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第58章

“你生日是什麽時候?”

邵清禾很自然地問出聲, 他的記性很好,只要記下的事情,不存在會忘記, “我到時候給你過生日呀…”

等了半天都沒等到阿七的回答:

“嗯?你不會不知道吧?”

阿七搖了搖頭:“我們那不興這個。”

邵清禾本來提提對阿七的身世感興趣,聽這麽說, 也自然而然地問出了:“唉,那你們那兒是什麽樣子呀。還有你其他家人也都像你這樣嘛?你以前的名字叫什麽啊?”

“……嗯, 怎麽說呢。”

面對邵清禾如此多的疑問,阿七自然也能明顯感覺邵清禾正對他對産生的濃厚好奇心,這還是他第一次主動詢問關于自己的事情呢。

他努力壓制住嘴角的上揚,

不緊不慢地一個一個地回答。

“我其實還有幾個兄弟, 但我們之間出生後都是沒有名字的, 成年前我我會離開自己的族群和部落, 彼此間分辨都是靠氣味, 隔着很遠知道是誰了,不需要像你們用名字分辨…”

“只是成年後會象征性地取一個名字,到時候, 可以單獨狩獵, 也能去其他的族群和部落…”阿七輕輕皺眉,“只是我離開的時候,還差一點成年, 所以還沒名字…”

“不過我們基本上都可以變成人形,但不怎麽變,因為用本體打架比較方便…”

阿七又想了想。

“至于我家那邊怎麽樣啊……嗯…我感覺比這裏要大很多很多…我們那裏的樹木也比這邊的樹木要高大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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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七把他能夠想到的場景和畫面都一一給邵清禾描述着, 包括第一次跟着幾個兄弟出去狩獵, 他在那個世界裏發生的各種有趣故事…

雖然他語言表達有限, 說得有些幹巴巴的。

“哇…那感覺真的很有趣呢, 有機會能去玩玩就好了。”邵清禾拖着腮幫子,張嘴喝下了阿七喂到嘴邊溫度适中的銀耳羹,“那你小時候多大啊?”

阿七放下手裏的碗,給邵清禾比了一個二十多厘米的長度,“可能…大概就這麽大吧?”

“哇,那和你現在比的确好小哦。”

他懶洋洋地在床邊,支起了上半身将全部的重量都靠在阿七身上,又任由自己一點點從他肩膀往下滑落,直到躺在他的大腿上。

阿七一開始還想拿手接着他,但是很快他也反應過來邵清禾就是覺得無聊了,所以在逗他呢。

那個清俊的青年懶得眼皮都懶得掀開,自然而然的指示着阿七拿着床頭他自己一伸手就能夠到的煙盒。

“幫我拿一下煙。”

阿七聽話地拿了。

“幫我點上。”

邵清禾繼續下達指令。

阿七也聽話地幫他點着,因為怕火苗燙到邵清禾,他還特意用手擋着。

作為動物,阿七嗅覺是邵清禾的數倍,他不怎麽喜歡煙味,但邵清禾身上的他就不怎麽讨厭。甚至還覺得他有一種莫名清冷的味道。

看着他手裏的煙已經燃了一節,阿七也很會看眼色地把煙灰缸遞到他跟前,他則熟練地抖了抖已經燃盡的煙灰,嘴裏還誇了一句:

“阿七真乖”

抱着邵清禾回來時,阿七覺得他穿着一身衣服睡覺會不舒服。所以在他睡着時,他就已經給他關上了寬松的家居服。

又因為天氣熱了,家居服自然是短袖短褲。

青年就那麽自然的躺在阿七的大腿上,兩條筆直的長腿互相搭着,搖搖晃晃着露出大半截白生生的腿,寬松的t恤也因為他的動作往上縮了一節,露出他一小截纖細雪白的腰身。

邵清禾似乎一點都不覺得他這樣有什麽不對。一條細細的手臂随意搭在床邊,薄薄的唇吐出清薄的煙霧,半眯着眼睛和勾起的唇角的樣子能看出他心情還可以。

阿七也強迫自己把視線從他白膩的肌膚上挪開,他感覺自己……有點怪怪的。

也說不太上來哪裏怪,反正就是覺得怪怪的,怎麽會越看邵清禾,臉上的溫度越升越高呢?

其實阿七的所有的窘迫全部都被邵清禾看在眼裏,這個以前店裏的頭牌,舉手投足之間自然是帶着小心機的,對付一個愣頭青實在是太簡單了。

“阿七……”

躺在阿七腿上的青年突然叫阿七的名字,卻沒說什麽實質性的內容。他只是突然認真凝視着因為和他對視而微顫的棕色的瞳孔。

阿七也一言不發地垂眸和他對視着。

兩個人的中間隔着缥缈山#'與三[夕的輕煙,也因為那層氤氲的煙讓邵清禾唇角的笑容有些模糊,慢慢的連阿七的思緒也跟着模糊起來。

阿七聽到了他自己的心跳聲,不由自主注視着那雙極黑的眼瞳,那裏仿佛有什麽特別的魔力,他根本無法挪開眼睛。

半晌後,他看到邵清禾得意地沖自己眨眨眼,實在俏皮又可愛。他說:“其實沒什麽,我就是想叫叫你而已…”

無論是什麽樣的交鋒,阿七完敗。

邵清禾答應了以前的店長去分店的場子幫他應應急,他說話是非常講信用的,說去就真的去了。

去上班那天,都還是阿七親自送他去的。

他看着家裏的邵清禾熟練的捯饬自己,看着他熟練地在胸口別上一朵新鮮的花朵,看着他一邊給身上噴香水一邊和電話裏的店長應付着。

“嗯…這次不會遲到的。”青年慢吞吞地整理衣服,“嗯我知道…知道…”

不知道為什麽,阿七以前又不是沒看過這樣的場景,他明明看過許多遍。為什麽這次格外煩躁,煩躁到他想變回本體去後山裏跑上幾圈,嚎幾嗓子…

當然,阿七最想做的并不是這些,他最想做的,其實是——把那個摟住邵清禾的人類給撕碎。

但不能這樣做,清禾會不高興。

自己的不高興和清禾的不高興比起來,當然是清禾的情緒更加重要一點。

清禾大抵也是注意到了他的情緒低迷,他在進電梯門之前,還安撫摸了摸阿七的臉,湊過來輕輕地吻在他的臉頰上。

然後……就消失了。

邵清禾早知道阿七不會讓自己離開他的視線範圍內,所以在聽到臺中央主持人突然宣布原定比賽選手中途換人時,他也沒多驚訝。

阿七在地下場裏本來就挺有名的,經常看比賽的人都會記得他。雖然之前不知道因為什麽消失了一段時間,但這次他回來以後,氣氛還是挺熱烈的。

邵清禾這次陪的客人以前應該看過阿七的比賽,在他出場後,也算難得把手裏的酒杯放下了,他看了一會兒阿七的表現,評價道:

“比之前靈活一些了,之前七號很注重每個起式收式的正确和完整,現在開始逐漸融合了……”

邵清禾也跟着看了兩眼,在那樣嘈雜的環境裏,他和阿七的視線依舊隔着人群遙遙相望。

他知道阿七一定看到了他,于是将食指中指并攏,熟稔地背過那個客人的視線,朝着他的方向抛了一個飛吻。

“………”

阿七看到了。在和清禾對上眼的一瞬間,他周圍那些喧鬧的人群啪全部都消失了,耳邊變得特別特別安靜,只剩下他和邵清禾。

這種酸酸澀澀的心情是什麽呢…

那場比賽的結果,幾乎是毫無懸念的。

阿七贏了,就是不知道為什麽他明明好幾次可以快速結束比賽,但卻莫名拖延了一點時間,中間就像是故意在給他的對手放水那樣。

就連解說都看出來了。

“可能是狀态不好吧?不是說他失蹤了一陣子嘛,可能是遇到了什麽事吧。”

邵清禾身側的客人随意的點評着,反正那會兒比賽也結束了,他也算贏了一點錢,心情好,摟着邵清禾充滿暗示地問着,“清禾,你晚上有時間嗎?”

“……”邵清禾沒有一口拒絕,但是也沒用直接答應,他露出一點點猶豫的表情。

客人也算經常來這種地方,以為他是不滿意價格,手搭在清禾大.腿處摩挲着,“沒關系的,清禾,我都好久沒見你了…晚上可以陪陪我嘛……”

邵清禾嘆了口氣,這個Omega他之前也陪過幾次,如果沒記錯的話,他應該…都有孩子了吧。雖然平時保養得很好,看不太出來,但是……

“但是,我今天真的有事呢。”邵清禾捧着那個比他年紀大一些的Omega的臉,那雙眼睛就那麽盯着他,額頭抵着額頭,動作親昵,語氣也親昵,只可惜口中的話沒那麽親昵,“真不好意思啦,我相信店長也應該和你說過啦,我不出去了…而且我今天是來應急的呢,今天你看看到了,人手不夠嘛……”

話剛說完,一個輕輕的吻落在那個Omega客人的唇角,不等他反應,同時把胸口的那朵花抽出來,吻了吻上面的花瓣,再熟練無比地遞給他。

那張優越惹眼的外貌離這麽近,本來就是一種視覺上的沖擊,再這麽一套下來,哪怕是再難搞定的客人也都會暈暈乎乎的仍由邵清禾說什麽就是什麽。

“那……好吧。”客人暈乎乎地給了朵一倍的錢,依舊還高興得不行,“清禾,你前面兩個月去哪裏了呀,怎麽沒在原來的店裏了。”

Omega說着他天天去那邊等他都沒等到,這邊的分店比那個店要小一些,他怎麽會在這裏呢。

“嗯…”邵清禾和客人碰了一下杯,仰頭喝了一半的酒,貌似不經意地問到,“聽說前面上城區弄了一個什麽動物表演會,你沒看呀…”

他那天正式表演時戴了一張半截面具,就算看了可能也不怎麽認得他。

“還沒呢。”客人也自然地靠在邵清禾胸口,仰頭親在他的下巴處,“我那天有事,聽說好像是什麽大型猛獸?晚上我看看轉播吧。”

“嗯。”

剛送完客人離開,邵清禾一轉身就看到靠在走廊外等他的阿七。

他比賽時編的辮子剛拆沒多久,那會兒蓬松得像個小獅子,一些頭絲垂在眼前,幾乎把他大半張臉都蓋住了,完全看不到眼睛。

邵清禾手上還端着之前沒喝完的半杯酒,那會兒一仰頭全喝了,長腿快速邁了幾步走到阿七跟前。

阿七也注意到他朝着自己走過來,一盤以為這是要回去了,或者邵清禾要和他說什麽呢,并沒什麽防備。再者,他對邵清禾本來也沒什麽可防的。

結果一言不發的邵清禾卻突然拽着阿七的衣領,把原本比他高出一個頭的阿七強行拉下來,保持着這麽一個揪住衣領的動作…

他仰着頭幹脆利落吻上他的唇。

邵清禾絲毫不管阿七突然僵硬的身軀,強行把他口裏的洋酒悉數渡到阿七嘴裏,直到聽到他喉結滾動咽下去的聲音,這才放開他。

“怎麽樣?”

阿七不怎麽喝酒,那應該算是他第一次喝酒吧,其實全程都沒怎麽品嘗出酒的味道。更多的是感覺頭暈暈乎乎的,以及好柔軟的…

“問你呢?”

聽到邵清禾催促,阿七這才努力回想了一下,他還是完全不記得酒是什麽味道,就只覺得邵清禾唇的味道,很柔軟…好像有點甜,也有一點點澀。

邵清禾的吻技自然是極好的,和他有過接觸的客人都曾經這樣說過。

他親完阿七以後,兩只手順勢抱在他的肌肉緊實的腰間,臉貼在他的肩膀處,就好像整個人喝醉了站不穩那樣靠着阿七,又在他耳邊用氣音和他講着話。

他說:“阿七,帶我回去吧。”

他又說:“我們回家吧,阿七。”

邵清禾異常謹慎,哪怕在這邊的分店這邊知道的人少,哪怕他下班的時候已經淩晨三點多,但回去時他也還是故意讓阿七繞了一大圈才回去。

淩晨三點多下班,等回去以後已經是接近五點。

回到兩個人的小窩後,他整個人完全沒了在外面時緊繃的狀态,他卸下了全身的力氣,整個人呈一個大字癱在床上,懶洋洋地躺着一動也不動。

他仍由阿七給他解扣子把他腿搭在膝蓋給他脫鞋脫襪子,眼睛一邊看阿七一邊抿唇笑着。

“清禾?要不要喝點水?”

可能是因為之前喝的洋酒有點上臉了,那會兒的邵清禾臉頰有些紅撲撲的,在聽到阿七叫他以後,他晃悠悠坐起來,乖順地自己捧着杯子喝了一點溫水。

剛喝了兩口,邵清禾餘光處看到阿七似乎在往他口袋塞什麽。這下他一下也不喝水了,垂下眼皮定睛一看:的确是阿七在把一沓錢往他自己口袋裏塞。

邵清禾也沒忍住,他直接笑出聲,“怎麽啊,你這是要…包我呀?”

然後也不等阿七回答,邵清禾仔仔細細地把阿七塞在他口袋裏的錢數了數。因為今天的店小,也因為看的人少,所以阿七這次比賽的獎金比之前少一點點。

“嗯…四萬五。”邵清禾那是可能是有一點點醉了,當然,也可能是故意逗一逗阿七,“怎麽辦啊,你要過夜的話,還差五千。”

“………”

阿七怎麽可能是邵清禾的對手。

老實憨厚的獸人聽他說不夠,也跟着皺眉,想着怎麽辦。他想起好像自己之前買東西的時候還剩一點零錢…以前好像還有那個同事問他借過錢等等…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邵清禾故意逗他的,看他當真皺着眉當真要去找,他笑得前仰後合,一點也不給他面子,他從背後抱住他。

“笨,你忘了啊。”

邵清禾把下巴抵在阿七的肩膀處,說話時口中的熱氣直接噴灑在他的耳畔,幾乎把這個變種的獸人那塊皮膚熏得通紅,也把他理智熏得暈乎乎的。

他的手還附在阿七的胸口,在他胸口的數字七的紋身上畫圈圈,聲音裏好像帶着無數把小鈎子:“我說過的呀,不收你錢呀…”

“…………”

那晚後,阿七突然想起來一個事。

或者說想起一個傳聞,那時候的他剛到店裏,對這個世界懵懵懂懂,什麽都不知道,幾乎所有認知都來源于他沉默地聽其他人說。

那會兒聽過最多的名字就是邵清禾。

明明那時候的阿七沒見過邵清禾的人,不知道他到底長什麽樣,就已經聽過無數遍邵清禾的名字。

許多人在背後讨論他,有那些店裏工作的員工啊,還有一些客人。當時的他們都在讨論同一件事,聽說好像是邵清禾之前的哪個客人,特別迷戀他。

聽說迷戀到真的想和邵清禾在一起,聽說家裏也不管,天天就和他厮混。還聽客人被邵清禾榨幹錢後就被他一腳踹開了。被甩了後還天天去找邵清禾,被幾次拒見以後還瘋了。

總之…說得特別可憐。

“我早就說過吧,這種男.娼能有什麽心,居然還真有蠢貨把他那些逢場作戲的場面話當真了。他不過也就是随便說說的而已…”

說這話的客人坐在卡座前用不屑的口氣和同行的同伴說着。也不知道遠處誰說了一句,清禾你怎麽這麽早來了啊。

幾乎也就同時吧,那個之前還用嫌棄口氣說着邵清禾的客人伸長了脖子看着出聲的方向:“清禾!?那邊那個是清禾嗎?”

在那些人口中,他仿佛是一個吸血的妖精,他們或許不怎麽看得起邵清禾,但同時,他們自己又不可自控的被他吸引。

目睹一切的阿七覺得他們真是…矛盾啊。

阿七倒不知道之前的傳聞是不是真的,真假都不重要。他只知道他和清禾在一起很開心,而他也喜歡和清禾待在一起,哪怕什麽都不做。

第二天醒來的阿七比邵清禾要蘇醒得早一些,他垂下眼簾凝視看着邵清禾垂在他胸膛的樣子。

清禾的睡顏很安靜,纖密的睫毛在瓷白的肌膚上投下一小片陰影,他的嘴唇鼻子眉毛都生得極為好看,随便拿出哪一個看,都毫無缺陷…

真好看啊…

懷裏的邵清禾動了,但他那會兒還沒有完全清醒,依舊閉着眼睛憑着本能拿臉頰蹭了蹭阿七的頸窩,又靠着經驗親在他下巴處,聲音甕聲甕氣:

“阿七,你什麽時候醒的啊。”

阿七不自覺吞咽了口水,其實已經醒了有一會兒,已經盯着他的睡顏看了很久的他,心虛道:

“沒,沒多久。”

邵清禾這一覺睡到了中午一點多,這才從床上慢悠悠起來,趿拉着拖鞋,慢吞吞地走到書桌前,開始慢悠悠地更新他的網絡賬號。

從他賬號每刷新一次就能多出不少關注者就能夠看出之前的表演很成功,非常成功。

邵清禾除了經常在他的賬號裏面分享一些他的觀點,也會分享一些他知道的常識。托他少年時期喜歡看書的習慣,他知道的可太多太多了。

人類都是慕強的生物,而他那時正在一點點展露的他超出其他人認知的優秀,同時也在打破他們對于劣等的固有印象。

“嘿嘿,反應可真慢啊。”

邵清禾翻看着他網絡賬號下的多出來的好多條和其他畫風格格不入的留言,臉上露出嘲笑的笑:“怎麽現在才反應過來,太慢了…”

他以前賬號其實也沒發什麽東西,偶爾發一些感悟罷了。因為是親身體會,也算比較能夠引起共鳴,留言區的留言也一直都是各自分享自己的故事…

突然冒出來幾條說他是劣等人,心理有問題,讓他滾出去的評論,言辭裏的高高在上和傲慢完全掩蓋不住。

邵清禾閑适的支着一只腿,并沒有任何被攻擊到的惱怒,他笑眯眯的等着看好戲。

他不怕被針對,或許本來等的就是這個,等一個讓他能夠借題發揮的機會,等一個能讓他再度引起注意到機會…

邵清禾正不知道怎麽開口拉票呢,現在正好就有人給遞梯子了。

上城區和下城區的割裂,導致兩邊如同兩個世界,不止是教育還有一些基本認知,許多在上城區的人認為是常識的東西,可能下城區的人聽都沒聽說過。

例如:之前就一直有一個規矩,每個地區會選出一個代表,這個代表每十年會換一次。

雖然為了表達出公平的意思,明面上的規矩是誰可以投票,但實際上,下城區的絕大部分人連有這個代表和選拔都不知道。

其實也幾乎也等于內定了。

以前邵清禾還在上城區時,還會聽到他們商量着下一屆讓誰誰誰當來着,完全看不出這是一場公平公正的投票選拔。

過去一直沒出過什麽問題,所以是疏忽了吧。居然現在才發現今年第一是邵清禾嗎?

投票的人數幾乎是第二名的一倍多。

現在改也來不及了吧,有那麽多人通過邵清禾知道了規則。但其中牽扯到許多的人性和心理、過去的遺留問題,講起來比較複雜…

但不可否認的是,邵清禾的名字正在一點點發熱。

在邵清禾下場加了幾把火後,賬號留言板混戰更混亂了。他光看着心情就更好了,餘光處瞥見阿七正在往外走,他下意識喊住他:

“你要去哪?!”

阿七端着一個大盆能去哪裏。

“洗衣服。”

盆子裏正是邵清禾的衣服,是那件衣服上有亮晶晶裝飾的,它比較嬌貴,不能機洗,只能手洗。

“哦…”

阿七不在,邵清禾總感覺房間有些安靜,也不看留言板了,幹脆起身也到外面,直到看着阿七的身影後,這才安心下來。

“等會兒我們一起去山裏玩?明天我教你寫字吧,你不是很想學怎麽寫我的名字嗎?”

作者有話要說:

晚上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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