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元帥生日宴
元帥生日宴
劉副會長那天離開之後并沒有食言,在星網上發布了一則聲明。
內容大概就是雄蟲保護組織,會維護每只雄蟲的利益,而牧長歌作為一名蟲民登記為雄性的蟲族,自然也在他們的保護範圍。
又出示了醫院首次檢查報告後,聲稱會對醫院內部洩露隐私信息的行為會追責到底,同時反複強調了雄蟲二次診斷報告上的疑似兩個字,糊弄了一批吃瓜蟲。
加上之前羅明寒以解無言口吻發布的,不會和牧長歌結束婚姻感情的公告。
雖然還有少部分牧長歌的黑粉在蹦跶,但大部分吃瓜群衆退回了觀望不發言的狀态。
而解無言也按照計劃,進入了雌蟲學院進修,不過牧長歌從來沒有想過,解無言進入雌蟲進修學院學習,最先吃癟的會是他牧長歌。
“雄主。”
這已經是牧長歌今天上班回來後,解無言第五次用控訴的表情和略帶憂傷的語氣叫他雄主了。
“阿言,有什麽事嗎?”
邊處理着食材,邊接過解無言遞過來的水果刀,牧長歌心裏有點嘀咕。
搖搖頭解無言繼續專心的看着牧長歌,問他怎麽了也不說,這下牧長歌哪裏還有心情做飯,把圍裙一摘。
緩緩走到解無言跟前,逼得解無言步步後退,直到對方靠到處理臺邊,無法再退的程度,牧長歌單手扶着解無言盈盈一握的腰肢,左手拄着處理臺的平面。
對着解無言已經泛紅的耳垂輕咬,兩人靠的很近,呼吸交纏從臉頰到鼻尖直到探入解無言的唇內。
他加深了這個吻,窒息感傳來才戀戀不舍的分開,牧長歌正想像往常那樣向後退,拉開兩人的距離,卻突然感受到了某個位置,被人不輕不重的揉捏了下。
這讓牧長歌的臉色變了又變,抓住解無言作惡的手腕,牧長歌複雜的看着已經猶如櫻桃般鮮紅,還在躲避他視線的解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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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情有點複雜,一方面是對解無言這不得綱要動作的無奈。
另外一方面是因為純潔的白兔也學會了這種事的興奮,還帶點教對方這件事情的居然不是自己的遺憾以及憤怒,最後這些情緒都化成了一句詢問。
“和誰學的?”
“學院。”
解無言臉上身上那般豔麗的顏色,襯的他愈發可口了,牧長歌從來不知道自己忍耐力居然這麽好。
把人緊緊地抱在懷裏,那股渴望也只是稍稍退去,狠狠的聞了口解無言身上的味道,牧長歌正打算自己回房間冷靜下,就聽見懷裏解無言跟蚊子叫似得聲音。
“雄主,我可以的。”
你可以個屁,牧長歌忍得很辛苦,差點沒罵出來。
“聽話,現在還早呢。”
彈了下解無言的額頭,牧長歌只能化悲憤為力量,他還不信了,翻遍主星圖書館,找不到一點解決方法。
解無言雖然遺憾沒有成功,但他的勇氣不足以支撐他再來一次,況且老師也說過這種事,不是每次都能成功的,他沒有氣餒反而暗暗下定決心,下次會加倍努力。
而那邊的牧長歌更是悔不當初,雌蟲進修學院的教學內容都是由雌蟲自由選擇搭配的。
解無言白天要去軍團,所以只報了烹饪和蟲崽護理,牧長歌陪讀兩節,內容都相當正常,牧長歌才放任解無言繼續上課。
誰知道這才兩天,這課就改教這種東西了,其實牧長歌也不想想,這學院本來就是打着更好的服侍雄主的名義成立的,教這些東西也不奇怪。
至于他去陪讀那兩天為啥正常,老師又不能當着他的面說這些,自然只能撿着正常的內容教學了。
“能不去了嗎?”
即便知道現在說解無言肯定不會同意,牧長歌還是試探的問。
“不行,”果然解無言拒絕的很幹脆,似乎是怕他還要提,又連忙接着轉移話題,“元帥下個星期舉辦生日宴,我們也要參加。”
說完就用那雙蔚藍色的眼眸看着雄主的方向,他知道雄主很喜歡他的眼睛,每次親吻也總喜歡落在那裏,那種被珍視的感覺解無言很喜歡。
“好,對了我記得你不是說還要辦我們的婚禮嗎?也沒見你忙這件事。”
把解無言摟在懷裏,牧長歌親昵地蹭了蹭對方的鼻尖,又不滿足地咬了下解無言的嘴唇,暗戳戳的算作對方今天壞心眼行為的懲罰。
“啊。”
牧長歌沒想到,居然有一天可以在除了他之外的事情上,讓解無言表現出這樣失态的情緒,不過這是他們的婚禮,所以本質上還是為了他。
看着解無言咬着下唇,一副不小心忘記重要事情,還被提醒才記起的不好意思和慌亂,以及被隐藏的半分打算不承認的小動作。
“沒關系,這事也不着急,我之前就覺得婚禮太快了,我也沒啥朋友,到時候婚禮都坐不滿一桌。”
好心的為解無言解了圍,牧長歌的嘴角上揚,話語中滿是對解無言的寵溺。
和解無言交換了個短暫的吻,牧長歌想起了正事。
“對了,那元帥生日宴我有什麽需要注意的嗎?還有禮物啊,禮服啥的我可都沒準備。”
身體被解無言抱住,牧長歌回抱回去,兩人像是連體嬰兒緊緊黏在一起。
“雄主不需要煩惱這些。”
悶悶的聲音從胸膛傳來,牧長歌耐心開口。
“那也不能什麽都不知道,何況我想替你分擔。”
最後,拗不過的解無言妥協了,即便他覺得這種事實在用不着雄主費心。
而牧長歌則是打算用這種方式潛移默化的影響解無言對于雄蟲不需要多做什麽的心态,畢竟不是什麽大事,這可比最開始他說要去工作時,說服解無言費的口舌少多了。
其實關于解無言對雄蟲的态度,牧長歌一直覺得有些疑惑。
說解無言對雄蟲尊敬吧,但對方和他的相處中,并沒有展現出這種傾向。
而且有解無言雌父的事,在大部分時候解無言對除他以外的雄蟲其實是帶着不屑和仇視的,當然在面對羅明寒時這種情緒還是相當收斂的。
但要說解無言不尊敬雄蟲,在某些時候他又相當贊同,雌蟲對于雄蟲的退讓,比如說雄蟲可以不用工作在家安心花雌蟲的星幣,比如說雄蟲可以娶雌君之後再娶雌侍。
是的解無言甚至不反對他以後娶雌侍,知道這件事的時候牧長歌都震驚了。
當然解無言勸過他,說他沒有精神力而其他雌侍要是等級不高的話,就是害人家了。
但也就是說只要他娶的雌侍等級在A及A以上,他是不會反對。
當時問的時候牧長歌只是好奇雌侍存在的合理性,但他作為土生土長的地球人,自然是不可能接受這種觀念的。
于是問題還沒問清楚,牧長歌把自己氣了個半死,因為解無言看起來一點都不嫉妒,而他設想一下解無言身邊要是有了別的伴侶,他都可以把自己氣成個窩瓜,然後原地爆炸!
但這事兒你還沒辦法和解無言說清楚,一說對方的就拿着無辜的眼神看着你,顯得牧長歌特無理取鬧,那兩天牧長歌飯都沒吃好,夜裏翻來覆去想的都是這件事,最後才總結出這麽個不是辦法的辦法。
等到元帥生日宴會那天,牧長歌和解無言盛裝出席。
晚宴是在城市郊區的一處臨山臨河的別墅舉辦的,因為是生日宴會,元帥又不喜歡大操大辦,因此這場宴會沒有在元帥府舉行,請的也都是元帥本人喜歡的小輩,或者熟識的老朋友。
元帥今年已經七十六歲了,蟲族不僅身體強悍,更是普遍可以活到一百五十多歲,基本上精神力越高活的越久。
別墅依山而建,傍水而居,為了保護元帥的安全,一個星期前山地已經禁止出入了,周圍也安排了大量人員警戒。
即便是夜晚,別墅周圍的燈光依舊把整片天空照的透亮,別墅大門口有專員站崗,在出示邀請函後,賓客需要進行搜身,而接下來這段路則由別墅內的司機駕駛着外形帥氣的擺渡車,接待賓客前往宴會大廳。
別墅,牧長歌現在更願意稱呼它為莊園了,在莊園的道路兩旁種滿了稀奇古怪的外星生物。
至少對牧長歌來說,這些東西實在是奇形怪狀了,有的植物甚至還在散發着奇異的藍紫色光芒。
這種在地球只能通過游戲或者電腦合成的視覺沖擊效果,此時就活生生的出現在他眼前,甚至他走下車再向前兩步就可以觸碰到。
也只有在這種時候,面對着明顯和地球不同的生物,更為高超的科技時,牧長歌才會無比清晰的認識到自己到底來到了一個怎樣的世界,這裏離他之前生活的地方,又有着多麽遙遠的距離。
他可能真的再也回不去了,長久以來掩埋在他內心深處的不安焦慮,以及再也見不到家人的痛苦,在這個黑夜如潮水般向他傾瀉而來,将他一點一點的吞沒。
手中卻傳來溫熱的觸感,看向那個總能在第一時間察覺到他不對勁的解無言,這是他在書中世界唯一的救贖,只有呆在解無言身邊他才能短暫的忘卻這一切。
還好他遇見的是解無言,還好解無言選擇了他。