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021

“真見鬼，蝙蝠俠都會說這種話了，”她捏了捏額角，“看來我這5年真的錯過了不少。”

蝙蝠俠不置可否。

“通常情況下我不會對孩子們的戀情過多幹預，只要他們不會因此影響自己。”他說，“但傑森——”

“我知道。”何塞普打斷了他，“但這很複雜，布魯斯，你知道我的情況，我和你們不同，我是說身體構造——啧，該死，如果我以後都在這裏了，能不能想個辦法把變成正常人。”

“你的意思是——”

“嗯哼。”何塞普聳聳肩，“有辦法嗎，讓我只保留其中一套器官。”

蝙蝠俠沉思了一會兒。

“或許有辦法，”他說，“但這不會容易，而且我還需要進行研究——你想好了嗎？”

“沒想好。”何塞普咧嘴笑起來，“但你還需要研究，我還有時間不是嗎？”

蝙蝠俠微微皺了皺眉，但就在他要說點什麽的時候，大地猛地震動了幾秒鐘，就像是某種地底沖擊波。

何塞普愣了愣，跳下床。

她仔細回想剛剛，一股不妙的預感湧上。

好像，剛剛，震感的中心，是她家。

“蝙蝠俠呼叫正義聯盟。”蝙蝠俠連通了正義聯盟的其他人，“就在剛剛哥譚産生了強烈的震感，其他地方呢？”

“大都會也一樣。”超人回答。

“中心城也是。”閃電俠說，他那邊風聲很大，聽上去像是在高速移動，“我剛去了其他地方，應該說全世界都感覺到了。”

何塞普狠狠皺了眉。

“B！剛剛有一道光在哥譚市裏出現，朝着韋恩莊園去了！”通訊設備裏傑森的聲音傳來，“充分懷疑那是——”

“不，那道光是沖着蝙蝠洞去的。”提姆說，“注意！”

“收到。”蝙蝠俠迅速帶上頭套擺出應戰姿勢，“我和何塞普在一起，我們——”（傑森：什麽！何塞普在你那兒？）

但奇怪的是，何塞普伸手打斷了他，并拍了拍他肌肉緊繃的手臂。

“我知道這是怎麽一回事。”Alpha說，“別擔心，它既不是沖着韋恩莊園也不是沖着蝙蝠洞來的，它是沖着我來的。”

蝙蝠俠線路上的所有人：WHAT？？？

随着話音落下，那道白光來到了何塞普面前，變成一個光球，蝙蝠俠精神高度緊張，他盯着何塞普的一舉一動。

“別那麽緊張，布魯斯，這是系統。”何塞普伸手接住光球，“你可以理解它為我飛船的主腦。”

光球待在何塞普手裏，幾秒後突然播放了一段錄像。

“什——”何塞普擰緊了眉毛，“那是——在我還沒離開帝國的時候，不，布魯斯！這錄像上是我離開帝國的前一晚！”

錄像上現實她的飛船主控被動了手腳，那個看不清臉的黑衣人還設置了航行時間，控制飛船讓它恰好在空間跳躍中停在特定的時間點。

也就是說——

“我的飛船墜毀在地球不是偶然！”何塞普震驚地說，“系統，還有其他的嗎？”

系統關掉了錄像，把所謂的任務書找了出來。

何塞普把它放大仔細閱讀，這才發現，原來她是帶着任務的，皇室要開疆擴土，要她控制其他宇宙的世界作為殖民地。

“愛與和平”根本就是包裹着炮彈的糖衣。

何塞普神情恍惚，一時無法接受。蝙蝠俠拿走了系統，将裏面的資料全部拷貝了下來，耳麥裏傳來傑森的大叫聲，他急切地詢問何塞普的狀況，并試圖返回蝙蝠洞。

“現在不是愣神的時候，何塞普。”蝙蝠俠按了按何塞普的肩膀，“我們得——”

沒等他說完話，又是一陣能量波動。

“這是怎麽回事？”蝙蝠俠看向何塞普，“你還有其他的主腦嗎？”

何塞普愣愣地搖搖頭。“沒了，就這一個。”她說，“這股能量——我也不清楚，它比我飛船上的大得多，或許我的系統正是因為它才能蘇醒。”

“那麽根據你的猜測，這股能量的使用方——”

“我離開太久，但——如果是帝國的星艦那就麻煩了。”何塞普說，“帝國的艦隊是我的三姐掌控，她就是個瘋子。”

蝙蝠俠一秒都沒耽誤，連通正義聯盟。

“地球可能要遭遇入侵，而對手是完全陌生的存在，我們需要開會。”蝙蝠俠說，“到瞭望塔去，正義大廳并不安全。”

在得到了全員肯定答複後，蝙蝠俠關閉了通訊，他給了何塞普一個耳麥。

“現在你也在頻道裏了，”他說，“我們走。”

傑森這邊煩透了，他原本在和攪局者巡邏，同時咨詢對方一點感情問題，但就在他幾乎要下定決心‘追在何塞普屁股後面逼她說清楚’時，災難發生。

“真好，每次想有點進展，世界就要被毀滅。”傑森度頓囔囔地抱怨，“那些反派是怎麽回事，看不慣好人談戀愛——”

趕來的達米安用棍子在傑森頭上狠狠敲了下。

“你的頻道還開着，托德！”惡魔崽子咆哮道，“沒人想聽你叽叽歪歪，你再說一個字，我就讓父親把你趕出巡邏隊。”

傑森正想發作教訓達米安，夜翼用一個體操動作從傑森手上奪走了槍，他跳到某個屋檐上，半蹲着，沖下面的兩人伸出一根手指晃了晃。

“我們的武器是用來對付敵人的。”他說，“B從來沒教過你們将武器對準自己的兄弟，對嗎。”

“他才不是我兄弟！他還沒資格！”達米安嘶嘶地說着，“從不遵守規則的家夥，沒他世界會更好！”

傑森撇了撇嘴。“真想揍你——”

“你根本打不到我，你這有200磅的家夥！”

“嘿！”傑森火冒三丈，撸袖子想要教訓達米安，這時提姆蕩着繩鈎槍從他們中間穿了過去。

“大紅，D，等我們回去以後再吵架，現在，我們得趕路了，蝙蝠俠需要我們。”紅羅賓理性地說道，“如果事情很糟糕，你們完全可以等到世界毀滅以後到地獄去繼續。”

傑森和達米安不說話了，他們分別對提姆做了鬼臉。

史黛芬妮：……

還是史黛芬妮（無奈）：Boys

這邊蝙蝠俠帶着何塞普來到了瞭望塔，他們是最後到的，其他人已經圍坐在長桌旁，每個人的神情不同，有人意識到這次的事情很嚴峻，但還有人并不怎麽當回事。

“把腳放下去，綠燈。”蝙蝠俠毫不留情地指責，“這次可能出現的敵人并非我們熟知的任何一種，如果你放松警惕，就是在拿地球，拿整個宇宙開玩笑。”

神奇女俠微皺着眉，指尖敲擊桌面吸引衆人注意。“How，我們幾乎對付過全宇宙的壞人。”她說，“我想不到還有什麽是我們沒遇到過的。”

蝙蝠俠向旁邊側了側，何塞普走上前。

“他們和我來自同樣的世界，那裏和這裏完全不同，科技更發達，人們也更野蠻。我是皇室順位第5繼承人，我還有7個兄弟姐妹，每一個都是嗜|血的瘋子。事實上，我來這裏的目的就是入侵的第一步，但不知道出于什麽原因，我的飛船墜毀，我也失去了一部分記憶——”

“等等，”綠燈俠舉手，“所以你是個外星人？”

何塞普搖頭。“我甚至不是這個宇宙的人。”

“那——皇室，兄弟姐妹？”綠燈俠一副不相信的樣子，“你們的目的是——占領我們的宇宙嗎？”

“是。”

“我看過你的錄像，你很強，你的其他兄弟姐妹，還有那裏的軍隊，跟你一樣嗎？”綠燈又問。

“更糟。”何塞普說，“他們的軍隊裏都是Alpha，只需要一點點信息素就能讓他們發狂。”

綠燈俠翻了個白眼，就好像是聽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話那樣，他看向蝙蝠俠。“抛開那些不說，蝙蝠俠，你偵查到右星艦或者飛船正在靠近嗎？”

蝙蝠俠：“還沒有。”

“還有，你親眼見過她說的那些戰士，軍隊嗎？”

蝙蝠俠：“沒有。”

“哈！沒有檢測到威脅，單憑突然出現的兩道能量波動和一個小姑娘的話就認為要有緊急情況——蝙蝠俠，這次你錯了。”綠燈俠用燈戒幻化出一只手拍拍蝙蝠俠的肩膀，“肯定是哥譚的那些神經病又給你找麻煩了對不對，你太緊張了——嘿！”

何塞普沖過去，她揪住了綠燈俠的領子，居高臨下，好像要在他臉上來一拳那樣。

“你根本不明白！你沒見過他們的力量有多麽恐怖！”她激動地說，“我見過，我曾經是帝國準将，帶隊掃平了超過70各星球——”

瞭望塔裏的氣氛瞬間緊張起來。

“嘿！放開他！”

“別激動，我們還需要更多的了解。”

“住手何塞普，你沒在幫忙。”

然而就在這時，第三次能量震動來了，而這一次，比前兩次都要劇烈，即使身在瞭望塔裏的衆人都清晰地感受到。巨大的沖擊像是掃過整個宇宙，比上萬顆原|子|彈|爆|炸的威力還要驚人。

瞭望塔裏安靜了下來。

所有人這才明白了事情的緊急性。

突然——

空氣扭曲了起來。

【快走！是空間裂縫！】

紮坦娜的聲音驚醒了衆人，但已然來不及，随着更大的扭曲，原本身處瞭望塔的衆超級英雄一同消失不見，包括前來給他們提醒的魔法師紮坦娜。

瞭望塔裏空空如也，仿佛什麽也沒發生。

何塞普正在極速墜落，她完全不清楚自己身在何方。

但很快，周圍扭曲的景物逐漸正常，她發現自己正在一個既熟悉又陌生的地方——依然在下墜。

“什麽人！”

“是闖入者——拿下！”

“鋼骨你的安全系統是怎麽升的級！”

何塞普終于落在了地上，不，不完全是地上，她掉在了一個人身上，一個身穿緊身衣，帶着白披風的魁梧男人。

“沙贊？”何塞普愣愣地看着昏迷過去的男人，不明白發生了什麽。下一秒眼神向上，看到了對面站着的超人，他的眼睛還是紅色的，手也保持着剛剛的動作，何塞普很快意識到剛剛正在發生什麽，她驚訝地捂住了嘴。

超人要對沙贊動手？！

真是瘋了。

超人怎麽會棟數殺人，還是沙贊。

“你——你要殺了他嗎剛剛！”何塞普不敢相信，“你是超人，你要——發生什麽了？”

耳麥裏傳來電流聲，蝙蝠俠不太真實的疑問聲傳來，幾秒後整個正義聯盟的成員都在耳麥裏彙報了自己的情況以及身處的位置。

何塞普懵了。

“我明明看到——超人打算殺了沙贊！”

“什麽？”耳麥裏超人不可置信的說，“我沒有！我怎麽會——而且我甚至沒和沙贊在一起！”

“對，你在胡說什麽，超人怎麽可能對我動手。”沙贊快樂的聲音響起，聽上去他正在遭受攻擊，“不過有一點可以确定，這兒的人不太友好——嘿！別對我噴那東西，我不喜歡它的味道！”

耳麥裏和現實裏好像被分成了兩個世界。

何塞普就那麽看着超人來到她面前，神奇女俠用真言鎖套綁住了她，而綠燈俠——等等，綠燈俠怎麽變成黃色的了？

“什麽？誰是黃色？”耳麥裏的綠燈連連問道，“你遇到了黃燈軍團嗎，是信奈斯托搞的鬼的嗎？”

就在何塞普不知所措的時候，有人踹開了房間的大門。

“Well，well，well！看看我們抓住了誰！”來人的聲音無比熟悉，她帶着兩把劍，蹦跳着從陰影中走過來，“奧，是長發時期可愛的我，真令人懷念。”

随着她逐漸走出陰影，何塞普終于看清了她的臉。

瞳孔瞬間縮小。

那是——

她自己？

梳着男式分頭的何塞普滿臉戲谑地走過來，她畫着濃重的煙熏妝，穿着性|感的皮衣皮褲，露着腰間的紋身，踩着高跟馬丁靴，衣服朋克少女的樣子，嘴裏還嚼着個紫色的口香糖。

“這是——”何塞普感覺好像失去了聲帶，“你——”

短發何塞普歪頭，“沒什麽好大驚小怪的，”她說，“相信我，你會适應的。”

說完她不慌不忙用其中一把刀挑起何塞普的下巴。

“歡迎來到不義聯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