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兇殘的omega

兇殘的omega

“媽的,我看你是活膩了!”黑猴本就吓人的臉更加猙獰,但卻無法掩蓋面上的驚恐。

白慕輕飄飄的瞥了黑猴一眼,又按下了最強電流。

“啊...呃...”黑猴痛苦的蜷縮在地上打滾,皮肉燒焦的味道和血腥味散在空氣裏,黑猴的腺體已經血肉模糊。

賭場內的騷亂已經有了平息的趨勢,白慕無意在這人渣身上多浪費時間,他見黑猴已經無力反抗,将鋼圈的鎖鏈纏在黑猴的脖子上,雙手向兩端用力拉扯,沒幾下的功夫,黑猴就咽了氣。

白慕松開鎖鏈兩端,一只手撐在牆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氣,藥效似乎緩解了一些,但剛剛勒死黑猴他拼盡了全力,他現在只覺得頭暈目眩,渾身酸軟無力。

“沒想到,一個omega竟然這麽兇殘。”

一道懶懶的嗓音傳進白慕耳朵,語氣還帶着幾分看好戲的意味,白慕被吓得身子一凜,他立刻将撐在牆上的手拿開,站直身體警惕的環顧四周。

只見離他不遠的角落裏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一個人,那人斜倚着牆站立,姿态閑适,白慕看不大清那人的長相,只能看到是寸頭,寸頭正在看着他,見白慕發現了他,寸頭從陰影中走出,他穿一身專業的武裝,身材精壯強悍,明顯是個alpha,這也是個觊觎自己的人嗎,白慕更加警惕,他後退一步,用冰冷的聲音說:“識相點就滾開!”

寸頭也不生氣,反而笑起來:“我只是想提醒你,一個渾身散發着信息素的omega在這裏可是很危險的。”

信息素,白慕這才注意到,他的腺體被電擊損傷,現在不可控制的在散發信息素,而且信息素的濃度有不斷增高的趨勢。

賭場中還有幾個膽大的沒有像其他人一樣在發生槍擊後立刻逃竄,白慕的信息素無疑暴露了他的位置,那幾個人悄無聲息的朝他靠攏,把他當成待捕的獵物。

一個拍出一億星幣的omega有誰不想弄到手,抓到了留着自己享用或是轉手都是穩賺不賠的買賣,況且,現在拼的不再是財富,而是運氣與手速。

白慕再看向寸頭,寸頭還是站在那處,沒有像其他alpha那樣要攻擊或是抓捕他,白慕不再停留,跨過黑猴的屍體,快步離開賭場。

這時,一個身材渾圓的alpha已經悄然來到白慕身前,後面不斷有人跟上來,所有alpha都不約而同的釋放出信息素,試圖以信息素來壓制對手,離他最近的那胖子已經朝他撲上來,白慕快速閃身避開,胖子咚的一聲砸在地上。

胖子從地上起來,再次朝白慕撲過來,而其他幾人也越靠越近,情勢非常危險,白慕将小瓢蟲放在指尖,小瓢蟲不斷延展變形,或許是很久沒有啓用,機甲啓動的異常緩慢,但這身銀甲終于在衆人将他捉住前穿在了身上,白慕試着邁步,不出所料,機甲的關節處不斷卡頓。

“機甲!他有機甲,不能讓他跑掉!”

糟了!

聽到衆人的驚呼,白慕才想起來,這裏是萊阿城,不是帝國,機甲在這裏是稀有物,他不應該在這時候展示機甲。

人類對于機甲的研發從古地球時代就已開始,星際時代機甲更是成為最重要的戰争武器,兩百年前,洪都星系發生了一場空前絕後的大戰,對機甲研制占有主導地位的帝國一躍成為星系的霸權,地位至今無法撼動。

但是自那次大戰之後,機甲的研發再沒有任何突破性進展,這二百年來,機甲的形态大致鎖定為兩種,一種是輕甲,也稱可穿戴機甲,主要用于近戰,可實現空間折疊,另一種是重甲,重甲則是星際戰鬥機甲,體積巨大,裝載多門武器,一般不采用空間折疊技術。

像萊阿城這樣的城邦或是小國,沒有足夠的實力與財富支持機甲研發制造,一般都是從帝國購買機甲,但帝國為了維持星際霸權,賣與各國的機甲,都是帝國淘汰的型號,絕非現役機甲。

白慕這一身輕甲,雖然被他視為智障,但在衆人眼裏卻是趨之若鹜的超級寶貝。

欲念再次被點燃,衆人看見白慕的機甲後眼中閃爍着貪婪的光,抓到白慕不僅能得到一個漂亮的omega還能收獲一身機甲。

展示機甲已是錯誤,此地不能久留,白慕試着發出拉升指令,但是機甲卻沒有任何反應,銀色的機甲在黑暗中閃出奪目的光彩,但是卻一動不動,衆人也非常疑惑,想要靠近,卻又不敢,但是貪欲的驅使下,他們又不想退縮,一時間,情勢竟然僵持住。

白慕心中焦急萬分,他再次嘗試驅動機甲,轟的一聲,機甲猛然一個拉升,在白慕完全沒有反應的情況下,機甲沖破賭場屋頂,眨眼間升入半空。

賭場的屋頂碎裂出一個大洞,屋頂不斷坍塌,灰塵與碎屑将整個賭場籠罩,賭場中各懷鬼胎的人們被砸傷,或是抱頭鼠竄,電路機械噼啪炸響,大火立刻就燃了起來。

白慕操縱機甲懸停在半空,銀甲反射出冷凝的光,白慕低頭,仿佛睥睨衆生的神明,最先瞧見的是那個寸頭alpha,他還站在原地,不慌不忙,與賭場中慌亂的人比起來,算是獨樹一幟,他略微擡頭看着身穿銀甲的白慕。

寸頭朝白慕伸出三根手指,随後變成兩根,又變成一根。

白慕不明白寸頭的手勢是什麽意思,待寸頭手指落下,耳邊傳來機甲系統提示音:

【能源系統燃料不足,無法維持機甲形态,機甲即将折疊...】

白慕:“......”

白慕就這樣從空中墜了下來,在即将觸地的一瞬,小瓢蟲燃燒最後的能源拖住了他,才使得白慕沒有摔在地上,但小瓢已經無法展形,只能以瓢蟲的形态在白慕身邊。

白慕有些狼狽。

小瓢蟲無辜道:“主人,嚴格來說,這不是我的錯。”

這确實不是小瓢蟲的錯,是他從沒有将這個機甲當回事,可是當他危難之際,卻只剩下小瓢蟲,白慕唏噓。

白慕落在了一條僻靜的小巷中,看樣子是賭場的後街,周圍悄無聲息,白慕想一時半會不會有人追來,從清醒到現在,他的精神一直處于緊繃的狀态,要麽被羞辱要麽被折磨。

他太需要休息一下了。

白慕再無力支撐,他靠坐在牆角向四周看看,這處巷子很狹窄,只有一盞路燈發出幽微的光,而在那路燈的陰影下,赫然站着一個人,正朝他的方向看過來。

白慕的第一反應是那個寸頭又跟過來了,但是當他認真朝那身影看過去的時候,他發現,這人頭發并不特別短,而是一頭烏黑的碎發,白慕猛然站起身,精神再次緊繃,警惕的看着那個人影。

白慕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但是他卻能感覺到那個人的目光是落在他身上的,這人從身材上看同樣是個精悍的alpha,他的臉隐在暗影中,只隐約能看見他五官立體的輪廓。

“我剛剛明明看到他落在這裏了!”

“沒錯,就是這,仔細找找,找着了咱哥倆的賭債就能還清了!”

巷子口驟然響起了腳步聲,白慕心驚,他沒時間再理會不遠處的這個人,只要那人不招惹他,他現在得想辦法躲避賭場中這些人的圍堵,他知道這些人能這麽快尋過來,罪魁禍首還是自己無法控制的信息素,而且他的信息素有越來越誘人的趨勢。

空氣中超高濃度的信息素甜美撩人,能夠誘使alpha深陷其中,甚至失去理智,而且他現在這身打扮,浴袍,赤足,沒有任何一個alpha能忍受這樣的撩撥,在萊阿城這樣一個沒有法度的城邦,面對一群被信息素誘導的瘋狂alpha,白慕會死的很慘。

白慕看向小瓢,小瓢快速飛到半空觀察地形:“主人,左邊有人!”

白慕一刻沒有猶豫,朝相反的路口跑去,他身上的浴袍随風飛舞,額角的碎發因汗濕貼在肌膚上,他拼命地往前跑。

“主人,小心身後!”小瓢在空中驚呼。

白慕只顧着奔跑,卻沒注意有人從一條暗巷鑽出來,那人敏捷的從他身後抓住他的腳踝,白慕被托着摔倒在地。

那人身材非常健壯,身上的信息素是一股死魚味,抓住白慕腳踝的手不停地撫摸,白慕就勢踢向那人頭頂,這一腳用了十足的力氣,但那人還死死的抓着他的腳踝,并且瘋狂的嗅着他身上的信息素。

死魚的味道,充滿欲念的眼神,還有腳踝上肮髒的手,每一樣都讓白慕無法忍受,他的胃裏又一陣翻騰,白慕決定速戰速決。

巷口又追來了好幾人,見白慕被人糾纏住,誰也沒再動作,只等着坐收漁翁之利。

白慕又是一腳,那人将他的雙腳全部扣在掌中,白慕雙腿纏上那人的脖子,雙腿扣在一起用力一擰,咔嚓一聲,那人頸骨折斷。

那人的雙手終于松開了白慕的腳踝,腦袋詭異的耷拉着,人已經氣絕,白慕厭惡的又補了一腳,将那人惡心的身體踢離自己,然後緩慢的從地上爬了起來。

白慕面容冷酷,渾身散發着戾氣,那是一個alpha強者才有的迫人威壓,不應該出現在一個omega身上。

衆人被白慕的狠辣身手驚到了,一時半刻都愣住,沒人再敢上前,白慕孤絕的站在一衆alpha之間,氣勢淩人,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已經瀕臨衰竭,刺痛的眼睛,灼燒的腺體,還有消耗殆盡的精神力,如果這些alpha一起撲上來,那他只有死路一條。

但他擔心的事還是發生了,衆人很快就發現,他的腿在顫抖。

幾名alpha從四周向他圍攏過來,白慕被困在中間,與衆人打鬥在一起。

白慕一人怎麽能抵禦一群人的攻勢,一會兒的功夫,他的身上就出現不少傷口,白色的浴袍開出一片靡豔的血色花朵。

但即使這樣,他仍舊将一半的人打到在地,現在能站着與白慕較量的人所剩無幾,多數都躺在地上哎呦亂叫,痛苦不堪,看向白慕的眼神充滿畏懼,雖然白慕還在持續散發着令人着迷的信息素。

幾個沒有倒下的又朝白慕發起攻勢,這時,忽然巷外有人喊:“執政官巡夜來了!”

一聽這話,傷勢較輕的撒腿就跑,在地上哎呦亂叫的也不叫喚了,拖着受傷的身體費力往巷外挪動,沒人再管俊秀的omega與機甲花落誰家了,都只顧着逃走。

白慕聽到這話的第一反應也是逃走,但剛跑出一步,他又停住了,首先,他們想逃已經來不及了,看起來像是政府軍的一隊人已經将巷口堵死,其次,剛剛他想逃走,是考慮自己當前叛國在逃的敏感身份,但他再一想,這裏是萊阿城,已經遠離帝國的勢力範圍。

這裏本就是窮兇極惡之流聚集的地方,在這裏他的叛國在逃犯身份就顯得沒有那麽引人注目了,作為帝國首席機甲師,他的身份信息向來是軍方最高等級機密,就連叛國罪也是非公開審理,在這個偏遠的城邦,沒人會知道他是誰。

而且那只二哈哈的小蟲子能源已經耗盡,這是他眼下唯一的武器,他需要盡快給小瓢蟲充滿能源,而這,只有軍方基地才能實現。

他得想辦法混進政府部門,雖然冒險,但別無他路。

堵在巷口的一列士兵從中間分成兩列,一小隊人從黑暗中迎面而來。

白慕将畢生的演技都用在了這一刻,于是剛剛單挑一衆alpha的兇殘omega整個人癱軟在地上,雙手勉強支撐着身體,不知道是汗水還是眼淚順着臉頰流下來,他作勢抽泣起來。

此外,他不住的喘息,身體止不住輕顫,這卻不是裝出來的,是他真的已經無力支撐這具即将崩潰的身體了。

白慕擡起頭,臉色蒼白,像一枝被暴風雨摧折的山茶,他身上的浴袍已經破爛不堪,白皙的肌膚一道道可怖的傷痕還在流血。

白慕看清了迎面走來的那幾人。

那幾人都是黑色作戰軍裝,但凜然剛正的軍裝穿在這幾人身上硬生生穿出了一股匪氣,沒有一個人按照軍人的着裝要求穿戴,不是敞開扣子,就是挽着袖子,甚至有人将槍帶拿在手中把玩,這真的是政府軍嗎,白慕不禁懷疑。

幾人之間,帶隊的那人是一頭金發的alpha,他直接将軍服外套脫下,随意的搭在肩上,襯衫袖口高高挽起,槍帶橫在胸前,一把槍在他手中被玩出花樣,金發alpha懶散随意,像是并不把眼前的血腥場面放在心上。

他在打量金發alpha,而金發alpha卻在四處張望,似乎在找什麽人。

剛剛那些人說執政官親自帶人巡夜,這人就是執政官嗎?

一時間,白慕心跳有些快,金頭發的alpha在四周環顧了一圈,最後目光終于落在他身上。

白慕沒有躲避金發alpha的審視,眼中盛着盈盈水光看向金發alpha。

“怎麽回事啊?”金發alpha終于開口。

這就是執政官吧,白慕想,白慕立刻将打架時的狠厲神色全部收斂起來,瞬間換作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他看着疑似執政官的金發alpha顫聲說:“長官,這些alpha當衆欺辱我,還毆打我,我需要您的幫助!”

衆被打斷骨頭,被敲碎腦殼alpha:“尼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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