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住院的第三天,莫沫就央求着羅殷給他辦出院手續。一來,醫生點頭,二來,住院着實無聊,當時羅殷沒有回應,不知是氣的還是真忙,整天都不曾露面。

莫沫握着發燙的手機,靜靜等待對面。他給羅殷打電話,接通後沒說到兩句,羅殷就被喊走,電話一直擱置。換作是別人,挂了換個時間再打,他卻偏偏等着。

那頭傳來一點細小的動靜,聽聲音像是羅殷終于坐下來拿起了手機。

到了下午晚飯十分,一個自稱羅殷助理的男人給莫沫辦了出院。莫沫站在樓下,望着醫院人來車往的門口,終究沒有向助理詢問羅殷來不來接他回去。

于是莫沫又一個人走在路上,這次兩手空空,只帶了手機,連鑰匙都在車禍中遺失了。沒有鑰匙,無處可去,莫沫只得頂着受傷的腦袋回奶茶店,幸好及時,他到店裏外頭下起一陣大雨。

陳超然見了他,手裏抹布掉池子裏。莫沫擺擺手不願多說,自顧自吃了點餅幹面包,說:“把你鑰匙借我,我的掉了。”

莫沫拿着陳超然的鑰匙,盯着盯着,居然笑出來,家裏的門鎖早被母親換了新的,有沒有鑰匙都一樣了。

陳超然道:“怕不是把腦袋摔壞了吧?”

徐曼下班來時,雨已經停了,莫沫本想一個人待着,但還是故意從徐曼面前走過,徐曼眼尖,一把攔下,指指自己的腦門,“你這……新造型?”

“腦袋被門夾了,”莫沫問,“下班了?”

他不願說,徐曼也不多問,答道:“對啊。”

莫沫:“怎麽不加班呢?”

徐曼瞪他一眼,“盼我點好行不行?”

莫沫笑說:“你們只要一加班,我們生意就來了。”

徐曼的鮮芋西米露好了,喝了兩口,滿足地不跟莫沫計較,大方道:“現在公司還有人在加班,老板也沒走,你直接送上去就行了,好吧?”

莫沫反問道,“他還在,沒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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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曼戳着鮮芋塊,嘟囔道:“快了吧,聽說明天來一個執行經理,老板就走了。”

兩人雞同鴨講,意思卻對上了。徐曼和他又聊了幾句回去了,莫沫坐在店裏,望着門口的路,心裏一陣一陣地發慌。

難怪羅殷忙,要走了,這麽大一攤子事情,要交待清楚。因為太忙,還忘了跟他也說一聲。是答應過了,如果要離開,會提前招呼一聲吧?

晚上到了關店時間,莫沫留下來,卷閘門拉了一半,自己坐着邊寫盤算,羅殷要是走了,他怎麽辦。

倉庫太小,一張折疊床就占下半壁江山,還有洗漱也是大問題,夏天還沒過完,衣服可以攢着一起洗,人可不行。得趁早問問周圍有沒有便宜的房子出租。一項項羅列着,都是要花錢的。

這些事想通了,心裏反而平靜下來。不得不承認,羅殷原先那番話說對的。

卷閘門從外面被人擡起,縮到頂部嘩啦一聲響,莫沫吓得猛一回頭,動作太大,頭暈目眩,只見三四個羅殷搖搖晃晃地站在門口。

羅殷也真是小氣摳門,這麽多個,都要帶走,也不留一個給他。

“你怎麽知道我在這裏?”

羅殷從門口走進來,不悅地注視着莫沫,“你還能去哪裏?”

莫沫不說話了,背對着羅殷把紙條折疊,從縫隙裏塞進抽屜,再拿起手機和鑰匙,走到門外,踮着腳夠被羅殷擡上去的卷閘門。他要墊腳伸臂,羅殷擡手輕輕松松拉了下來,一順到底,還幫他鎖上門。

上車前羅殷問他吃了嗎,他說吃了,上車後,兩人一路無話,直到他見路邊一個配鎖的招牌,要羅殷停車。

羅殷停車熄火,和莫沫一起下車,按照招牌指示,拐到小巷子門口。配鎖的大爺戴着老花鏡,就着頂上的燈光看電視。

莫沫拿出陳超然給的鑰匙,有店裏卷閘門的,小倉庫的,抽屜的,一樣配了一把。

他看了眼羅殷,又好奇地觀察老大爺怎麽配鑰匙。

就算羅殷家的鑰匙沒丢,到時候屋子主人一走,他總要搬出來,把鑰匙還給他的。

莫沫拿着三把鑰匙,用老大爺送到圈串在一起,仔細地放進荷包裏。

那天他不過像尋常一樣出個門,沒想到回來已經是幾天後。他在不在家,屋子裏也沒什麽變化。

羅殷對他說,“去洗個澡,傷口不要沾水。”

莫沫早先買洗澡手套送到浴帽終于派上用場了。上次受傷,羅殷還幫他洗澡,可這次他眼又沒瞎,他可以自己洗了。

莫沫洗澡出來,羅殷照例在書房裏坐着,想了想,還是走近主卧。他喜歡這間屋子,有飄窗,地毯軟,通風透氣,冬暖夏涼。

主卧外的陽臺上有他添置的小花小草,借着燈光一看,花苞含珠,土壤濕潤。澆水這活兒,不靠他,就只能靠老天爺了。

羅殷進門上床,莫沫躺在一旁,很快羅殷熄了燈,只有朦胧月光透着窗簾撒進來。

床很寬大,兩個成年人能睡出楚河漢界。這麽大的床,簡直浪費,莫沫腹诽,可這張大床也被他們折騰出了不少花樣。

莫沫胡思亂想,回憶旖旎,不覺間呼吸粗重,他翻身背對,手也不自覺向下移動。

大約是有所察覺,羅殷冷清的聲音從耳邊傳來,“莫沫?”

“嗯?”

這個音,從莫沫喉嚨裏出聲來,又啞又悶,音調卻是上飄,好了,這下不打自招。

果然羅殷越過界,直接長臂一撈,将人圈進懷裏。

他的手代替莫沫的手,直接肉貼肉,莫沫嗓子眼憋不住,一連串呻吟嗯嗯啊啊的,耳邊羅殷呼吸頻率不曾變過,莫沫一把翻身,騎到他身上。

借着一點月光,羅殷清冷無波的眼神像貓一樣亮。他向後摸索到羅殷胯間,掌中的東西重且熱,這樣心裏好歹平衡些。

他們有好些日子沒有真刀真槍幹一場了。

莫沫鼻尖抵着羅殷的頸窩,緩慢深重地嗅着殘留在皮膚上的一點海鹽沐浴露的香味,似乎還帶一點柑橘的味道,他不确定,反複嗅着,鼻下那一片肌膚帶上了水汽。

他們用的同一款沐浴露,而羅殷身上總是更好聞更吸引他。

莫沫直起背,羅殷略微屈腿讓他靠着,他下`身那根豎直挺立,頭部冒水,便将水液揩在股間,赤裸光滑的下`身向後,從羅殷結實的腰部移到下腹下方。

羅殷還穿着內褲,莫沫那一點潤滑的水液在柔軟的布料上蹭幹了,他不滿地扯下褲頭,讓彼此下`身毫無阻隔地貼在一起。

有段時間沒有刮毛,毛樁子半長不短,粗且硬,磨砺着羅殷那根硬`挺的肉`棒。他握了一手,直接往自己下`身戳刺,間或偷觑一眼羅殷,還是那副平靜無波的表情,只是眉頭微皺,像被他捉弄得不耐煩了。

明明陰`莖豎直指天,還能裝得那麽禁欲,見此,莫沫卻是愈發情熱,心頭被燒了一大把火,目光灼灼。

“雞`巴又變硬了。”

他松開手,轉而托着根部一顆飽滿的陰囊揉`捏,另一只手掐着底端,任由棒身拍打自己的陰`莖腿側,一聲重過一聲的“啪啪”伴随着他的呻吟,終于使羅殷的面具開裂出一條條細縫。

羅殷抓着他的股肉,手裏颠了颠,一個出其不意,大掌帶風,狠狠拍上去。

“閉嘴。”

“本來就是,硬還不讓我說,你雞`巴打得我好爽啊。”

他這一句話落地,又換回兩個不留情的巴掌。羅殷越打,他說的越起勁過分,疼到實在受不了,“嘶嘶”兩聲抽氣,卻不求饒,他越說越起勁,最後羅殷下不了手,指尖滑過紅腫的臀肉,莫沫大腿發顫,直接跌倒在他身上。

羅殷确實硬得厲害,前頭冒出前精,而莫沫蹭着他下腹自`慰,又被他一番抽打,已經射了不少。

精`液一股股的黏在羅殷的胯間,下腹,甚至胸口。莫沫伸手把精`液在他身上抹勻,這次換來一個輕輕的巴掌,拍在他臉上。

“小氣鬼。”

莫沫邊嘀咕邊伸出舌尖,沿着腹肌豎線往上,小狗吃食似的,一點點舔幹淨。邊舔邊擦嘴巴,把自己的東西擦到手背上。

一路舔到鎖骨脖子處,羅殷捏着莫沫的下巴,揚坐起身将人困在懷裏。

“好玩嗎?”

羅殷仰頭,鷹一般盯着莫沫。

莫沫雙臂被捆,動彈不得,嘴皮上下開合,“我都讓你內射了,你讓我抹一下怎麽了?”

态度不遜,出言頂撞,這次巴掌不拍臉,也不打屁股,羅殷腿腰發力,狠狠頂了一下他的股間。

這種懲罰莫沫求之不得,軟聲道:“還要。”

羅殷卻比他淡定能忍,老僧入定一般,硬着陰`莖抱着他一動不動。莫沫去吻他,被避開,想掙紮,被鎖得更緊。

“不好玩,我錯了。”

莫沫啞着聲音哀哀地求。

羅殷掰着他的下巴,迫使莫沫兩唇分開。莫沫和羅殷深沉的目光對上了,鬼使神差地露出一點舌尖,舌尖沿着唇線舔了一圈收回去,喉頭滾動。

羅殷期近,嗓音也是又沉又啞,令道:“舌頭伸出來。”

莫沫下腹一抽,血液奔流,剛射完的陰`莖竟因這五個字馬上硬了。他的嘴裏還殘留着一些精`液,羅殷毫不在意地吮上他的舌尖,侵城掠地,唇舌占據口腔。

鹹腥味在兩人唇齒間彌漫,又因交`合的唾液漸漸稀釋。莫沫被羅殷吻得不知如何呼吸,胸口大起大落,他反手抓着羅殷的小臂,情熱之下掐出五個指印。

莫沫氣息不穩,邊喘邊求,“操、操我。”

羅殷雙臂松勁,留出一點活動的空隙,目光深邃,誘哄着,“自己操進去。”

莫沫此時眼中含淚,重新握住那根粗硬的性`器,略擡起屁股,龜`頭抵在肛`門口處。

幸好羅殷早關了燈,屋子裏只有一點月光照明。羅殷盯着他的一舉一動,莫沫不由自主地收縮起括約肌,反而更捅不進去,龜`頭屢屢從門口滑過。

“不行……嗯、太緊了。”

羅殷手指扒着他一半臀肉,将肛口分出一條縫隙,另一手帶着他的腰往下一沉,同時臀肌用勁,力大勢沉,生生猛插進去。

莫沫仰頭一叫,既痛且爽,兩般滋味席卷全身,不禁伏在羅殷肩頸上,緊抿着嘴,從鼻腔喉嚨胸膛裏發聲。

羅殷操`他向來少花樣,一根雞`巴捅進去操到他聽話。

“叫。”

“啊、啊……嗯……啊啊啊……”

莫沫在他懷裏被幹地一颠一颠,叫聲完全随着底下抽`插的節奏,羅殷慢些力道小些,他還有喘息的機會,一旦真動起來,只會張着嘴吸氣。

“剛才挺會叫的,嗯?”

這會兒莫沫臉氣都喘不勻,更何況發聲吐字,“慢點……受不了了。”

聞言,羅殷慢下來,莫沫抱着他脖子,眼睛垂下,光線昏暗,兩人坐擁,許多細節看不太清,可他身體一清二楚,羅殷是怎麽操進抽出,他貼着肚皮的手,甚至感覺到了龜`頭的形狀。

莫沫換羅殷的手貼着,“這裏面是你。”

要這手貼胸口上,不折不扣是一句樸實真誠的情話,可這位置往下挪了幾寸,意味大不相同。羅殷再戴不住冷靜自持的面具,手臂青筋暴起,兩掌掐着莫沫的腰,将他往自己雞`巴上串,他們身下的床單暈濕褶皺,震得床墊悶聲做響。

風掀開窗簾,月光走了進來,照在他們身上,投在牆上的影子,也相擁在一起。

作者有話說:杭椒小炒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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