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047
歐陽神醫困惑無比地開口，“臣若是知道，離開前必定會銷毀掉的，可那日離開得匆忙，臣沒有想這麽多……”
“夠了，如今二皇子的雙腿已好，朕留着你還有何用？”
皇上冰冷的視線，像是在看死人一般看着他。
歐陽神醫一震，他若是沒價值，皇上必定不會容下他！
在皇上的心裏，恐怕早就對他起疑了！
“陛下，給臣一個機會，臣一定向你證明，臣可以做其他的事，不僅僅是治病救人。”
歐陽神醫急忙哀求道。
如今，他和楚王府已是不共戴天，從他轉向皇上的那一刻，他就沒有其他更好的選擇了。
所以，他只能拼盡全力讨好面前這位！
“好，朕最後再給你一次機會，退下吧。”皇上不耐煩地揮手讓他滾。
歐陽神醫低着頭彎着腰，很快便離開大殿。
歐陽晴雪是歐陽神醫唯一的繼承人，他知道自己能活的時日無多，所以他必須要為歐陽晴雪鋪路。
不管歐陽晴雪自己願不願意，她成為皇上的雪嫔這已經是鐵板釘釘上的事情。
他要為孫女鞏固地位，如果歐陽晴雪能夠生下皇子，歐陽神醫就無憾了。
為了能夠讓歐陽晴雪在後宮立足，他必須想辦法讨好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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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皇上已經用不到他，他就得自己創造價值。
而唯一能讓皇上感到高興的事情，無非就是楚墨辰倒黴！
歐陽神醫沒在宮內停留太久，臨近傍晚的時候他再次離開了皇宮。
來到郊外的林子深處，那裏已經等了幾個江湖打扮的男人。
幾個男人看到歐陽神醫，臉色都不太好。
其中一個粗聲開口，“歐陽神醫，為了替你辦事，折了我們好幾個弟兄，那楚墨辰已經發覺是我們劫了糧草和藥物，現在正在派殺手追殺我們的弟兄，你說這事怎麽辦！”
歐陽神醫臉色微微發虛，他哪裏知道楚墨辰的動作這麽快。
“當下唯一的辦法就是徹底讓楚墨辰垮臺，只有這樣，我們的弟兄才能保住性命。”
歐陽神醫心裏清楚，如果這事解決不好，他連累了這麽多門派的人被殺，他肯定也逃脫不了。
除非他一輩子留在皇宮裏還好，可若是他某一天離開皇宮，這些人肯定會找他報仇的。
他們不敢奈何楚墨辰，只能找他出氣。
“你莫不是耍我們，我們已經折損了這麽多人，若是再繼續和楚墨辰為敵，那不是自找死路嗎！”
男人皺緊眉頭，聲音越來越不耐煩，“你難道不知道，楚墨辰的雙腿已經好了嗎？”
“我不妨告訴你們，皇上一直想要殺了楚墨辰，只要你們配合得好，我一定會在皇上面前說你們的好話。”
歐陽神醫心中越發着急，他必須想辦法騙過這些人，然後讓這些人為他賣命。
歐陽神醫神色激動地再次開口：“這大楚難道是他楚墨辰的天下嗎？這是我們皇上的天下，他楚墨辰只是個王爺，我們背後有皇上作為支撐，你們怕什麽！”
“這……”幾個江湖男子面色猶豫，好像歐陽神醫的話也有些道理啊。
歐陽神醫看着他們似乎動容了，他又繼續開口，“我聽說楚墨辰三天後，會有另外一批糧草運往前線，那個時候只要我們能夠攔住，皇上必定會非常高興！”
其中有個男子非常不解，“可那糧草不是運輸給前線打仗的士兵嗎？皇上這麽做，對他有什麽好處？”
歐陽神醫神秘兮兮地笑了笑，搖搖頭，“知道的越少你的命就越安全，楚王擁兵自重，皇上怎麽會容得下他？”
幾個江湖男子也不是傻子，很快就明白了歐陽神醫的暗示，這朝堂之争他們自然不願多參與。
“此事牽扯太大，我們需要回禀門派，再做打算。”說完，幾人面色各異地離開了。
歐陽神醫當然不單單指望他們，他在江湖中還有一些關系，他打算說服那些人，讓他們相助。
這兩天以來，歐陽神醫一直在宮外忙活着聯絡，但怪異的是竟沒有一人給他回信。
剛開始，歐陽神醫是以為那些人是怕了，但後來他覺得不對勁，非常不對勁。
不遠處，侍劍将最後一支箭射出去，将信鴿打下來。
“這是最後一只了。”
侍劍打了個哈欠，有些無聊地把已經死去的信鴿丢給旁邊的侍衛，“今晚我們吃鴿子肉。”
這兩天來，他不知道打下多少只鴿子，裏面的信也被他翻出來，然後一把火燒了。
提着最後兩只信鴿回到王府，正好碰見楚墨辰在花園裏喝茶。
侍劍像是趕着邀功一般湊上去，笑着道：“王爺，你交代的事情我已經辦好了，你料得真準，知道歐陽神醫一定會找人相助。”
謝俞抱着劍，站在侍劍不遠處，冷冷地開口：“你快下去洗洗吧，一身的鴿子味。”
侍劍特意提了兩只最大的鴿子，“這是我獻給王爺的。”
謝俞滿臉的嫌棄，“王府裏食材應有盡有，會稀罕你這兩只鴿子？”
楚墨辰擡起眸子，看到那兩只鴿子果然挺肥的，“送去給王妃補身體。”
侍劍臉上露出笑容，“好，馬上去辦。”
謝俞暗暗鄙視他，原來侍劍是想獻給王妃，讨王爺歡心。
另一邊，姜重山已經跪在金銮殿上兩個時辰了，雙腿全麻，但他不敢喊一聲，也不敢起來。
皇上坐在椅子上，面目表情地批閱奏折。
等他把如山高的奏折批閱完畢之後，才終于舍得擡起眼皮看向底下的人。
“姜相怎麽還跪着，來人，給姜相擡把椅子。”皇上臉上帶着虛假的笑意。
姜重山伴君多年，怎會不知道皇上這是故意給他難堪，他哪裏還敢坐。
“皇上，臣不累，臣只是不想打擾陛下，多等一會沒關系的。”姜重山趕緊解釋。
皇上丢下手中的筆，像是不經意地開口，“姜相倒是養了個好女兒，醫術出神入化，不知道是在哪裏學的？”
姜重山這才明白了皇上突然召見他的意思，原來是因為姜晚寧！
又是這個多事的賤丫頭，讓姜重山心中莫名的翻起一股怒火。
“陛下，臣不知，臣事物繁忙，後院的事情一向都是不管的，晚寧什麽時候學的，和誰學的，臣真的不知道，也許是臣太縱容了，讓她跑出去，也尚未可知啊。”
姜重山确實是忽略了姜晚寧這個女兒，他甚至不記得姜晚寧的生辰和年紀，只有在過年的時候才見一次這個女兒。
甚至有時在家中看到她，還一時間認不出來。
“哼。”皇上冷冷地看着他，“你的女兒可真是好本事啊，你一句不知，就想逃脫幹系？”
姜重山噗通一聲又跪下了，急得滿臉流汗，“臣管教無方，臣有罪啊！”
皇上盯着姜重山看了一會，見他的樣子确實無辜，便不耐煩地擺擺手，“出去吧。”
姜晚寧看着桌子上的鴿子湯，她一點胃口也沒有。
合香說了很多關于楚墨辰的好話，但姜晚寧依然興致缺缺。
合香見狀，只好合上嘴巴。
她知道，若是自己再繼續往下說，姜晚寧必定會不耐煩。
姜晚寧吃了幾口飯，就讓人撤下去。
“我要休息，沒我的允許不許進來。”說完，姜晚寧把房門從裏面反鎖了。
這幾日她覺得很奇怪，總感覺在睡夢中有人在緊緊地抱着自己。
她晚上不會睡得那麽沉，不至于連發現異常都醒不來。
可這幾日她每次想醒過來的時候總會感覺身體十分疲倦，到了第二天清晨才能醒過來。
接着，她一個人檢查了房間，發現在角落處有些灰塵。
有灰塵不奇怪，但姜晚寧的嗅覺靈敏。
她用手指将灰塵撿起來，放到鼻尖輕輕聞了聞，很快便發現不對勁，這是迷魂散的香味。
這種迷魂散用量很低，不會對人體造成傷害。
不過像姜晚寧這種不會武功，沒有內力的，一點點也能夠讓她昏睡一夜，直到第二天一大早才會起來，而且還無法發現任何異常。
姜晚寧心中很驚訝，是誰想要晚上過來暗算她？
不，這不是暗算，頂多算是占她便宜。
姜晚寧想了想，認為王府裏只有一個人有這個作案動機，那就是這座王府的主人，楚墨辰！
楚王府戒備森嚴，外頭的人根本無法進來，所以除了楚墨辰自己會做這種事，還有誰會做？
姜晚寧不禁覺得有些好笑，楚墨辰若是想找女人，他随便招招手，府裏頭不知道有多少丫鬟願意呢，為何非得來她的床上，像是在做賊一般。
晚上，姜晚寧加強警惕，并且事先服用了預防迷魂散的藥丸。
這一次，她要親自抓出這個登徒浪子。
她背對着門口，假裝自己已經被迷魂散熏暈了。
很快，她聽到窗戶有輕微的響動，那人的腳步很輕，幾乎沒有聽到任何聲音。
姜晚寧閉緊雙眼，渾身緊繃着，心也提到了嗓子眼裏。
她在心裏默默地細數着那個人的腳步，等到他距離自己三步遠的時候，她再發動襲擊。
距離太遠了，她也沒法攻擊，她把銀針緊緊地握着手中。
楚墨辰看着繃得筆直的後脊，無聲地笑了，手指快速地點在她的脖子上。
沒多久，姜晚寧渾身一軟，徹底昏睡過去。
楚墨辰将她摟在懷中，無意中看到她手指緊握着的東西。
他眯緊了雙眸，心中清楚，她大概是猜到了什麽……
姜晚寧一夜好夢，第二天起來，渾身酸軟，衣服一片褶皺。
雖還是完好的穿在身上的，但她身上似乎萦繞着一股楚墨辰的味道，讓她非常的不滿。
“來人，準備熱水，我要沐浴！”姜晚寧厭惡地脫下外套。
合香不解地問，“王妃，現在是早上呢……”
“就是現在要洗，以後不要随便什麽人都放進來，否則每天早上都給本王妃準備熱水沐浴。”
姜晚寧眼中掩飾不住的厭惡，那是對于某個人的。
合香心裏咯噔了一下，滿臉的尴尬。
楚墨辰晚上要過來，她們這做丫頭的還能攔着不成？
看來王妃已經猜到了什麽，合香自然是不敢承認的，否則楚墨辰還不得把她派去其他地方做雜活？
她只好笑着裝作什麽事都不知道，乖乖地下去準備熱水了。
沐浴完畢後，任由丫鬟給自己梳妝打扮。
李紅從門外走進來，恭聲開口道：“王妃，皇後宮裏頭來人了，請你入宮一敘。”
姜晚寧微微皺着眉頭，“請我過去？我和皇後來往甚少，她可有說什麽？”
她當然不會認為皇後突然好心請她入宮是去喝茶的，能當上皇後，必定是有自己的手腕和心機，姜晚寧也不會認為皇後是個好相處的人。
“說是為二皇子傷好，而設宴慶賀，皇後的旨意已經傳到了，若是不去……”李紅滿臉的為難。
“王爺知道這事嗎？”合香突然問。
李紅搖搖頭，臉上有些無奈，“王爺這次要親自去運輸糧草，所以未曾得知。”
姜晚寧聽說上次糧草和藥材被劫的事情，若是這次還出現意外，那在邊境打仗的士兵就真的挺不過去了。楚墨辰要親自護送，姜晚寧也能夠理解。
姜晚寧并不想依靠楚墨辰，不能因為楚墨辰不在，她就變得束手無策。
皇後的旨意已經到了，姜晚寧沒有不去的道理。
且皇後是光明正大邀請她的，姜晚寧也不怕皇後敢使什麽伎倆。
想到此，姜晚寧從位置上站起來，看着鏡子裏的自己，妝容正好。
“就這樣吧，給我換件衣服，我要入宮。”
李紅和合香臉色都有些不安，王爺不在，王妃就是王府裏的女主人，他們只好聽命照辦。
姜晚寧來到宮中，立即被邀請到了設宴的地方。
除了宮裏頭的一些後妃在之外，還有一些外臣也在，宴會并不大，但也不小。
姜晚寧來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打算低調點，靜靜的看着他們互相吹捧，她默默地喝着茶。
但她不找事，事情也會找她。
果然，沒過多久，坐在龍椅上的皇上突然将話題轉移到她的身上。
“楚王妃醫術了得，但朕非常不解，聽聞溫太醫所說，你僅僅的憑借着銀針就能治好了二皇子？”
歐陽神醫也立即撫着胡子，一臉老沉地開口，“老夫行醫數年，從未聽說過單單是以銀針就能夠治好一個人，而皇子的病因究竟是何，還望楚王妃能夠解答老夫的疑惑。”
姜晚寧臉色淡然鎮定，她立即猜到，溫太醫并沒有出賣他們，也沒有提及楚墨辰的事情，只是把功勞都推給了姜晚寧。
歐陽神醫想要以此來刁難她，讓她說出病因，但二皇子根本不是生病，這何來病因之說。
姜晚寧沉思片刻，找了個理由，“二皇子氣虛體寒，體內郁結了大量寒氣，常年心情壓抑，導致寒氣侵入五髒六腑，經脈受損。如果我猜的沒錯，歐陽神醫用藥多為大補之物，會和他的體質相沖。”
歐陽神醫臉色變得僵硬，他确實用了不少大補之物……
皇宮裏從不缺補藥，他作為江湖游醫，也是第一次看到這麽珍貴的藥材，最少也是百年份的。
但他自認為自己熟悉藥理，也能夠對症下藥。
“老夫用的藥，都是對二皇子有益的，絕對沒有問題……”
歐陽神醫還未說完，姜晚寧立即打斷他，不給他洗白的機會。
姜晚寧不冷不熱地說：“若是真的對二皇子有益，二皇子的病情為何如此反複發作，沒有變好呢”
“這……”
歐陽神醫其實已經壓制了二皇子的病情，但會發作也是實情，偏偏發作的時候他不在現場……
歐陽神醫想到今天的目的，他不能讓姜晚寧輕易逃脫，于是又道：“我找了幾個體質和二皇子相近的病人，還希望楚王妃能夠當朝為我們演示一遍，當日你是如何治好二皇子的。”
姜晚寧目光掃過衆人，沒有看到二皇子，只看到淑妃坐在上首。
“二皇子不在嗎？”姜晚寧突然問。
“墨兒剛剛恢複，我讓他先回去休息。”淑妃客氣地回答。
姜晚寧看着幾個病人被扶進來，個個臉色蒼白，神色不佳，一看就是久病之人。
“楚王妃，請吧。”歐陽神醫微笑着道。
姜晚寧怎麽會看不出來歐陽神醫是在刁難自己，而皇上也是一副看戲的表情。
顯然就是趁着楚墨辰不在，故意給她難堪。
姜晚寧若是今天治不好這些人，那麽歐陽神醫就可以趁機貶低她的名聲，甚至會把治好二皇子的功勞全都歸在他的身上，編出一套說辭。
例如是他用藥物調養好了二皇子的身體，姜晚寧只是運氣好，做了最後一步，二皇子才會被治好。
姜晚寧不動聲色地走到那幾個病人面前，一一給他們做檢查、把脈。
歐陽神醫等了半個小時，看到姜晚寧沒有開始治病，反而在問他們一些無關緊要的問題。
比如最近在吃什麽，生活環境如何等等。
歐陽神醫自然是沒有耐心聽這些廢話的，他不耐煩地開口：“楚王妃，你若是治不了他們，還請明說，何必在這裏浪費大家時間？”
姜晚寧收回手，轉身看向歐陽神醫，“誰說我治不好他們，但是我有一個問題要問歐陽神醫。”
“你說。”
“你找的這些人，病因和體質都和二皇子相似，對嗎？”
歐陽神醫不耐煩地回答，“這是自然，為了給二皇子治病，老夫我找了不少相似病症的人做研究。”
“但是，在場的任何一位和二皇子的病症都不相同！”
姜晚寧提高音量，大聲道：“歐陽神醫，你做大夫這麽多年，竟連最基本的病症都弄錯了，你枉為大夫！”
歐陽神醫愣了愣，立即怒火從生。
他是大楚醫術最好的大夫，有神醫的美名，什麽時候輪得到姜晚寧這個黃毛丫頭來教訓他！
歐陽神醫憤怒地反駁，“胡扯！楚王妃你怎能開口污蔑老夫，老夫的醫術天下誰不知道？”
“二皇子體質虛寒，即便是夏天，也會穿着厚厚的衣服，但這一位是肝火旺盛，面相虛弱，你卻誤判為是虛寒，我難道說錯了嗎？”
姜晚寧看向在場中的太醫們，“各位如果不信，可以過來查看。”
幾位太醫看了一眼皇上，皇上輕輕點頭，他們才敢過去。
幾分鐘後，紛紛開口，“楚王妃說得沒錯……”
歐陽神醫臉色都綠了，他怎麽可能會連最基本的病症都搞不清楚。
但這些人并不是他找來的，而是他讓徒弟去找的！
他憤恨地看向旁邊的徒弟，但此時，徒弟早已不見人影。
這時歐陽神醫還有什麽不明白，他這個徒弟一定是被人收買了！
“楚王妃，負責找人的是老夫的徒弟，老夫确實有監察不嚴的責任，不過，他們的病因，老夫之前确實是不太清楚的。”
歐陽神醫為挽回一點面子，只好艱難地開口解釋，可讓他向一個後輩解釋自己的過失，本身就已是讓他面上無光。
“既然不清楚，歐陽神醫為何又如此篤定他們都是一樣的，若是本王妃真的是醫術不精，被你蒙騙了，誤診了這些人，他們因此出了意外，你能付得起這個責任嗎？”姜晚寧繼續逼迫。
歐陽神醫臉上劃過一絲冷漠，區區幾條人命而已，他根本不放在眼裏。
皇上的臉色不太好，今日是策劃讓姜晚寧出醜，如今出醜的卻是他曾經信任的歐陽神醫，這是在打他的臉。
淑妃輕咳一聲，溫聲對皇上說：“陛下，臣妾感恩楚王妃救了墨兒，想送點禮物作為答謝。”
淑妃及時化解尴尬，皇上輕輕點頭，“嗯。”
“臣妾的禮物放在宮裏頭，可否讓臣妾和楚王妃一塊回去。”淑妃又道。
正好皇上也不想看到姜晚寧這副令人厭惡的模樣，便答應了。
姜晚寧也終于能夠從這場無聊的宴會上脫身離開，回到淑妃宮中，姜晚寧輕聲感謝，“多謝淑妃娘娘今日幫我解圍。”
“謝我做什麽，是你自己解圍，我只是找了個理由帶你離開而已。”淑妃笑着回答，讓人把禮物送上來，是一座玉觀音。
淑妃愛不釋手地摸着玉觀音，“這是我年輕時候去寺廟裏求來的，求來一個月後，便有了墨兒，很是靈驗，今日便送給你。”
姜晚寧能拒絕嗎？她有些無奈的看着玉觀音，她可不想和楚墨辰生孩子。
“娘娘，二皇子來了，在門口等你。”一個小宮女走進來通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