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第62章

從會議室出來的霍楚來本來還以為邵清禾應該早就已經走了, 沒想到出來時他還在外面的大門的臺階處。

有幾個眼熟的人在他面前和他說話。

周圍已經有一些聚集圍觀…

霍楚來語氣不善,他看到溫川就不高興,後者看到他也不怎麽高興。

溫川冷笑一聲:“當然啊, 我沒死是不是很不如你意啊?”

“哥哥,這裏好吵啊。”向熙想挽着邵清禾的胳膊, 但被邵清禾避開了。

他也沒有任何覺得尴尬的意思:“最近父親都還在念叨你呢,母親也在呢, 我們今天一起吃個飯吧…”

“………不了。”

以往怎麽說呢,他也不是沒遇到過以前的父母,也遇到過向熙, 曾經還遇到過一些他以前的追求者, 但…今天怎麽都碰上了?是什麽日子嗎?

邵清禾只是稍微感覺頭疼, 身邊一直沉默的阿七下意識為他按揉着, 他一句話也不說, 一言不發地拉着他就走了。

回去的路上,邵清禾靠着阿七休息了會兒。本來只打算休息一會兒,不知不覺還真睡過去了, 等他醒來就已經回到下城區了。

意識迷迷糊糊中, 他意識到自己正靠在一個寬厚肩膀上,對方身上的氣味特別熟悉,他聞到就特別安心, 還下意識拿臉頰蹭了蹭。

抱着他的那人身形僵硬了一瞬,又很快恢複正常。他們那會兒應該是剛剛走出車站,突如其來一陣汽車的鳴笛聲讓邵清禾瞬間醒了。

“我們到哪兒了?”他兩只手無意識地搭在阿七的肩膀上, 睡意蒙蒙的問着。

“快到家了。”阿七抱着邵清禾沒一點吃力的感覺, 輕輕松松地就像抱着一張毫無重量的紙片, 他壓低了嗓子, “清禾,先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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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好…等到了你再叫我。”邵清禾沒睜開眼,聞着那股熟悉的氣味陷入了夢鄉。

在夢裏,他夢到他身處一片茫茫無邊際的草原裏,一陣風吹過,就連肺腑裏都會一陣清香,他睡得好香。

邵清禾再醒來就是在家裏的被窩了。

因為睡了這麽早,精神也明顯好了一些。他一邊打着哈欠一邊熟練的往廚房的方向去,果不其然在那裏看到阿七的身影。

這幅場景,其實在很多其他家庭,都是非常常見的。Omega妻子在廚房忙碌着準備食物,Alpha丈夫只用在門口看着。

問題不怎麽一樣的只有阿七實在是不像Omega。以他的體型和他的長相,本身就和廚房不怎麽搭邊的,甚至還很違和,格格不入。但他就很認真地攪拌着砂鍋裏的羹湯。

“清禾,你醒了?”阿七蓋上竈臺上的砂鍋,在一塊擦手帕上擦了擦手,這才過去抱着邵清禾,低頭在他的發頂親了親。

“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嗎?”

其實以阿七敏銳的聽覺,哪怕他在廚房,但邵清禾在卧室裏翻一個身,他都是知道的。他剛醒那會兒,他就應該知道了。

阿七沒反駁,他又低頭親了親他。“再等一會兒就好了。”他指的是竈上砂鍋裏給他煮的飲品,邵清禾也知道,嗯了一聲。

“嗯對了,剛才你怎麽都不生氣啊。”

邵清禾唇角勾着一抹淺淡的笑意,“我還以為你會吃醋呢。萬一我當時真跟他們中的誰走了呢?”

“………”阿七嘆了口氣。

在他們在一起的兩年裏,他對邵清禾說過許多次喜歡。

比如在一起過的第一個年,比如過的每一個節日裏,包括有時候平白無故,他無數次無比坦誠的和邵清禾說過他的心思。

“清禾,你知道的,我喜歡你,真的很喜歡你,也真的很愛你。”

阿七把身上的圍裙取下來挂在一邊,語氣很誠懇:“但歸根結底,這都是我自己的事,你…是自由的。 ”

在邵清禾身邊的這麽兩年,阿七也不是毫無長進,他的成長也極為迅速。不僅寫字越來越有模有樣,有時候還能冷不丁冒出幾句,還挺有哲理的話。

那個身材高大的獸人就這麽凝視着邵清禾,他說:“我不會幹擾你的任何選擇。”

“………”

阿七絞盡腦汁想了許久,突然想起他之前曾在哪本書上看到的一句話:“我的愛不是鎖鏈,它不該将你捆綁…”

“清禾和誰在一起都是清禾自己的事,也一定有清禾自己的考慮。”

他說着說着還笑了笑,“只要清禾高興就行。”

邵清禾那會兒穿着寬松的家居服,和在外面的樣子截然不同。可無論哪一種的清禾,阿七都覺得特別好看,都特別喜歡。

只是盯着他頭頂被翹起來的一根頭發,阿七不自覺的吞咽了口水,喉結滾動,實在是忍不住又想低頭去親親他。

“………”

邵清禾沒說話,一言不發的側過了臉,其實就是不想讓阿七看到他那時的表情。

他也覺得那時候他應該說點什麽,那種隐隐約約即将冒上了心頭的話那麽強烈,但同時又那麽模糊。

他一邊貪戀于阿七對他的照顧和他身上的溫暖,一邊自己都看不穿自己的心思,如果說喜歡就一定要如此濃烈,如此為對方甘願付出的話,那麽他對阿七其實是沒有那麽濃烈的感情…如果這樣…

那他貿然的承諾是不是就是一種謊言?

邵清禾就這麽猶豫着猶豫着,猶豫了兩年。某種程度上他的确也不是個什麽好東西,他甚至懷疑是不是以前工作留下的後遺症。

“哦,對了…”邵清禾蹩腳的轉移了話題,“我前幾天事情太多,忘了跟你說…那天那個又來找過我了。”

阿七作為他們這裏唯一的大型猛獸,其實一直都有不少人關注着。在邵清禾的有心和阿七的配合下,一起演着戲哄騙其他人。

有時候邵清禾缺經費了,還會冷不丁弄個表演會,反正對他來說也不怎麽費事,并且一次就可以賺好多好多錢呢。

而阿七由着他,對于邵清禾的安排,他都沒什麽異議,反正邵清禾說讓他幹什麽,他就做什麽,哪怕只是做一些很愚蠢的表演…

從一年多前開始,就陸陸續續有人來找邵清禾,原因很直白,想試試看能不能留下一點阿七的基因…

邵清禾說的那個也是這種目的的。

但阿七并不是完全的動物,按照他自己的講述,如果他的兄弟父母同伴都是可以化成人身,并且具有獨立思考能力,還有專屬他們的語言,甚至能選擇性地露出耳朵或者尾巴…

嚴格意義上,他不應該屬于獸類,應該是…獸人。

“哦……”

阿七對此沒什麽疑問,但他其實不是特別喜歡別人觸碰他的本體。

一直以來能夠碰到他本體的就只有邵清禾一個人。他不喜歡被其他人摸,覺得被碰了的話,就會破壞上面的氣味。

“當然,我給拒絕了。”

邵清禾看着正在一勺勺給他舀羹湯的阿七,習以為常的坐在小餐桌那邊等着,“不過……你現在應該也不算獸人了吧?”

阿七端着小碗放在他面前,嗯了一聲,“其實我也不知道,我現在是什麽。”

說他是獸人嘛,在他身上又有獨屬于Omega才有的氣味。

在這個世界其他人眼裏,哪怕他長得多麽不像一個Omega,但就信息素氣味來說,他的确就是一個如假包換的Omega…

就連阿七自己也清楚記得他剛在這個世界醒來時,明顯感覺他身上有一些變化,一些說不太上來的變化。

邵清禾自己喝了一勺熱湯,味道一如既往的不錯,胃裏暖暖的,心情也好了不少:“話說……如果你是Omega的話,你應該早就懷我的孩子了吧……”

說到這裏,別說阿七,就是邵清禾自己都突然笑出了聲:“我完全想象不到…人類和獸人能生下什麽孩子…”

阿七突然愣住,他仿佛被邵清禾這句話提醒,那雙棕色的澄澈瞳孔明顯在顫抖。

這麽久了,他好像沒有意識到自己現在的身份是Omega,也從沒有想過他應該可以有機會懷孕。這種事,他壓根就沒想過。

但是經過邵清禾這麽一說,他突然開始莫名期待起來。一想到可能擁有一個和清禾很像的幼崽,他胸口的心就忍不住砰砰跳。

“不,不知道啊。不過我見過我們同族的幼崽。”說這話時,阿七都沒忍住結巴了。

阿七伸手比一個大約十厘米的長度,“剛出生大概也就這麽小一點,那會兒眼睛也不會睜開,要等幾天才慢慢睜開。”

“…那還挺小的。”邵清禾看了他的比劃,“人類剛出生的幼崽,怎麽也是有五十厘米的。”

“…那的确要大一些诶。”阿七煞有介事的點了點頭,“它們睜眼後就長的比較快了。我沒帶過孩子,也只是看過。”

“我也沒有帶過小孩。”邵清禾附和着,“我以前不喜歡太吵鬧的小孩。不過現在仔細想想,小孩吵鬧點也還行,證明小孩身體好嘛。”

“嗯,也是。”

阿七認可的點點頭。

在他們那個世界,一般太過孱弱太過安靜的幼崽會被認為體質不好,一定活不下去,據說一些母獸還會直接把最弱小的幼崽吃掉。

兩個人似乎誰也沒有發現,話題怎麽越來越偏移,兩個從沒有生過小孩,也沒用帶過小孩的人怎麽不知不覺開始聊起孩子了?

好像還越聊越起勁了。

雖然和阿七聊得這麽起勁,但其實邵清禾自己心裏也不認為他和阿七能有什麽孩子,畢竟兩個人一個是人一個是獸诶。

哪怕阿七現在是Omega,但能不能懷也只是一個可能罷了。

可阿七似乎聽進去了。但大抵就是因為白天和他聊了那麽久的幼崽,從而導致晚上阿七很熱情,比以前都要主動。結束後也依舊緊緊抱着他,不止是人把他抱得很緊,別的地方也一樣。

邵清禾累了,實在是懶得推開他也,懶得動彈,幹脆也趴在他身上,想睡一會兒。可白天在路上睡得太多,一時還睡不着。

他就這麽閉着眼睛貼在阿七的胸口,隔着一層皮肉聽着怦怦跳的心跳,一面和他随便閑聊着:“對了,你生日打算怎麽過啊,我那天請假陪你。”

“…都可以啊。”阿七摟着邵清禾,那一瞬間他裏裏外外都是邵清禾的氣味,他非常喜歡,手撫摸着懷裏青年的脊背。“其實,我不怎麽在意這個…”

他的确不在意生日,單純是能和清禾待在一起,他就非常滿足了。

說起來那天與其說是他的生日,還不如說是他們兩個相遇的紀念日。上一個紀念日的時候,邵清禾忙碌得很,就給忘了。

等晚上的時候才想起來,他們倆一起和面做了一碗面,一共打了兩個雞蛋,阿七給他把那兩個都藏在了邵清禾碗裏。

後面邵清禾發現以後,又給了他一個。

今年嘛…邵清禾閉着眼睛想了想,他以前需要喬裝打扮,都是因為要隐藏身份,怕被發現,但現在…出去還是要喬裝打扮下。

“咱們明天回去玩玩?”邵清禾沒說回哪裏。但僅僅只是一個模糊的代詞,也足以讓阿七聽明白邵清禾說的地方是哪裏。

就是他們倆一起住過的那個倉庫。

嚴格意義上,他們其實也沒有在那裏住多久,但卻承載了很多很多回憶,再加上地方偏僻,特別的安靜。

“好。”

聊着聊着邵清禾熟練地伸出胳膊揉了揉阿七不知道什麽時候露出來的毛茸茸耳朵。

他早就發現了,如果他人類形态的時候,情緒過于激動,會有一定幾率露出一部分獸體,一般是耳朵和尾巴。

邵清禾也習慣睡覺之前揉一揉,甚至有的時候,他非常理直氣壯地開口要求阿七把尾巴和耳朵放出來給他揉揉。

其實邵清禾不知道,無論是耳朵還是尾巴對于獸人來說都是比較隐私且布滿神經的部位,一般都不怎麽喜歡被觸碰…

但他又沒辦法拒絕邵清禾,他好像還挺喜歡他的毛茸茸的耳朵和尾巴的。這會兒也依舊揉搓着:“阿七……”

“嗯?”

阿七尾巴被抓着,身體高度緊張,一時也沒聽清楚邵清禾在說什麽,邵清禾又重複了一遍。

那會兒房間裏唯一的燈就是一盞很小的夜燈,光線有些昏暗。邵清禾趴在阿七的胸口,托着下巴:“你真的不生氣啊?”

“就白天那會兒啊。”

阿七沉默了一會兒,然後将他整個人抱得很緊很緊很緊,連尾巴尖也不知不覺緊緊在邵清禾的手腕上繞圈。

在那個昏暗的房間裏,阿七的聲音也有些悶悶的:“……其實,有一點點點點。”

他怎麽能不生氣啊,他怎麽能不吃醋呀,怎麽能不害怕啊。但他不能影響清禾,他也不能阻止邵清禾選擇其他的追求者。

邵清禾趴在阿七身上,當然也能清楚聽到他心跳的頻率,和他呼吸的節奏。在寂靜的黑夜裏,他長長嘆了口氣:

“好啦好啦…”邵清禾不知道在給自己說,還是在給阿七說,“你知道嗎,人類會對彼此心動,其實是被一種名為荷爾蒙的東西影響,這種東西一般持續三年左右。”

黑暗中邵清禾頭一次聽到了自己的心跳:“等明年過年的時候,我們就去注冊結婚吧。”

“嗯…嗯??!!”

阿七明顯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麽。

邵清禾無奈地又重複了一遍,頭頂上很久很久都沒有說話,但那道明顯加速的心跳和粗重的呼吸聲在寂靜的黑夜格外清晰。

那種心跳的強烈程度,哪怕隔着一層皮肉,邵清禾也還是聽到了。本來阿七平時體溫就高,那會兒還要高一點,完全就是一個人形暖爐。

過于興奮和高興的時候,一時之間發不出任何聲音。過了一會兒,阿七才重新找回自己的聲音:“清禾………你真好…”

真是好匮乏的形容詞啊。

第二天去上班時,Beta助理發現代理把其中一部分文件打了回去,“是……是哪裏不合規嗎?”他略緊張的詢問着。其實邵清禾還是挺好相處的,但并不代表他好糊弄,“您說,我下去讓他們改…”

“不是。”邵清禾指了指那些文件,“以後像這種采購什麽的小事不需要特意發給我,只要每個月給我一個資金總數就行。”

邵清禾頓了頓,他冷着臉的時候還是很唬人的,不止是氣勢,“還有……周會取消。改成他們自己開,不需要等我。”

“…好好,知道了。”

助理很快應答。在離開辦公室的時候,還動作非常小心翼翼的給關了門。

要知道他在辦公室的時候,眼睛根本不敢東看西看,出來以後才敢大口大口呼吸。

按理說他和邵清禾相處的時間不短了,就算邵清禾這次從上城區下來以後,和平時比有些不對,怎麽也不至于緊張成這樣。

當然是因為別的原因。

助理從口袋裏摸出手機,噠噠噠飛快打字,在小群裏發了一句:啧啧看到吻痕了,好明顯啊…就是我聞不到信息素,好可惜…

聊天記錄如果再往前翻翻就能看到更多,各種角度偷拍的邵清禾。還有他們讨論着:啊誰誰誰又來找他們代表,或者說又收到寄給邵清禾的禮物了…

助理的消息很快就有不少人回複了。有語音,有文字,還有圖片。

——今天一早來的時候,我就發現,不得不說,清禾大人今天的信息素的确是比以往都要濃烈好多,難道這幾天是他的…易感期嗎?

——不對啊,清禾大人的易感期我記得很清楚,記得不是在這周末嗎?

——“啧啧,我怎麽怎麽感覺這次比前面幾次要…”這是一個語音,語氣裏帶着顯而易見的酸,“真是太過分了。”

雖然平時經常和邵清禾接觸最多的是助理,但不代表只有他一個人,其他崗位的職員也是非常多的。

原來不怎麽多,畢竟工資都拖欠。但是邵清禾上任後以後,待遇都比之前好了,願意來應聘工作的也多了。

——好羨慕啊,你說清禾到底喜歡他什麽,還是真的口味獨特,就喜歡那種大塊頭肌肉,我現在去練,還來得及嘛。

各種各樣的表情唰唰而過。

——別說了,現在就是後悔,非常的後悔,我為什麽以前沒有去地下場子玩的習慣啊。我有點小錢,說不定還能……

中午,阿七過來給他送飯,從進大門開始,就明顯感覺有許多道打量的視線。不過他也沒在意,這很正常。

清禾可能是易感期快到了,比平時更黏他。幾乎是在阿七推開辦公室的門以後,熟練的将門反鎖,再把手裏的保溫盒放在一邊,幾步走到邵清禾身後為他捏捏肩膀,按按頸椎。

“阿七…”邵清禾指了指自己的脖子,尤其是喉結的附近,“昨天是你親的嗎?”

雖然助理其實沒說什麽,但邵清禾還是感覺到了一點不對勁。等人家走了以後,他才看了看,吻痕密集到連領子都遮不住的程度。

阿七心虛的移開了視線:“對不起。”

“今天早上出門太急,都沒注意。”

邵清禾其實沒有生氣的意思,他從抽屜裏摸出一面鏡子,一面看一面啧啧出聲,“別說,是挺明顯。”

今天早上當然出門急,不就是因為昨晚嘛,導致邵清禾起來晚了,他兩年可從沒有遲到過,困得眼睛睜不開,還是阿七給他穿的衣服,出門可不就急嘛。

邵清禾他沒有過多糾結這個,看了一會兒就放下來了,伸手去拿阿七帶過來的保溫盅。

“你不是現在還在做教練嘛。怎麽還有時間給我做飯?”邵清禾聞了聞香噴噴的烏雞湯,裏面的配料加的都是他喜歡的,看起來賣相還挺不錯,“還挺香。”

“我那個時間靈活嘛,不礙事的。”

阿七一邊給邵清禾盛湯,一邊看着他咀嚼食物的樣子,心裏充滿了莫名的滿足感。

邵清禾吃東西的樣子很斯文,咀嚼的時候腮幫子不緊不慢動着。他比較喜歡吃雞翅尖,如果有的話,他一定會先夾這個。

嗯…阿七看到邵清禾果然如他所料的那樣夾了那塊雞翅尖,安安靜靜小口小口咀嚼,他吃東西的時候幾乎不會一邊吃一邊說話。

阿七能夠知道這些,并不是說他多麽聰明,只是和邵清禾相處太久,再加上阿七本來就對有關邵清禾的一切都很上心而已。

他知道邵清禾有時候連吐出來的骨頭都會另外找一張廢紙墊着,有時候也會順手抽一張紙擋着,最後把包着殘渣的紙包扔掉。

他或許不知道用餐禮儀,但他覺得…看清禾吃飯也是一種賞心悅目的事情呢。

“這周末,我們出去滑冰怎麽樣?”

邵清禾只有在用餐結束以後才會和阿七講話,“我看有一家新開的滑冰場…面積還挺大的,嗯,你會滑冰嘛?”

“可以啊。”阿七先是肯定了邵清禾的提議,但他以前當然沒有滑冰過,又誠實道,“以前沒有。”

“嗯,沒事,我到時候教你吧。”

邵清禾很快做下決定。

那個在外面一直都是謙虛為主,幾乎從來很少自己誇自己的邵清禾,頭一次在阿七面前略驕傲的自誇道,“我滑冰可是很厲害哦,到時候教你應該還是沒問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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