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濕裙子

濕裙子

本來許勤的事薄嶄是沒怎麽放在心上的,直到這天晚上,他接到來自許勤的電話。

電話那邊含糊不清。

能聽出是求救。

薄嶄哪裏遇到過這種事,他連忙給唐番打電話,對方過了會兒迷茫才接:“喂,嶄哥?”

“你妹妹出事了!”薄嶄穿上外套就走,剛走到門口就與溫阮撞上。

溫阮來不及後退,鼻梁一下子撞在薄嶄胸膛上,眼睛瞬間紅了。薄嶄把人抱住才沒摔。

他連忙問:“疼嗎?”

溫阮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見薄嶄眉間盡是焦急,一邊打電話:“嗯,我聽她說了句slave酒吧!”

唐番那邊:“我馬上過去。”

溫阮現在對那個地方幾乎是條件性反射,他一把拉住薄嶄:“那酒吧發生了什麽事。”

薄嶄沉住氣:“我們學校的一個女生好像遇到了困難。”

“剛打電話求救。”

“我也去。”溫阮怎麽可能錯過這個去酒吧的可能,最近得到的信息很少,他無從下手。

必須要盡快找出那人。

哪怕重生,但要是那個人依舊對他虎視眈眈,那麽危險無處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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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嶄攔住:“你別去!”

“每次你去那個酒吧準沒好事,上上次被人揩油,昨天去頭被砸破,那地方可能有點克你!”

“我想去看看。”

薄嶄急了:“我又不是去玩,你乖一點,我真是有事。”

他以為溫阮誤會,連忙舉起右手掌發誓:“我真是去救人,是我們學校的年級第一,叫許勤,對了,她還是唐番的妹妹,這……”

“許勤?”溫阮瞳孔縮緊,那他更要去了:“我認識她。”

上輩子一起在街頭乞讨時,旁邊也有個沉默的女孩,比他更慘,不僅斷腿,雙手也斷了。

看在同時天涯淪落人的份上,溫阮喂過她幾次飯。

後來這個女孩子沒熬過冬天,在寒冷饑餓交迫之下。

這個女孩沒熬過去。

那個女孩跟他混熟了會說些以前的事情,說她是她媽被強後的産物,沒人喜歡她。

哪怕她學習很好。

溫阮從來沒想過有一天自己在探查線索時會跟許勤搭上邊,這說明許勤的悲劇可能也是那個人導致的!他原以為許勤只是車禍導致,或者其他原因,許勤一直沒說。

但現在他知道了,許勤是唐番的妹妹,還在山城高中讀書!

溫阮的手有些顫抖:“帶我去見她,一定要帶我去。”

薄嶄見阮阮很固執,這時候時間也不容耽擱,只好答應,兩人在路邊懶攔了出租車上車。

從這裏到slave酒吧,大概需要二十分鐘,不知道來得及不。

薄嶄想到溫阮方才的臉色,側頭看着男生:“你怎麽會認識她。”

溫阮抿唇:“以前參加過一個比賽,我們聊了一句。”當然不是,就算高中參加過同一個比賽,兩人也沒說過話,都沒注意對方。

更何況溫阮現在大二,許勤現在高三。

這意味着溫阮高三的時候,許勤才高一,兩人參加同一個競賽的可能性是非常小的。

高三畢竟很忙的。

薄嶄:“哦。”

來到酒吧,薄嶄剛下車,就看到不遠處的唐番騎着摩托飛馳過來,臉上全是汗水。

他把頭盔扔在地上!

“嶄哥,你回去吧,我的家事我自己解決。”唐番把摩托車停在路邊,焦急地往酒吧走。

薄嶄拉住他:“你知道她現在在什麽位置嗎?”

唐番:“先找找再說。”

溫阮想到了上輩子斷腿的地方,心口微顫了下,他鎮定說:“也許我知道,我帶你們去。”

他沒往酒吧門口走,而是往巷子的方向走去。

唐番沒信他。

他胡亂說道:“我先進去看看,你們先去。”

說完唐番進了酒吧。

薄嶄也想進去,被溫阮拉住了手臂往後巷走去,他知道那些人動刑不會在酒吧裏面。

而是在小黑屋裏。

他僥幸逃脫過一次,才發現那個地方是後巷盡頭一家民宅裏。

薄嶄薅了薅頭發:“阮阮,我不放心唐番,我得回……”忽然耳邊傳來細細的嗚咽聲,從一面牆裏傳來,薄嶄立馬閉嘴,屏住呼吸。

溫阮察覺不對,他迅速把薄嶄按在牆上,湊上去唇貼着唇:“哥,要不就在這兒弄……嗯……別走了,我知道你也忍不了了是嗎。”

他聲音變得糯糯的。

薄嶄身體僵硬貼在牆上。

下一秒,他聽見有細小的開門聲從旁邊傳來,似乎有人往這個方向警惕地打量了幾眼。

薄嶄頭腦清醒,他一把抓住溫阮的頭發,逼着他仰頭接受自己的親吻,嘴裏沒點把門。

“乖,幫哥哥拉一下。”

溫阮身體頓了下。

薄嶄低低壞笑:“哥哥穿的是校褲,很好拉的,你不是很急嗎,自個兒動手豐衣足食。”

溫阮:“……”

門裏那人見一個男高中生和一個年輕的男生抱在一起啃,兩人幹柴烈火越來越不可開交。

“媽的,滾遠點!”

“要搞去酒店開房去!”

是個彪悍的大漢,兇神惡煞的,門也只僅僅開了一條小縫,他上下打量穿校服的薄嶄。

狠狠啐了口:“毛都沒長齊,幾把都沒幾個毛也學人幹人!”

“也不怕折了!”

薄嶄:“……”

等門一關上,薄嶄湊近溫阮的耳邊小聲問:“現在怎麽辦。”

民宅裏剛才傳來的哭泣聲不是假的,現在聲音消失,應該是是把人拖到房間裏去了。

溫阮靠着薄嶄胸膛。

他喘了幾口氣,偏頭盯着那扇門不知在想什麽:“你手機帶了嗎?”

薄嶄摸褲兜:“帶了。”

溫阮冷靜地說:“給警察打電話,就說這裏有人打架鬥毆,或者你說拐賣婦女也可以。”

薄嶄:“人家信嗎。”

“你先打。”

溫阮盯着那扇門,身體的體溫有點發涼,他拳頭慢慢握緊,心裏那點恐懼依舊沒退散。

他知道這院子裏的布局,也知道院子旁有個水缸。

巷子裏傳來腳步聲,很雜亂,溫阮偏頭,看到一個男人帶着一幫警察匆匆趕來,警察确定是這個院子後直接破門而入,院子裏傳來哭泣聲,但并沒有犯人的叫罵。

溫阮正要進去看看,忽然被楊時俊攔在面前:“阮阮,你有沒有事?你不知道當我知道你來這個酒吧的時候都吓成什麽樣了!”

“我不是跟你說了嗎,不要來slave酒吧,這裏很危險。”

“還好你沒有出事。”

楊時俊眼睛泛紅,失而複得地将溫阮抱在懷裏:“你知不知道,我差一點就要失去你了。”

“阮阮,還好你沒事。”

溫阮掙了兩下,沒掙開:“楊時俊,放開我。”

薄嶄臉色黑沉站在旁邊:“你是不是聽不懂人話,阮阮讓你松開你沒聽見嗎,松開他的手!”

他上前分開兩人!

楊時俊有些不滿,側頭一看這才發現旁邊穿着校服的男生是薄嶄,對方眼裏全是敵意。

他冷靜下來:“你就是阮阮教的學生是吧,我聽他說過你。”

這一副語氣着實把薄嶄氣笑了,不知道的還以為楊時俊跟阮阮還是男男朋友的關系。

還聽阮阮說起過?

“你想死是吧!”薄嶄冷冷把人按在牆上,手臂壓制住對方脖子:“你們明明已經分手了。”

“別出現在他面前。”

楊時俊掙了掙,他心裏有些震驚一個男高中生的力氣居然這麽大,但面上仍是絲毫不顯。

“你只是他的學生,你不覺得你管得太寬了嗎?”

楊時俊氣定神閑。

薄嶄想說老子是他男朋友,但他想起自己現在還不是,雖然剛才親過了,但還沒确定關系。

自己也沒考到年級前一百。

他憋着一口氣,這時候有個警察出來了,跟旁邊的同事交代工作,大概意思是人跑了。

巷子口好像有他們的人,提前得到了消息,于是跑了。

只有受害人還在院子裏。

巷子裏再次傳來急促的腳步聲,薄嶄看到唐番跑過來,氣都喘不勻,頭發濕得貼在臉上。

好一會兒才問:“酒吧沒有,我聽這邊好像有警笛聲。”

他暼到進出的警察,瞬間意識到什麽,立馬想進宅子,但被攔住:“閑雜人等不要妨礙公事!”

唐番忙說:“我妹妹在裏面!”

那警察進去跟一個領導說了一下,再次出來時就同意讓他進去,唐番跨過門檻踏進去。

他看到有個警察在對地上的人進行心肺複蘇。

地上的人穿着白裙子,被水浸得濕漉漉的,身上蓋着不知道哪個警察脫下來的衣服。

“誰來替我一下!”按壓許久的警察擡頭問周圍的同事。

“我來我來!”

有個小警察上前蹲下。

唐番看到這一幕傻了眼,許勤的臉他當然能認出來,院子裏還有個大水缸,現場只需要看一眼就知道許勤方才遭遇了什麽。

他停在原地不敢上前。

“咳,咳咳!”女孩子吐了幾口水,眼睛微微睜開。

“醒了醒了!”

“120到哪兒了?”

“那邊說還有五分鐘。”

“把人擡到巷子口去,你們誰再脫兩件外套過來蓋住。”

院子裏嘈嘈雜雜的,地上的女孩兒還有些恍惚,她偏頭看了眼,發現有個熟悉的人影。

兩人視線對視幾秒。

“哥……”

她聲音沙啞。

唐番眼睛瞬間紅了,他跑上前接過許勤,把人背在背上:“我是他哥,我把她背出去。”

說完就往巷子口跑。

溫阮和薄嶄見人醒了,也跟着往巷子口跑,但上救護車的時候兩人沒跟着,唐番全程跟着。

巷子口終于恢複平靜。

溫阮往四周環視了一圈,他不清楚那個人有沒有在暗處觀察他們。從警察進巷子口那一剎那,裏面的人就接到了暗號開始撤離。

有人一直盯着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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