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第十七章

兩個人上馬車繼續向前駛去,原以為兩家相隔不會太遠,但邱雪卻架着馬車越行越遠,白靜溫拉開帷幔向外看了一眼,發現馬車外的風景早已變得無比陌生。

要不是知道邱雪絕對是自己人,白靜溫還以為自己這是上了黑馬車,要被賣到別人家去。

白靜溫心下有些奇怪:“也不知道這呂家是如何和胡家牽扯上的關系。”

駱柏宇揉了揉下巴:“是很奇怪,而且這胡家看起來瞞了不少的事情。”

兩個人對視了一眼,白靜溫突然彎起眼眸:“我記得,駱小将軍武功好像數一數二來着。”

“想都別想。”作為白靜溫名存實亡的死對頭,白靜溫一開口,駱柏宇就知道他想要說什麽,所以直接搶在他前面開口拒絕。

白靜溫攤了攤手:“去看看呗,我們這樣查還不知道要查到何年馬月呢。”

駱柏宇很難想象這種話會出現在白靜溫的嘴裏,當時就眯起眼睛,反問道:“你也可以讓你身邊人去啊,我記得你這個貼身仆從,武功不是十分高強嗎?”

“他見不得死人。”白靜溫睜着眼睛就說起了瞎話。

一時駱柏宇有些沉默了下來,因為這個理由,他一時還真有些不知道如何反駁,白靜溫則故意湊近坐了坐,本想給駱柏宇倒杯水,結果也不知道車轱辘是撞到了哪塊石子,當時車子就有了個不小的起伏。

而白靜溫本就重心不穩,這一倒就倒在了駱柏宇的懷裏,把他原本想說的話,都直接卡在了喉嚨口,反倒是手裏茶壺的水,直接開了口,翻了不少在了駱柏宇的胸前,把胸前的衣物都給沾濕了。

邱雪自然也聽見了馬車裏的動靜,停穩馬車後,掀開背後的帷幔,頭也不回地問了聲:“主子,駱公子,你們還好嗎?”

要不是知道這家夥的為人,講實話,白靜溫都有些懷疑邱雪是不是故意的了。

不過邱雪臉上的關切做不了假,眼看他快要轉過頭來看,白靜溫瞬間想起自己現在和駱柏宇的距離,迅速擺了擺手:“無事,你繼續向前走吧。”

邱雪這才放下帷幔,而馬車裏的白靜溫連忙拿手帕給駱柏宇擦了擦,但這水一耽擱,已經被衣物吸收了大半進去,再怎麽擦也于事無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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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夏天其實也無所謂,但現在正值冬季,駱柏宇這樣濕着衣服出去肯定不行,馬車上倒是有自己的備用衣物,就是不知道……

駱柏宇不知道白靜溫在想些什麽,他還有些懵地坐在那裏,本來想說白靜溫的借口實在是低級,結果一個起伏,柔軟直接擁進來了自己的懷中,一如那天一般。

本來就因為把白靜溫抱了個滿懷有些懵,然後又感覺胸口一片滾燙,駱柏宇還以為是自己的原因,注意到白靜溫的動作後才發現,原來是在一系列動作下,本來白靜溫抓在手裏的茶壺翻了,把自己胸口給弄濕了。

駱柏宇被自己不恥的想法感到羞愧,他沒有繼續讓白靜溫擦拭,而是拿過手帕自己擦了擦。

白靜溫看着駱柏宇胸前顏色更重的布料,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先挪動身體,從駱柏宇身體上挪開,坐回了原本的位置。

然後伸手感受了一下外面的寒風,最後想了想還是開口問道:“你要不要換件衣服?”

“我怕你等會兒出去着涼。”

駱柏宇本想說自己依靠內力就可以烘幹,但看着白靜溫如此關切的表情,鬼使神差地答應了下來:“好 。”

于是白靜溫把衣服拿了出來,本來能彌補還挺開心的,就是坐在裏面看駱柏宇換衣服怪尴尬的,也不知道這茶水潤濕到了第幾件衣服。

白靜溫給自己倒了杯水,妄圖掩蓋自己一不小心有可能會出現的慌張。

駱柏宇本來沒覺得有什麽,但解開腰封,注意到白靜溫似有似無的眼神,也逐漸紅了耳朵。

正在尴尬的時候,馬車不動了。

邱雪拉開帷幔把頭伸了進來,看着駱柏宇奇奇怪怪的裝扮,還沒來得及問些什麽,白靜溫迅速先發制人:“怎麽了?”

邱雪只能先解釋了一下路況:“一是這邊不太熟悉,不确定是哪戶,二是這路,馬車怕是不好繼續往前走了。”

白靜溫透過拉開的帷幔看了一眼,周圍基本上都是農田,馬車的輪子太大,确實很難繼續向前了。

白靜溫本想讓邱雪去前面探探路,但這話在嘴裏一轉,變成了:“知道了 ,我和你一同去前面探探路。”

說着,就拉開帷幔,被邱雪扶着下了車。

駱柏宇看着白靜溫離去的背影,有些說不出話來,一時間有些不知道,自己在這裏換這件衣服到底為了什麽。

兩個人向前走了點路,發現前面就是個小村莊,裏面的人自力更生,白靜溫打算等駱柏宇換好衣服兩個人一起過去。

于是回頭站在那車外等待着,很快穿着自己衣物的男人從馬車上走了出來,本來對于白靜溫來說的貼身衣服,對駱柏宇來說就有些緊繃了。

看着從衣領處若隐若現露出來的健碩感,白靜溫也有些沒想到,主要是沒想到自己和駱柏宇體型相差那麽大,而且這家夥身材怎麽這麽好!

駱柏宇被白靜溫視線看得有些不自在地拉攏了一下領口:“你還有沒有別的大小?”

白靜溫搖了搖頭,畢竟是自己的馬車,所以裏面自然也只有自己的衣服,但是他還是第一次看見,自己的衣服被人撐成那幅模樣。

好在自己別的不多,就是披風多,把毛茸茸的毛領披風給駱柏宇一披,本來野性十足的男人瞬間乖順了起來。

就是駱柏宇沒怎麽穿過這種毛茸茸的衣服,雖然有些不自在,但聞到衣服上傳來的梅花味,又如同被馴服的野獸一樣,感覺被毛絨絨包在裏面感覺還不錯。

白靜溫和駱柏宇去找呂父,看看能有什麽線索,邱雪則待在馬車上等兩個人回來 。

白靜溫本來以為呂父還要找一段時間,結果問了問路邊扛着鐵鍬經過的大爺,就知道了呂家的大致方向。

只不過大爺皺着眉頭提醒了句:“不過那人可不一定在家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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