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第69章

江越給賀淩買禮物的錢都是自己兼職家教賺的,雖然他的工資全部都需要上交,但賀淩也會給他留一點,這一點和他平時省下的零花錢就是他的私房錢來源。

這部分的錢賀淩是知道的,并且也不會過問。

今年賀淩的生日禮物就是他用自己的私房錢買的。

吃完長壽面他找出藏在卧室床底下的禮物遞給賀淩,是一臺平板電腦。

賀淩一邊拆一邊問:“什麽時候買的?”

“前兩天到的。”

賀淩挑眉看他,“我一直在家。”

言下之意就是你怎麽從我眼皮底下混過去的?

江越抿唇笑,“我去買菜的時候順便取的,回來就藏在廚房的櫃子裏,等你去衛生間了我再轉移到床底下。”

賀淩從盒子裏取出嶄新的平板電腦,手掌輕輕摸了摸電腦屏幕,“買了這個你的私房錢還能有剩?”

“剩不多,但是還能再給你買個結婚紀念日的禮物。”

賀淩對電子産品其實不怎麽感冒,有沒有對他來說都一樣,但這畢竟是江越送的,他總得表現出一點喜歡。

“這是不是能玩游戲?”

“我教你。”

賀淩很少玩電子游戲,曾經無論什麽游戲多麽風靡身邊有多少人在玩他都不為所動,因為他有他自己的世界,而他的世界裏不需要裝着別人喜歡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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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越除外。

“你喜歡什麽樣的游戲?”賀淩側卧在卧室的床上,一手撐着腦袋,淡眼看趴在床上的人。

江越想了想,說了個游戲名,“大概是這種類型,不過我玩的也不多。”

賀淩沒怎麽聽懂,那畢竟是一個他并不了解的世界,聽不懂很正常。

所以很快他的注意力就跑了,江越在跟他說什麽也沒有仔細聽,擡腳踩上江越結實的小腿,沒用什麽力,語氣有幾分漫不經心地說:“你的體毛其實也不多。”

用“也”就是因為他自己就不多,長了也是細得幾乎看不見。

不過江越不管怎麽說也比他強點。

賀淩承認自己是有一點心血來潮,“我幫你刮了怎麽樣?”

江越一怔,“刮什麽?”

“你說刮什麽?”

和臉上的面無表情極不相符,賀淩的腳已經踩上了他的大腿,又順着往下慢慢滑至腳後跟,另一只手拂開有些擋眼睛的額發,淡聲問:“讓不讓我刮?”

江越聽懂了,滿臉通紅地起身跪坐,“這不是讓不讓的問題。”

“那是什麽問題?”

江越眼神不自然地躲閃,“沒事為什麽要刮……我沒聽說有男人刮這個。”

“我的你也可以刮。”

江越聞言一頓,轉回頭看他,“你說真的?”

“到底讓不讓?”

“……”

賀淩找出了家裏閑置的刮胡刀片,配合贈送的剃須泡沫一起用。

江越嘆了口氣問他,“你知道要怎麽刮嗎?”

“不就和刮胡子差不多?”

江越伸手摸他光滑的小臉,“你刮過胡子?”

“沒有。”

江越心裏不由替自己捏了把汗,“要不還是算了吧……”

聽見他這麽說賀淩也不生氣,只是低頭垂眼沉默地看手裏的刮胡刀。

江越瞬間心軟,湊過去吻他的唇,“我錯了,我不該說話不算話,你刮吧。”

賀淩雖然從來沒刮過胡子,但他也怕弄傷江越,所以全程都很小心謹慎。

第一次刮沒有經驗不可能徹底刮幹淨,賀淩也沒那麽貪心,刮到差不多就停手,用溫水沖幹淨。

說好的事賀淩從不反悔,不等江越說自己就把平角褲脫了,靠在牆上,“到你了。”

江越沒有他那麽冷靜,還沒開始呼吸已經變得急促。

他仔細地先給刮胡刀消一遍毒,問賀淩,“要不要我先幫你洗一下?”

賀淩無所謂,他這麽問了就默默卷起衣擺,擔心衣服會被弄濕。

江越拉來花灑,打濕水了再擠沐浴露,因為平時就沒少給賀淩洗澡,所以他的手法很娴熟。

但現在和他給賀淩洗澡的時候不一樣,他想多做點什麽都是被允許的。

賀淩後背緊貼衛生間的瓷磚牆,嘴唇被吻着,白色泡沫花香四溢,一只手臂肌肉線條結實有力的大手還在洗出更多泡泡,借由起沫的沐浴露模仿交//媾的頻率。

他們真的做比這要激烈得多,這對沒少爽得失神,已經食髓知味的賀淩來說根本不算什麽,扶在江越手臂上的手也不是拒絕的意思。

從刮毛開始,他只是想在自己生日這一天用點不同以往的方式喂養他的小狗,讓快樂小狗更愛“主人”。

衛生間水汽蒸騰,輕柔的呻吟聲煽情。

不光是盥洗池上的鏡子起了水霧,賀淩的眼鏡鏡片也是,他的後腦勺無力地抵在牆上,右胸前埋了個大腦袋。

過了一會兒衛生間才響起花灑的水聲,溫暖的水流溫柔沖走花香味的泡沫,刮胡刀小心翼翼地貼上了白皙的皮膚,輕得好像不敢用力。

賀淩體毛很少,沒什麽可刮的,但江越還是用了些時間刮得一根不剩。

結婚紀念日那天早上,賀淩睡醒洗漱完從衛生間出來,江越就拉着他的手給他戴上一枚戒指。

這兩天先是生日後是結婚紀念日,江越那點私房錢已經被完全掏空了,戒指連碎鑽都鑲嵌不起幾顆,只是勝在款式好看,戒指內圈還刻了兩人名字的首字母,相同的戒指江越手上也有一枚。

因為江越囊中羞澀,燭光晚餐他們只能在家吃,賀淩告訴他可以刷卡他也不願,堅持自己存夠私房錢了一定補上。

賀淩也就随他去了。

開學後,兩人準時返校。

大一新生如新鮮血液注入校園,各大社團的顯眼包們也終于有了用武之地,想盡辦法吸引大一新生的注意。

賀淩雖然是校青協的,但招新的任務落不到他頭上,他樂得清閑待在圖書館裏看書。

和他相比,江越在學校就忙得有些腳不沾地了,他入學才注冊的QQ小號點開就是劃不到底未讀消息,添加好友的申請也早就超過99條。

江越有條不紊地忙完一件事就會給賀淩發條微信,然後第5次退還賀明樓的轉賬。

差不多開學時賀明樓就在這麽做了,轉賬的金額也因他拒收退還從五萬降至一萬,但賀明樓顯然還不明白這跟錢多錢少沒關系,是哪怕一毛錢他也不能收下,否則賀淩那裏他有一百張嘴都解釋不清楚。

所幸第5次退還後賀明樓就沒再轉了,可能是放棄了也可能是想通了他的堅持毫無意義,以賀淩的脾氣他就是快餓死了都不會要他一分錢,江越跟賀淩又是一條心的,不管他轉多少錢多少次,結果都一樣。

十月,首都秋高氣爽,路邊筆直的銀杏葉變得金黃,黃栌葉紅,那些在夏天裏叫得瘋狂的蟲鳴也不知道是哪天不見的,但也并非全無蹤跡,少數的灌木叢裏還是能聽見在秋季尚有生息的百日蟲。

随着在首都陸陸續續開展的各種大型賽事活動,還有職責內的義務勞動,作為首都大學青協一員的賀淩也沒能閑下來,他現在周末都沒有時間能回家,這周六也是一大清早就得報到,換上志願者統一的服裝坐上學校安排的客運車。

這已經是賀淩這個月跑的第三次志願者活動了,這也意味着他三個星期沒回家了。

家裏小狗想他都快想瘋了。

賀淩上車前先領了免費早餐,上車找了後排最後的座位,一邊啃半冷的青菜包一邊看手機。

在這個雞可能都剛起的點江越也已經起床了,原因是老婆不在家裏床睡得冷。

賀淩用嘴咬住還剩一半的包子,兩只手打字問他:那你在宿舍怎麽睡?

江越:宿舍是單人床

賀淩好心提醒他:你可以蓋多一床被子

江越直接發來一條語音,小狗脾氣挺大,一大早就快氣死了:“我不要被子,我要我老婆,我要你們學校青協把我老婆還我。”

這次志願活動負責帶隊的兩位就坐在賀淩前面的座位上,猝不及防聽到這樣一條語音,喝進嘴裏的豆漿都嗆回杯子裏。

“咳咳……”

賀淩無視前座差點嗆死的咳嗽聲,給他發了個地址:這次不遠,你過來吧。

打完字賀淩收起手機,專心吃早餐,前座的人好不容易順過去了都轉過頭看他。

“沒事吧?”

賀淩掃了一眼他們咳出淚水的眼睛,淡聲道:“這該我問你們吧。”

其中一人不太自然地清了清嗓子,“你做的都是有意義的事情,你丈夫應該要理解你才對。”

“他要是不理解我沒回去的第一周他就該來問你們要人了,哪裏會忍到今天。”

賀淩很不喜歡別人跟他說這些冠冕堂皇又毫無意義的廢話,他本人從加入校青協第一天開始就在積極配合所有志願者的活動,從未有過怨言,自然不願意有人來說教他,又或是說教江越。

賀淩語氣不佳,這倆大三的師兄也沒有太在意,摸摸鼻子轉回去。

客運車在首都的體育場館前停,車上人魚貫而下,到指定地點集合,接受分配的志願者任務。

賀淩這學期升上大二後,每次活動他都得帶一到三個新人。

也不知道為什麽他明明脾氣很一般,但是大一的新生們都喜歡嗷嗷待哺地跟着他,還很聽話,賀淩讓他們去做什麽就做什麽。

這次也差不多,他一個人走在前面,三個師弟師妹像緊跟鴨媽媽的小鴨子一樣跟在他身後走,在場館前的空地布置宣傳單架,将印刷了兩大箱的賽事相關手冊放入鐵架內。

他們需要完成的事情很多,忙了快一個小時,賀淩的手機響了,來電顯示寫着江越。

他走到角落接通電話,沒一會兒就走回來。

大一的師弟師妹其實都有一點好奇,畢竟賀淩已經結婚并不是秘密,更不用說他手上還戴着戒指,但是他丈夫長什麽樣只有極少一部分人見過。

賀淩打完電話沒多久,江越就出現了。

秋天的早晨天涼他穿了件黑色的棉衛衣配黑色長褲,頭上還戴着一頂鴨舌帽,一身黑在大白天裏特別顯眼,不僅個高腿長跑得還很快。

小師妹老遠就注意到他了,眼看着他越跑越近才驚訝地睜大眼睛,看着鴨舌帽下一張俊美無瑕的臉大寫的不高興,看也不看他們幾個,徑直走向他們冷漠話少的賀師兄,從後面緊緊抱住他們師兄的腰。

“老婆,你什麽時候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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