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星網輿論
星網輿論
就像牧長歌所擔憂的那樣,他們和那位老者的沖突,還是被圍觀群衆拍了視頻上傳到網上。
本來解無言解少将作為帝國第七軍團長,就具有一定的知名度,再加上牧長歌這位來自蟲族遺跡的雄蟲,那熱度更是沒話說。
但真正讓事情成為熱點的,是一張星際醫院醫學檢查報告,上面患者一欄的名字是牧長歌。
其中在對精神力檢查一項中有,“該患者疑似精神力無法恢複,為無精神力者。”的診斷說明,則是接下來要着重說明的網絡混戰的導火線。
在發布這張檢查報告的某論壇上,有着這樣的對話。
一樓:“我去,我沒有看錯吧,這說明的意思難道是我想的那樣?不敢說呀,不敢說。”
樓主:“你沒看錯,這有啥不敢說的。我就是看不慣才發出來,一只廢物蟲,碰瓷這個碰瓷那個,還給自己立了個疼愛雌君的蟲設,真讓蟲惡心!”
三樓:“樓主,你這不算侵犯隐私嗎?”
四樓:“完了完了,那廢物雄蟲的粉絲找過來了。樓主保護好自己啊!”
五樓:“笑死,一個沒有精神力的廢物,居然還有粉絲,還是我家的哥哥最帥了,那可是帝國唯一一只s級雄蟲!
上次那位碰瓷時,我就知道這不是什麽好蟲,比不上我家哥哥半個指頭。”
六樓:“樓上我看好你,真不明白喜歡姓牧的那些蟲是怎麽想的?
疼不疼雌君有什麽用,這要是少将精神暴動了,命都沒有了!我現在都懷疑,這廢物是故意設計少将成婚的。
要知道使用精神力是我們生來就具有的能力,像呼吸一樣自然,自己會不會呼吸,自己難道不知情嗎?”
七樓:“你們都瘋了嗎?造謠是違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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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樓:“樓上笑死人了,你說造謠就造謠了,那誰誰敢不敢出來對峙啊!而且你沒看那個視頻嗎?
要不是騙了少将,少将好好的幹嘛要對他雄父那麽不尊敬啊?肯定是那只廢物搞的鬼喽。”
一百二十樓:“哇,真的細思極恐!可憐少将,他這樣肯定沒什麽雄蟲願意要他了。”
一百二十一樓:“誰說不是啊,通篇看下來,果然感覺姓牧的不是什麽好人。”
一百二十二樓:“同意樓上說的!實話和你們說,我有一個朋友的朋友的朋友,當初就是負責服侍他的亞雌之一。
他在醫院的時候就很裝模作樣,一邊說不需要,一邊又坦然接受,故作清高的很。
每次看見我家哥哥,還要貼上來陪笑臉,還對亞雌動手動腳,一點都不尊重別的蟲。”
一百二十三樓:“如果你們說的是真的話就太可怕了,不過我聽說,他不是沒在醫院待多久嗎?”
一百二十四樓:“朋友叫我來看的,真的好可怕!
沒蟲和少将聯系嗎?希望少将擦亮眼睛,趕緊離開那只廢物蟲吧。
順便回答樓上,就算沒待多久,只要相處過了,多多少少都能察覺到吧。”
三百六十六樓:“你們說的都是小兒科,我有一個在醫院工作的朋友,和我說姓牧的一開始就被診斷為無精神力者了,但好像有人給壓下去了,還私自篡改了他信息!”
三百六十七樓:“我就說吧,長得帥有什麽用,品德不好一切都白搭。”
三百六十八樓:“樓上的樓上,你說的是真的?有證據嗎?單純好奇啊,沒有替那只廢物說話的意思。”
三百六十九樓:“樓上還好你說的快,要不然我這大刀都收不住了。”
六千八十二樓:“我去我去,有新消息爆出來了!你們快去“主星樓二少”的賬號!他發了個視頻!”
六千八十三樓:“剛去看了回來!太驚人了,我就說嘛,少将的雄父肯定不願意他倆在一起的。
要是他是雄蟲就罷了,又不是雄蟲,這下保護組織也沒話說了。”
關閉星環,牧長歌沒有接着看下去,轉過頭看向沙發上坐着的兩個低氣壓的人,一點也不像是被嘲諷的那個人,懶洋洋的問道:
“所以,這就是那位“主星樓二少”也就是視頻裏的那位,咳,老者。至于他所說的那個揭露我惡行的帖子,
我通篇看下來,除了一些似是非事的猜測,也就那張體檢報告是真的,所以到底有什麽可慌的?”
原來剛到家的牧長歌和解無言突然接到了來自羅明寒的電話。
在電話裏那個一向遇事冷靜淡定從容,處理危機一把好手的羅明寒,在複述發生什麽事情時,都罕見的結巴了兩次,更是在挂下電話後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就趕到了別墅。
而弄清楚事情發生的經過的解無言反應比羅明寒還要大,硬是到現在都不肯松開他的手,那雙眸子也緊緊盯着牧長歌的方向,仿佛下一刻他們就要面臨生離死別。
“牧先生,您可能不明白,那位,怎麽說在星際法律上都是少将的雄父。
再加上您并不是一名真正的雄蟲,那由他向婚姻所提交的申請您和少将解除婚姻的資料,将有80%的可能性被通過。”
看了解無言一眼,羅明寒向牧長歌解釋道。
“哦,原來是這個意思,我都忘了你們這兒雄蟲的地位了,咳,那什麽雖然我有一定的準備,但突然拿到自己的檢查結果,還是有點兒難受的。”
先是暗自嘀咕了兩句,牧長歌突然發現自己把心裏話說出了聲,連忙找補道:
“跑題了,我是說就算婚姻所通過了我和少将解除婚姻的資料,但婚姻說到底還是我和解無言的事。
我是說即便沒有婚姻這層事實關系,我和解無言也會選擇彼此。”
安撫地摸了摸身邊的解無言,牧長歌依舊很淡定。
“只是這樣,您勢必要背負罵名的。”
用食指輕撫了一下自己的眼鏡,羅明寒聽懂了牧長歌的意思但還是有些擔憂。
而牧長歌這邊,瞬間就感受到了來自解無言手掌的力度,疼的他倒吸了口冷氣。
聽見他聲音的解無言下意識的就立刻松開了他的手,卻呆呆的望着他們兩個松開的手,像個任人擺布的布娃娃。
捧起解無言的臉頰,确保對方注視着自己,手下冰冷而滑膩的觸感,讓牧長歌想到夏日的冰激淩。
“少将都說只要我一個了,連死都不怕。不過是一些無足輕重的謾罵罷了,我這算得了什麽呢。”
那雙無助而又滿含情意的蔚藍色眼眸,像一顆突然學會發光的星辰,璀璨而奪目。解無言曾經對自己的雌父起誓,當冠他雌父姓名的那一刻,他就絕不會為自己的選擇後悔。
而事實明他的選擇沒有錯,無論是離開樓家,成為一名軍雌,還是找到自己此生的伴侶,與他相伴餘生,他的選擇都是對他來說最好的選擇。
“咳,好吧。那二位看網上需要回複一下嗎?”
不得不打斷了互相注視的解無言和牧長歌,要不是看在解無言是他恩人的份上,羅明寒覺得他就多餘費這個心。
當然看在前兩天剛剛到賬的星幣,以及牧長歌在學校又很照顧他弟弟的份上,羅明寒還是願意費這個心的。
“你看着來就好。”
這次是解無言開的口,羅明寒點點頭便自覺而主動的離開了別墅。
等到屋子裏就剩下他們兩個,解無言坐在沙發上半靠在牧長歌懷裏,也不說話 就拿濕漉漉的眼睛盯着牧長歌的方向。
沒有抵抗住美色的誘惑,嘴角含笑牧長歌覆上無言的嘴角,卻沒有繼續深入,在星船上差點擦槍走火的記憶還很深刻,牧長歌并不打算在這個時候還對解無言做些什麽。
“你看起來不在意我們的婚姻。”
微微張開嘴,反應過來的牧長歌嘆了口氣,他早該想到的解無言向來是個敏銳的人,或許他該慶幸,至少這次解無言說出來了,而不是放任下去,直到成為他們之間的阻礙。
“不是不在意,而是更在意和你待在一起的時光。
或者無言有什麽好的辦法,可以讓你雄父的材料不通過嗎?”
無意識地梳理着解無言的秀發,另一只手則搭在解無言頸後,他很享受和對方獨處的時光。
搖了搖頭,解無言沒有說話,也不知道是不是接受了他這種說法,只是安靜而沉默的陪在牧長歌身邊。
門外傳來了清脆而悠揚的鈴聲,他們以為是去而複返的羅明寒。
解無言從牧長歌懷裏起身,與牧長歌一起打開了厚重的防盜門。
“有什麽東西拉下了嗎?”
說話的牧長歌,他一手摟着解無言的腰後,半個身子搭在肩膀上,向外張望。
就看見了兩只陌生的蟲族,一個西裝革履,一個身上是同解無言平日裏一般無二的綠色軍服。
在這兩只蟲族身後,還有個他很熟悉的人,那為自稱雄蟲保護組織副會長的姓劉的雌蟲。
這些人的表情,讓牧長歌非常不舒服,他站直身子,走到解無言身前,用前所未有的冷淡語氣問道:
“有什麽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