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第 23 章

伊達航當然答應了萩原研二一起去看關東大賽的邀請。

不過對于學生們來說,在關東大賽之前還有另一件更重要的事——那就是期末考試。

重生歸來的三人穩定發揮,牢牢占據了班級前三和年級前十。

令人震驚的是,切原赤也·全科·未及格。

對,他所有考試科目都沒有及格。

切原赤也,一位混跡在學霸圈子裏的學渣。

看着那張滿眼紅色的成績單,就連萩原研二都沉默了。

他實在是搞不明白,為什麽可以全部科目都不及格。

松田陣平看着滿臉郁悶的切原赤也,奇怪地問:“你當初是怎麽考上的啊?”

雖然話聽着有些刺耳,但是了解他的人都知道他毫無惡意,真的只是純粹好奇。

切原赤也也沒有多想,悶悶地說:“我為了能考進來努力學習了好幾個月……”

萩原研二鼓勵道:“這就證明切原是很有學習天賦的,只是最近因為忙着練球忽視了學習。可以通過補考的。”

“柳前輩也這麽說。”切原赤也這麽說着,臉上卻并沒有高興的神情,反而充滿了痛苦,“前輩們說會幫我補課,一定能讓我通過補考。”

“那不是很好嗎?”萩原研二晃了晃手中單薄的紙,“這樣的成績單是不能好好參加比賽的吧?”

網球社的前輩跟他打聽了切原赤也上課時的狀态,他當然是沒有隐瞞對方總是上課睡覺的事實了。

切原赤也頹廢地說:“是去真田副部長家裏補課。”

“那不是很好嗎?”萩原研二忍着笑說,“有真田君的嚴厲鞭策,切原一定可以順利通過補考的。”

切原赤也的臉皺成一團,這一點他倒是相信。但是在真田副部長家裏補課,想到做題做不出來可能會有的後果,他忍不住縮了縮脖子。

松田陣平看他這個樣子,無語地說:“你要是不願意的話直接說不就行了。”

“不行!”切原赤也脫口而出,“我都已經答應部長和柳前輩了。”

三個人對視一眼,感覺切原赤也眼中網球社的社長和副社長對切原赤也來說完全是‘家長’一樣的存在吧。

“那就加油吧。”萩原研二拍了拍切原赤也的肩膀,鼓勵道,“只要這次吸取教訓,下次考試及格就不需要去補習了。”

“恩。”切原赤也面色深沉地點了點頭。

伊達航一直都覺得真田這個姓氏有點耳熟,“真田學長的長輩就是那位真田警視吧?”

“哦哦,是那位真田警視啊!”萩原研二有印象,當初萩原千速到神奈川警局上班,他去過一次,剛好看到過這位警視。

“什麽真田警視?你們在說什麽?”切原赤也滿頭問號,“真田副部長的家長嗎?為什麽我不知道,不在網球社的你們卻知道得那麽清楚啊?”

伊達航說:“我父親也在警局工作,聽說過他。”

萩原研二說:“我在新聞裏看到過。”

只要不是需要保密的身份,比如公安之類的,警察上新聞太正常了。

切原赤也好奇地問:“那位真田警視也像是真田副部長一樣嚴肅嗎?”

萩原研二一語帶過,“看起來氣質是很嚴肅。”

放學之後,已經經歷過期末考試的同學們一身輕松地回家,某些小同學去網球社經受考驗。

萩原研二三人看着切原赤也的背影。

伊達航說:“就算在抱怨,但還是很積極的嘛。”

松田陣平一針見血地說:“積極是為了網球訓練,不是為了補課吧。”

萩原研二說:“切原根本沒在意期末考試吧。”不然努力幾個月就能考上立海大的學習能力,沒理由通過不了期末考試。

伊達航感慨道:“現在的孩子啊……”

萩原研二輕快地說:“班長你不要這麽滄桑嘛,我們現在也是孩子啊!”

伊達航打趣道:“像你們兩個一樣活潑嗎?”

松田陣平莫名地問:“幹嘛又要帶上我?”

“你們兩個半斤八兩。”伊達航點評道。松田陣平是成熟了很多,但是在萩原研二面前就不一樣了。

松田陣平懷疑地問:“……班長你是說我變得幼稚了嗎?”

萩原研二立刻問:“在小陣平眼裏hagi很幼稚嗎?”

松田陣平幹脆利落地點頭,“你本來就很幼稚!”雖說他和hagi看起來一樣大,但其實他可是比hagi大了四歲,比他成熟不是應該的嗎?

萩原研二:QAQ

松田陣平問伊達航,“班長,你說hagi是不是變得更幼稚了?”

伊達航沉穩地說:“跟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相比,大家都變得幼稚了。”

他覺得這兩個人誰也不比誰成熟多少。就算剛重逢的時候,松田還沉穩些,這麽長時間也被萩原帶的越來越幼稚了。

這也是好事。萩原死去之後,松田成熟穩重得都不像是松田陣平了。

萩原研二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是環境的影響嗎?”

比起之前被松田陣平提醒的時候的時而成熟時而幼稚,他現在的風格已經比較統一了。

小孩子一天一個樣子,爸媽也不再覺得他現在有什麽不對。把自己融入同學們之間就會發現小孩子們其實也很有個性,早熟的小孩也很多見——最好的例子,比如網球社只大了的切原赤也一歲卻好像大了他一輩的部長和副部長。

看着周圍青春洋溢的同學們,松田陣平和伊達航都忍不住點頭贊同。

松田陣平說:“我就是被hagi你影響的。”

“好過分,居然說是hagi的錯!”萩原研二勾住松田陣平的脖子,“小陣平自己就沒有責任嗎?”

松田陣平撇撇嘴,“我的責任就是再來一次又跟你混在一起了。”

萩原研二眨巴眨巴眼睛,作泫然欲泣狀,“研二醬傷心了,小陣平居然嫌棄我!”

伊達航笑容爽朗地說:“松田他不是一直都很嫌棄你嗎,萩原?”

“……紮心了,班長。”萩原研二趴在松田陣平肩頭,深深地嘆了口氣。

松田陣平往外推了推萩原研二的腦袋,“熱。”

萩原研二順勢站直了身體,語氣帶笑,“研二醬真的好傷心。”

松田陣平冷漠地說:“傻子才相信你。”

伊達航說:“就是啊,萩原你好歹也做出個傷心的樣子來。”

萩原研二理所當然地說:“那也騙不過小陣平啊!”所以他就不費那個力氣了。

萩原研二問伊達航,“班長這幾天有什麽計劃嗎?”

“大概是把作業都寫完吧。”伊達航說,“你們有計劃?”

松田陣平說:“去hagi家的修車廠。”

伊達航吐槽道:“松田你還說切原,我看你對萩原家的修車廠的熱情也不比切原對網球的熱情少。”

萩原研二忍俊不禁,“為了愛好啊,就是因為這樣小陣平的技術才會那麽厲害。”

松田陣平看了萩原研二一眼,“你不是也很努力嗎?”

萩原研二理直氣壯地說:“我總不能一直被小陣平落下吧。”

伊達航看着你追我趕的兩個人,“我說的是認真的,你們兩個也不要太沉迷了。”

“沒有啊,雖然我們最喜歡的‘游樂場’是修車廠,但我們也會打游戲、看動漫……”萩原研二掰着手指數了數,無奈地聳了聳肩,“不過現在的游戲和動漫很多都看過了,沒有以前感覺有趣了。”

他看着伊達航有些擔心的目光,輕快地說:“不過也發掘了不少以前沒玩過的游戲,雙倍的快樂!”

“放心吧,班長。”松田陣平說,“沒有比hagi更有找樂子的人了。”

萩原研二吐槽道:“……小陣平,你說的我好像不是什麽好人一樣。”

“我才沒有。”松田陣平才不承認,他看向伊達航,“倒是班長,我們都不知道你一個人在家的時候會玩什麽,要說擔心的話,是我們擔心你才對吧?”

“就是就是。”萩原研二附和地點點頭,“班長,你一個人在家會幹什麽?不會就只是學習吧?班長你這次要考東大嗎?”

“倒也不至于想的那麽遠……”伊達航說,“你們都說了我一個人在家能玩什麽?大部分時間都是和爸媽一起,現在我們的品味都差不多。”

萩原研二一臉憂心忡忡地說:“班長,你這樣下去會不會未老先衰?”

松田陣平給了萩原研二一手肘,一本正經地說:“班長,你要是無聊的話就來找我們,或者我們去找你。”

萩原研二裝作羨慕地說:“班長,松田可是為了你放棄了自己假期拆卸的愛好啊,不要辜負我們。”

伊達航看着這兩個人的樣子,笑着搖了搖頭,“好,我知道了,有空一定去找你們玩。”他忍不住補充道,“我不是幾乎每個周末都會去嗎?”

“哦!”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一臉恍然大悟,“對啊!”

萩原研二輕描淡寫地揭過,“是我們太擔心班長了。”

松田陣平回憶着剛才的對話,懷疑地問:“班長你是不是故意誤導我們?”

“沒那回事。”伊達航轉移話題道,“那就關東大會的時候再見吧。你們兩個別太專注于愛好,忘了自己還是學生啊!”

萩原研二和松田陣平露出了一模一樣的笑容,“嘿嘿嘿!”

有時候兩個人研究模型研究得太入迷忘了寫作業就要靠伊達航的幫助了。

伊達航無奈地看了兩個人一眼,在電車上跟他們道別。

第二天一早,松田陣平神采奕奕地敲響了萩原研二家的大門。兩個孩子跟着萩原爸爸一起去了修車廠,找到自己的專屬小角落。

萩原研二和松田陣平在萩原爸爸眼中已經成功成為了兩名優秀技師。因為不能雇傭童工,萩原爸爸只能大把的給兩個孩子塞零用錢。

然後他們反手就用來找萩原爸爸幫忙買零件了。

萩原爸爸:……行吧,指不定我兒子和他幼馴染将來會成為科學家之類的。

比起專心沉浸在假期拆卸游戲中的松田陣平,萩原研二還要額外看一些外校的網球社的資料,記者嘛,總不能比賽的時候連對方的球員都認不出來。

萩原研二盤腿坐在榻榻米上,看着面前零散放着的資料。這些都是新聞社的前輩們收集好給他的,讓他一定要好好記錄他們立海大網球社為校争光的光榮時刻。

這樣的話不是完全不好意思敷衍了嗎?

萩原研二把半長的頭發紮成一個小揪揪,單手托腮看着這些資料,将需要的資料記在心裏。

“還不是你總是這麽好心。”松田陣平坐在他對面,手中擺弄着一個模型,聽到萩原研二嘆氣就知道他是在煩惱什麽。

“小陣平也沒拒絕啊。”萩原研二看着賽程表,“比賽一共有四天,班長只要最後一天去就行了。”

跟有任務在身的他們不一樣,伊達航去關東大賽只是像看看能不能偶遇一下小時候的降谷零和諸伏景光,奪得優勝的話決賽肯定會出現的。

第一天的人最全但是也太多了,就算過去的話也很難在那麽多人裏找到小時候的好友們。

萩原研二說:“我跟網球社的人商量過了,他們的意思是只有決賽過去就可以了,連半決賽都不用。大家都很有信心呢!”

松田陣平疑惑地問:“我怎麽不知道?你們什麽時候商量的。”

萩原研二說:“那個時候小陣平上場打網球去了。”

“哦,是那次啊!”松田陣平想起來了,有一次他和萩原研二一起去網球社的時候,有網球社的球員聽說他運動能力很強,就邀請他在休息時間試一試網球。想到降谷零也會,他就上場試了試。

萩原研二說:“當時小陣平在場上打得很開心,完全沒注意到我在場下和幸村部長聊天呢。”

松田陣平躍躍欲試地說:“要是這次真能遇到降谷和諸伏,我們要不要試試跟他們打雙打?”

“雙打?”萩原研二疑惑地看着松田陣平,“小陣平怎麽突然想起這個了?”

松田陣平說:“他們說雙打很考驗默契程度。”

“好啊,我和小陣平的默契不容置疑!”萩原研二說,“不過小降谷可是專業的。為了陪小降谷,小諸伏的水平肯定也不差。”

松田陣平挑眉道:“還沒有比你就要認輸了嗎,hagi?”

“怎麽會?”萩原研二笑眯眯地說,“小陣平要是對雙打感興趣的話,我們也可以偶爾在網球社練習,我相信幸村不會介意的。”

萩原研二把手中的資料整理好放到一旁,“希望網球社的大家采訪的時候能夠多配合一些。”

松田陣平問:“這對你來說也是問題嗎?”

萩原研二輕描淡寫地說:“畢竟網球社的大家都很有個性。”

松田陣平也想到了,“我記得有一個柳,說話都帶百分比,真好奇他是怎麽算出來的。”

萩原研二說:“據說是有一套很嚴謹的算法,不過我對這些沒有興趣啦。”

萩原研二研究了一下自家的校刊,覺得只要給網球社的人多照兩張相就行了,對網球技術感興趣的人自然會去買網球雜志來看。他們這種校刊不需要有網球技術的分析,只要有網球社員的優秀表現就行。

立海大的信心不是白來的,他們在關東大賽上順風順水一路晉級。到了關東大賽的決賽當天,萩原研二一大早起來跟松田陣平會合去學校。

“幸村前輩、真田前輩,早啊!”萩原研二跟網球社的大家一一打了招呼,還特意關注了一下興奮的切原赤也。

幸村精市看着萩原研二和走在他身邊的松田陣平,友善地回應了他們,玩笑般地問:“萩原君,你現在就要開始采訪了嗎?”

“雖然我很想說是,但是現在你們都沒有這個心情吧。”萩原研二從松田陣平手裏接過照相機,“只要讓我照張相就好,大家都很期待你們的比賽宣言呢。”

幸村精市點了點頭,對旁邊的真田弦一郎說:“笑一笑,真田,這可是關系到明年網球社的招生。萬一新生都被你吓跑了怎麽辦?”

真田弦一郎往下拉了拉自己的帽子,無奈地說:“幸村……”

“看鏡頭,各位!”萩原研二把相機對準他們舉起來。

網球社衆人齊聲道:“立海大,沒有死角!”

相機發出輕微的“咔嚓”聲,将這活力四射的一幕記錄下來。

“非常好,完美地表現出了我們立海大的精神風貌。”萩原研二朝着他們豎起大拇指,“加油啊,各位!”

萩原研二和松田陣平不和他們一起去賽場,而是去找伊達航會合。

“班長!”萩原研二用手擋住額頭上方的陽光,朝着伊達航招了招手。

伊達航走過來,一看松田陣平就笑了,“松田,你又開始戴墨鏡了?”

“因為今天很曬。”松田陣平推了推臉上的兒童墨鏡,嘴裏含着冰棍,含糊地說。

萩原研二贊同地點頭,他那根冰棍剛吃完。把手中的冰水遞給伊達航,他感慨地說:“今天真的好熱啊!這麽熱的天氣還要進行這麽激烈的比賽,真是辛苦他們了。”

伊達航接過冰水喝了一口,“我記得萩原你是挺怕熱來的。”他看了一眼挂在松田陣平脖子上的相機,開玩笑地問,“完好無損?”

萩原研二煞有其事地說:“現在小陣平的胃口可不是一個小小的照相機能滿足的了。”

“我只是好奇裏面的結構而已。”松田陣平理直氣壯地說,“之前拆完了我也裝回去了啊。”

伊達航笑着說:“也就是萩原……”能讓你這麽拿着東西亂拆。

松田陣平打斷了伊達航,“班長,你不要也被他騙了,他也有份。”

萩原研二無辜地說:“小陣平都拆開了,我只是跟着參觀一下嘛。”

“是我說錯話了。”伊達航說,“看來對萩原的了解還是不夠啊!”

萩原研二笑着給了伊達航一個wink,“這次班長有足夠的時間了解我們了。”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