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等待(捉蟲)
第二十五章:等待(捉蟲)
時光飛逝,歲月流金。
1995年6月,夏天。談骁17歲,生命中最重要的姑娘離開了自己。
1996年9月,秋天,談骁18歲。考入T大,聽從聶朦的建議。學習計算機,從事互聯網。在北上廣囤房。家裏為此傾家蕩産。
真真正正的,傾家蕩産。
要不是談骁老家在農村,家裏有宅基地,有幾畝田。談骁全家可能連鍋都揭不開了。
白镪都以為談骁瘋了,在他臉上揍了幾拳怒罵:“你打算讓全家跟你喝西北風啊!我看你以後怎麽辦!”
談骁沉默無言。
他相信聶朦。
1997年,談骁19歲。家裏已經沒錢給談骁交大二的學費。好在談骁之前早有準備,獎學金救了他的燃眉之急。
1998年,談骁20歲。G公司投資主辦的一場互聯網競賽在T大舉行,談骁脫穎而出的表現,得到主辦方的認可。
1999年,談骁21歲,大四畢業。談骁在G公司任職,積累第一桶金。
2000年,談骁22歲,千禧年,他忍不住在新年之際跑回老家。在花籬村遠遠的看了一眼聶朦。五歲的小聶朦被父親抱在懷裏放鞭炮。
談骁遠遠看着,頭頂圓月如輪,清輝如許。小聶朦從父親懷裏掙下來,拿着一盒摔炮,一路跑一路摔。
不知不覺摔到談骁這裏。
談骁被地炮的響聲吓了一跳,小聶朦眉目如畫,年娃娃般精致的五官。原來她從小就這麽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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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骁的目光吓到孩子,小聶朦腳下一慌就往回跑。“爸爸,爸爸。”
“怎麽了,朦朦?”
聶衛國抱起女兒,擡頭一看,村口電線杆那遠遠的站了一個不知道是什麽人。
聶朦媽媽心裏一緊,遠遠望去,黑影幢幢的,看起來的确很詭異。她接過女兒,抱緊孩子:“可能是人-販-子。我們還是趕緊回去吧。”
嗵,一聲關上大門。
談骁靠着電線杆放聲大哭。
還有十三年,他要怎麽熬啊。
2001年,談骁23歲,工作三年。互聯網行業宛如大雪冰封般,看不到任何暖意。父親也因為年初的一場大病,家裏無錢醫治,讓談骁背上了負債。
談骁開始覺得自己做錯了。他在北上廣囤的房子沒有絲毫漲價的跡象。只能靠租金度日,父親病重時,這些微薄的租金都成了杯水車薪。
談骁已經覺得熬不下去了。仍在咬牙堅持。
二月份,中國移動頒布咨詢收費政策,每條短信争取0.1/條的信息費。各大網站門戶,開始相繼推出短信收費業務。
互聯網行業嘗到些許暖意。同年,企鵝公司旗下的扣扣,在移動收費,插播gg等多種方面開設收費渠道,賺的滿盆金缽的同時。
企鵝公司開始茁壯發展。這一點和聶朦在錄音中告訴他的一模一樣。
談骁忽然對未來産生一絲期待。
2002年,談骁24歲。談骁在茁壯成長頁游端,看到電子商務和未來游戲的發展趨勢。他熬夜三天,向總歸提出的網游項目被公司駁回。
老總拍着桌子吼着告訴他,這年頭做游戲,死!路!一!條!
多少做游戲的老板都破産,跳樓自殺了。談骁這個舉動,跟咒他死差不多。談骁灰頭土臉撿起地上的稿紙頁。
過了兩天,重新提了一份電商的項目網站。
談骁公司的副總對談骁電商的思路很感興趣,邀談骁吃了一頓飯後。把談骁調到自己部門,主做電商項目。
2003年,談骁25歲。這一年非典席卷全國。宅經濟文化,推動網游-行業和電子商務的發展。B2B,B2C電商在20天刷破1500萬交易額。
網絡游戲進入‘國家863計劃’,得到極大的政-策優勢扶持。
被譽為第九藝術的網游,在這一年市場規模達到13.2億人民幣。
談骁曾經那份被人扔到腳底下的游戲項目,成了衆人争先搶奪的商業機密。
大家都迫不及待的敲開談骁這個商業天才的腦子,看看裏面到底是什麽。
後來白镪知道聶朦錄音的存在,一直試圖扒出聶朦給談骁的未來提示。卻始終沒有找到有價值的話。
白镪不知道的是,當年聶朦離開時只是一個小女孩,她根本不懂得這麽長遠的事。她只是把自己所熟知的東西,力所能及的告訴談骁。
談骁是真正的有天分,他有商業才華,有在互聯網行業打滾的能力。電商項目和網游項目都是他自己的概念,自己做的方案。
頂多,聶朦的話只是告訴他。他努力的方向沒有錯。
2004年,談骁26歲。談骁出了車禍,在醫院裏躺了大半年。
青年人的傲氣,第一次被生活所挫敗。談骁對他有知遇之恩的副總說:“我從來沒想過這麽戲劇化的一幕會發生在我身上。”
副總拍着他的肩膀,“好好養傷。別說了,好好養傷。公司永遠有你的一席之位。”
副總給他保留了職位、薪水。他告訴談骁,無論談骁還回不回來上班。只要他在這個位子一天,就有談骁一天的薪水。
談骁說:“我什麽都不要。你給我弄個單人病房,裝臺電腦。”他拍了拍自己已經沒有任何直覺的腿,冷笑:“撞傷的是腿,又不是腦子。”
“可你胳膊……”
“左手不是沒事嗎。”
這一年,談骁背着副總私下注冊新域名,為自己做起了互聯網的引擎搜索網站【小搜】。白镪在深圳給談骁搭手,租廠房,搭設服務器。
談骁為報答副總的知遇之恩,答應不涉足網游領域,不拿公司以成型的電商模塊。當做自己事業的跳板。
互聯網的蛋糕總共就這麽大,談骁只有另辟蹊徑。
對于他車禍的幕後兇手,談骁心裏隐隐有答案。但他選擇不深究。
2005年,談骁27歲。談骁離開原公司,獨自創業。
電子商務的兩年經驗,讓談骁嘗到的推薦曝光的甜頭。搜索引擎帶來的巨大營業額,和各式各樣的收入來源。讓談骁身價暴漲。
白镪也徹底辭去教師的鐵飯碗,跟着談骁一起創業。
2006年,談骁28歲。談骁赴納斯達克挂牌上市。同年,談骁在福布斯富豪排行榜中國區前十。
随着事業越來越成功,周圍開始有越來越多的人給談骁介紹相親。甚至有些客戶還打着談生意的名號,請談骁去吃飯。
談骁赴約後才知道是相親,甩門離去。
每每這時,談骁都會想起那個在十七歲離開他,不告而別的小混蛋。
十一年了,時間過去的可真慢啊。
也是這年,冬天。談骁每次一想聶朦就買套房子,一想聶朦就買套房子。不知不覺他名下房産已經多到被約談的地步。
萬幸,談骁是個‘名人’。他在美國有家上市公司,旗下子公司更是不知其數。每年光納稅額就要養活半個省的經濟。
談骁被約談之後,滬都有個大地産商找到他。問談骁對房産數據這塊感不感興趣。
談骁當然感興趣,他就是做數字數據的。談骁不僅對房地産數據感興趣。他還對地皮感興趣。
大地産手下有個臺灣人,姓高。有八年的地産經驗。
談骁跟大地産合作半年後,高慶被他挖了過來。談骁自己也開始做地産。
2007年,談骁29歲。高慶是個很精益求精的人。他是能把地産做成內容去賣的手藝人。——談骁願意這麽稱呼他。
高慶到談骁手下,做的第一個地産項目是圍合式排布的住宅小區。花園景觀,堪稱絕妙。
後來圍合式成了孤品,後來的商業住宅,沒有人再做這樣的。
不是因為做不了。是因為大家心态變了,浮躁了。
這個時代的開發商把每塊地都當做寶,沒有趕時間的概念,大家都在認認真真做作品。
比起後來動辄吹鼓的樓王、豪宅、精品。這些詞變得廉價了。
如果說,一開始談骁囤房,是因為聶朦的期望。對聶朦的思念。後來談骁買房,就是沖精品去的。
他就像一個熱愛買手辦的宅男,談骁特別熱愛囤房子。尤其是囤那些品質精湛的好房。
房地産的門檻很低,這個行業什麽樣的人都有。比起互聯網的金融新貴,談骁在這個打開一扇新世界的大門。認識了形形色色的人,大家都很拼。
都說隔行如隔山,談骁這個山邁的格外輕松。
也許是因為他太年輕了。當時的談骁,內心也太寂寞了。精神極度空虛的他,談骁把一切精力都投在了事業上。
同年,金融行業也是風卷雲湧。大量互聯網公司掀起上市熱潮。湧入這個行業的大佬越來越多。
談骁名下的公司擴張了一倍,市值翻了八倍。談骁首次在銀行貸-款超過十位數。背上了有史以來最大的負債。
公司也迎來一位罕見的人才,哈佛大學博士研究生畢業的奚哲,曾在瑞銀就職三年,後來為追尋刺激,在華爾街做操盤手,幫人做風險投資。是個點石成金的金融天才。
正當一切蒸蒸日上時。
金融風暴來了。
2008年,談骁30歲。男人三十而立。談骁遭受事業低谷,人生崩潰。先是金融行業迎來寒冬,視頻網站融資凍結。
因搜索同行的精彩貢獻,搜索引擎行業陷入全面的信任危機。
談骁上市公司接連狂跌,金融行業一片冰凍的氣息。談骁開始頻頻出國,參加各式各樣的會談,企圖在整個行業中嗅到一點新方向。
最後談骁發現,還是電子商務和網游産業值得一做。這次經濟危機,在互聯網整個蕭條之下,網購和游戲是唯一還算溫暖的地方。
少年輕狂時,談骁能義氣的許出賺錢的領域。只為了心中知遇之恩的感激。三十而立後,談骁只覺得當初自己是個傻-逼。
感恩的方式有很多種,把這個蛋糕托盤送出去,是傻子才會幹的事。
談骁開始涉足,他曾經很多年前就提出的兩個互聯網領域。在奚哲的幫助下,悄無聲息的進行收購G公司的敵對公司,S公司。
S公司的CEO是曾經G公司的總經理。當初談骁的策劃案能被老總扔到地上,少不了這位總經理的幫忙。
第二年網游大賺,老總一怒之下,把S踢走了。
種種恩怨暫且不提,談骁開始為了自己的生存吞并收購中小公司。并重新聯絡起了當年的副總,搶了S公司的單子,開始和G公司合作。
談骁在互聯網艱難掙紮的同時。
房地産行業開始蓬勃發展。談骁曾經囤下的房子,‘一夜之間’身價千倍。實體經濟的快速發展,給談骁注入了大量新的啓動資金。
談骁奄奄一息,幾乎退市的互聯網公司,重新成長起來。
那一刻,談骁突然無比思念聶朦。聶朦是他人生中的貴人。
這些年,他每想她一次所買的房子。全都在這一刻就地變現,還有越翻越多的趨勢。
談骁開始把一半的重心都放在地産生意上。
在金融危機,各行各業的人才都在失業的風險中艱難熬着的時候。談骁開始大批量挖人,中外印尼德國,連高慶在臺灣團隊和老朋友都挖過來了。
與此同時,奚哲以前在華爾街的朋友也來投奔他。談骁全部照單全收。
這是談骁過的最驚心動魄的一年。
然後他想到今年是聶朦在老家上初二的時候。他們正在戀愛。心裏稍感慰藉。
青春,真好啊。
2009年,談骁31歲。互聯網産業開始回春,談骁事業‘腳踏兩只船’,幾次差點被拉出大劈叉,還好都扛了過來。
一起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大危機中有大機遇,最艱難的08年之後。談骁的互聯網公司一躍成為市值全球第三大公司。
談骁以前公司的副總,也跳槽過來,給談骁打下手。談骁不願折辱曾經這個對自己有知遇之恩的副總。并購G公司,依舊由副總打理。
只是這次,副總變成老總。
建築行業,談骁也漸漸有成為地産大鱷的趨勢。高慶等人這些談骁的精英骨幹,開始被同行挖掘。
談骁渾不在意,誰還不是挖人起家的。
高慶也是他從別人手裏坑過來的。能挖走算他們的本事。能不能留下人,就是他談骁的本事了。
談骁的家室問題都快成了父母的心頭病。談媽媽甚至絕望的問他:“兒子啊,你是不是喜歡男人。”
“胡說八道。”
彼時,談骁單手插兜,站在自己商業帝國象征的58層企業大廈上。他俯視着芸芸衆生,和來來往往的車輛。
談骁輕笑道:“我喜歡的女生你又不是沒見過。”
“那你們倒是在一起啊!”談媽媽苦口婆心,“不管你喜歡誰,你去告訴她,你們在一起啊。你都三十一了,人家女孩多大,孩子都上小學了吧。”
談骁認真想了想,道:“十四歲。”
“啊,人家孩子都上初中了?”
“沒有孩子。”
談骁眼中笑意蕩漾,是‘人家’十四歲。瞥了眼桌上的日歷,哦,明天她就十五歲了。
談媽媽覺得談骁瘋了。
談骁望着頭頂孤月,三年,還有三年半。
一千多天而已。
2010年,談骁32歲。公司越來越穩定,越發展越大。談骁開始對生活沒有任何期待,他甚至對高慶和奚哲說,“你們想不想自己獨立開公司?”
兩個人吓了一跳,以為談骁想踢走他們。冷靜下來,反複嚼味,才知道談骁是什麽意思。——談骁沒野心了,沒鬥志了。他想提拔有鬥志的人出來。
猛虎出籠,才能然動物園裏人人自危。
過了兩天,高慶來告訴談骁,他想在談氏旗下自己開個公司。
談骁道:“不用。我給你注資,你可以獨立。”
高慶堅持道:“我想在談氏旗下辦。”他笑:“大樹底下好乘涼嘛。”
才怪。談骁怎麽會不明白高慶的意思。談骁讓底下的老虎出去單幹圈地盤,不亞于把老虎放出籠子,只身飼虎。
高慶則用行動告訴談骁。他從屬談氏,要不要縱虎做大,全在談骁的一念之間。談骁依然有主動權。
奚哲則開始操盤折騰,他用無聲的反抗告訴談骁。
我不出去,我就要在你的地盤咬你。你要麽跟我鬥,要麽就這麽半死不活的看着我把談氏給吃了。
白镪則用最簡單粗暴的方式——揍了談骁一頓。
十五年的壓抑,談骁已經有些抑郁症的傾向。他明明事業有成,生活體貼。32歲就成為全國最年輕的富豪。他有可以揮霍一切的資本。
內心深處總覺得缺點什麽。
等待磨的談骁耐心盡失,越是這麽久都熬過來了。越是熬不下去。
有時候談骁甚至覺得,他等的已經不是聶朦。聶朦就像他錢包裏的那張大頭貼一樣,在記憶裏模糊的不成樣子。
談骁等的,可能只是他的執念。
2011年,談骁33歲。日子越來越近了。談骁開始捯饬自己,把業務網A大附近發展。
他的情緒起伏越來越嚴重,前一秒還在生氣,後一秒又開始歡喜。
談骁的養虎計劃成功奏效,兩年時間裏,他旗下陸陸續續走出三十多家中小型公司,談氏帝國的企業越來越龐大。
談骁不出意外的又被約談了。這次他是去代表全國十佳傑出青年去領獎的。
因為農村的出身,談骁的身影不僅常常出現在商業雜志上。更多的還出現在農林衛視的致富經上。
介于農林衛視務本的精神,電視臺并不宣揚談骁在互聯網和房地産的貢獻。更多的把重點放在,談骁如何幫助村民改進大棚,增加産量,帶領村民一起致富。
為此,談骁還被化肥廠商邀請回家鄉拍一個豬飼料的代言gg。
談骁哭笑不得,要不是他個人背負着公司的形象。其實他到真不介意替鄉裏鄉親宣傳一下豬飼料。
2012年,談骁34歲。早上起來,他發現鬓角長了一根白頭發。談骁忽然意識到,他老了。
談骁後悔了2013年的狗屁約定,沖回家鄉找她。他熟門熟路的去了花籬村,聶衛國一家人卻不在家。
劃開手機,2012年6月4日跳入談骁眼睑。為什麽會不在家呢?
談骁仰頭嘆息,爬在方向盤上,感到一陣絕望。
他開車去了育才中學外,驚恐的發現工人在擡學校門口的大石碾。還有幾個人在砍長在大石碾旁的蘋果樹。
蘋果樹已經長的談骁胳膊那麽粗了,每年都只結十來個果子。很是貧瘠。如今咣當倒地,被大卡車拉走。
談骁攔住施工隊,想要挖出大石碾下的鐵盒。卻被告知早上這邊已經被挖過重填,因為要鋪路,已經施工好幾天了。
談骁忙問底下有沒有鐵盒子,工人說不知道,讓談骁去垃圾臺找。
談骁找了一天,問遍附近的廢品站。全都無果而終。
最後談骁又折回花籬村,聶衛國家的大門始終落着鎖。誰也不知道他們去哪裏了。
談骁只好回去。
繼續,等。
2013年,談骁35歲。開始對生活有一些期待。還有一年他就能見到聶朦了。
随着時間的推移,他越來越焦躁,也越來越挑剔自己的外表。
談骁比女人還要在意變老這件事。請了一個明星團隊來為他設計造型,形象。
卻陰差陽錯的走紅網絡。剛開始談骁只是被一些街拍團隊偷拍放在網上,後來因為長相帥氣,身材高大,在網上一炮走紅。
因為致富經頻道的關系,普通市民認識談骁的還真不少。天-涯等八卦網站一深扒,卧槽,這貨不僅長得帥。還上過福布斯排行榜,妥妥鑽石王老五!
最關鍵,人家單身!單身!!單身!!!
沒有婚史。
整個八卦論壇都在嗷嗷嚎叫,連一些質疑的聲音。比如談骁可能是個同-性-戀這類聲音,都被想嫁的聲音給壓了下去。
談骁一到公司,就被公關部門告知。微博方面,要請談骁駐站開設個人微博號。還帶了合同。
白镪遠遠的給他做口型,六百萬,六百萬呢!
09年的時候微博邀請名人入駐,就來找過談骁。當時談骁給推了,沒想到這次又找來了。他飛快的翻了翻示範合同。
饒是談骁見過世面,也被一年六百萬的巨款砸的暈頭轉向。
這錢等于是白送啊。合同上只是邀請談骁注冊認證,沒有規定他每個月的發微博數量,也沒有要求他微博內容。
換句話說,談骁注冊賬號後,什麽都不發,每年就有六百萬進賬。
談骁心裏怎麽可能不犯嘀咕。
奚哲都羨慕的跑來對工作人員說:“你們要不要也考慮邀請一下我。我,哈佛畢業。金融投資助理,長的也不錯,很劃算的。”
談骁翹起嘴角,他發現,他每次想小混蛋的時候,好像都有好事發生。
日子一天天過去。
談骁一邊等聖誕夜的到來,一邊一直調查聶朦的蹤影。中國這麽大,聶朦會在哪上學呢。
談骁甚至都想去和教-育-部商量,能不能讓他調一份全國高考考生的名單。查一查聶朦的名字、學校。
當然只是想想,全國考試這麽重要的事。
談骁去A大挂個名譽教授,容易得多。
2013年12月24日。
聖誕夜,他沒有見到他的姑娘。
談骁從平安夜開始在學校門口等,一直等到第三天26號。
談骁想,可能這個時空的聶朦不認識他吧。畢竟,他沒有穿越。聶朦回到的是沒和他一起上過學的,談骁的時空。
時空悖論中有個平行時空的概念。談骁心口絞痛,一想到和他約定好的聶朦。在平行時空的A大門口,等不到他。覺得心如刀割。
老天爺啊,真是殘忍。他明明如約而至了,卻還是見不到她。
談骁裹好大衣,坐回車上。突然人生無望。
今年,冬天格外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