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戲精omega

戲精omega

“是這個omega他...他打...哎呦!”一個被白慕打倒在地的alpha搶先說,話說到一半就連忙捂住後頸的腺體,疼的抽搐起來。

沒人會注意,這個alpha的後頸上趴着一只瓢蟲,正死死的咬着他的腺體。

被白慕先發制人,又看到那個捂着後頸疼到捶地的alpha,這些本就游手好閑,身上背滿污點的alpha不敢再言語,金發alpha掃視一圈,衆人都畏畏縮縮低頭不語。

金發alpha又把視線挪回到白慕身上,審視片刻後才問:“你是受害者?”

白慕癱坐在地上,身體搖搖欲墜,他的臉色蒼白到可怖,嘴唇上幾乎沒有一點兒血色,他像是受了驚吓,又十分委屈:“是,長官。”

白慕現在這幅樣子,柔軟又乖順,很能激起alpha的保護欲,但金發alpha卻沒做任何反應,他手中轉圈圈的槍被他一把握住,槍口指向了那個剛剛被白慕扭斷脖頸的人:“他是怎麽死的?”

白慕聽完,身子幾不可見的僵了一瞬,那個alpha腦袋以一個詭異的姿勢倒在地上,很難不被人發現,金發alpha只這一句,就直擊要害,他這個無辜受害者的形象根本經不起推敲,只要随便一人開口,就會全面崩盤,小瓢蟲可以控制他們一時,但這些都是窮兇極惡之徒,很快就會醒過味來,而他情急之下一時也沒有找到好的說辭,氣氛開始膠着,無數雙眼睛看着他。

“是這群人欺負這個omega,我看見了。”

一道肆意的嗓音劃過夜色,将濃稠的暗夜撕裂,所有人都朝着聲音的方向望去,白慕同樣看過去,但他的眼前像是蒙了層散不開的霧,模糊的厲害,他只能看見一個高大的人影,從路燈下暗影裏走了過來。

白慕面對衆人的圍堵只顧着竭力保命,根本沒注意這個人,他以為這人已經走了,現在他卻邁着不疾不徐的步子朝他們這邊走了過來,兩條修長筆直的長腿在路燈下拉出長長的剪影。

白慕有些詫異,但同時心中再次全面戒備。

這又是什麽人,一個似正似邪的寸頭他已經感到詭谲,這時候又出來一個讓人摸不着頭腦的人,他不知道自己是否還有能力招架,他為什麽要站出來,又替自己解圍?

白慕正想着,這人已經走到了近前,白慕發現這人身上的裝扮跟金發alpha好像差不多,他随意的朝着這邊的政府軍走過來,除了金發alpha以外,懶散的衆人全部身體站直,手指抵在額間,白慕有點懵,還沒反應過來怎麽回事,所有人就齊聲說:“執政官!”

白慕:“?!”

聲波的氣浪向四面八方擴散,“執政官”三個字在小巷中悠揚回響,那些無形的聲波此刻卻像突然掀起的巨浪,拍打在白慕的身上,打的白慕猝不及防。

這時,衆人口中的“執政官”已經與金發alpha并肩站在了一起,白慕用驚疑的眼神看着近前的兩個人,那位“執政官”并沒有看他,而是看向不遠處,似乎在看賭場的方向,而金發的alpha朝白慕一笑:“我可從沒說我是執政官。”

所以,他才是執政官?!

白慕腦袋嗡的一聲,無數道悶雷閃電在他腦海中噼裏啪啦炸響。

從他機甲折疊,從半空狼狽的掉進暗巷就一直站在路燈下的那個人是執政官?

他将那個壯碩alpha擰斷脖子他也在場?

目睹了他明明打倒一衆人卻哭哭啼啼,裝可憐無辜請求政府幫助的人,是,執政官?!

白慕真的被搞不會了,既然這樣,執政官為什麽還要出來替他說話?

就在白慕愣怔的時候,執政官忽然回過頭,兩人目光在半空中碰撞,白慕看到一張五官英朗的臉,眉峰颀長利落,狹長的眼睛眼尾微翹,嘴角帶着微微上彎的弧度,看似慵懶随意的面容下似乎又隐藏着某種銳利的東西。

尤其是那雙如鷹隼一般的眼睛落在你身上的時候,白慕下意識的覺得心裏有些慌。

四周的空氣好像被凍結,嘈雜的小巷一時之間變得詭異的安靜,直到一陣夜風襲來,只穿了一件絲質浴袍的白慕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顫。

忽的,一件外套從天而降,罩在了他的頭上,白慕眼前瞬間漆黑,随即反應過來,是有人丢給了他一件衣服。

白慕立刻将衣服穿在身上,那黑色外套非常寬大,他輕松的就穿上了,當他再擡頭時,卻看見執政官身上的外套不見了。

外套還帶着執政官的體溫,這是他今晚感到的唯一善意。

“謝謝...長官。”白慕擡頭,眼中帶上了一絲自己都未察覺的動容。

白慕再次迎上執政官的目光,他試着從執政官的臉上捕捉什麽信息,但讀取失敗,他無從得知這個不按常理出牌的執政官此刻在琢磨什麽,這讓白慕覺得很被動,好像無形中被套上了鎖鏈,白慕心中有些不安,他不知道自己拙劣的演技能否騙得過執政官的眼睛。

還沒等執政官開口,不遠處跑過來一個身穿武裝的人,臉上逢迎的笑看上去很油滑,那人在執政官面前敬禮,語氣帶着邀功的意味:“報告執政官,我已經調查清楚,是賭場拍賣期間發生了槍擊,引起了騷亂,您剛上任還不清楚,這種事在龐賽賭場附近經常發生,交給警署處理就好了...”

執政官聽完,眉頭蹙了蹙,但很快又恢複自然,那軍人眨巴着眼睛,一直沒等到執政官的吩咐,有些不知所措的站在那裏,半晌後,執政官終于緩緩開口:“行吧,命人清理現場,嫌犯移交警署,準備收隊!”

白慕從執政官的語氣中聽出了幾分不悅,但他無意揣度執政官現在的思緒,眼下更重要的是,執政官似乎不想再插手這件事了,而他現在的身體狀況已經不允許再耽擱,他得在倒下之前為自己争取得到軍方救治的機會,錯過這次機會,他怕是再也無法接近執政官,而他一身病痛還不知道要遇到多少危險,執政官已經轉身朝巷口走去,白慕有些急切:“長官,我被這群人圍堵,受傷嚴重,信息素紊亂,需要政府庇護。”

執政官往前走的腳步頓了頓,他轉回身,上下打量白慕,眼神終于有了些變化,但那眼神很難形容,白慕發現與這位執政官對視不是一件愉快的事,雖然那張臉還不錯。

執政官為他這句話停頓不超過三秒,随後執政官仍朝前走去,眨眼間,執政官腰間的槍就已經握在手中,執政官叩響了扳機,子彈朝着一處陰暗的巷□□去,只見暗巷中一個人翻身騰空而起,靈巧的躲過了子彈,又落在原處,倚着牆說:“我說長官,您的職責不是應該保護公民,怎麽還對公民下手呢?”

白慕通過聲音認出了暗巷中隐藏的人,不是別人,正是那個寸頭的alpha。

執政官收回槍,笑笑說:“我倒是不知,萊阿城有什麽值得飛鷹大駕光臨?”

飛鷹,星系最着名的雇傭兵組織,其行事風格以彪悍着稱,又辦事效率極高,成立至今從沒有過廢單,但飛鷹接單要求也非常嚴苛,億元以下的訂單飛鷹從不接手,而飛鷹一旦接單,就意味着雇主的目标基本已經達成。

所以能請得起,用的動飛鷹的人屈指可數。

白慕更加不解了,執政官是怎麽判斷出這人是飛鷹的人了,還有飛鷹的人為什麽跟蹤自己。

寸頭攤手回以一笑:“長官,別想的那麽複雜嘛,或許,是休假旅行?”

他雖沒有否認自己是飛鷹的人,但對自己的任務卻閉口不談,插科打诨,執政官朝身旁金發的alpha使眼色,金發alpha朝寸頭走去,還沒等金發的alpha走近,寸頭瞬間消失在暗巷中。

金發alpha要去追卻被執政官攔住:“他的能力不在你我之下,不必追了。”

一個稚嫩的少年聲音從執政官身後響起:“瑾哥,你是怎麽看出他是飛鷹的人?”

執政官想也沒想,回身照着那少年的後腦就是一巴掌:“笨蛋,連飛鷹的人都認不出。”

少年被打懵了,用求助的眼神看向金發alpha,金發alpha揉了揉那少年的頭:“你瑾哥當年可是飛鷹傭金最高的單兵,你都忘了?”

這話讓白慕有些詫異,執政官竟是飛鷹曾經最強的單兵,前最強雇傭兵,現執政官,這兩重身份無論那一重都是一把鋒利的劍,現在一個人身上兼具了這兩種獨特的屬性,而他現在處境困窘,若是能得到執政官的幫助,将會為他帶來莫大的助益,這更加堅定了白慕想要接近他的想法。

但是白慕不得不接受一個事實,他之前的所作所為,似乎并沒有給執政官留下任何美好的印象。

腺體受損,重傷失血,他現在極度需要一個安全的環境來調理身體,衆多alpha的信息素雖然讓他無比惡心,但他不得不承認,在生理上,他已經被這些信息素影響了,如果再得不到合理的診治,他極有可能會被動發.情。

身上的每個細胞都在叫嚣,白慕意識越來越渾濁,眼睛越發看不清了,身體也開始搖晃,執政官趕走了雇傭兵似乎終于又想起了他,朝他走過來。

執政官已經命人清理現場,将那幾個受傷的alpha拖的拖,擡的擡,卻唯獨沒對他有任何動作。

白慕再次緩慢開口:“長官,我需要您的幫助。”

韓乃瑾打量着眼前這個看似柔弱的omega,飛鷹的雇傭兵明顯是在保護他,他是飛鷹的雇主還是飛鷹的任務,但無論是哪一種,都表明這個omega身份不凡。

不知道他來到萊阿城有什麽目的。

他對政府軍展示出了異乎尋常的興趣,似乎很想與之建立聯系,omega懇求自己救助他,或許是想以此來達到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

omega擡着濕潤的水眸,臉頰暈染上薄薄的紅暈,像一只被折斷翅膀的蝴蝶努力求生,但是韓乃瑾不知道這幅樣子有幾分真,他平淡道:“前方有避難所,會有醫生為你提供幫助。”

白慕聽完這話,默然的低下了頭。

這位年輕執政官的語氣不帶一絲人情味,白慕再一次被宣判,所有的努力都白費了,自己再一次徹底的失敗。

沒辦法再要求,再多說只會更加引起懷疑,白慕艱難起身,按照執政官所指的方向朝前走去,他光腳走在冰冷的地面上,每走一步都疼痛難忍,白慕攏緊身上的外套,走到執政官的面前即将與他擦身而過。

白慕倏然停住,他聞到了一縷淺淡的味道,有些熾烈,還有點辛辣,那味道若不是風送來他身邊,他根本不會察覺。

白慕本能的被吸引,不同于他之前聞到的任何味道,這是一種讓他愉悅的信息素,他整個身體變得酥酥麻麻,好像心尖上落了一片羽毛,在撩撥他的每一根神經,他忍不住顫栗起來。

“唔...”

白慕喉嚨裏發出一聲輕喘,那是omega對alpha信息素的原始渴求,本能的尋求強大的,與之契合的alpha的慰藉。

而那信息素的來源,正是執政官。

韓乃瑾聽到了他的那聲“唔”,微微的皺了下眉。

只那一縷味道根本不足以滿足他渴望的細胞,本能要他靠近執政官汲取更多。

這讓他的身體陷入了一場前所未有的自我矛盾中,他無力掌控這具身體,他像一個即将溺斃的落水者,在無邊無際的深海中垂死掙紮,他理所當然的抓住了離他最近的一塊浮木,那塊浮木還帶着熾烈辛辣的味道。

他的身體慢慢下墜,雙手劃過襯衫的褶皺,觸到腰間冰冷的皮革,沿着腰臀蜿蜒的線條一路向下。

失去意識前,白慕唯一的感知是,執政官的腿很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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