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第 22 章

切原赤也的比賽再次敗北,但是對方依舊信守了承諾答應了萩原研二的采訪。

萩原研二:但是我記得當初切原同學說的是贏了就接受采訪?

看着一臉視死如歸的切原赤也,萩原研二的目光投向他身後的柳蓮二。

他看到了,是柳蓮二說了什麽,切原赤也才過來的,這是想讓切原同學‘知恥而後勇’嗎?

萩原研二和松田陣平對視一眼,既然人家自己都同意了,他們也沒理由拒絕。

采訪這種事對于萩原研二來說毫無難度,松田陣平主要就是湊人頭的,從頭到尾都如同圍觀群衆。

這一篇報道寫出來的效果出奇得好,熱點明确,故事一波三折,還有切原赤也出人意料的反差萌性格……組合起來就是一篇非常具有可讀性的報道。

萩原研二和松田陣平得到了社長的熱烈表揚,為兩人之後的摸魚生涯打下了良好的基礎。

萩原研二也以此為契機和切原赤也成為了好朋友,連帶着松田陣平和伊達航都和切原赤也關系不錯。

知道伊達航是劍道社的一員的切原赤也說:“真田副部長也學劍道,部長和柳前輩說副部長的很多招式都是從劍道中悟出來的。”

萩原研二看着切原赤也一口一個部長、副部長、柳前輩……就能看出他已經完全融入網球社了。

他開玩笑地說:“學劍道的人都會顯得特別成熟嗎?”

真田弦一郎和切原赤也站在一起的時候,簡直讓人幻視父子。

被內涵到了的伊達航:“我這麽滄桑肯定都是被你氣的。”

與此同時,切原赤也恍然大悟地說:“原來是這個原因嗎?”

萩原研二:……

松田陣平:……

伊達航:……

切原赤也:???

“班長,你這麽說我好傷心!”萩原研二把臉埋在松田陣平背後,用松田陣平的身體擋住他忍不住笑容的臉。

但臉能被擋住,笑得一顫一顫的身體卻不能。因此——

切原赤也大為震撼:難道萩原同學難過得哭了嗎?!

松田陣平&伊達航無奈又好笑:萩原這個戲精……

松田陣平露出一雙半月眼,回手抓住萩原研二的領子把他從自己身後扯出來。

“小陣平你要勒死我了!”萩原研二大呼小叫,憋笑憋得眼睛濕漉漉的。

切原赤也滿臉深沉:果然是哭了吧!

他義正言辭地說:“伊達班長、松田,萩原都哭了……”

伊達航和松田陣平看向萩原研二,眼中很明白地表達出一個意思:連孩子都騙,你就不會愧疚嗎?

萩原研二眨巴眨巴眼睛:……可是很有趣啊!

伊達航和松田陣平看了一眼覺得自己在主持公道的切原赤也,在心中點了點頭,是挺有意思的。

萩原研二笑眯眯地拉長了聲音說:“還是切原同學對我好……小陣平,你可是研二醬的幼馴染啊!”

松田陣平理直氣壯地說:“我和班長也是幼馴染啊!”

伊達航愣了一下,大笑着說:“就是啊,我和松田也是幼馴染啊!”這次他也是有幼馴染的人了!

萩原研二睜大了眼睛,立刻話鋒一轉,“我也是班長的幼馴染啊!班長你都不包容我一下?”

“行吧,看在你是我的幼馴染的份兒上。”伊達航裝模作樣地點點頭,随後有些牙酸地吸了一口氣,“你們這些幼馴染啊……”

“班長,你也是我們幼馴染之中的一員了。”萩原研二說一本正經地說,“要習慣啊!”

伊達航說:“你還是接着禍害松田吧。”

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不滿的聲音同時響起。

“班長!”

“班長!”

萩原研二很委屈挂到松田陣平身上,“我什麽時候禍害小陣平了?”

“你一直都在。”松田陣平翻了個白眼,歪頭躲開萩原研二蹭過來的頭發,看向伊達航,“什麽叫做接着禍害我啊,班長?!”

“反正松田你也習慣了。”伊達航沉穩淡定地說。

松田陣平說:“班長你也會習慣的。”

“……你們說的好像研二醬是什麽麻煩一樣。”萩原研二轉向切原赤也,“切原同學,我很麻煩嗎?”

完全沒有跟上談話進展,但是自認為從沒掉隊的切原赤也有點羨慕地說:“萩原同學很好啊,我都沒有幼馴染。”

萩原研二說:“切原在網球社也認識了很多好朋友吧?”

“是啊!”說到網球社,切原赤也一下子就支棱起來了,歷數道,“部長很溫柔,柳前輩幫了我很多,丸井前輩和桑原前輩人都很好,桑原前輩經常用零用錢請我們吃飯。”

他停頓了一下,有些糾結地說:“副部長很負責,但是太嚴厲了!”

萩原研二說:“因為對切原有很高的期待,所以才會非常嚴厲吧。”

“是這樣嗎?”切原赤也雙眼亮晶晶的。

萩原研二肯定地笑着點了點頭。

原本只是采訪過切原赤也一次,後來不知道為什麽萩原研二就變成了網球社的專屬記者。

他良好的人際交往能力讓他和網球社的成員們成為了朋友,他能夠看出幸村精市他們對切原赤也的期待。

松田陣平提醒道:“切原,你再不走就又要遲到了。”

“啊!”切原赤也這才注意到時間,連忙從座位上竄起來,背着網球包就跑了。

萩原研二看着切原赤也活蹦亂跳的背影,感慨地說:“真有活力!”

伊達航好笑地問:“萩原,你幹嘛老氣橫秋的?”

萩原研二收回目光,“只是有點感慨,雖然表面上看起來年齡是一樣的,但其實還是不一樣。”

“班長,你說錯了,他這種情況叫傷春悲秋。”松田陣平說,“簡單來說,就是閑得沒事幹。”

萩原研二笑了起來,故作抱怨道:“好過分,小陣平,我明明是在認真的思考。”

松田陣平瞥了他一眼,挑眉問:“思考什麽?你這輩子準備去學哲學了?”

“怎麽可能呢?我當然還是要一起和小陣平一起上學了!”萩原研二看向伊達航,“對吧,班長?”

伊達航說:“我還是不要插入你們這對幼馴染之間了。”

松田陣平随口說:“天賦點的不一樣也沒辦法。”

萩原研二說:“大學就算不學習同一個專業也還好,反正上課也很自由。”

伊達航吐槽道:“萩原你就沒察覺到自己的雙标嗎?”

萩原研二理所當然地說:“那不一樣嘛,我和小陣平從來都沒有分開過啊!”

松田陣平和伊達航都沉默了一瞬,在萩原研二的印象中,他和松田陣平從來都沒分開過。

萩原研二随着他們的沉默也想起來某些事實,雖然知道他死掉之後松田陣平一定很難受,但是只憑想象是沒辦法感同身受的。

一個人的生活是什麽樣子?

和松田陣平相遇以來就一直在一起的萩原研二根本想象不出來,一定很不習慣吧?失去了幼馴染的生活……

萩原研二摟住松田陣平的肩膀,信誓旦旦地說:“這次我和小陣平不會分開了!”

松田陣平給了他沒什麽力道的一拳,“這次你給我安安分分地穿好防護服!”

理虧挨了一拳的萩原研二嘟嘟囔囔地說:“跟防護服根本沒什麽關系吧。”

當時跟炸1彈的距離那——麽——近,就算穿了防護服也頂多就是有個全屍。

松田陣平捏緊了拳頭,威脅地揮了揮,“你說什麽?”

“知道了知道了,我這次一定注意。”萩原研二苦着臉說,“可是穿防護服真的很熱欸!”

松田陣平一錘定音地說:“那你也給我穿着!”

“好嘛……”萩原研二貌似真誠地說,“研二醬知道了。”

松田陣平拳頭硬了,“你這一看就是要陽奉陰違吧!”

“那麽遙遠的事情……好了好了,小陣平別打!”萩原研二撒腿就跑。

兩個人開始圍着伊達航轉圈。

松田陣平:“班長你幫我抓住他!”

萩原研二:“班長救我!”

位于中間被兩個在追擊過程中拽來拽去的伊達航:……

看着打打鬧鬧的萩原研二和松田陣平,伊達航突然開口道:“我倒是能理解萩原的心情,能遇到你們真是太好了!”

圍着伊達航跑圈的萩原研二和松田陣平停了下來,一起看向伊達航。

伊達航看着兩個人的眼神,笑了,“覺得和孩子們格格不入不是很正常嗎?畢竟我們在心理上已經是成年人了。”

這方面在重生第一天就和對方遇到的萩原研二和松田陣平就比伊達航幸運多了。

伊達航說:“我還以為我得一直到警校裏才能跟你們碰到了呢!”

萩原研二岔開話題道:“班長居然已經忘記和我一起遇到過搶劫案的事了嗎?”

伊達航摸了摸下巴,“這個嘛……雖然萩原你後來也說起過,但是遇到小學生的你好像也沒什麽區別吧?”

松田陣平:“噗!”

萩原研二說:“如果我是個小學生的話,那松田也一樣啊!”

松田陣平說:“我就不能還保持着現在的樣子嗎?”

“心裏是大人的小陣平和是個小學生的我嗎?”萩原研二若有所思地說,“想象不出來會是什麽樣子。”

他當然不會因為這種原因就放着自己的幼馴染不管,但是……

松田陣平遲疑地說:“……會變成像是對弟弟一樣吧?”不,完全想象不出來,hagi也一起回來了真是太好了!

伊達航說:“這種年齡差與其說是兄弟,不如說都可以算是父子了吧。”

松田陣平倒抽了一口冷氣,“怎麽可能啊?!”

萩原研二震驚地看向伊達航,“班長若無其事地說出了很可怕的話啊!”

伊達航露出了笑容,“只是想象一下而已,不過年齡差确實差不多吧。”

萩原研二和松田陣平對視一眼,郁悶地碎碎念,“那樣的話不是太過分了嗎?小陣平說的話我都聽不懂了,也不能和小陣平一起愉快地拆東西了,水平完全不在同一個平面上。小陣平根本就是在帶小孩,一定過不了多久就會覺得膩了,然後研二醬就會被小陣平無情地抛棄掉嗚嗚嗚!!!”

“你這是什麽亂七八糟設想啊?”松田陣平無語地說,“我怎麽可能因為這種事就不理你了。水平趕不上,我可以教你啊!”

萩原研二感動地看着松田陣平,“真的嗎,小陣平?”

松田陣平無奈地說:“如果是你的話,也不會在這種情況下放着我不管吧。”

“當然不會了!”萩原研二大聲說,“因為小時候的小陣平超級可愛!”

伊達航犀利地說:“萩原,你這樣有點像變态。”

萩原研二認真地說:“可是小陣平小時候就是特別可愛啊,班長不覺得嗎?”

伊達航看向黑着臉的松田陣平,在大人眼中也許算是可愛吧,但是在同齡人眼中,看他們退避三舍的樣子就知道了——也就是有萩原研二帶着,松田陣平才顯得好說話一點。

萩原研二言辭鑿鑿地說:“研二醬一看就看出了小陣平的柔軟內心,所以就主動去找小陣平交朋友了!”

“柔軟內心是什麽鬼啊?!”這種描述離譜到松田陣平都聽不下去的程度,“要不是因為你家裏有修車廠,我才不會答應呢。”

伊達航恍然大悟,“所以萩原一開始是喜歡松田的臉,松田是喜歡萩原家裏的修車廠?”

萩原研二神色複雜地說:“……明明是美好的友誼開端,為什麽班長你這麽一說就感覺怪怪的。”

松田陣平表示贊同。

“但你們剛剛說的不就是這個意思嗎?”伊達航感慨地說,“相比起來,降谷和諸伏的友誼開端真是太純潔了。”是純粹的互幫互助、抱團取暖。

萩原研二不服地說:“我和小陣平的友誼也很純潔啊!”

松田陣平也助陣道:“反正現在感情好就行了吧,開端有什麽重要的?”

這該死的勝負欲!

“說起來,”萩原研二突然想到,“小降谷當初是不是說他在國中的時候也拿過網球賽優勝?”

松田陣平也想起來了,“按那家夥的性格,能拿出來說的肯定是全國優勝吧。”

“東京的話……說不定這次關東大賽能夠遇到呢!”萩原研二看向伊達航,邀請道,“班長要不要跟我們一起去看比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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