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晚上我在家,你早點回去。”
莫沫一點都不想早點回去面對羅殷,他磨磨蹭蹭到婚禮結束,其餘賓客離場,周慶并不讓他幫忙,就讓他和吉祥物一起坐着。一切結束後,周慶提出要送莫沫回去,被斷然拒絕,因為拒絕得太幹脆,周慶反而心生古怪。
拗不過周慶的強硬堅持,莫沫只好讓他在羅殷家前一站停車,他自己走過去。這附近一片都是新建的高檔小區,周慶看了看說,“你們住這裏,房租不便宜吧?”
莫沫接着撒謊:“住後面的居民樓,那裏不好停車。”
告別周慶,莫沫慢吞吞地挪步前行,酒吐了藥吃了,心思一片清醒,想着回去就能見到羅殷,又手足無措。太過無措,便心存僥幸,或許羅殷沒這麽早回家,現在天亮堂堂,太陽都沒落下,挂在天上曬得他發汗。
回去的路上,他又繞了點遠路去超市買了點餅幹面包,超市收銀臺只開了兩個,他排在隊伍最後,一點也不着急。
家裏果然安靜冷清,羅殷不在書房也不在卧室。莫沫草草填飽肚子,洗澡換上自己的T恤長褲,床簾拉得嚴嚴實實,躺在床上長長舒口氣。
枕套被單還殘留着洗衣液的香氣,羅殷的那一床早已是他們共同的味道。衣服舒适,床鋪柔軟,香味清淡,一切再好不過了,莫沫困頓,閉上眼睡去。不知睡了多久,現實還是夢裏,像是有羽毛落在額頭上,輕又癢,他迷迷糊糊揮手,卻被捉住抽不出來。
捉住他的手帶着一點濕意所以并不溫暖,莫沫很快睜眼清醒,羅殷坐在他的床沿邊,衣服未換,只脫了外套,襯衫領口微散,袖子卷到手肘,剛回來的模樣。
“你回來了,現在幾點了?”莫沫嗓音沙啞,嘟嘟囔囔。羅殷聽不太清,沒有回答,說,“起來吃飯吧。”莫沫吃飽了才睡,此時醒來并不餓,但依言起身。
客廳餐桌上擺了幾樣清淡養胃的粥和小菜。莫沫在桌邊坐下,羅殷取碗盛飯菜,遞到他面前。他下意識說謝謝,說完愣住,瞧向羅殷,羅殷低頭應該沒聽見。
粥是小米粥,軟爛得入口即化,菜色更清淡得像沒放鹽。莫沫不禁佩服羅殷還能找到不放鹽的外賣。粥的溫度剛好,含在嘴裏不燙不涼,又不像現成的外賣。
羅殷也陪着莫沫吃,他養病期間雖然也素淡,好歹有滋有味,羅殷陪着吃就當換個口味,這粥寡淡得他看不下去,主動說:“你別吃這個了,我給你炒兩個菜吧,你想吃什麽?”
羅殷擁勺子在碗裏劃了幾圈,他自己嘗,味道沒有不妥,“怎麽了,不好吃?”
莫沫說:“一點味道都沒有怎麽會好吃,下次換一家外賣吧。”
羅殷放下勺子,“我……下次不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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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沫說沒味道,還是吃個一幹二淨。廚房菜籃子裏還有兩顆土豆,冰箱裏有雞蛋番茄,煮一鍋飯剛好夠羅殷一個人吃。莫沫打開米桶,裏面只剩空的米袋子。
羅殷端着碗筷放進洗碗池,聽見莫沫自言自語,“我記得還有一點的……”
“沒有就算了,我不餓。”
“你減肥嗎,吃粥就飽,我去買一袋,很快就回。”莫沫拿出米袋子卷好放在垃圾桶邊。餘光瞥見桶裏有東西,那東西他眼熟,超市散稱的塑料袋,價簽上的日期是今天。
莫沫裝作沒看見,拿米袋子蓋上去,系好垃圾袋放門外。他換好衣服,問羅殷,“你去嗎?”不等他問,羅殷已經拿了車鑰匙。出門的時候羅殷主動提垃圾袋,下樓見到垃圾桶就丢進去,莫沫跟在後面想笑又憋住了。
之前來買餅幹面包,莫沫沒有多留意,恰逢油米優惠,他買了之前想吃但偏貴的一種。既然遇到做活動又開車來,莫沫一起買了食用油和其他生鮮蔬菜。
羅殷在一旁看在心裏,他會留一筆豐厚的生活費供日常開銷,莫沫基本不曾動用,都是花自己的錢。連帶讓他不自覺地節約起來。
最後晚餐還是莫沫做了,土豆絲升級成土豆燒雞,外加一盤番茄炒雞蛋。新買的米口感更好,莫沫也吃了一小碗,邊吃邊光明正大看羅殷吃飯。他心生好奇問:“你會做飯嗎?”
羅殷夾雞塊的手頓了頓,“不會。”
莫沫追問:“一點都不會?”
羅殷無奈,“會一點點。原先在國外讀書,有時想吃就自己做。”
莫沫說,“你想吃什麽我都給你做。”
羅殷夾起碗裏最後一團米飯,細嚼慢咽,擱下筷子,吃完說,“你做什麽我都吃。”
莫沫羞赧地撇開臉,眉眼帶笑,藏也藏不住。那笑淺淺的,又刻意收斂,卻還是撞進羅殷的心口,笑也有千百種,這個笑只因為他一人。
晚間臨睡,莫沫刷牙洗臉完,羅殷自飯後一直在書房對着電腦,他輕輕扣門,“我洗好了。”
羅殷擡眼,一語不發地注視着,莫沫兩腿不由自主邁開,幾個步子就從門口走到他身側。
書房裏只開着桌燈,電腦屏幕發出一點熒光,幽幽籠着羅殷的視線。他襯衫依舊領口敞着,兩袖卷到手肘,手臂上略浮起青筋。
英雄難過美人關,他尚且還是貪圖美男色的凡人,口幹舌燥,心跳如鼓鳴,莫沫及時回神,匆匆落跑,“你先忙,不打擾你了。”
羅殷動也未動,輕聲斥道:“跑什麽跑,過來。”
莫沫收回已經邁到門外的腳,機器人一樣同手同腳折返。羅殷合上筆記本,光線更幽暗了些,映在他深黑的瞳孔裏,熒熒發光。
羅殷沉聲問:“你是不是有話該說?”
莫沫苦臉,久違了,這種犯錯學生不得不面對嚴厲教導主任的感覺。
“你還在生氣?”生氣肯定的,他拿不準羅殷到底氣什麽,是他喝酒到吐,還是金屋藏嬌?“別生氣了,當時我媽突然過來,我有點慌了。”
羅殷沉默了一下,道:“我不是說這個。”
“……哦。”他和羅殷都是男人,為什麽羅殷的心像海底針這麽難猜。
“你最近在躲我,因為上次我跟你說的那些話?”
雖然疑問,但從羅殷口中說出又很篤定,莫沫無從反駁,他最近有意無意嘗試和羅殷保持距離。兩眼一閉,自暴自棄,“我除了工作以外就是你,不行嗎,不可以嗎,嫌我煩直說,我走……唔!”
莫沫悶聲吃痛,話未落地,他的手被羅殷掐住虎口,“痛!”
羅殷的手指松開了一點,卻沒有半點移開的意思,他再說下去還會狠掐。
莫沫煩惱道:“那你說要我怎麽做?我就是這樣的人,光是想着能給你洗衣服做飯就很開心,我沒什麽追求,一日三餐,平平淡淡,一輩子就行了。”
羅殷放開莫沫,卻反被拉住,“我成為不了你那樣的人,你就不要我了嗎。”
作者有話說:行文至半,故事走向和人物已經和最初設定差異太多,到現在我也不覺得羅殷悶騷了,莫沫還是帶着一點小小勇敢的人妻。
也想證明,除了肉和神經病,我也會寫感情,兩個人的日常,相處,怎麽水到渠成。越發體會到感情的不易和肉病的簡單。
謝謝陪伴他們的你們。
羅殷盯着莫沫,盯到他垂下頭,只能隐約看見顫動的嘴,卻聽不到一絲聲音。眼前青年發絲柔軟,穿着白T,腳趾蜷縮,羅殷才後知後覺意識到,他和莫沫之間的代溝,不僅限于年齡。他原本将抽出的手反握住莫沫,越來越緊,用力之大以至于莫沫驚地擡頭終于肯看他。
世上的人,孤獨久了就變得無情,有人将心肺掏出,赤誠熱血,顫抖地捧在他眼前,奢望他投來恩賜的一眼。等他一眼看盡,那人心跳呼吸,早已因他而變。
他放松力道,慢慢上移,扣住莫沫的後腦往下按。兩唇相接,氣息交融,“我沒有不要你,是你追上來的,怎麽能走?”
莫沫跌進他懷裏,也不知有沒有把他的話聽進耳裏,還只傻呆呆地望着。這雙眼裏盛滿了太多,羅殷以手覆眼,很快掌心後的眼閉上,他懷裏的重量落實。
莫沫是他第一個男人,羅殷篤定他也是莫沫的第一個,接吻都是學他。然而師傅總有後招,他的膝蓋插進他腿間,手按着他坐在腿上,兩人下`身緊貼,一點風吹草動悉數盡知。
莫沫開始小喘,兩唇分開還不依不饒追上去。他綿軟的T恤卷到齊胸,露出的乳`頭蹭過羅殷絲滑的襯衫,襯衫下包裹着一具火熱緊實的軀體,身軀裏包裹的心髒,跳動頻率已經和他同樣了。只有身體交纏,他才從雲端踏在地上。
眼睛嘴巴說的謊他辨別不出,只能靠脈搏和呼吸。
書房的窗半開,涼夜的風吹來,他往羅殷懷裏更靠緊了些,洶湧奔騰的情`欲只能借由身體宣洩。他仰面躺在光滑冰涼的桌面上,手裏什麽都抓不住。
羅殷單手撐在莫沫耳旁,拇指頗有閑情地撥動耳垂,沿着側臉脖子劃過,另一只手在他下`身做亂。意亂情迷裏,莫沫聽到羅殷又在說什麽,耳邊是喘息,是風聲,是驚鳥振翅。他攬着羅殷的肩,好聽得更清楚。
“你說什麽?”
羅殷搖頭,接着犯規用親吻堵上他的嘴。他雙腿間一團火熱,支得更開,圈住羅殷的腰,讓他跑不了。他只解了幾顆襯衫扣子,手從衣擺裏伸進去,扣住肩膀,他以四肢為鎖鏈,緊緊扣住。
太熱太燥,空氣裏水分都蒸發似的,毛孔大張,泌出汗珠,明明才只五月的晚上,夏天還未真正來臨。羅殷胸口也冒出細細的汗,嘗在舌尖自然是鹹的。他愛他的吻和撞擊,汗和精`液。
以往的交歡,莫沫總有許多心思花竅,從來沒有哪次如同現在,不需要道具情趣,甚至不需要語言撩動。
羅殷身體繃緊,眉頭微蹙,皺起淺淺溝壑。
相交的股間靠唾液和精`液就已足夠濕潤,羅殷還沒進去,即使如此,他也心滿意足,他俯身細細密密地落吻,把人抱在懷裏親。
莫沫的眼眶泛紅,濕漉漉的,他還沒下狠手就可憐兮兮。他真的像小狗,搖頭晃腦跟上來,稍微露出一點不快就急得原地團團轉,于細節處又敏銳熨帖,無聲陪伴。欺負狠了,張開嘴咬人,磨人心癢。
莫沫跨腿坐在羅殷腿上,喘息漸緩,眼前人衣服褶皺頭發亂翹。他自己也沒多整齊,胸口粘膩,全是體液。
羅殷拉下他的T恤,免得流汗一場又吹風受涼。
桌面七零八落,或許有什麽落地都不曾注意。筆記本大半個身體懸空,莫沫趕緊撈回來放平。
“又在瞎想什麽?”
股間頗有份量的一團頂了頂他。
“書房?”莫沫回過神才發覺這是在書房,除開日常清掃,羅殷都不讓他進來。
“嗯……”
臉皮紅得發燙,他的吻技偷師于羅殷,沒迷倒人就算了,總把自己陷進去。現在羅殷用兩根手指就夠他暈頭轉向。可沒什麽不甘心,羅殷一個眼神就讓他動彈不得,光是坐着他就順服低首。
情愛二字,你情我願。
作者有話說:遲來的糖醋咕咾肉
番外之四
此物狀似象牙蚌,尖頭圓身,較之略細且偏長,手感如出一轍,滑膩柔軟,彈性十足。
莫沫要趕一早的火車,羅殷開車送他,兩人荒唐一夜仍堅持早起。床鋪褶皺淩亂,一角被單搭在地上,險些絆倒一跤,莫沫無暇顧及,匆匆洗漱後背着包出門。
難得的羅殷的休息日,他無法共度。這次和陳超然及店裏的同事去臨市旅游,車票住宿早已安排好,即使男色當前,他也不願推托。
路上行車順利,莫沫提早到達,下車繞到駕駛座,對裏面戴墨鏡的男人說道:“記得我的話,我走啦。”
男人平靜無波,直視車前,引擎未熄,随時可以一腳油門踩出去,他等了又等,終忍不住,側頭看向歡快的青年。
明明隔着墨鏡,莫沫也感受到眼神的壓迫和催促,後方有車駛來,他快速地俯身與男人擦過嘴唇,站直後才大方揮手飛吻。
柔軟帶着茉莉清香的吻猶如蜻蜓點水,羅殷不着痕跡摸了摸嘴唇,“玩得開心。”說完升起車窗,腳踩油門絕塵而去。
車在視線裏消失,莫沫掏出手機,給他發:你好冷酷哦。
瞬時,羅殷手機屏亮。他從這個“哦”字,就看穿了莫沫八點五分調笑一點五分撒嬌的意思,毫無小別的留戀不舍。
家裏少了另一個主人,餐桌上也少了粥蛋油條豆漿的身影。只要早上時間允許,莫沫能把看到想吃的早點都買回來,擺滿一桌子。現在桌上只有半壺檸檬水,兩只空的玻璃杯。沙發上靠墊七分八落。
卧室裏更不消說,襯衫T恤不分你我,內褲排排躺在床腳。羅殷一一收拾,大件機洗小件手洗,枕頭并列,被單抖平。
一個咕咚,有什麽東西被抖了出來。上尖下圓,孩童手掌可握,分明是個蛋。
“莫沫,莫沫?”陳超然走近,“現在去泡溫泉嗎?”
莫沫鎖屏,手機光潔黑暗的屏幕照出他掩飾慌張的模樣,“啊,好啊。”
陳超然換好泳褲下`身圍着毛巾,“走吧。”
莫沫放好手機,翻出行李,“你先過去吧,我泳褲找不到了。”
陳超然無所謂道:“找不到算了,那邊有賣的。”
莫沫拉開背包拉鏈,埋頭催道:“你先去,我再找一下,等下和你們彙合。”
“好吧,你快點過來。”
待陳超然走遠,莫沫才擡起頭,背包夾層塑料袋裏裝着幹淨泳褲。伸手解鎖手機,聊天界面重新映入眼裏。
莫沫:你好冷酷哦。
這是早上的消息,羅殷沒回。直至方才羅殷發來三個字:你的蛋。配圖:蛋,在床上。
上尖下圓,和最小號的雞蛋差不多。
莫沫:不是我的,別瞎說!!!
羅殷:怎麽不是你?你生它的時候下面都濕了,用勁好半天才掉出來,還要我幫你說老公求你了……
簡直沒眼看。
莫沫:是我是我,您別複述了
羅殷:你走了蛋怎麽辦?
簡直得寸進尺。
莫沫:煩您照顧了
羅殷:當然,畢竟你能生下來我有主要責任
到此為止,然後陳超然就來了,莫沫尚未來得及回複。提示音響,又一條消息進入,莫沫吸口氣點開圖片:蛋,在肚皮上。
指尖張開,圖片放大,蛋還是那個蛋,肚皮卻賞心悅目。若羅殷有條人魚尾巴,配上他瘦緊結實的腰身,真就是美人魚了。蛋放在肚臍眼下面一點,那麽蛋的下面一點就是……
簡直不要臉。
莫沫:你在幹什麽
羅殷:孵蛋
簡直喪心病狂。
莫沫:是這樣孵嗎?
羅殷:不然呢?
莫沫搜了鳥類抱窩的圖片發過去,羅殷無動于衷,甚至錄了幾秒鐘的小視頻發過去。
羅殷半靠着,蛋經過腹肌人魚線滾落。莫沫只注意到,羅殷還是穿着褲子的,還是那種拉鏈不拉,要露不露的牛仔褲。
莫沫:求你了
羅殷:是這樣求嗎?
莫沫手機一抛,捏着泳褲跑路。
陳超然和同事靠着池壁,莫沫披着浴巾,下水之前在已經檢查過前胸後背,沒有什麽“疹子”“過敏”“蚊子咬的包”“蟲子爬的包”。羅殷分寸拿捏得很好,畢竟是成年人了。
池子裏水溫偏高,莫沫下水捂到肩膀,惬意地舒展四肢。男色常有而溫泉不常有,丢下羅殷過來玩果然不虧。泡得熱了,全身都像做了一個深呼吸,就連……莫沫拿來一瓶礦泉水澆頭,下`身敏感實在無法忽視。羅殷當然不會比溫泉水更燙,但論存在感是絕無争議的第一。只要真身在一日,那些他買的小號中號大號永遠做小。
昨晚他勾`引羅殷試用新玩具,初來乍到,只選了基礎款,介于小中之間。該有的都有,但和正常人類的又顯然不同。蛋進去不易,出來更難,欲到濃時,他手把手教羅殷怎麽放進去,再讓他看怎麽排出體外。
小歸小,滑是滑,要從體內把蛋擠出去,羞恥感更勝于失禁。尋常頭低屁股翹高的姿勢當然不行,羅殷把尿似的架着他雙腿,叫他用力。那是他渾身最乏力的時候,剛快活完只想被人撫摸擁抱。
他能明顯感覺有東西要掉出來,他掐着羅殷的手臂求他。羅殷的手指也變得黏黏糊糊,還是撐開了一點。蛋終于掉落,松氣之餘更有無法言喻的空虛。
手指在入口巡視,一個圓蛋似的頭部氣勢洶洶頂入,馬上他又因被填得太滿而求饒。
溫泉泡過,全身泛紅,莫沫裹着浴袍回到房間換衣服吃宵夜。他沒帶手機,免得被人識破心不在焉。接下來兩天,他和羅殷沒有對話,交流全靠朋友圈點贊。
回程的當天半夜,料想是羅殷入睡之後,莫沫發:蛋還在嗎,我再給老公生一個?
羅殷消息回得很快:嗯,這次生一個會叫爸爸的。
作者有話說:你們喜歡更有動力了馬上端來一盤麻辣烤串
還是省着寫的居然能比更正文字數還多。
羅殷仍圈着他,他自然只能坐在懷裏,意識到可能要在這裏做一次,心中燃起不可名狀的得意,也不知和誰較勁。可手和嘴還敷衍地推托,“去卧室……嗯……”
羅殷如何看不出莫沫的口是心非,手掌托着莫沫的性`器,食拇兩指緩緩向外,移到冠溝處竟搓`揉起來,這處敏感至極的地方被人揉`捏,莫沫上半身猛地弓起,然而羅殷手臂強硬有力地将他按壓着,生生承受。
這還不算完,羅殷食指鑽進頂部小眼,細細磨磨,莫沫扭着腰四處躲閃,卻被鉗得動彈不能,呻吟中漸至哭腔,在羅殷耳邊炸開。
沒遇到莫沫以前,羅殷不曾想過會對男人有什麽反應。懷裏這個青年給他敞開新大門不說,還到處為他引路。年過而立,情場歡愛什麽沒嘗過,還是栽在莫沫手裏。
“不準哭。”
羅殷冷聲呵止,椅子向後靠,留出腿間一塊空處,他稍稍暗示壓住莫沫後勁,乖覺的青年就從他懷裏滑跪在地。此前莫沫趁機就解開了羅殷的皮帶,勃`起的性具将裆部脹得高聳。莫沫輕輕撫着羅殷大腿內側,舌尖挑起拉鏈,再用牙齒銜住往下拉到底部。那個大家夥撐出,莫沫又從底部一路舔到頂。
他邊舔邊拿眼觑,羅殷腹肌收緊,顯然受刺激不清,只不肯輕易表露。他垂下眼,雙手從腿內側一路撫至根部兩顆陰囊,舌尖以牙還牙地戳進馬眼。
他跪在羅殷腿間,自是感覺到方才之舉讓羅殷繃緊了腿。他戳了兩戳,舌尖靈巧地沿着冠溝滑了一圈。若比起情事歡愛,羅殷當然勝他許多,可論這些淫竅……羅殷不像是肯用嘴的。
他給羅殷口的次數數不過來了,可羅殷一次也沒這個意思,他不介意,因為被操的快感連本帶利還清了。
耳垂陷入指尖,莫沫側臉将指頭也含在嘴裏吮一吮。那兩個指頭的主人順勢撥弄起他使壞的舌尖,又極輕地劃過口腔上颚。莫沫渾身一顫,微張着嘴,不敢吐不敢咬,擺出求饒的可憐表情,兩眼仰視着高高端坐的男人。
只要一個人肯放下無謂的尊嚴,總能取悅另一人。
嘴裏唾液盛不住了,往外滴,羅殷握着陰`莖,龜`頭沾了點,取代了手指的位置,戳了進去。莫沫這才收緊臉腮,濕潤的指尖又撥弄起他的耳垂,細節動作他早已熟悉,仿佛就如接收暗號,再被捏了三次後,他緩緩前後擺動頭顱。
羅殷并不會像片子裏那樣猛操`他的嘴,那樣會弄得他作嘔反胃。他熟知羅殷喜歡看什麽,也樂意這麽做。
莫沫吐出鹹腥的肉具,以他的角度光線昏暗,根本看不清什麽,可桌燈旁的羅殷能将他看得一清二楚。莫沫側着臉伸出舌頭,握着肉身的手松開,任由粗長的物事拍打臉頰和舌面。他期許地擡眼望,隐在燈後的羅殷晦暗不辯,可性具又是暴漲一圈,馬眼分泌的精水全打在臉上。
莫沫尤不知足,用手指刮,用舌頭舔,稱不上美味的東西被他吃得津津有味。他放開那一柱擎天,挺起下`身,他的陰`莖也是漲得厲害,可他沒管,羅殷更置若罔聞。他又跨坐到羅殷腿上,将兩人硬熱握在一起,紅潤的嘴唇開開合合:“握不攏。”
羅殷終于肯伸出手,連帶将莫沫的手一起,包住兩人性`器。
“好大。”
莫沫嘆謂一聲,不知感嘆是手大還是別的什麽。
羅殷抵着莫沫耳邊,久不出聲早已沙啞,“就是大,操得你不舒服嗎?”
莫沫眼熱手燙,哆嗦得說不出話,羅殷還聲聲催促,生怕他陷得不夠深。那聲由耳入腦,由腦入心,像是牽動木偶全身關鍵的吊線。
“說啊。”
“舒服……舒服……”
莫沫細若蚊吟,偏偏羅殷還蠻橫地逼問,“怎麽舒服了,這樣?”
羅殷邊問,手上放開,轉而抱起莫沫讓他半身躺在桌面,下`身懸空。莫沫一個不穩,下意識手臂一揮,将筆記本揮落在地。他驚地扭身去撿,被羅殷捏住手腕。
“別管它,看着我。”
筆記本落地竟無聲息,想來不會摔壞。
莫沫循聲上看,羅殷褲鏈處巨物傲立,衣衫半敞,手臂脖頸青筋冒起,眉間皺成川文,兇狠不耐地緊緊盯着自己。
他下`身已經被各種液體濕透,龜`頭幾乎不怎麽費力頂進身體。本不該承受的地方硬生生被操成羅殷性具的形狀。莫沫羞恥地發出呻吟,可腰部卻放`蕩地朝那根拱去。他下`身依舊光滑無毛,因此被粗硬毛發狠狠擦過就感覺格外明顯。
羅殷由緩至疾動起腰來,他捏着莫沫雙腕,仿若是馬的缰繩。莫沫随着他的快慢輕重發出高低起伏的音節,又像是獨屬于他的鋼琴。
此刻再沒有什麽撩撥挑`逗,莫沫漲紅着臉,下`身不僅是羅殷操`他啪啪做響,他的陰`莖快速拍在腹部,無人照顧。他全身像被細火慢灼,又像置身雲海,血液沖向交`合最激烈的所在,大腦放空,只剩被暴操的快感。
恍惚視線裏,羅殷也不好受,眉間川字皺得更深,莫沫費力支起身,靠進羅殷懷裏,有意刺激,他聲音雖清,卻字字清晰,描述此刻是怎樣的情狀。原本羅殷還聽得,再讓莫沫說下去怕又要栽,惱羞成怒捏着他下巴狠吻住嘴。
莫沫趁間隙換氣,抖着聲音求饒:“慢點……受不了……”羅殷憐惜地啄吻他,竟也真的從情動中慢下來,深而重地操`他。此時莫沫呻吟再不短促,随着插入抽出而綿長輕緩,連帶一點鼻音在羅殷聽來都十分可愛。
“舒服嗎?”
這次輪到他問,眼裏亮晶晶的,滿滿渴求。
羅殷吻他的眼睛,啞聲道,“舒服。”
莫沫沒料到羅殷竟比他直率,複又挨着他耳邊喃喃,舌尖舔舐耳後的汗珠。
窗外春風也止了,一對飛鳥斂翅駐足,歪頭打量窗上晃動不停的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