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三六章

緊崩的神經加上昨天馬不停歇的趕路,夏語一覺睡到山寨裏的兄弟找了回來。

老七,老八帶着吳二還有幾位兄弟,看到驚人的一幕。

大姐衣衫不整地靠在石壁上,

“別張目結舌,沒見過女人被奸未遂嗎?啊?”

衆人倒吸口氣,看向夏語身後氣定神閑的水澤之,這裏除了他沒其它男人。

啧啧,這水宮主跟老三一樣品味“非凡”喜歡大姐這種語不搭調,出手狠辣外加沒事就會抽點風的女人。

不過看她下身短褲完整的樣,應該是沒被奸。以水澤之的身手大姐沒失身真是奇跡。難道?兩人以前認識。

吳二把火把交給老七,拉近夏語:“大當家,回去了。”

夏語點頭應下。

水澤之看見的是一個成年男人拉住夏語,夏語很親密地跟着他走。

頓時雙眼冒火喝道:“你們把這裏當什麽了?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老七,老八像兩條狼狗迅速地串到夏語前面攔住要上前的水澤之。

吳二詢問夏語:“大當家,殺了他還是?”

水澤之雙腳暗中使力,想來個魚死網破。

水澤之那種死也要找個墊背的打法有誰吃得消跟他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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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語沉思會,撥開前面兩人。吳二欲要拉住她,想想還是随她去,她自有辦法。

夏語整理下浴袍,撣掉身上的土灰裝模作樣地說:“水宮主咱們兩清了就此別過,後會無……”她意識到什麽改口道:“後會有期。”

就此兩清,後會有期,這兩詞說到了水澤之心檻上。水澤之心花怒放眯眼笑問道:“兩清?後會有期?”

“沒錯。”夏語像哄孩子似地哄他。

水澤之還真信了,就此放行:“你們走吧。”

就這麽簡單?吳二不敢相信眼前發生的事,傳說無憂宮的宮主行事作風狠辣無比,想從他口中奪食可比登天還難。

他靠近夏語低聲耳語:“大當家不會有乍吧?”

“我是大當家,還是你是大當家?聽你的?還是聽我的?”夏語突然怒火沖天大聲叫嚷。

吳二怔了下随後灰溜溜地退到一邊低頭不再言語。

水澤之又一次心花怒放,原來兩人只是單純的上下級關系。沒奸/情沒貓膩是自己多心了。

夏語見他臉色好轉,趕緊趁熱打鐵:“那我們後會有期?”

水澤之不想跟她後會有期,只想着朝朝暮暮。但心急吃不了熱豆腐什麽都得慢慢來,他彬彬有禮地回道:“後會有期。”

夏語小手一揮,走人。

吳二開路,老七,老八斷後。夏語漫步地走在中間。

“大姐,我們要不要扔包炸藥,炸死他。”老八問。

“好主意!”夏語贊成道。

“炸不死,他的人估計現在已到了。”老七說。

“多放點把他們全都炸死。”

“你傻啊,多放點地道口又要被堵住了,這個我們都挖了五個時辰,到時只有等死的份。”老七敲了老八一個爆栗。

夏語笑笑不語。

“大當家,他不會來我們山寨做壓寨“夫人”吧?”吳二擔心地問。

夏語漫不經心道:“他會殺了我們全寨的男人。”

“他若不殺呢?”吳二問。

“怎麽可能會不殺?”水澤之是什麽人?不殺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哎呀!”夏語驚呼聲:“忘記給兒子帶東西了,該死~回去又沒好日子過。”夏語指着老七,老八說:“你們,你們到山寨後給放機靈點。見到小家夥就說我身受重傷卧床不起,沒辦法給他買東西。”

“這,不行!”兩人同時拒絕,大姐的兒子可是精迄今為止,第一個能分出他們雙胞胎誰是哥哥誰是弟弟的人。對他打罵不成,沒法治。

“別這樣,大家好兄弟有今生沒來世,這點小事都不幫來世肯定做不了兄弟。”

這是什麽邏輯?

大姐的話就是聖旨,回去後老七,老八硬着頭皮上。

帶着兩個人在後山挖陷阱的小家夥聽到母親身受重傷,丢下鐵鍬哭天抹淚地奔向山寨大本營,人未到聲已到:“媽啊,你可別死,你死了元寶可怎麽辦……媽啊……”

聽着傷心聞者流淚,夏語鞋子都來不急脫,趕緊上床蓋上被子。

“咳,咳。”夏語裝模作樣道:“元寶,媽被人打的下不了床,還是你吳叔叔背我回來的。不信你問他。”

吳二,吳二呢?剛剛還在這。靠,跑得可真快。

元寶拍掉手上的泥土,像個小老頭似的手背在身後,圍着床轉上一圈直視夏語:“媽,別裝了床前鞋子都沒有。”

夏語嘴角抽搐道:“鞋子掉路上了。”

“咦床角怎麽有只鞋子。”元寶伸長脖子天真地說。

“怎麽可能?”夏語起身看向床角:“明明都蓋好了。”夏語嘀咕。

元寶陰陰笑道:“媽,你不說給我帶東西回來嗎?東西呢?東西呢?”

“走的太急,忘記了。”

“你騙人。”

“我騙你,天打雷劈。”夏語指天發誓。

“你把發誓當飯吃,誰信你的話。”元寶嘟着個小臉老成道:“媽啊,忘記就是忘記,可你不該找借口騙我,這種行為很讓人傷心。”

他才四歲半啊,四歲半,在那裏學來這麽老成的話。

“兒,你也是穿的吧!”自從他會說會跑會跳後,夏語就懷疑了。

母親時常說些讓人摸不着頭腦的話,別人都叫娘唯獨她讓自己叫媽,穿?什麽意思。

“媽,你又在說什麽胡話?”元寶不解的問,黑眼珠轉個停,清澈的眼神天真無邪。

想多了,吳二說他只是比一般小孩聰明,東西學的快,看人比較準。

“媽,我做的陷阱抓了一只小兔子,晚上我們吃兔肉。”小家夥轉移了話題眉開眼笑道,全然忘記了帶東西的事。

孩子就是孩子轉個頭就忘記,夏語暗自怯喜下床問:“在那?媽去剝皮去骨熬湯喝。”

“媽,晚上叫上三叔一起吃飯。”

“他能下床了?”

“能了。”

“不好,一個單身男人來一個寡婦家吃飯會鬧出緋聞。”老三對自己的心思夏語還是了解幾分。給別人希望無疑是把他推向更深的地步,這種事得謹慎。

“媽……”元寶雙眼垂下,長睫毛上沾上了淚花。張大嘴巴要來個驚天的哭聲。

“得,得,你別哭,別哭,晚上一起吃飯,一起吃飯。”寨裏的人包括夏語都怕元寶哭,他一哭可叫驚天動地日月無光,能從早上嚎到晚上,中間還不帶喘氣的。

就是怕他鬧這才騙他受傷,今天沒鬧倒是要求老三來這房吃飯。

小家夥想給自己找個繼父?

夏語看着蹦跳出門的元寶,不禁失笑。

不給兒子找繼父是給自己找借口,有些東西越想放下就越放不下。

有些人想忘記,記得越清楚。人啊真是奇怪的物種,自己都摸不透自己在想些什麽。

好奇怪……

“媽,媽,媽,快出來剝皮去骨。”

“來了,來了……。”夏語跳下床,抓了件衣服穿上歡快地叫道:“催什麽催,這才中午剝好皮煮下去吃時都成渣了。”

“三叔只能喝湯。”

好小子只想着別人都不想着娘了。

“你以後娶了媳婦肯定會忘了娘。”

“媽,你說什麽?”

“說你有異性沒人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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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風閣成了一片廢墟,硝煙彌漫。水澤之喜笑顏開坐在這一片破瓦上呵呵傻笑,逃過一劫的手下們對水澤之敬而遠之。挖出他後他一直這樣,瘋了別靠近。說不好一掌劈來就要去見閻王。

長相酷似夏語的侍妾觀察了好一會灰頭土臉大膽地來到他跟前。

“宮主。”她怯生生地叫道。

水澤之打量她一番道:“你可以回家了。”

“我,我不走。”水澤之侍她不薄。

“別不知好歹,趁我還沒改變主意快走。”水澤之一身戾氣煞氣逼人,侍妾往後退出兩步。隐入到春風閣姑娘們中不再言語。

他脾氣反複無常,但說一不二走是最好的選擇。

如血的夕陽照耀在一片磚瓦中,坑窪的黑紅相間,水澤之站起對着夕陽憧憬起美好的明天。

今天收拾下明天去馬頭山找夏語。

馬頭山上夏語正與幾個當家商量着怎樣應付會前來找茬的水澤之。

“大當家,他若不殺寨裏的男人你就娶了他。”吳二建議。

“好主意。”夏語點頭。

大當家最愛的就是說反話,笑着說好主意就是不好。他接着想說服夏語:

“他武功高強。”是人都知道。

“心狠手辣。”我這都是跟他學的。

“他生意做的很大,傍上他以後不愁吃穿。”現在不也不愁吃穿。

“他好像對你很有意思。”吳二偷瞟她一眼,低聲說。

夏語吸了口煙,吐出個中間空心的煙圈,把利害關系一一列出來。

“他武功高強跟人鬥都是死鬥,我們制的住但會死傷無數。”大當家可真了解他。

“他心狠手辣沒了利害關系,什麽人都下得了手。”傳言确實是這樣。

“他對我有意思,你有沒有想過這說不好是他拉攏我們用的美男計。”

馬頭山是交通要道,清風寨易守難攻,自從夏語一統這一帶後很多人窺視這塊地方,前兩年官兵前來硬未果後夏語拿着幾萬兩銀子打通了上面的關系,這才相安無事。

但打這塊主意的人還是很多,水澤之這次抓住老三不也是為了這個?

吳二還是不甘心,拉來了水澤之能省很多事。大當家出賣點色相換取寨裏的安寧也沒什麽大不了。

“大當家,他對你用美男計,你對他用美人計。”

“他侍妾無數,你覺得他會看上我這個左眼瞎了的人嗎?”夏語準備扒開眼上的崩帶,來吓吓吳二。

吳二是見過她崩帶下的猙獰。他按住夏語的手:“大當家別扒開,別扒開。”

夏語一腳踏在高堂的太師椅上,大吼聲:“美人計是不行的,你們若誰覺得美人計好。行啊,把你們老婆貢獻出來去引誘他去。”

堂上的十位當家有六位成親了,夏語點兵點将的手法生怕點到自己家,六人堅決反對使用美人計。還有幾人見多數人反對,跟着歇下來觀望。

沒人支持吳二了,吳二單槍匹馬孤軍作戰落敗下來,搖頭喪氣地問:“大當家他如果上山來鬧事,應該是為了你吧。”

夏語心虛了,她閃爍其辭岔開話題:“他不還沒來嗎?大家各回各家找老婆去,兵來将擋水來土掩到時再說。”

還沒發生的事擔心啥,回家明天再說。

大家正要散去,回家吃飯時。

“大姐,大姐……”高堂外小卓子驚呼,他連滾帶爬地跑進來大口喘氣道:“大姐,那個水,水,水澤之夾着元寶在寨門外。他,他不停地打元寶的屁股,元寶,元寶他……”

“被打死了?”夏語瞪大眼忽地跳起問。

“沒,半死。”

好你個水澤之來的可真快,抓了我兒子想幹嘛。

夏語拿起煙管氣勢洶洶地帶着一幫人去會水澤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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