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是結局，是勝利

是結局，是勝利

常幼姝自從放出要追求喬耀祖的狠話後，開始苦練廚藝，不得不說常幼姝做飯非常有天分，但是擱不住天天都送飯，喬耀祖為此都不敢去找杜佑男。後來喬耀祖只能躲着她，常幼姝只當是他忙忘了，因為從小到大喬耀祖不管怎樣都不會放他鴿子。

直到有一天常幼姝失落而歸的路上碰到趙以默去找杜佑男商量解除輕眉和杜睿吉的婚約時，像是預感到了什麽，也跟了過去。當看到杜佑男和喬耀祖在一起工作的樣子，她才真的明白喬耀祖真的不喜歡自己，無論她多會做飯，即使她不再任性，聽話懂事，喬耀祖也不會愛上她了。但是還是好難過，比聽到喬耀祖親口說“我不喜歡你”還要難過。

她的到來讓兩個人匆忙分開距離，她內心苦笑，原來我才是後來者。

喬耀祖想要解釋：“幼姝，咱們說好了……”

奈何常幼姝根本不想搭理他：“佑男姐，你知道我們是有婚約的吧！”

喬耀祖再一次想說：“幼……”

常幼姝厲聲：“你給我閉嘴！”轉而繼續對杜佑男說道：“佑男姐你知道嗎？”

杜佑男調整了姿态：“我知道啊！”

“好好，很好”常幼姝說完就走向杜佑男，拉起她的手。

喬耀祖以為她要做什麽過激的事情想要去阻攔，反倒被常幼姝也抓住了，常幼姝把他們兩個的手放到了一起。“你知道我們有婚約你還是喜歡他了，你可和我說呀，我是什麽很賤的人嗎？我是嗎！”随後她輕嘆一聲：“今天，我們的婚約作廢了。”

“我一直以為我這輩子就是嫁給他了，我甚至想過我們婚後他對我不好怎麽辦？他不愛我了怎麽辦？真的太可笑了，原來他一開始就沒愛過我。那我呢？原來這個婚約困住的只有我自己啊！”這可能是常幼姝有生以來最難過的一天，趙以默不知道用什麽話安慰她，只能坐在她旁邊聽她哭。

“我這個樣子不能讓我爸媽知道，天啊，眼都腫了，可是我控制不住我自己。”

趙以默帶她回趙家調整好狀态才送回常家。可是一進門她還是忍不住哭了。

常夫人看女兒這樣，哭着要找到喬家去：“我們家是欠他們的嗎？憑什麽呀？”

最後常幼姝冷靜下來，“娘別去了。我同意了，放過他，也放過我吧。這些年我一直不知道自己應該幹什麽，好像一直活的空蕩蕩的。”

常幼姝又開始把自己關在屋子裏，趙以默每天都來看望她，給她帶一些稀奇有趣的小玩意兒，大部分是自己做的，甚至到了後來他還學會了研究化妝品，但是她常常在趙以默走後又暗自神傷。直到臨年底的一天趙以默沒來，原來是他父親去世了，常幼姝收拾一番奔去趙府。

她知道趙以默對父親的感情是糾結的、矛盾的，他恨這個人是他的父親，但是他死了自己也沒多高興。她就陪他在靈堂守了七天。

意外總是突然的到來，趙以默的大嫂在守靈第七天中毒死了，這碗原本要給趙以默的孝子羹卻被她喝了。

她在信中交代了一切：

我不想做個壞女人，可是我沒有辦法。以煊死的好慘，他是被他的親生母親秦鳳蓮和她所謂的侄子秦貴逼死的。秦貴根本不是什麽侄子，那是秦鳳蓮養的野男人。秦貴陷害以煊導致不能生育，繼而用花言巧語蒙騙秦鳳蓮，讓我懷上他的孩子來繁衍子嗣。他和秦鳳蓮的事情被以煊撞破，這個王八蛋就拿話語來羞辱以煊。哈哈哈哈哈哈他想不到，我也會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他也不能生育了。以煊是被他們用藥煨死的，是被他們氣死的，以煊臨死前告訴我，他死後公公一定會召回趙以默，讓我一定要保護好趙家這唯一一絲血脈。如今以默掌握大權，秦貴心生嫉恨，又想用毒藥殺死以默。以默，嫂子替你喝了。以上全部如有虛言，我将墜入萬劫不複之地，生生世世不得輪回，永受煉獄之苦。

這一刻常幼姝也明白了，她第一次來到趙家，為什麽賈慧言會那樣對她。

趙以默跪在嫂子的屍體前，死死攥着這封信，號啕大哭。常幼姝看此情形心都要碎了，走過去緊緊地抱着他。

不到一個時辰，內房傳來大夫人自缢身亡的消息。

第二天是趙斯年下葬的日子，賈慧言和趙以煊合葬衆人沒有異議，只是到了大夫人這裏，族人都不同意她入祖墳。最後趙以煊還是同意她下葬，但是不能進祠堂。

七天後，秦貴也被抓獲。

新年後的一個月，喬耀祖來到常家和常幼姝道別，他要和杜佑男去馬來西亞做生意，少則半年。常幼姝似乎釋懷了，并對他們道賀“生意興隆，發大財”，還問他們婚禮是不是要回國再辦，到時候一定參加。

這一年發生了很多事，但是好像一下子又都解脫了

一天，常幼姝來到趙府，輕眉開心地向她跑來，告訴她二哥在書房。

“以默，你喜歡我嗎？”趙以默微笑着不知道怎麽回答。

常幼姝笑着打破尴尬：“你看，我現在的生活中只會局限關注這類問題，我被束縛的太深了，太死腦筋了。所以以默，我要離開這裏了，今天是來和你道別的。你們都找到自己的方向了，那麽我也該邁出第一步，就是找到我自己，去探尋一些真理性的東西。”

“你要去哪？”

“巴黎。””

“其實，不是只有巴黎有真理。”

“哈哈，你是在挽留我嗎？”

“如果挽留你會留下來嗎？”

你連喜歡都不敢對我說，我怎麽會留下來。“走了，拜拜，不用送我，這次我想自己走”

“有空我會去看你的。”

1919年5月4日，五四運動爆發，極大地感染了海外游子的反帝反封建熱情，常幼姝也積極參與到愛國運動中。

1923年她随二哥轉去莫斯科學習，因此和去法國探望她的趙以默擦肩而過，這個時候常幼姝與常宥陽已經成為一名堅定的無産階級戰士，完全站在了社會主義陣營一邊。

1926年，常宥陽受組織之命回國，此時他已經改名“劉康南”，一年後在革命中因公殉職。此時，趙家銀行深受國民軍向西北撤退的影響，嚴重損耗元氣。

1927年常幼姝回國，進行組織宣傳工作并在根據地積極地組織婦女兒童教育工作。

1937年抗日戰争全面爆發，全民族浴血奮戰，趙以默為軍隊提供大量的物資支持。原本以為不會再有交集的兩個人于1937年11月在忻口遇到，8年過去，如果不是憑聲音兩個人可能又要錯過。這個時候的常幼姝已經剪了短頭發，穿着樸素，一點也想不到之前是哭起來就控制不住的大小姐。而趙以默滿是塵土的臉上還帶着傷，眼鏡也不知道丢在了哪裏。

從那以後他們再也沒有分開，共同奮戰。

革命勝利後，兩人沒有回原城，而是在北京的一處落了腳。1999年兩人相繼在北京醫院逝世。據他們的孩子說，兩位非常相愛，但是卻從來沒有告訴過對方，他們一直處于同一個組織，對保密工作的态度很是堅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