仿佛鹹魚一樣,突然就躺平了,她有氣無力道:“那你準備怎麽報仇啊。”
白疎漁沖着她喪心病狂一笑,決心給那條綠茶龍一個慘無人道的教訓。
“既然他這麽喜歡勾引人,不如喂了藥,賣去鴨倌做小倌倌。”他貼近龍牙牙,惡魔低語。
他說完,兩人都沉默了。
白疎漁是在觀察她的神情,而龍牙牙則是震驚得魂都飛走了。
卧槽,絕。
以春花那随時都可能瘋一瘋發發丨馬蚤的病,再喂點藥丢進鴨倌,簡直喪盡天良泯滅人性。
白疎漁:“你不忍心?”
龍牙牙瘋狂搖頭,說的義正言辭:“忍心忍心,他一生狂蜂浪蝶,被賣到鴨倌賣屁丨股,都是他該得的!”
“哦你真是這麽想”貓妖冷笑。
龍牙牙很沒有底線的點頭。
“那賣多少好呢,接多少客呢。”貓妖不懷好意的問。
“一文錢!”死道友不死貧道死道友不死貧道,“他馬蚤得很,一整晚全排滿!”
她心裏為可憐龍龍默默點蠟。
白疎漁摸着她腦袋,贊賞地點頭:“真乖。”
“你放心,我會把他抓住,馬上就為你報仇。”白疎漁溫和地将她雙手背在身後用一根繩子綁住,最後再把她綁在神邸裏的一根神柱上。
繩子是低階版捆仙繩,沒有別人幫忙,只考自己是解不開的。
他把她身上的小草人搜走,沒有小草人幫她,就更不擔心她有機會逃了。
龍牙牙眼睜睜看着他走掉,掙了掙繩子,卻半分作用也沒有。
捆仙絲因為她法力的波動越捆越緊,将她手腕磨紅。
龍牙牙氣得用腳踢空氣。
可憐的龍龍,節哀。
那邊,檀機被一場突如其來的雨逼到一處茶棚下躲避。
作為龍,其實他不必為雨淋濕衣物發愁,他走在雨裏根本不會被雨淋濕。
但這場雨好像有些古怪。
水是龍族的生命之源,每一條龍都可以輕易分辨出水質的好壞。
在第一滴雨落下時,檀機就感覺到不對。
雨乃無根水,根本不可能染上濁氣,然而這場雨中卻包含着很濃的濁氣。
他下意識屏住呼吸,可還是晚了,沒有足夠法力維持的身體抵抗不了濁氣,甚至引得他體內暫時被壓制的魔氣蠢蠢欲動。
他猛地站起來,想要強行運轉體內的真氣做抵抗。
還沒等他真氣運行一周天,“咚”地一聲,他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茶棚裏的人被他突如其來的暈倒吓住,紛紛圍過來,這時,一直躲在樹上的一只白貓輕巧地跳下來。
他識海中,一個黑不溜秋,自稱是魔主的東西挑了挑眉:“喲,熟人。”
“玉姬身上的東西怎麽跑他身上去了。”
“什麽東西。”
“三萬年的狐貍精養出來的魔氣啊,這可不簡單,”黑氣飛出來,圍着檀機轉了一圈,“這是龍吧,怎麽要變男狐貍精了?”
雪白的貓咪變成一個貓耳少年,鑲着金邊的黑靴挑起地上俊俏少年的臉,不陰不陽地哼了聲:“不檢點的男狐貍精,被賣進青樓,你活該。”
他蹲下身,把檀機扛了起來,幾個跳躍往山下凡間集市奔去。
那裏有青樓,有鴨館,人間最黑暗最可怕的地方。
白疎漁扛着他,來到一處小倌館,他扛着一個比女人還好看的男人來小倌倌,裏面三五成群的小鴨子還以為他是來踢館的。
來者不善,小館裏的人都圍了過來。
直到一個長相陰媚,穿着騷包粉,敞着紅肚兜的男媽媽從樓上走下來。
他看了眼白疎漁挺值的小身板,一看就是個不懂風情的死直男,但還是嬌滴滴地開口:“哎呀,大爺~生面孔呀,來我們們這兒聽曲兒還是”
他話沒說完,白疎漁實在忍不了他那矯揉造作的聲音和扭捏的身線,直接把肩上抗的馬蚤龍丢地上,打斷他:“這個,收不收。”
男媽媽被他打斷,原本沒好氣,原來不是來消費的,他看他的眼神裏帶了三分輕蔑,四分不屑。
直到餘光撇到地上躺着的白發男人,驚為天人,他目光噌一下,瓦亮瓦亮地。
這小腰,這臉蛋,這氣質!
天生的頭牌!
男人喜歡,女人也喜歡!
看這小胸肌,小翹臀,真挺真翹啊!
男媽媽桑就差眼珠子黏他身上,再伸手拍一下了,就連看死直男的目光都帶上了親切感,叫人端茶遞水,興奮地拉着他:“多少錢賣啊?”
就着姿色,他已經做好了被敲竹杠的準備。
結果,白疎漁眼皮子眨都不眨道:“有人說,一文錢把他賣進鴨倌。”
地上的檀機眼皮動了動。
“那人還說,他馬蚤得很,”白疎漁垂着眼睛,陰沉沉道,“今晚就得接客,一整晚,要男人,全排滿。”
龍龍:瑪德,老子拳頭都聽硬了,龍牙牙你最好洗幹淨等我。
兔兔:QAQ不是我存心故意,只是我控制不住我自己。
貓貓:讓他接!接一整晚!搶老子女人,菊花給你爆滿山!
寶子們,這是我的已完結文,喜歡可沖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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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經真摯而熱烈的愛過一個人,包容他的陰郁惡劣,陪伴他走過黑暗和坎坷。
我自以為是他的白月光。
卻不知他視我為恥辱,我活着,就是提醒他過去的卑劣,他一朝得勢的第一件事就是為了心上人殺了我。
所以,重生回十七歲的我,選擇親自了結這場孽緣,一刀捅死了十九歲的他。
卻沒想,被我殺死的瞬間,那個會在雪夜用腹部捂熱我凍僵的腳的少年消失了,指掌天下十三年的暴君,重生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