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交換的人生

交換的人生

看姝白露出疑惑的神情,來人忙不疊的解釋,“陸先生喚我來,邀請姝白小姐過去。”

“陸先生那邊有沒有說是什麽事嗎?”對于陸憲的邀約,姝白很是不解。

“這便不知,我只替先生過來傳話,姝白小姐若要清楚陸先生意圖,不妨上車來,去到陸公館便知。”陸憲的警衛盡職地說道。

這樣子,姝白想了想,側首對身後的兩人道,“嚴先生,今天謝謝你。”

嚴伯廉一貫溫和的臉上露出些笑,他推了推金絲邊眼鏡,看了眼寧卿燕,才對姝白說道,“不必了,方才卿燕自告奮勇給姝白小姐翻譯,我觀似乎有些誤會,卿燕也是學藝不精,若是意思有所偏頗,還請姝白小姐不要見笑。”

他給寧卿燕言明剛剛的一些錯誤,但看在自己把羅伯特醫生介紹給姝白的份上,還請不要計較,看似句句在理,卻又偏向着未婚妻。

姝白輕輕笑出聲:“沒有怪罪寧小姐的意思,我感謝她還來不及呢。”

這下寧卿燕也搞不清楚,她到底說的是不是反話,只不過一想到自己給姝白翻譯的那些話,羞憤感湧上來。

好在姝白也沒再搭理她,轉身上了車。

只剩下嚴伯廉和寧卿燕兩人,嚴伯廉舒了口氣,再看寧卿燕,還有什麽不明白的。

這麽個反應,剛剛寧卿燕說了些什麽給羅伯特醫生,嚴伯廉已經不關心了,他只是有些失望,為什麽好好的要說謊。

“走吧。”終于他還是先開了口。

陸憲喚了人去請姝白,這會正在練功房裏把玩着槍支,黑色小巧的勃朗寧在他骨節分明的修長食指間轉了一圈,被輕輕巧的握在手裏,陸憲擡了擡手,槍口指着門外,跑進來的人看着黑咕隆咚的槍口,吓了一跳,心肝亂顫着,條件反射的叫了一聲陸先生。

陸憲定睛,見是喚出去接姝白的人,沉沉的聲音響起,“把姝白小姐接過來了嗎?”

他說着,收起槍,随手扔在木箱子裏,欲站起來,屁股動了動,又重新坐下,陸憲到底還記得自己是個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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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人嗫喏了下,說道,“還沒,只把東西給送到百樂門了,聽胡老板說,姝白小姐和嚴伯廉出門去了,聽聞是看去醫生。我就打聽了下姝白小姐是否生病了,結果胡老板說,姝白小姐氣色很好,出門的時候沒看出生病的模樣,倒像是出去玩,找了個由頭。”

陸憲轉動輪椅的手停下,神情有些莫測,他時常面無表情的,缺了一角的眉頭,看起來總兇神惡煞,讓人忘記那長相是如何的豐神俊朗。

這副不怒自威的模樣讓傳話的人不敢停頓,趕緊接着說道,“劉哥根據姝白小姐留下的地址去接人了,應該很快就到,這天色漸黑,陸先生您不妨先吃晚飯,一邊等姝白小姐過來。”

姝白到來時,天色已經黑了,劉哥車直接開進庭院裏,姝白跟着下人的指示,來到陸憲的書房。

電燈的光黃瑩瑩的,像清輝似的,灑在男人身上。

時下電燈和電都是稀有物,能用得上的都是大戶人家,大多數還是使用蠟燭。

而此刻陸公館燈火通明,姝白踏着臺階,拾級而上,聽聞聲音的陸憲回過身來,看着踏露而來的女人,眉眼動了動,冷峻的臉上似乎是有些開心。

“這麽晚邀請小姐過來,委實抱歉。”他煞有其事的說道,語氣卻并不是那麽回事。

男人穿着寬松的黑色衣服,端正地坐在輪椅上,指尖捏着一段香煙,卻并不吸食,煙霧袅袅,自燃燒那一點升起。

姝白幾步走過去,傾身拿過陸憲手中的煙,呷了一口,吸了滿嘴,吐在男人的臉上,煙霧缭繞間,女人的臉仿佛絕世妖姬,她輕輕啓動紅色的唇,音色如珠如玉,魅惑誘人,“不礙事呢,陸先生。”

尾音拉着又長有勾人,像黏糊糊的糖,拉出些絲兒來。

陸憲只覺得耳朵酥酥麻麻的,黢黑的雙瞳瞬也不瞬的定在姝白的臉上。

“這玩意嗆人,別抽了。”他搶過姝白捏着的煙頭,摁在煙灰缸上。

其實也不是要抽,姝白不習慣那味道,嗆人,她只是看男人俊美無鑄的臉凝着,神情很是威嚴,不見其他神色,好似永遠不言茍笑的模樣,好奇往這樣一張臉上吐一口煙,男人會做到底怎樣的反應,動作遠比想法快。

“陸先生不是挺喜歡,我好奇,搶過來試試。”

“結果怎麽樣?”陸憲道。

姝白盈盈笑開,嬌麗的容顏開展着,“不怎麽啊,味道怪嗆人的。”

“嗆人就不要随便搶,”頓了頓,陸憲語氣柔和地道,“女士不适合抽香煙。”

燈下看美人,越看越嬌媚,難怪會有禍國妖姬,這女人美到了一定的程度,性子又嬌,怕是沒有男人能穩得住。

而要是早幾年,有人把姝白這樣的美人先上來,年輕氣盛的陸憲,怕是會迫不及待的收進後院裏。

陸憲現雖然手中還握着幾千兵力,讓不少人忌憚,在這上海他的威嚴還在,出門大家還恭恭敬敬的喚一句陸先生。

但自從他腿傷了之後,養了兩年,大帥把他司令這個職位給卸了,于是如今便和從前的風光相比,大相庭徑,這陸公館的人來了又去,如今被留下的,都是忠心耿耿的人材。

陸憲唏噓着,再看姝白時,一雙眼睛格外專注。

“陸先生。”女人嬌喃着,嬌麗可人的容顏在陸憲咫尺之遙。

那殷紅飽滿的唇在陸憲面前啓合,他強壯的手臂忽地伸出來,按在姝白的腰間,把人往下一拽,唇齒交接。

男人的吻向他的人一樣,又兇又狠,強勢得讓人不容拒絕,那冷硬的氣息一下子就把姝白包裹起來。

她只能抵着陸憲結實堅硬的胸膛,在男女之間的博弈透出些氣來。

西洋鐘噠噠噠的走着,到了七點,便DuangDuangDuang的響起來,聲音很大,響徹了整個小小的閣樓,影子交纏的兩人卻沒有受到影響,仍然難舍難分。

好半晌,親吻中的兩人才分開來,姝白比不得身強體壯的陸憲,在這次綿長的唇齒交接中,她落了下風,雙頰嬌豔的紅着,氣喘籲籲,胭脂也早就花了,被陸憲吃了不少進嘴裏。

她的一雙秋水瞳在激動過後,像含了一包水,盈盈的,流光璀璨。

“陸先生……”姝白喃喃,因為親吻的關系,此刻正被迫半蹲着,捏着陸憲的衣襟,仰起一張極具沖擊力的芙蓉臉。

“吓到了?”男人的聲音沉沉的響起,含着笑意,略微沙啞着,格外撩人。

“并沒有呢,只是陸先生忽然就把我給拉下來,有些反應不過來。”

姝白眨了眨眼道。

她的确是有些措不及防,這麽一本正經的男人忽然發起情來,料是姝白,也有些懵了,既然了然的笑了笑,她從未懷疑過自己的魅力。

不然也不會應下太櫻的賭約。

“餓了嗎,先吃飯吧。”男人的話題轉得太快,剛剛還是溫存着,此刻卻是話鋒一轉。

姝白神色認真地看着陸憲,男人的神色不似作假,陸憲瞧着姝白大而圓的眉眼薄唇抿出些笑意,“聽聞你今天看完病之後,就直接到我這裏來了,想必是沒吃晚飯。”

男人音色沉穩的解釋道。

不常笑的人,笑起來是何等的驚豔,姝白視線瞬也不瞬,沒有錯過陸憲那一抹笑顏。

他俊朗的眉目舒展,那狹長的劍眉連殘缺的一角都退去了冷意。

只不過,那看完病這幾個字怎地咬得這般重。

論是姝白,也摸不清陸憲內心的想法。

她蹲得太久,腿有些麻了,站起來時不太利索,踉跄了下,陸憲眼疾手快,有力的有便握住了姝白的小臂。

姝白站定了身子,垂眼正好看到男人的唇上還有胭脂的色澤,花掉了,斑駁的印在他薄薄的唇上,氣場不符,倒是有些滑稽。

晚飯吃的有點晚,但很豐盛,一桌子都是些外面不怎麽吃得着的好菜,而讓人垂涎欲滴的飯菜中,卻有一碗素面格外突出。

姝白帶着疑問看向陸憲。

“今天是我生日,只是長壽面。”男人的聲音輕輕的說道。

以往陸憲的生日,人來人往,整個陸公館燈光通明,推杯換盞間能喝到天亮。

現在卸了公職,倒是免去了那些交際,今日起生日禮物是一一送來了,但因養病的緣由,沒有大辦,大家也表示理解,只喚人把禮物送到,聊表心意。

姝白并不知情,她被邀過來時,兩手空空,并未帶任何禮物。

怪不得前幾日胡老板去拍賣行搞了個唐朝的珍品過來,十分珍之重之的包裹起來,原來是要送給陸憲。

這個天色,大多店鋪已經關門,至于禮物——

姝白眨了眨眼,剪水瞳盈盈地望着陸憲,聲音又低又沉,蠱惑似的說道,“所以,陸先生,今日我便是你的生日禮物嗎?”

最後一句有木有些眼熟,最近在玩貂蟬,還挂的是叮叮當的皮膚:-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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