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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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塞普被關進了正義大廳的監獄，身上的危險品全都被收走，在耳麥被超人毀掉的前一秒，她總算是明白過來發生了什麽。

第三股能量波導致了空間扭曲，空間扭曲産生裂縫，所有在瞭望塔的人全都被傳來了這個新的，完全不同的世界。這裏的正義聯盟不再是好人，而是使用武力和恐懼統治世界意圖扭曲和平的邪惡組織。

而何塞普被傳送到了這個世界的不義大廳，純屬運氣不好。

“往好處想想，至少你救了沙贊。”這個世界的哥特何塞普靠在監獄外的牆上頗有些幸災樂禍地說，她這次不吃泡泡糖了，換成了一個中號的旋轉彩虹棒棒糖，“如果你沒有從天上掉下來的話，可憐的比利現在已經是一具屍體了。”

何塞普翻了個白眼，律動的音樂幾乎遮掩了對方的聲音。哥特何塞普随身帶着一個手機，正在外放節奏感極強的西語歌，何塞普在心裏偷偷嫌棄另一個自己的音樂品味。

“你幹嘛待在這兒。”何塞普問，随後她開啓嘲諷，“難道你不應該和超人和神奇女俠他們一起讨論怎麽做壞事嗎。”

“怕你寂寞，而且，我在等人。”哥特何塞普說，“我沒你想的那麽壞，超人說他的統治能給世界帶來徹底的和平，所以為什麽不呢。如果你是我的話，你肯定能明白。”

“是嗎。”何塞普不相信，“我不是那麽認同蝙蝠俠的理念，所以最為我的二重身，你應該很認同才對。”

“——那肯定是你沒經歷過慘烈的。”哥特何塞普回答道，“蝙蝠俠讓小醜殺了傑森，就在我面前，而且他還不讓我殺了小醜報仇。所以——我不相信他。”

何塞普皺了皺眉，不再說話，但心裏還是不由自主産生了變化。

一時間牢房裏除了音樂沒有了其他聲音。

何塞普心裏亂成一團，她不擔心自己的處境，雖然是不義聯盟，但自己并沒有做出什麽違抗的舉動，相信超人對她是以策反為主的。

現在讓她心煩的，是另一個何塞普說的那種狀況，小醜殺死傑森，而蝙蝠俠要維護小醜什麽的。這在她的世界也有可能發生，她不敢想象真的發生會怎樣。

但就在這時，一個人的到來打斷了她的思緒。

“嘿寶貝，你今天來晚了。”哥特何塞普勾住了來人的脖子，和對方熱吻在一起，“我需要一個合理的解釋，不然我可要懲罰你了。”

何塞普的眼球差點被驚掉。

她怎麽也想不到，從下水道爬上來見哥特何塞普的竟然是夜翼。

“你們！這——WHAT！”看着面前抱在一起的兩人，她整張臉都皺了起來，“老天爺，真不敢相信，我的二重身有我十倍那麽浪。”

“很不可思議嗎？”哥特何塞普聳了聳肩，幾乎挂在夜翼身上，“他和我們曾經的Omega實在是太像了，我忍不住。”

夜翼什麽也沒說，甚至不看牢房裏的何塞普一眼，他們若無旁人的靠在牆上親熱。

實在是——

不堪入目。

何塞普嘴角抽了抽，背過去沖着牆角堵住耳朵。“接下來的10分鐘裏我會一直保持這樣，希望夠用了。”

然而沒到兩分鐘，何塞普敏銳地察覺到欄杆在顫動，她小心回頭——

夜翼手裏拿着定時炸彈示意她往旁邊站一站，不遠處倒着暈過去的另一個她。不僅如此，從下水道裏還跳上來兩個人，一個是蝙蝠俠，另一個——

“傑森？”

何塞普睜大了眼。

“我以為你死了——等等，你到底是我的傑森還是她的？”

“頭罩沒和我們一起掉進這個世界，他是這個世界的。”蝙蝠俠說，他那戶一個類似幹擾器的東西，然後示意何塞普用下水管道離開。“傑森會帶你去我們的地方，好好休息，我們已經投票決定幫助這個世界，瓦解不義聯盟後再回去。”

何塞普眨了眨眼。“你呢？”

“我還有任務。”蝙蝠俠說，“快走。”

何塞普沒什麽理由拒絕，她點了點頭，和這個世界的傑森一起跳進了下水道。

這個傑森有點沉默寡言，一路上除了給何塞普指明方向外，其他的什麽也沒說，即使何塞普可以引導，他也通通避開。

大概走了40分鐘，他們來到了這個世界的‘起義軍’根據地，黑金絲雀接待了何塞普，并給她找了房間，又包紮了傷口。在治療的過程中，何塞普試着詢問對方消息，但黑金絲雀很是謹慎，沒有透露太多。

黑金絲雀走後閃電俠過來坐了一會兒，這是好的，何塞普世界的那個。他告訴了她目前的情況，這個世界滿目瘡痍，是超人極力确保他們留下來。

不過這些看起來都離何塞普很遙遠，送走了閃電俠後，她躺在床上發散自己的思維。

和二重身的相遇讓她重新開始思考自己和傑森的關系。

沒過多久，敲門聲響起。

“進來。”

是另一個傑森，他給她帶來了藥，據說是某種外星科技。

何塞普坐起身仔細端詳換上便服的傑森，但他似乎有意躲閃。在接藥的那一刻，何塞普下了個小圈套，成功窺探到傑森想要隐瞞的內容。

那裏有塊很大的傷疤，字母“J”的形狀。

金發Alpha皺眉，伸手捏住傑森下巴強迫他保持同一個姿勢：“你的臉是怎麽回事？”

“沒什麽。”另一個傑森用力甩開何塞普的鉗制，他起身，“我該走了。”

何塞普眯了眯眼，擋在門前。“我沒說你可以走。”她說，“既然你想躲我，那為什麽還要承包給我送藥這項工作，我假設你其實很想看見我——告訴我原因。”

另一個傑森似乎被勾起了沉重的回憶，呼吸變得不穩起來。

聯想到另一個自己的話，何塞普說：“是小醜，對嗎？”

另一個傑森沒說話，在何塞普眼裏就是默認。

“當時肯定很痛。”何塞普用指腹輕輕擦過那片傷疤，她看到另一個傑森閉起了眼，睫毛微微顫抖，“我去殺了他——”

“沒必要。”另一個傑森拉住何塞普，“小醜已經死了，他控制超人殺了路易斯，超人殺了他。”

何塞普反手抓住傑森的手腕，靠近他的脖子，皮膚下面的脈搏聲漸漸加快。

“所以這就是超人變成這樣極端的原因。”她肯定地說，“也是另一個我願意追随超人的原因。”

另一個傑森沒說話。

“你喜歡她，她肯定也在意你，但她還是加入了超人陣營，還和夜翼搞在一起。”何塞普故意刺激對方嘲諷地說，“你們這個世界真亂，比我的還要糟糕。”

另一個傑森生氣了，但他在忍，不願表露出來。

又過了十幾秒，何塞普放開了他的手腕。

另一個傑森什麽也沒說，離開了房間。

何塞普對着關閉的門板凝視半天，發出一聲嘲笑，随後回到床上繼續躺着了。

幾天後蝙蝠俠一身傷痕回到根據地，他的計劃成功了，UI來的當天他召開了會議，對瓦解不義聯盟進行了詳細的部署。何塞普沒參加這會議，她不是英雄，也不想拯救這世界，她只想混着，等他們解決事情後回到自己的世界。

這裏的傑森太混蛋了。

又可憐又混蛋。

自從那天何塞普把他惹毛以後，另一個傑森就沒再和她說過話，即使被分配到同個任務，也依舊一言不發。

直到這天——

“何塞普！躲開！”

端着杯咖啡的何塞普用了至少半秒鐘才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麽，但已經來不及了，巨大的爆|炸席卷了整個根據地，何塞普撞在某片廢墟上，後背生疼。另一個傑森跑過來扶起她。

從滾滾濃煙中，走出一支小隊。

是不義聯盟的人！他們發現這裏了！

“為什麽非要逃跑呢，本來我已經說服克拉克放你一馬了，現在我得親手殺了你才能證明我的忠心。”哥特何塞普扛着兩把長劍走出來，頗為可惜地感嘆道，很快她發現了另一個傑森，“哦！你也在這兒！剛好伸了我的麻煩，你也得死——”

何塞普站起來，抹掉嘴角的鮮血，推開另一個傑森。

“原來從第三視角看我自己這麽讨厭，你口氣真不小，真以為能打得過我？”她撿起羅在不遠處的長棍挽了個花，“我甚至不需要兩把劍就能把你按在地上。”

哥特何塞普笑了起來。“親愛的，你馬上就知道自己錯得有多離譜了。”

說完，她率先揮舞着兩把劍沖了過來。

兩個何塞普交戰在一起，一時間打得難解難分。她們是同一個人，即使經歷不同，許多的招式仍會重合。

“這衣服是黑金絲雀借給你的吧，黑色皮衣，說實話，不配我們這張臉。”哥特何塞普嘲諷道，“除非剪了短發，就像我這樣——你适合穿公主裙。”

皮衣的确有些限制何塞普的動作，幾個不小心，胳膊上被二重身劃了幾個口子，何塞普拉開距離，脫掉了皮衣，只穿裏面的白色抹胸跟她打。

沒了限制的确輕松很多，她打掉了二重身的兩把劍，但可惜的是，自己的長棍也報廢了。

哥特何塞普邪惡一笑，從腿上拿出一把匕首。

她不會讓自己赤手空拳。

同樣的兩個人打架，最終贏的一定是經驗更豐富的那個。

比如哥特何塞普。

這些年跟随超人征服世界，她不知道經歷過多少生死攸關的大戰，那些經驗不是何塞普能比得上的。

所以——

二重身抓住了機會将何塞普掀翻在地，然後高高躍起，同時舉起手中的匕首。

“下地獄去吧！另一個我！”

就在這時，一道黑影沖了出來，用自己的身體擋在何塞普面前。

“傑森！”

另一個傑森幫何塞普擋住了致命一擊，哥特何塞普的匕首刺中了他的心髒部位。有那麽一瞬間，哥特何塞普的眼中充滿了悲傷。

“我真想不到，傑，我們才分手多久你就給自己找了個拙劣的替代品。”她看似溫柔的用手背撫摸傑森的臉頰，然後湊近他耳邊，“再見了，寶貝，我們地域見。”

随着手上用力，那把匕首徹底捅穿了另一個傑森的心髒。

“不——”

何塞普腿上發力将二重身踢飛，然後抱着另一個傑森拉開距離。“撐住，你會沒事的，我帶你去找醫生。”何塞普忍住發紅的眼眶，這時候說這些話基本是最後的安慰，“別死，蝙蝠俠還需要你。”

另一個傑森已經沒有了說話的能力，他嘴裏淌着鮮血，用盡最後一絲力氣擡手，想是想要觸碰何塞普的臉頰，但——那只手停在了半路上，然後重重的垂下。

何塞普就這麽看着另一個傑森死在自己懷裏，在死前的那一刻，他眼睛裏都是回憶。

“他死了？”哥特何塞普追了過來，她咧嘴笑着，将沾滿傑森鮮血的匕首橫在胸前，“別擔心，下一個就是你了。”

但下一秒，二重身察覺到了一絲不妙，她感受到了洶湧的信息素溢出。

只見懷抱着另一個傑森屍體的何塞普猛地擡起頭，露出血統的雙目。

“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