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表面和解
第二天林冉睡到了中午被叫醒,呆呆的跟着聞玺做好身體的清理,然後被帶到了那個房間裏。
宿醉後的身體因為殘留着酒精變得特別敏感,人又因為不清醒又些呆滞,林冉像個大型的娃娃一樣被擺弄成一個随意的姿勢,聞玺沒有綁住他,也沒把人吊起來,只是将林冉的雙手拷在了腦後,讓他交叉扯着自己的耳朵。
他身上穿着一件聞玺的襯衣,比他的長一點,下擺剛好夠到臀部又不能完全遮住,若隐若現可以看到很多東西。
聞玺在他身體裏放了一個小玩意兒,冰冰涼涼的,不大,但怎麽都捂不熱,存在感十足,他的臀忍不住有些顫抖,想加緊雙腿卻把聞玺強硬的分開,他整個人都有些顫抖,有點緊張,更多的是興奮,身體出于本能的欲望和需求。
他跟聞玺玩了那麽久,身體早就形成了自然的反應,這幾天他一直強迫自己過看似正常的生活,其實在這個時候反而更加敏感,聞玺随便的逗弄都讓他顫栗。
他不禁想苦笑,這樣的自己要這樣才能過好正常的生活?聞玺真的是聖母和蓮花都扮演了。
聞玺只給他穿了這一件襯衣,現在襯衣的前面三顆扣子已經被解開,露出精致突出的纖長鎖骨和白皙瘦弱的胸部,聞玺的手指從背部的蝴蝶骨往前,沿着鎖骨向內向下,最後重重的碾在某個點上,左邊,最靠近心髒,又最敏感的地方。
林冉幾乎站不住,手也不知是緊張還是刺激的想要抓緊,狠狠的扯着耳垂,白瓷一樣的耳垂漸變成粉色,再一點點染成深紅,像一顆紅寶石,更像一顆小巧可人的櫻桃。
聞玺一只手繼續在林冉的乳頭上玩弄着,另一只手拿開林冉左耳邊的手,湊過去吮了一下他的耳垂,真漂亮,他問林冉,想不想打個耳洞,林冉驚恐的搖頭,眼裏全是抗拒。
他不怕打耳洞,但是他見過那些喜歡穿刺的人,他不喜歡別人在他的身體上留下什麽永久的痕跡,在心裏的就已經夠難受了,他也不想一次次被打破底線,這種事情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這次是耳洞,下次呢,又是什麽位置?
他只是抗拒這種茫然感,完全被另一個人掌控,被另一個人的喜好支配,這種感覺太可怕了。
林冉以為聞玺會生氣,結果聞玺只是遺憾的看了一眼就笑了,“我也不喜歡打洞,只是耳夾沒有耳釘漂亮,本來想送你一對耳釘的。”
林冉動了動唇,沒有說話。
“好了,現在我們來清賬吧,寶貝兒。”
幾乎貼在林冉耳邊說的話帶着聞玺的呼吸,低沉得好似魅惑的嗓音,讓林冉的耳朵紅得滴血,整張臉浮起一層霞色,連脖子都染上了粉色。
聞玺把林冉的手铐打開了,扔給他一塊板子,林冉茫然的看着聞玺,不知道這是什麽意思。
“我們來回憶最近的事,你亂做的決定就打手心,亂跑就打腳心,亂說話嘛就打臉,我舍不得,就打屁股吧,一下抵十下,咱們慢慢算。”
聞玺看他懵懵懂懂的樣子好笑,耐心的給他解釋了一下游戲規則,又将人擺成了一個跪坐的姿勢,微微向前躬着,将腳心和臀部一上一下的露了出來,最後撈起襯衣的下擺讓林冉自己叼着。
身體的所有敏感處都無所遁形,偏偏又不是全裸着,林冉被這件要露不露的襯衣弄得更加羞恥,身體裏聞玺塞進去的珠子也因為翹着臀向前跪着有往外跑的趨勢,他被刺激得腳趾都有些發抖,眼角已經有些濕潤,唇叼着襯衣抿得很緊,有些發白。
最讓他受不了的是聞玺的話,“板子拿好,今天我不動你一個指頭,但是你如果打得太輕不能讓我滿意就不作數。”
林冉愣了很久才明白聞玺的話,伸着手半天都不敢去動地上那塊板子,聞玺也不催他,等他顫抖着拿好板子才開口,帶着一絲嘲弄的語氣。
“寶貝兒這還沒開始呢,不要怕啊,咱們要敢作敢當。”
林冉有些難過,這個人憑什麽要跟他清賬,以什麽樣的身份來跟他清賬,他們的帳怎麽可能清得了!
“第一,你那天晚上原因都不說就跑出去,讓我擔心了兩天。”
“第二,最近你都沒有好好吃飯,給你打包的飯菜我走了就扔進了垃圾桶,還把我電話號碼拉黑。”
“第三,你開車了,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害怕你又去撞個什麽人?”
“第四,你喝酒了,還吐了我一身,把我手當玩具啃……”
在聞玺說第二條的時候林冉就一直睜大眼看着他,嘴也張着,沾了些口水的襯衣一點點滑下去了他也沒有管,不可置信的盯着聞玺,呼吸都有些克制。
他以為,聞玺會借機折磨他,羞辱他,強迫他承諾和保證……
明明,有那麽多的事可以用來讓他翻舊賬,他說的怎麽偏偏是這些……
林冉的手一直在抖,板子還是從他手裏掉了下去,落在地毯上發出細微的聲響,像驚雷炸在耳邊,他全身都抖擻了一下,看着聞玺的表情充滿了迷茫和不解。
跟想象的完全不一樣,沒有什麽刻意的為難和侮辱,反而是些雞毛蒜皮的小事,林冉終于流露出茫然的神色,過了一會兒,他開始哭泣,整個人縮在地毯上,用手背捂住雙眼,哭得克制而壓抑。
他很少有崩潰的時候,過不了多久就會自然得到調解,只是這次他發現做不到了,沒有可以安慰自己的理由,總是缺一點什麽。
他一直在黑暗裏沉溺,手背緊緊的捂住雙眼,隔絕了所有的光和亮,他此時就是一個溺水的人,聽不見任何聲音,無盡的在水裏掙紮,他唯一可以用來求救的手,被用來捂了自己的眼睛。
越來越深沉的黑暗席卷而來,他除了一直哭着搖頭,什麽都做不了,什麽都抓不住,他一直在下沉,越來越冰冷的深淵,未知的恐懼在蔓延。
突然,一只手溫柔厚重将他摟入懷中,緩緩的撫摸着他早已被淚水打濕的臉頰,握上他無助用力的手,十指緊扣,将他從黑暗裏拉了出來。
他的臉上一片冰涼狼藉,看起來無助而脆弱,就像堕入陷阱的小獸,還不會用自己的獠牙和利齒,只能趴在洞裏低聲嗚咽。
跟我走吧,我免你此生流離,免你孤寂無依,我陪你一起在黑暗中行走,我會讓你把恐懼當成鑰匙,帶我找到你的世界,如不能使你解脫,我會長長久久的陪你,讓你在堕落中找到快樂。
“別哭了寶貝兒,你還有正事沒做呢。”聞玺将人擁進懷裏擦幹了眼淚,迎着林冉淚眼濛濛動情的臉煞風景的說,還一邊把之前掉下去的板子撿了回來,重新放進林冉的手裏。
林冉本來不想哭了,這下子又突然控制不住哭出了聲,啞着嗓子向聞玺讨饒,“你,你來好不好……”
他真的不行,自己打自己和聞玺打完全是不一樣的感覺,前者光想就讓他忍不住羞恥得想逃。
“想什麽呢?這些都是你自己作的,當然是自己來了,寶貝兒加油!”聞玺低笑着親了他一口,不容拒絕的給他報了數目。
等林冉掙紮着自己打完自己的時候天都已經黑了,聞玺帶他出去,甚至以他手腫了不方便為理由強行給他喂飯。
一切都好像回到了之前倆人同居的樣子,睡覺的時候林冉被摟在聞玺的懷裏迷迷糊糊的想,有些事情好像也沒有那麽重要,只是總感覺差點什麽,他覺得始終差點什麽,他和聞玺還不能真正的在一起。
我曾孤單如隧道。群鳥飛離我身,
而夜以其強大的侵襲攻占了我。
而你,像一團烈火,穿過了漫長的過往黑夜,将我于過去帶回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